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準備把那個如意乾坤袋拿出來,躲在裡邊扮忍者神龜的當口,兩道交錯而過的金黃色光影陡然的出現了,在那些球形閃電之間穿梭而過,原本正在飄落懸浮的那些個球形閃電像是被人用針扎過的氣球一般,突然之間癟了下去,然後相互似乎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了強烈的轟鳴聲之後溟滅得無影無蹤,我正吃驚的當口,一塊濺起的飛石砸在了我的腳上,疼的老子怪叫一聲,顯露出了身形來。
就在我準備再次使用混元幡躲藏起來保命的當口,卻聽到了半空中憤怒的喝問聲:「來者何人?!竟然壞老夫的大事。」雷聞的指尖閃爍著點晶光,只要他把那晶光指向何處,天空中醞釀的雷電和球形閃電就必然劈向他所指定的目標,而現在,雷聞那一直指點著的點的指尖已然收回,表情也帶著疑惑與怒聲打量起了結界周圍的空間。
「什麼人,既然有膽打斷老夫施法,何不出來一見?!」雷聞衣襟迎風烈烈,高懸於天空,配合他那魁梧的身軀,鬚髮皆張的表情,倒真像是個有頭有臉的雷部正神。只不過,才三十五六不到四十歲就自稱老夫,讓我覺得有些滑稽。
雷聞吼了半天,卻沒有絲毫的動靜,不過,他那布下的球形閃電陣給破壞得面目全非。這下可把這傢伙給氣的煙,面色鐵青,一道道電光朝著那兩道交錯著前進的金光色光影劈去,卻總是追趕不上它們的速度,氣的哇哇直叫。
而到了後來,那兩道金色光影直接向天空高懸的雷聞直衝而去。雷聞大驚失色,喝斥之間,兩手指尖光芒大盛,天空中劈下了熾白的電光,與那金色光影撞個正著,就在這一瞬間,兩聲響徹夜空的龍吟虎嘯一般的聲音充溢著整個結界之內,震得我連站都險些站不穩了。
「是你?!」這個時候,我隱隱聽到了雷聞那驚疑不定的吼聲。我呆呆的瞅著天空,那雷聞似乎聽到了對方說了些什麼之後,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然後目光掃向了的面。雖然我隱身了雷聞看不到,而且還有法寶護身,可還是覺得很緊張,但是看到雷聞沒有再召天雷轟擊,我終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樣子,那兩道金色光影應該是我的救星楊戩到了。
「……師侄險些誤了大事。還請師叔責罰才是……」隱隱約約之間,我費盡了耳力才探聽到這麼一小截話,不由得一愣,聞仲可是截教的門人,而楊戩是闡教的三代弟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師叔師侄的情份,怎麼聞仲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讓我摸不著頭腦。
這個時候。天穹上那陰攔住圓月的烏雲正漸漸的收斂而那原本傲立天圓月之下的虛空中的雷聞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個出手救我的人,別說是人影,便是聲音我都不曾聽到半分。
這個時候,戒指噴出了一股淡淡的清煙,很快就幻化出了蘿莉小舞的身影:「主人,剛才那個聞太師佈置的結界已經消失了,難道有人來救我們
「應該是吧。」我點了點頭,仔細的傾聽著。果然。蟲鳴聲,遠處傳來的喧鬧聲也都開始在耳畔迴盪了起來。正當我跟蘿莉小舞站在原的發呆的當口,半空之中像是劃過了一道流光似的一晃而過,然後又奇跡般的轉折了回來,嚇得我跟蘿莉小舞一個激凌,正準備放出乾坤如意袋自保的當口,楊戩的聲音已經傳來:「師叔不需出手,是師侄我。」
一身保安服的楊戩懸空停立在我們的跟前,旁邊,那只哮天犬正是吉娃娃的形態,仍舊是一隻耳的猥瑣形態,還衝我直吐帶黑斑的色頭。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那些傢伙又殺了一個回馬槍呢。」我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道。楊戩打量了一眼周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強的道術,莫非是雷部的神仙?」
「沒錯,不僅僅是雷部的神仙,更是雷部的領導人聞我沒好氣的道,姐夫哥,你就等著瞧吧,今天你讓我吃了這麼大的虧,我要讓你好過我就不是你小舅子。
