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春節
等到克麗爾.萊塞一家坐到客廳時,克麗爾.萊塞給木林端來了咖啡,休息了一會,木林對克麗爾.萊塞說道「夫人,感謝你這些時間對我兩個妹妹的照顧,我們準備明天回到鹽湖城過春節,不知道夫人有什麼事我能夠幫忙的嗎?」
克麗爾.萊塞打發姑娘們休息去了,然後對木林說「丹尼爾,我想你妹妹她們下學期恐怕不能在這裡住宿了?」
「哦!我能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木林不禁有些奇怪,「是這樣的,我的公司遇到了麻煩,我已經失業一個月了,如果下個月我還不能找到工作,我的房子就會被銀行收走,由法院判決賣房子,以便償還銀行貸款,可是目前工資高的工作比較難找,你知道我還有兩個孩子需要撫養。我們準備下個月搬家,搬到一個小一點的地方。」
難怪克麗爾一直不開心,「如果不嫌冒昧,夫人,我可以無條件資助你一筆錢。」木林小心地說道。
「對不起!我不能夠接受你的好心幫助!」克麗爾沉下臉說著。
「那麼對不起!我們明天就走!十分感謝你這些日子對我妹妹她們的幫助。」本來是一片好心的木林,被克麗爾的態度搞得有些生氣,「打擾了,明天我來接走我的妹妹們,晚安,夫人!」告辭後,木林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想了想今天克麗爾的事情,木林沒有想明白。第二天早上木林準備把兩個妹妹的行李暫時拿到自己的公寓中,沒有想到到了克麗爾家時,碧絲和黛絲也要和他們一起去鹽湖城,理由是不想和梅芳梅子分開,任憑克麗爾如何勸說也無濟於事,無奈木林只好答應。
謝絕了克麗爾遞來得錢,木林他們回到了鹽湖城自己的房子。碧絲和黛絲在機場見到房車時大感吃驚,待見到木林家和她們的傭人時則開始驚歎,因為她們沒想到木林他們會有錢。待到見到家裡的陳設時,則目瞪口呆。
春節,一般是從祭灶揭開序幕的。民謠中『二十三,糖瓜粘『指的即是每年臘月二十三或二十四日的祭灶,有所謂『官三民四船家五『的說法,也就是官府在臘月二十三日,一般民家在二十四日,水上人家則為二十五日舉行祭灶。
舉行過灶祭後,便正式地開始做迎接過年的準備。每年從農曆臘月二十三日起到除夕止,民間把這段時間叫做『迎春日『,也叫『掃塵日『。
掃塵就是年終大掃除,北方稱『掃房『,南方叫『撣塵『。在春節前掃塵,是我國人民素有的傳統習慣。每逢春節來臨,家家戶戶都要打掃環境,清洗各種器具,拆洗被褥窗簾,灑掃六閭庭院,撣拂塵垢蛛網,疏浚明渠暗溝。大江南北,到處洋溢著歡歡喜喜搞衛生、乾乾淨淨迎新春的氣氛。
還要貼對聯,剪窗花外,還在客廳裡、臥室中掛貼年畫。一張張新年畫給家家戶戶平添了歡樂的節日氣氛。
不過我國民間流傳最廣的是一幅《老鼠娶親》的年畫。這畫描繪了老鼠依照人間的風俗迎娶新娘的有趣場面。其畫構圖生動活潑,熱鬧非凡。民間流傳新年除夕之夜是老鼠娶親的吉日良辰,人們要放一些食物在床下、灶間,算是送給鼠新郎的禮物,以祈求來年五穀豐登。
有些老奶奶在臨睡前常逗孩子說『快把鞋藏好,別讓老鼠偷走當花轎了。『此話即源於此。因此,年畫《老鼠娶親》特別能引起孩子們的共鳴。
除夕這一天對華人來說是極為重要的。這一天人們準備除舊迎新,吃團圓飯。在古代的中國,一些監獄官員甚至放囚犯回家與家人團圓過年,由此可見『團年飯『對古代中國人是何等的重要。
一年一度的團年飯充分表現出華族家庭成員的互敬互愛,這種互敬互愛使一家人之間的關係更為緊密。家人的團聚往往令一家之主在精神上得到安慰與滿足,老人家眼看兒孫滿堂,一家大小共敘天倫,過去的關懷與撫養子女所付出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這是何等的幸福。
而年輕一輩,也正可以借此機會向父母的養育之恩表達感激之情。孩子們在玩耍放爆竹的時候,也正是主婦們在廚房裡最忙碌的時刻,年菜都在前幾天做好了,而年夜飯總要在年三十當天掌廚做出來。
