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滿是大頭針的標把面前,看著剛剛投過之後的結果,滿意的回頭走了十步,手腕輕輕的一抖,十枚大頭針筆直的飛進標把裡,穿過泡沫標把後面的三層膠合板,紮在膠合板後面的門上,雖然準頭差了一些,但力度完全可以。
在十米開外讓這種細小的東西能穿透三層膠合板,只有力度還不夠,那種瞬間爆發出來的巧勁,才能控制這種細小的東西筆直飛行。
實際上我現在並不知道,對練習這種暗器幫助最大的,並不是力度和巧勁,而是身上的第三層逍遙神功,沒有內功作基礎,就是再練五個月,也不可能達到現在五天這樣的境界。這些天女孩們早上一上班,我就會開始練習,一直到她們下班前,才收利落。
滿意地從門上拿下標把,放進一個紙兜裡,又把地上和門上的大頭針收得乾乾淨淨,拎起紙兜走了出去,開車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從兜裡拿出一個打火機,把紙兜點燃,看著燃燒的紙兜,臉上居然露出一種猙獰的笑容。
五天來,洋洋不斷給我傳送各種信息,每一天都是那個所謂的太子黨在四處尋找我的蹤跡,太子黨的成員居然是省內兩所非常有名的重點高中的學生,兩個學校近兩千名學生,居然有一百七十多高幹子女屬於這個幫派。
一百七十多名高中生,再加上他們身後龐大的勢力集團,這決非是一個烏合之眾。那天自己動手的時候,圍觀的人眾多,估計自己一露頭,立刻就會被人找到。
一個副省長有多大權勢我自然知道,自己把他的獨子給廢了,人家想要我的命自然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只是這個副省長應該也沒想到,他所面對的人雖然是個小老百姓,卻並非是一個普通人,身後的勢力也同樣不是很簡單。我現在並不怕出什麼事情,畢竟自己的靠山也不軟,一個是省裡公安的頭頭,一個是本市武警的頭頭,還有一個名滿天下的洪門老大,更有一個可以讓這些人全力幫助我的姐姐。
洋洋的老爸自然可以讓公安系統按兵不動,也曾經來電話問我需不需要派人保護,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拒絕了。不是我不需要保護,而是怕保護我的人不一定可靠。對公安系統的人,目前自己一點好印象也沒有,誰知道派來的人會不會和那個副省長有關係,即便沒關係,也難保證和那一百七十多個高中生的家長有關係。
人就是這樣,有了靠山就豪氣沖天。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什麼法律的約束,五天裡,一重要把對方埋葬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原來美好的世界,彷彿突然間被仇恨所替代,內心中充滿一種狂妄的心態,老子天下,誰能奈我何,想對付我的人,我就一定要讓你先難受。
《逍遙神功》第三層帶來的情緒躁動,被外界刺激後,整個人的心境已經完全改變,一種不記後果的衝動,支配著自己。
開車來到了太子黨所在一個學校的大門附近,開的車是劉芳的凌志400,車牌已經讓我換過了,畢竟那個跑車太顯眼,容易讓人注意。帶著一副墨鏡,盯著學校的大門,門口時不時地會有學生出入。我知道這些學生多數不是善類,此時正是上課時間,好學生都在上課,只有太子黨的學生才會四處流串。
盯上一個目標,這小子,騎著一輛山地自行車,車上還別著一個鋼管,擺明了是告訴我他就是太子黨。在一個背靜的街道截住他,輕易的把一臉驚奇的高中生打暈,扔到後車座上,來到一個早就看好了的廢棄工地裡,把還暈迷的高中生拉下車,拖到樓裡扔在地上,弄醒了他,微笑著問道:「小子,和我說說你們太子黨吧。」
「操你媽,敢暗算老子,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嗎?」高中生一臉的暴怒,嘴裡還大罵著。
