剛想起身去找老祝等人時,一道悠揚的笛音突然是從遠處傳來過來,其聲裊裊,宛若天贛,井藍頓時就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聽了起來。
隨著笛聲的悠悠訴說,井藍彷彿走進了另一個世界,那一刻,井藍就像一個迷途已久的遊子突然回到了自己的家鄉……
不知不覺,井藍是盤膝坐到了地上,雙目緊閉,五識不開,進入到了修煉當中,只留聽識在孜孜不倦的接受著笛音的熏陶和教化。
只看到井藍的臉上一會哭,一會笑,一時悲傷,一時又是欣慰,過一會,又走幾近絕望……各種表情是紛至沓來,也不知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竟然能有如此多的表情……
也不知過了過久,微笑的井藍是從幽幽沉迷中醒來,睜眼一看,之前一片空地的竹林竟然完全恢復了原樣,如果不是這些竹子具有快的自我修復功能,就是自己入迷太久了。
在這段時間,井藍可以說是經歷了一段無質無形的驚險之旅,不過結果卻是讓井藍無比的興奮。
一開始,異常悠揚舒暢的笛音是悄然讓井藍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井藍彷彿來到了一個另一個世界。
直到醒來後,井藍才知道,其實那不過是一段更加高明和隱秘的靈魂攻擊罷了,井藍差點就在這波靈魂攻擊中隕滅。
在那個奇怪的世界,迷途多年的遊子井藍突然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中,在看到家門的那一刻,井藍是激動的熱淚盈眶。
但笛音突然變成了蕭殺之聲,刺得升藍是異常的難受……
進屋的那一刻,家中卻是一片血腥,家中的父母兄弟竟然都被人全部殺死在屋中,死狀甚慘,滿地灼熱的鮮血似乎印證著兇手才剛剛離去。
井藍當即是一聲怒吼,從家中衝了出來,不知不覺追逐兇手,就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之上,兇手正手持鮮紅的利刃,背身站在懸崖邊上。
井藍是大喊一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殺光我的家人。」
兇手慢慢的轉過身來,輕輕的朝井藍說道:「現說閱讀,盡在
在知道我是誰了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的家人都是你自己殺的啊。」
井藍看到兇手的模樣後,當即是倒退了數步,臉色慘白,全身抖,轉過來的兇手不是別人,竟然是長相完全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另一個自己。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井藍一時是頭痛欲裂,神智頓時就混亂起來。
兇手說完,是率先就朝無邊的懸崖跳了下去,甚至在跳崖的一剎那,還對井藍詭異的回頭笑了一笑,好像在說:「你快來哦,我等你」
「父親是我殺的,母親也是我殺的,哥哥是我殺的……」井藍聽後是雙手抱頭,不斷的昂然自語,神情已經是逐漸瘋狂,不知不覺是來到了懸崖的邊上。
「既然這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井藍是步履闌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懸崖的邊上,此刻離懸崖只有一步之遙了。
關鍵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喚:「不要,兄弟父母不是你殺的,你快醒過來吧!」
井藍木然的轉後一看,竟然是看到了又一個自己,能的問道:「你又是誰?」
那人卻是搖了搖頭,哭著說道:「我就是你啊,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對,我就是你,你是我。」井藍好像清醒了一些,搖搖晃晃的來到那人的身前,緊抓著他的肩膀問道:「我問你,父母兄弟真的不是我殺的嗎?」
「當然不是了,不信你回家看看,他們都好好的在呢!」
井藍神色一喜,趕緊朝家中跑去,一跑動,整個世界好像都消失了一般,井藍又回到了現實當中。
此時的井藍終於是明白過來,剛才在笛音的詭異誘惑之下,自己已經是走火入魔了,要不是雙靈魂中的另外一個自己關鍵時候拯救了自己,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一旦自己跳下懸崖,靈魂將進入一個萬劫不復的狀態,估訃迎接自己的就算不是魂飛魄散,恐怕也會讓自己變成一個白癡。