在北方,大年初一的餃子也要在三十晚上包出來。這時家家的砧板都在登登登地忙著剁肉、切菜。此時,家家戶戶傳出的砧板聲,大街小巷傳出的爆竹聲,小店舖子傳出的『劈劈啪啪『的算盤聲和抑揚頓挫的報帳聲,再夾雜著處處的說笑聲,此起彼伏,洋洋盈耳,交織成除夕歡快的樂章。
我國民間在除夕有守歲的習慣。守歲從吃年夜飯開始,這頓年夜飯要慢慢地吃,從掌燈時分入席,有的人家一直要吃到深夜。根據宗懍《荊楚歲時記》的記載,至少在南北朝時已有吃年夜飯的習俗。
在這『一夜連雙歲,五更分二年『的晚上,家人團圓,歡聚一堂。全家人圍坐在一起,茶點瓜果放滿一桌。大年擺供,蘋果一大盤是少不了的,這叫作『平平安安『。在北方,有的人家還要供一盆飯,年前燒好,要供過年,叫作『隔年飯『,是年年有剩飯,一年到頭吃不完,今年還吃昔年糧的意思。
這盆隔年飯一般用大米和小米混合起來煮,北京俗話叫『二米子飯『,是為了有黃有白,這叫作『有金有銀,金銀滿盆『的『金銀飯『。不少地方在守歲時所備的糕點瓜果,都是想討個吉利的口彩吃棗(春來早),吃柿餅(事事如意)吃杏仁(幸福人),吃長生果(長生不老),吃年糕(一年比一年高)。
除夕之夜,一家老小,邊吃邊樂,談笑暢敘。也有的俗戶人家推牌九,擲骰子,賭梭哈,打麻將,喧嘩笑鬧之聲匯成了除夕歡樂的高潮。民間傳說正月初五是財神的生日,所以過了年初一,接下來最重要的活動就是接財神——在財神生日到來的前一天晚上,各家置辦酒席,為財神賀辰。正月初六『送窮『,是我國古代民間一種很有特色的歲時風俗。其意就是祭送窮神。到了正月十五大年基本過完。
木林十歲以後,就開始「遊學」,這些年一個人還沒有好好的、真正的過個年。去年帶著梅芳和梅子也沒有安頓下來,並且梅芳和梅子的母親去世沒有多長時間,也沒有心思過年。
今年梅芳和梅子她們有了自己的家,從小就沒有過個好年,現在跟著木林,也想著過個好年。因此從臘月二十三就開始指揮家裡的傭人忙了起來,碧絲和黛絲也跟在後面湊起熱鬧,四個小女士把家裡折騰的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平常都是木林折騰別人,現在遇見這四個姑奶奶,木林又好氣又好笑,無奈中,只有趕走她們讓梅芳、梅子她們帶著碧絲和黛絲去找同學玩去,自己上陣。
年畫自己戒指裡有現成的,對聯憑著木林的一手好字,很快搞定,只有鞭炮、剪紙窗花和年貨,則是趕到唐人街去購買,忙了幾天,到了年三十,木林就讓四個小姑娘開始貼對聯、門神、窗花、晚上木林整出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拿出給四個小姑娘新買的衣服,讓她們換上後開始晚宴。
碧絲和黛絲則是歡喜的收下禮物,跑到自己的房間換衣服,梅芳和梅子擒著淚水低著頭換衣服,這是她們十幾年第一次不是由父母親給的新衣服。心裡感激和悲傷交織,木林理解她們的心情,拍了拍她們的腦袋,無語走出她們的房間。木林自己也換上一套新衣服,和傭人們一起坐在餐桌前開始等待姑娘們。
等到姑娘們來到時,木林和傭人們都是眼前一亮,木林給她們買的都是中國服裝,顏色分為紅、黃、藍、綠四種顏色,斜襟絲襖,鑲著白色的狐狸皮邊,配著襖褲,穿著傳統的中國繡花鞋,頭上戴著寶石發卡,此時四個膚色不同的少女則猶如四個精靈。
看到人們的眼光,本來是蹦蹦跳跳的四個少女,也不由得害羞起來。木林鼓起掌,傭人們也都鼓起了掌,大聲說著「真漂亮!」
待到四個羞答答的小姑娘入座後,木林讓大家都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今天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節日『春節』,也是我們中國人閤家團聚的日子,為了感謝你們一年裡對我們兄妹的照顧,也為了大家在新的一年裡身體健康,幸運相伴,乾杯!」春節晚宴開始。吃完飯以後,木林給每個人發了000美元的紅包,四個妹妹也有,然後帶著妹妹們開始放鞭炮和焰火。
看到梅芳她們又躲又藏,大聲尖叫,放聲大笑的樣子,木林知道,梅芳和梅子已經從失去父母的痛苦中走出來了,這將是一個快樂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