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罕布拉城套了一輛馬車一行人披著夜色沿街道急急前行。
已經不可能再借助希爾菲德的力量了。對於傷勢還未痊癒的身體來說要乘著八個人飛行是不可能的。就算沒有受傷如果乘著八個人也就只能飛行不到一個小時。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希爾菲德還只是幼龍。
乘馬車從這裡到格魯馬尼亞約兩日的行程一旦入國就可以通過茲露布斯特的領地回到特裡斯汀。
基修和馬裡科魯坐在前面趕車。兩人直盯著前方混雜著疲勞和不安兩人交談著。
「我說基修」
「怎麼拉?」
「冷靜想想我們幹了件不得了的事情啊。」
「恩的確呢。」
「不知道家裡的父母會怎麼想。前些日子當我告訴他們我加入了近衛隊時不知道有多高興可現在……回了國就成了罪犯。大概會給他們帶來不小的麻煩吧。唉~說不定我們現在正被通緝呢。真是服了啊。」
「後悔了嗎?」基修問到。
「說實話稍微有點。但是如果不來我想我會更後悔。同班的女生被被毫無道理的抓走了。如果不去搭救我就不是貴族了。」
馬裡科魯歎氣到。
「所以說不必後悔拉」
啪啪拍著馬裡科魯肩膀的基修安慰到。
「你還真是個不錯的傢伙呢。這樣很快就能找到戀人的拉。我保證。」
「被基修做保證可沒什麼可高興的。」
莫莫蘭希從後面車廂中探出頭歎息起來。
「唉~為什麼會跟你跑到這兒來啊……說起來這裡都是哈魯格及尼亞大陸的盡頭了啊。」
「真沒辦法啊。啊-哈-哈-」
莫莫蘭希白了一眼沒神經地傻笑著的基修。
「你在笑什麼啊!我問你回國後到底該怎麼辦啊!」
「還沒想。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哈?」
「先不是該想想怎麼回去嗎?雖說得救了不過我可不敢保證能平安地回去啊。不止是加裡亞的軍隊。那幫傢伙似乎已經和精靈們聯手了。」
「唉啊……」基修把手搭在重重歎氣的莫莫蘭希的肩上。
「放心吧!我的莫莫蘭希。就算賭上性命我也會保護你的。」
「不知怎麼總覺得自己抽了支下下籤。」
「沒關係拉!我的運氣一向很好的。這次不也搞定了嗎。」
「不是拉!我是說選了你這件事實在是不走運拉!」
直直地盯著基修的莫莫蘭希說到。
「不、不是吧……」啞口無言的基修的臉上莫莫蘭希輕輕地吻了一下。
「誒?」
「擺出一臉可憐相了喲。雖然是抽了下下籤可我並沒有說後悔啊。」
「莫莫……」
衝著眼中閃動著熱情的基修莫莫蘭希開了口。
「真是的!不要放棄啊給我想點辦法啊!我可不想蹲監獄!」
帶有車蓬的車廂中被稻草包裹著的母女和裘露珂睡的正香。塔巴薩的母親喝了莫莫蘭希調治的安眠藥。要是醒著大大鬧就糟了。塔巴薩依偎在她母親的身旁。與平時給人的冷漠的感覺大不相同。
裘露珂裹著繃帶睡在一旁。雖然莫莫蘭希用水魔法進行了治療傷逝並無大礙……但看樣子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了。
希爾菲德睡在塔巴薩和裘露珂的中間。
在車廂裡醒著的就只有才人和露易茲。
看著熟睡的塔巴薩才人說到。
「我說露易茲」
「什麼?」
「塔巴薩這孩子到底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呢。像這樣一直是一個人在戰鬥……比較起來我還真是幸福啊。不管怎麼說有能及時伸出援手的朋友你也應該有吧……但是這孩子就只有一個人啊。」
「是啊」
「果然就算公主殿下和阿尼艾斯小姐那樣反對能來還真是太好了。」
才人深有感觸地說到。露易茲也點了點頭。
「回了特裡斯汀後打算怎麼辦?露易茲。先把先生救出來然後有什麼藏身的地方沒有?」
「你在說什麼啊?」
露易茲瞥了才人一眼。
「誒?」
「堂堂正正地面見公主殿下請求制裁。我們做的事情可能不是壞事。但對於公主殿下和國家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這點是不會變的。我們觸犯了法律就要老老實實地接受懲罰。」