回想著之前充滿誘惑的笛聲,井藍瞬間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之後也是慢慢的進入到一種修煉的狀態,這股帶著靈魂攻擊的笛聲明顯是由大風穿過竹林所形成的。
風吹過竹子形成聲音,風的大小,竹子的大小多少等等決定著聲音的高低大小,這一刻,井藍是豁然開朗,當即沒有融合水系亞神格的神魂也是一陣律動。
當年在崑崙之境,遇到金鐘國主的時候也生過類似的情況,金鐘輕輕一響,也能出類似的靈魂攻擊。
剎那間,井藍明白了,對,聲音法則,是風系的聲音法則。
一些事物在和天地之氣的碰撞中所產生有規律的震動就能形成各類聲音,如果通過一些特殊的物件,所的聲音就能夠達到一種很持殊的放果了。
比如說一般的聲樂能夠帶給人很多的美感,讓人是覺得賞心悅耳;而剛剛經歷的一場風聲和笛音確是能夠帶給人靈魂的撼動,以至於形成攻擊的效果,等等。
無他,不過走風系聲音法則的各種表現形式罷了。
井藍竟然是在無意之中領悟了風系聲音法則的入門,這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井藍覺得是驚喜交加。
抬眼看了看天空,雲霧依舊是遮天蔽日,幻陣還在,井藍略略的放下了心來,希望自己入定的時間不是太長。
這要萬一一二十年過去了,萬一桑妃他們出現什麼事就麻煩大了。
駕起水痕,井藍是急的在幻陣之內橫衝直撞,功夫不負有心人,二個時辰之後,還真讓他看到了老祝一群人的身影。
只見老祝正全神貫注的帶著幾人在空中小心的飛行,井藍當即是一個加飛上前去。
「誰?」老祝反應最快,一轉頭現一片青影是從遠處疾遁而來。
「是我,老祝。」井藍人未到,傳音已經到了。
「你這小了,這幾個月去那了,害的我們擔心壞了。」老祝當即是大聲喊道。
眾人也都是歡喜雀躍,只有桑妃是梨花帶雨般的撲講丫井藍的懷中,手裡還死死的攥住井藍的靈魂玉牌。
「井藍哥,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都快擔心壞了。」桑妃雖然語氣輕柔,但責備之意卻是甚濃。
井藍咧嘴一笑,含笑道:「真不好意思,還大家擔心了……我們到下面說吧。」
「還說呢,你走之後的幾個時辰,你的靈魂玉牌一直忽明忽暗,我們桑妃大嫂可是擔心壞了。」眾人是隨之降落在竹林的一處,小冰是搶先說道。
井藍也是搖了搖頭,自己那個時候應該正在懸崖上做生死抉擇吧。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那個白宗海不是說三個月之後放我們出去嗎?」升藍問道。
「我們從進來的那天到現在已經有八十多天了,離三個月大概還有幾天的時間吧。」眾人是盤膝坐在一起,開始聊了起來。
等井藍把這二個多月的神奇經歷告訴眾人的時候,眾人又都是一陣目瞪口呆。
老祝更是差點連下巴都快掉了,在場眾人當中,只有他這位傳神高手才知道想要領悟一門法則有多麼的艱難,而且還是領悟第二系的法則,那就更加的難了。
就拿他自己來說吧,由於神魂已經是吸收了土系亞神格的能量精華,此生想要再次領悟其他四系的法則簡直比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困難。
可以說,沒有非常非常特殊的機緣的話,老祝這輩了注定只能是一位土系修真者。
井藍則是不同,由於識海雙靈魂的存在,就算其中的一個神魂已經吸收了水系亞神格,還有另外一個神魂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其他四系的法則。
只要機緣巧合,或者說運氣夠好的話,做一個雙系甚至是多系高手並不是一件難事。
這一次,正是由於其中一個神魂的頓悟,風系聲音法則已經是開始入門了。
和元嬰頂峰入門法則後情況不一樣的是,井藍如今的神魂可是比那個時候要強出了數百倍,對法則的領悟度自然走要快得多了。
可以預見的是,也許用不了,井藍就有可能是一位雙系傳神高手了。
「井老大,我求求你了,收我做小弟吧,我不要做你的兄弟,我太崇拜你了。」金雕聽老祝的一通解釋,對井藍的敬佩之情是又增加了幾分,此刻更是語無倫次的說道。
「你真賤啊,有兄弟不當,竟然還要當什麼小弟。」老祝對金雕的行為是十分的瞧不起,這才嗤之以鼻的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