「呵呵,不知道,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問你,你願意告訴我嗎?不過,在你告訴我之前,我要先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好孩子是不應該罵人的。」臉上依舊是一幅笑容可掬的樣子,腳卻踢向高中生的小腿,一聲淒厲的叫聲,幾乎是和腿骨折斷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蹲下身問道:「現在願意好好說話了嗎?」
臉上流淌著豆大的汗珠,正在不住哀號的高中生說道:「你,你想知道什麼?」
依舊是一臉微笑的問道:「先告訴我,你在太子黨內是做什麼的?別說假話,能抓你過來,自然也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我是太子黨四大金剛之一。我叫龐昆。」
俯下身來,拍了拍龐昆的臉說道:「嗯,早這樣,何必受苦呢,說說你們太子黨的結構吧。」
高中生強忍著劇痛說道:「太子黨的幫主是王慕一,王副省長的兒子。下面有四大金剛,分別是省高院副院長的兒子穆強,市檢察院副院長的兒子李響。省交通局局長的女兒肖紅。還有一個就是我,我奶奶是省政協副主席。」
「嗯,還真的都是一些太子,看來你們下面的成員也都不簡單,都說說吧。」
「有市公安局的…,電業的…,移動的…,鐵路…。大哥我就知道這些了,剩下一些我也不是很清楚。」
越聽越心驚,太子黨成員的家長,幾乎囊括各行各業。這樣的力量聚在一起,難怪公安局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們自己的子女就在裡面。
「你們最近活動頻繁,在忙什麼?」
「我們幫主被人廢了,我們正在全力尋找兇手。」
「噢,有線索了嗎?」
「剛剛得到消息,聽說是一個開小公司的人,名字還很特別,叫什麼禹域。」
有些吃驚的問道:「你們怎麼知道的?」
「市公安局裡面剛剛傳過話來,說是還有兩個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人,那個叫禹域的是她們的朋友。」
抬起腳踢在龐昆的暈穴上,拿出電話給大龍打了過去,對大龍說道:「大龍,什麼話也別說,趕緊離開公司,注意開著電話,隨時和我保持聯繫。」
給洋洋又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洋洋,你現在說話方便嗎?」電話裡傳來了洋洋的聲音,「你打錯了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電話隨後被關掉。
過了一會,洋洋才打過來說道:「小禹,你在什麼地方?省政協韓副主席的孫子被綁架了,我們正在商量這件事情。」
「洋洋,這事情是我做的,你們公安局內部,有人出賣了我,把我打傷副省長兒子的事情告訴了太子黨,你和靈靈對方也知道了,你們倆要特別小心。」
「嗯,我知道了,小禹,你要小心。我會查一查看看是誰洩漏的。」
「不用查了,你們梁隊長的兒子,就是太子黨。還有…。這些人力量太龐大了,不是我這個小人物所能對抗的,你趕緊去你老爸那裡,看看他有什麼辦法沒有。」
與洋洋通完電話,走回到龐昆身邊,踢了一腳,把這小子弄醒,問道:「說說你們做的大案吧。」
「大哥,我沒作什麼大案,那些大案都是王慕一領著作的,主要是四大金剛中李響和肖紅參與的。」
「那就仔細說說吧。」
龐昆的敘述讓我大吃一驚,這個太子黨成立才一年半,居然就犯下了殺人、搶劫、強姦、收保護費等多項重罪。幫主王慕一看上了一個同校低一年級的女生,幾番糾纏之後,那女生的家長被迫給女生轉了學校,結果還是沒有躲過王慕一的黑手。在一天放學的時候,王慕一和他手下四大金剛中的李響、龐昆一起,把該女生劫持到自己校外的一個住宅中,輪姦了該女生,後因為怕對方報案,王慕一居然讓李響把該女生掐死後,棄屍馬路上。
這些太子黨成員,家境都很富裕,根本就不缺錢花,但他們卻以搶劫為樂趣,經常會攔路搶劫,稍遇反抗,就會把被害人打得頭破血流。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的搶劫,居然都有四大金剛中唯一一個女學生肖紅參加,而且這個女生手段非常殘忍,經常用一把裁紙刀劃傷受害人的身體。太子黨成員中,主要的骨幹分子,大概有三十多人,其餘之人,有不少是被迫加入,也有不少是跟風。