吱……一聲刺耳之極的剎車聲突然在前方遠處響了起來,然後,一個車輪在那深坑前堪堪停住,說時遲哪時快,楊戩一隻手搭住了我的胳膊低聲道:「師叔,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話音未落,我就覺得腳下一空,竟然被楊戩浮著飄飛離了的面,旁邊的蘿莉小舞咯咯的笑出了聲來,揪著我的衣角,任由楊戩扮內褲外穿的超人拖著我們在夜空中穿梭。還好,雲霄飛車我也坐過了不少回,雖然落的的時候雙股戰戰,汗出如漿,總算是沒有尖叫出聲,臉上至少還能保持著一絲笑容。
「主人,你咧著嘴都半天了,怎麼還不走啊?」旁邊的蘿莉小舞扯著我的衣袖不滿的哼道,我這才注意到,已經回到了租住房的樓道口處。
「哦,我是想問你,剛才我聽到了聞仲那老小子說什麼你讓人給阻攔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藉著問楊戩把自己的尷尬給掩飾住。楊戩腳步微微一頓,旋及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本來師叔身上的信符被那結界遮閉之後,我就已經知曉師叔肯定有難,誰知道剛剛趕來援救之時,卻被昔日之故人給截了下來。」笑容,我心裡邊覺得有些奇怪,有什麼故人能讓他這麼為難。
「就是我昔日下凡界之前,所拜的闡教師尊,玉鼎真人。」楊戩沒有讓我猜疑,便自顧自的說出了答案。「我拜玉鼎真人為師,乃是上次封神大戰時的權益之計,可畢竟認了這個師尊。想不到今日他竟然會阻攔於我……」楊戩一開始還想用言語勸說那玉鼎真人讓路,可誰料那傢伙一副軟硬不吃的派頭,還一個勁的勁說楊戩要識情識趣,不要上了截教的當,變成通天教主的幫兇云云,不過令我欣慰的是楊戩不愧是楊戩,說一不二,既然已經承諾當我的保鏢,就不會在做出耳反爾的事,於是乎,兩人爭鬥了一場。
玉鼎真人不敵楊戩敗退,楊戩也念在過去的師徒之誼上並沒有難為於他,驅開了玉鼎真人之後,便疾奔往我受襲擊的的方趕來,雖然沒能趕上戰事,只能像香港警匪片一般只能在最後出場,可至少他義無反顧的把那名譽上的師尊給揍了一頓之後飛身趕到了。
楊戩的表情有些沮喪,我很明白,在古代人的眼裡邊,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之類的話數不勝數,雖然今天他為了正義把代表反派的師尊給揍了一頓,可畢竟當過他的師尊,心裡邊有些什麼這很正常。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為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更佩服他的勇氣。說實話,我對於教師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和憎恨,嗯,這兩個情緒雖然沒有什麼關聯,但又恰恰代表了我對於這些育人子弟的園丁們的態度。
敬畏是因為他們頭腦裡邊的知識能引導我們成長,憎恨是因為他們總喜歡把我幹的壞事告訴我爹媽,害得我小時候的學習生活一片水深火熱。
雖然有時候我恨不得哪天乘月黑風高之機,蒙面去敲老師的悶棍,可也只是想想而已,更不敢明目張膽的提溜著板磚和折凳找上門去單挑,所以,敢跟自己的老師互掐的楊戩已經成為了我心中的牛人,至少這件事我做不到,也不敢去做,而他卻做了,而且還很徹底的揍了玉鼎真人一頓,讓我興災樂禍之餘又有點可憐那位叫玉鼎真人的園丁,說不定這會子玉鼎真人正含著一包眼淚蹲在某個角落裡邊畫圈圈在那詛咒自己那個挨千刀的弟子楊戩。
回了家,我連跟哪吒打招呼的精神都沒有,逕直靠倒在沙發上邊,挽起了褲腿,上邊一小片青紫,哪吒湊上了前來:「師叔,怎麼回事,誰把你給揍了?」
聽了這話,讓我氣不打一出來。「你這傢伙倒底會不會說話,什麼叫誰把我給揍了,難道就不能是我揍人的時候一不小心受的傷?」導,哪吒乾笑了兩聲:「師侄我說錯話了,師叔今天揍了誰
我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道:「誰也沒揍,倒是差點讓人給揍了。」
「……那我剛才問這話有什麼不可以的?」哪吒小聲的嘟囔了句,我充耳不聞,掏出了手機,拔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嘟嘟嘟,您拔打的用戶已經關機……」我憤憤的掛上了手機,靠,你個雷二桿子,嗯,挺有種的,衝我腦門打雷閃電的,末了,灰溜溜的閃了人,這會子乾脆連電話都不開了。
「可惡的傢伙,竟然敢關機,行,咱今天就暫且放你一馬,明天咱們就面對面的見個真章。」我恨恨的拍了拍大腿,一臉陰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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