「也有道理啊恩。」
才人疲倦地點了點頭。不知道要在牢裡關多久啊?但是並不後悔。不做的話一定會更後悔。
看著這樣的才人露易茲似乎有點生氣。
「沒關係。坐牢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哎?」
「就說是身為陛下親信的我煽動騎士團進行的這次行動就行了。」
「說、說什麼那!別開玩笑了!明明是我帶著大家走的!該承擔責任的是我!」
但是露易茲並沒有看著才人。直視著前方緊緊抿攏的嘴角浮現出一股堅毅的意志。
就算是穿著舞孃的裝束也不能掩蓋露易茲那高貴的氣質。
才人想起了剛遇到露易茲時的情景。就在自己被石像兵快要踩死的時候「對自己的使魔見死不救的魔法師不配稱做魔法師啊」露易茲曾這樣說到。露易茲與那時一點沒變。對自己心中存在的「驕傲」決不寬容馬虎她就是這樣的少女……
將這種精神蘊藏在那小小身軀中的露易茲令人感到美的眩目。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喜歡上露易茲的啊才人不禁為之神往。
「露易茲……我……果然還是覺得你真了不起啊。那個……」
才人畏畏縮縮地伸出了手。但是啪!手被撩開了。
「不要碰我」
「別、別生氣啊」
膽膽怯怯地才人再次將手伸向了露易茲的肩膀。
「我不是說過不要碰我了嗎」
露易茲鼓著腮幫子哼地將臉轉了過去。臉頰染上了紅暈。第三次伸向肩膀這次沒有被甩開。(乙烯:才人絕對是做電車之狼的料!另:友情提示:現實中決不可能有這樣好康的事好孩子請勿模仿!)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氣露易茲噘起了嘴身體也變的僵硬。
總而言之這樣的露易茲可愛的另人狂。才人也早已蠢蠢欲動將嘴唇靠了過來。
「不要」
露易茲拒絕了。
「也、也是呢。接吻是獎勵呢。我、也沒做什麼值得獎勵的事情呢。但是總覺得想這樣做。非常的想!」
才人的言語中流露出焦躁。呵~~~~~~~~~~~~露易茲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特大的笑容。帶著極度的得意的壞笑。
果然……像這樣沒用的表情不可能是因為剛達魯烏才有的。正如才人剛才所說勇氣也好愛也好都是才人自身的東西……
想到這裡安心感以及同時產生的優越感源源不斷地從心中湧出。果然這傢伙是我的奴隸呢。該怎麼說呢愛的奴僕啊。
儘管如此卻沒有能寬恕自己焦躁的喜悅的衝動。自己受傷的自尊心強烈地要求著挽回它的名譽。露易茲雙手抱腕地站了起來。
「哦~~~~~你想和我做什麼?」
「……接、接吻」
「聽不到拉」
得意地用手撩了下頭露易茲傲慢地說到。
「我是說想和您親、親吻」
已經正座著的才人用敬語回答到。在膝上握的雙拳因後悔而不斷地顫抖著。沒辦法。在說出想接吻的時候勝負就已確定了。
「真的很想?我就聽一下吧。有多想?」
「全、全部」
「全部?說的具體點啊。你不是想和我接吻麼?真是可笑啊。竟然還有擺著一張正經的臉說想要和主人接吻的禽獸存在真是感動啊。」
「不、不是禽獸了拉」才人已經用起了「了拉」。因為一心想著接吻才人的奴隸性不斷膨脹的結果。
「明明就是禽獸」
露易茲的眉毛吊了起來。裘露珂、女僕、潔西卡、大胸精靈、公主殿下。各種各樣的使自己自尊心受傷的回憶不斷甦醒一個個變換著形態如同在萬花筒中迴旋。
對於這些回憶的憤怒終於使露易茲覺醒了。
奇跡的小惡魔開始纏繞露易茲的全身。並不是從其他人那裡學來的。恐怕是一開始就沉睡在露易茲身體的某處。至盡因為等級較低沒有在表象上表現出來。看著才人的行動無意識地將沉睡在身體中的小惡魔召喚了出來。
露易茲的臉上終於浮現出笑容先將手背靠在腰間。光是這一個動作才人就已經接近升天。
當然不會就這麼一點露易茲接著抬起單腿蜷起並將腳底靠在身後的牆上。將到膝的舞孃的腰布撩起微妙的大腿曲線深深地烙印在才人的視網膜上。
(露易茲勾引才人春宮圖一張請好心人補上)