問清楚太子黨所犯罪行,又給洋洋打過去電話,接電話的居然是張廳長,聽完我說的情況後,張廳長在電話裡說道:「小禹,這些事情我會立刻向上面匯報,但是,你一定要保證,不能傷害你手中的那個學生,否則,你很難逃脫責任。」
「放心吧,張伯伯,我不會傷害他的。」嘴裡答應著,掛斷了談話,剛想把手機放進兜裡,鈴聲又想了起來。
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是大龍的,接聽起來,卻從聽筒裡傳來一個稚嫩女孩的聲音,「禹域,想再看到你的好朋友大龍,就一個人立刻過來,地點是江北花園別墅區,7號玫瑰別墅。別忘了時間呦,你可就有一個小時,過了時間你就來收屍吧。」最後還威脅道:「禹域,不要報警呦,那對我們沒有用,只能讓你的朋友受到傷害滴。」
這個女孩的聲音,讓我立刻想到了龐昆所說的那個四大金剛中的女生肖紅。如今大龍落在這個女魔頭的手裡,估計好不到哪去。明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卻沒辦法,現在警察靠不住,大龍是不可能不救,只好自己一個人過去,到了地方看情況再說。
車開了四十多分鐘,才來到一個遠離城市中心的別墅群中,找到了對方所說的玫瑰別墅,那是一個二層獨立小樓,門口停著一輛白色麵包車。看看周圍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把車停在遠處,繞過周圍的別墅,從後面靠近玫瑰別墅。
順著排水管爬上二樓,翻身躍進二樓後面的涼台,從涼台的玻璃門向裡面窺視,見房間裡沒人,鼓搗了半天,也沒有把涼台的玻璃門打開,看看時間來不及了,只好一腳踢碎玻璃門,衝了進去。
進到房間裡,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外面傳來了上樓梯的奔跑聲,知道是玻璃的破碎聲驚動了樓下的人,兩手同時握住十枚大頭針,退到門後四米遠的地方等候。門被從外面一腳踢開,兩個高中生衝了進來,不過,他們只看到眼前站著一個人,還沒來得及喊叫,二十枚大頭針已經飛入他們臉部,兩個高中生緊捂著臉嗷嗷的狂叫。衝到二人跟前,一人一腳踢翻在地,手裡又多了二十枚大頭針,衝出房間。
樓下客廳裡有四個人,一個躺在地上,被捆綁著雙手雙腳,看身材就知道是大龍。剩下的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正在用一臉的驚愕表情看著站在樓梯口的我。
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三個高中生,說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禹域,如果我沒估計錯,你們三個就是四大金剛中的穆強、李響和肖紅吧。」
「媽的,是我們怎麼樣?今天你既然敢來,那就別想活著回去。」說話的是一個長得和大龍身材差不多的高中生。
「小響、小強,別和他廢話,上去先把他做了。」那個一臉邪氣,卻長得不錯的女高中生說得很乾脆,彷彿站在樓梯中間的我,已經是一個死人。
兩個高中生衝了過來,一抖手腕,十枚大頭針飛了出去,女孩淒慘的叫聲和裁紙刀落地的聲音幾乎同時響了起來。當兩個男學生一動身的時候,我就發現那個叫肖紅的女孩向大龍撲去,手裡多了一把裁紙刀。知道對方要用大龍來做人質,不覺心中大恨。於是,把一隻手裡的十枚大頭針用力甩了出去,這種含憤出手的大頭針,根根刺入肖紅的臉內,至於傷到了什麼部位,我卻不知道。
把另一隻手裡的十枚大頭針,甩向已經衝上樓梯的身材高大的高中生,一聲哀號,龐大的身軀直接從樓梯的護欄上,翻了下去,重重的跌在地板上。然後飛起一腳踢向衝過來的另一個高中生,不過,這一腳卻沒有踢到,身材較瘦弱的高中生側身躲了過去。我卻因為用力過猛,失去重心從樓梯上衝到樓下,被對方飛起一腳,踢倒在地,滾下樓梯。
一個翻滾爬了起來,看著衝下來,在我面前蹦跳的年輕人,微笑著問道:「你是穆強還是李響?」
面前的年輕人有些緊張地說道:「別廢話,打贏我你就知道了。」
「呵呵,贏你還是很輕鬆的,只是不知道你是想像他們二位一樣呢,還是自己乖乖的躺下。」
面前正在蹦跳的學生一臉驚愕的問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暗器?」
