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的王妃,你還是**?」李承乾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刻薄起來,他用一種譏諷的語氣問道。
金善德神色一變,然後又恢復了常態,她高傲的說道:「這與殿下有關係嗎?若不是之前的事情,我與殿下不會有半點干係!最多等到殿下繼承了大唐皇帝的皇位,你會是我的宗主國的國主罷了!作為一個女王,難道我不能有一個男人的陪伴嗎?我想,殿下在婚前,也沒有為您的太子妃守貞吧!」
李承乾低聲笑了起來,說起來,金善德確實有作為女王的品質,高傲而耀眼,不甘心被人掌控!可是,不幸的是,新羅比起大唐來簡直就是一隻小白兔站在獅子面前,她最多只能呲呲牙,做不了什麼威脅到獅子的事情。
金善德咬著嘴唇,看著那個似乎在嘲笑自己的人,心裡十分憋屈,但是,她確實做不了什麼!作為女性,在這個時代,首先是處於弱勢地位的,她這麼多年來坐在所謂的王位上,能做的也只能是保持著一種搖搖欲墜的平衡,讓自己不至於被推翻罷了!她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女王,可是坐了這個位子,她就要保證王室的榮耀!可是,如今,王室還有榮耀嗎?她內心有些絕望地想到。
或許,新羅是注定要沒落的了!若是當初沒有向大唐求助,那麼,如今新羅應該已經被高麗與百濟瓜分了,作為女王的自己,若是沒有在這場戰爭中死去,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是淪為某個人的禁裔吧!或者,是被更多的人侮辱!在新羅最艱難的時候,她很多次從噩夢中醒來,夢中,是無數骯髒的手和狂妄的笑聲。是地。她鎮定完美的笑容背後,一直在深深地恐懼。可是,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她是女王!她不能讓自己的臣民失望!
「很幸苦吧!」李承乾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地時候。他的手已經撫上了金善德披散的長髮上,心中有悠長的歎息聲在迴盪。
我總是心太軟!李承乾心裡自嘲地嘀咕起來,當然,只是對女孩子!
金善德身體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放鬆下來,她揚起頭來,聲音冷淡:「殿下。你是在可憐我嗎?」
李承乾眨眨眼睛,歎息一聲:「我的王妃,我只是在安慰自己的妻子而已!」
「妻子?」金善德的神情顯然是譏諷而傲慢地,「有嗎?您會覺得我是您的妻子?」
「不管怎麼樣!」李承乾淡淡地說道,「我們已經成婚了!兩國的國民都是清楚的!你自然是我的妻子!」
「我們都知道。那只是一場交易!」金善德依舊冷靜。「我需要穩固我在新羅地統治。讓它能夠繼續苟延殘喘一段時間。(說到這裡。她臉上地笑容更加譏諷了!眼睛裡帶著隱約不可見地悲哀乃至絕望)而你。需要能夠兵不血刃地得到新羅!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嗎?」
「當然!」李承乾神情淡定悠然。「不過。我並不介意與自己地王妃之間生出一些感情來!畢竟。如果我只是想和一個美人上床。那麼。我地選擇很多。哪怕是去青樓也不失為一個不錯地選擇!可是。也許我們在一起不會太久。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們之間可以相處得比較愉快!想必。你也不喜歡與自己地枕邊人同床異夢吧!」
金善德垂下眼睛。然後很不幸地發現。對方說地還算有道理。
「當然。我美麗地王妃殿下。這麼美好地夜晚。難道我們只能在書房枯坐嗎?」李承乾挑起眉毛。上前牽起了金善德白皙光滑地小手。「我們地臥房已經準備妥當。王妃不隨本王去看看嗎?」
金善德只覺得剛剛地溫馨氣氛瞬間破滅。心中暗自詛咒。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但是。她還是保持了完美地儀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優雅而高傲:「是地。殿下!」
臥房離書房並不遠。路上。每一棵樹上都挑著華美地宮燈。上面繪著龍鳳呈祥地圖案——為了他們地新婚。金絲楠木地廊柱上繪上了各種古老地花紋。穿著絲質宮裝地侍女們提著一盞盞宮燈為他們照明——雖然未必需要。有幽雅地暗香隨著晚風吹來。叫人心情好了許多。
「下去吧,沒有孤的吩咐,不許進來打擾!」門被輕輕掩上,李承乾淡淡地吩咐道。
「是,殿下!奴婢告退!」
「你很威風?」金善德不舒服了,那幾位原本可是她的侍女啊!