同時眼中多少流露出輕蔑的眼神。
在這種情況下才人光是呼吸就已經是全力了。
嘴上哼著愉快的曲調露易茲開了口。
「那麼、剛才你說想和我做什麼?說了什麼呢?用你那可笑的嘴。只能用獨特來形容的可笑的嘴型。攙雜著噁心的狗的口水說出的那個單詞。你再說一遍吶」
「接、接吻恩……」
「那讚美我」
帶著無盡的得意露易茲簡短的說到。
「……誒?」
「盡量地讚美我。對了先是那個女僕呢。比起謝絲塔我更勝一籌的部分說上幾百個吧!不說的話什麼都不會讓你做的喲」
才人語無倫次地痛苦地回答到。
「這樣啊……哪裡可以勝過呢……你有的好的部分謝絲塔也有啊……總的來說……」
露易茲的眼中放出殺氣。喀地一聲露易茲狠狠地踩向才人的兩腿之間。
「啊卡嗚呀」
「我沒要聽說這麼好的孩子啊。我不是說了要讚美我嗎。讚美你的主人、你的支配者、你的神!聽不到嗎?想死一次嗎?(乙烯:這句話由能登女王客串配音-__-b)」
混亂至極的才人的口中說出了那句禁句。
「那、那個……露易茲啊!先是胸部那!」
「你在譏諷我嗎!」
露易茲的臉上露出了兇惡的神情。喀喀踩在兩腿間的腳開始使勁。咳啵……才人的口中傳來奇妙的嗚咽聲。
這個時候……
咳咳有人乾咳了一聲。
回過頭去基修、莫莫蘭希、馬裡科魯正坐在駕轅上盯著自己。
因為剛才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忘記了還有他們的存在。露易茲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才人因為正在夢中的世界旅行怎樣也好都不知道了。
「那個……露易茲。不做到這種程度你的名譽就……」
帶著困饒的聲音基修問到。
「真笨那!因為太無聊稍、稍微練習一下演戲嘛!是這樣吧才人!」
但是才人因為昏了過去毫無反應。危機關頭露易茲靈感一現模仿著謝絲塔從背後將才人架起並操縱起來。
「大家好。我是才人。現在正在綵排中。」
基修搖著頭看回前方馬裡科魯歎著氣揚起馬鞭。
一行乘坐的馬車開始加。
不安、喜悅、希望以及值得驕傲的自尊心……滿載著各種情緒的馬車朝著格魯馬尼亞的國境在雙月的籠罩下沿著街道徜徉而去。
塔巴薩做了個夢。
拉格德裡安湖畔的奧魯雷安府邸……花園中準備著一張桌子父親和母親正邊準備著點心邊開心地交談著。
自己則如同守護著兩人般對著母親給自己買的人偶——取名為「塔巴薩」算不上是上等的人偶——講著書中的故事。已經講了很多遍了的「伊巴魯迪的勇者」朗朗地朗讀著。至盡都無法做到的明朗的聲音充滿在喉間。
時光總流逝歡樂共此時。
(乙烯:-__-|||原文:時ソ向アよズ消りギ、優ウゆ時間ゎガアズやゲギ。這句難的我……有高人幫忙翻一下吧)
夢中塔巴薩注意到了這只是個夢。因為帶著如此溫暖慈祥笑容的父親已經不在了。
管家海魯斯朗走了過來「小姐的客人到了」對自己和家人稟報到。請進母親開了口。是夏洛特的朋友嗎?真少見那父親笑著說到。
花園裡學院的朋友們出現了。
基修和馬裡科魯帶著花束來了。莫莫蘭希也在一起。
露易茲有點害羞地遞過一個紙包。裡面是很多的點心。
有著一頭耀眼的紅的裘露珂出現了。微微地一笑將自己溫柔的擁抱。與好朋友相擁塔巴薩莫名地感動起來。朋友的溫情是用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塔巴薩感覺到自己冰凍的心正在融化。
另一個並非人類的朋友也從空中降了下來舔著塔巴薩的臉頰。
「是你告訴大家的吧」
嗚伊~希爾菲德高興地鳴叫起來。塔巴薩溫柔地撫摩著自己忠實的使魔。希爾菲德瞇起了雙目。
最後出現的是才人。
背著劍的他慢慢地走向自己然後低下頭。
「抱歉。來遲了。」
塔巴薩帶著害羞的笑容將目光瞥向一邊。(乙烯:這算什麼啊!這!!為什麼啊!!我現在能明白馬裡科魯的心情了!!)
抱在手中的「伊巴魯迪的勇者」從手中滑落。
「我似乎也找到了我該侍奉的勇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