「王妃這話從何說起!」李承乾故意裝糊塗,他抬頭看看天色,正好外面遠遠地傳來了打更的聲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燭!」他輕笑一聲:「時候不早了,王妃,我們也該歇息了!」
金善德一下子有些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抓住了衣角。
李承乾帶著一點點小小的惡作劇的心思,在床側坐了下來,順手一拉金善德,金善德一下子被拉到了他的懷裡:「王妃莫非是緊張了?」
「我才不緊張!」金善德強忍著說道,「不就是和男人上床嗎!」
真是剽悍!李承乾差點沒笑出來!他輕輕一笑,然後便伸手扯下了金善德輕薄的外裙,然後,滿意地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玫瑰的紅色。
他輕輕地吻上了她的脖子,然後繼續向上移去,兩隻手很堅定地開始要讓懷裡的人一絲不掛了!面對這麼一個尤物,能把持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等等!」金善德忽然覺得驚慌起來,一把抓住了自己身上僅剩的一件裡衣,驚呼起來。
李承乾差點沒被弄出什麼問題來,他強忍著自己的**,停了下來,調笑道:「王妃,難道你還有別的驚喜給你的夫君嗎?」他對金善德青澀的反應非常滿意!男人嘛。總是有**情結,喜歡的多是原裝貨。
金善德咬了咬牙,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是他們地新婚之夜,兩個人發生關係。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她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呢?
李承乾低頭輕輕的咬著她有些發紅的耳垂:「怎麼了?」金善德只覺得一口熱氣吹到自己脖子裡,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的心一下子慌亂起來。然後她聽到了疑為錯覺地聲音:「不要害怕!」天哪,那個男人,每說一句話,都要有不知多少言外之意,外加一些拐彎抹角的譏諷。居然轉性了!
忽然,她的心奇跡般的安定下來,有些自暴自棄地想到:「隨便吧,早點結束也好!」
於是她默許地點了點頭,鬆開了手,李承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吻上了她的側臉。
幾番**過後。李承乾靠在床頭。看見疲憊的女子已經睡著了,她的臉上沒有了清醒時地偽裝,顯得蒼白而脆弱。李承乾平復了一下心情,喚來了侍女,準備沐浴!
「你我都明白,我們不可能一直這樣子!」金善德高高地揚起頭,說道。
「繼續!」李承乾端著酒杯,看著這個又開始張牙舞爪的妻子。神情悠然。
金善德已經冷靜下來。嘲諷地說道:「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孩子!能夠幫助你掌控新羅的,流著新羅王族的血脈的孩子!難道不是這樣嗎?」
「當然!」李承乾微笑起來。他喜歡冷靜理智的人,金善德明顯就是。
「那麼。我會為你生下一個孩子!」金善德臉色蒼白,但是語氣依舊高傲,帶著幾分不遜。
「很好,這是你地責任,不是嗎?」李承乾揚起了眉,「本王最重要地身份可不是遼王,而是大唐的太子,我想你應該明白!」
「是的!我當然明白!」金善德沉靜地點點頭。
「很好,我們需要在某些方面達成共識,不是嗎?」李承乾滿意地微笑起來。
「我會與你在一起,直到有一個孩子!」金善德沉默了一下,平靜地說道。
「是的,最好是個兒子!」李承乾點頭同意,若是個女兒,萬一嫁出去了,還要將新羅當作嫁妝,也就是說他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了!
金善德冷冷地說道:「我還是新羅的女王,不可能離開我的國家!」
「我每年會有一段時間留在遼東的!」李承乾地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具體時間未定,畢竟,我不是經常有閒暇!」
「那孩子出生後?」金善德抿進了嘴唇。
「我會撫養!」李承乾接口道,「等他成年,便會繼承遼王地封號,並且,成為新羅國主!」
「那很好!」金善德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又問道,「那時候,我該怎麼辦?」
李承乾的眼睛裡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地光芒:「你,當然是繼續做我的王妃!自然,你是要去長安地!」
「不!」金善德對此表現了強烈的反對。
「反對無效!」李承乾低笑一聲,「中原有一句俗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嫁給了本王做王妃,自然還是要跟在我身邊的!」
好吧!這個霸道的混蛋!金善德想著,或許,到時候他就忘了這回事了!她在心裡對自己說道,然後抬起頭來,說道:「如此,就這樣說定了!」
「那麼,合作愉快!」李承乾不自覺的說出了前世商場上的套話。
「什麼?」
「沒什麼,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