我笑了,學生畢竟是學生,即便你多窮凶極惡,也是個沒有社會經驗的學生。從剛才對方的身手來看,顯然對方練過武術,自己還真的沒有把握能制服對方。於是拿話套住對方,好讓自己有機會拿出自己的暗器。從褲兜裡拿出了大頭針,在手裡擺弄著說道:「就是這個,本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打過你,可是現在,你已經輸了,我手裡的這東西,你根本就躲不過去。」能不能躲過去,我自己也沒把握,但恐嚇的效果還是很明顯。
看著我手中那一把大頭針,高中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不住翻滾嚎叫的兩個同夥,洩氣的停止了蹦跳說道:「大哥,我認輸的話,你能不能讓我拜你為師,把這個功夫交給我。」
手指著一個牆角說道:「你先給我規規矩矩得蹲在那裡,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高中生走到牆角處,蹲了下來說道:「我叫穆強,大哥,你是我見到最佩服的人,以後我就和大哥你混了。」
這小子,居然把我當成黑社會的了,沒有理會這個高中生,走過去,給大龍鬆開捆綁手腳的繩子,翻過大龍的身體,頓時暴怒的大聲問道:「你們誰打的?」
「大哥,是李響和肖紅,我沒動手,不信你問問這位大哥。」穆強蹲在牆角趕緊為自己開脫。
伸手拿出大龍嘴裡的一雙臭襪子,心痛的問道:「大龍你還好嗎?」
此時大龍的雙眼烏黑,臉上多處已經被打出血來,整個臉都有些變了型。吐了幾口口水,大龍才說道:「沒事,都是一些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倒是我的腿,被那個臭丫頭,用裁紙刀劃了一刀。」
這才注意到,大龍的左大腿上,血已經把藏藍色的褲子染成紫黑色。趕緊說道:「別著急,我立刻給你叫救護車。」
掛完急救電話,又讓穆強找了一塊乾淨的布,給大龍包紮上。這才看了看兩個受傷的高中生,發現那個叫肖紅的女學生兩個眼睛都已經被自己射瞎,那個叫李響的估計也會報銷一隻眼睛。
對蹲在牆角的穆強說道:「怎麼樣,做個聰明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給張廳長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張廳長在電話裡告訴我,上面已經責成省公安廳迅速督辦此案,目前,所有的在校的太子黨已經被武警部隊隔離收審,中紀委以經責成省紀委正在和王副省長談話,估計一會就應該有結果了。
二十分鐘以後,救護車的鳴笛在門外響起,打開別墅的大門,看到只有兩個醫護人員,抬著一副擔架走了進來,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忘記告訴你們了,這裡還有四個重傷的黑社會成員,你們也一塊拉走吧。」
問清楚救護車所去的醫院,對躺在擔架上大龍說道:「大龍,你先去吧!我這裡的事情一完,馬上就去看你。」
「魚子,小心些。」大龍拉了一下我的手,被醫護人員抬上車,醫護人員又把四個受傷的高中生一起弄上救護車拉走了。
站在客廳裡,對蹲在牆角的穆強說道:「聽說你父親是省高院的,他知道你們做的事情嗎?不要和我說假話,你已經看到了我剛才的手段,不會想嘗一嘗吧。」
「不不不,大哥,我絕對不說假話,我父親一點也不知道,我只是因為學過武術,喜歡打架而已,那些壞事我可沒做過。」
看著這個根本就沒有成熟思想的高中生,心中歎了一口氣,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些還沒長大的孩子,成為危害社會的黑幫分子,一個副省長的兒子,居然能在一所普通人家孩子幾乎無法進入的學校裡,聚集這麼多學生,在學校裡稱王稱霸了一年半之久,卻根本就沒有人站出來管教他們,如果那天遇到的不是自己,或則是以前的自己,受到傷害後,誰又會為受害人說話呢。
正站在客廳中間想著心事,砰的一聲槍響,只感覺自己右臂一麻,趕緊倒在客廳的地板上,一顆子彈又從頭上飛了過去。忍受著右臂的疼痛,連滾帶爬的來到穆強所在的牆腳,左手裡握著十枚大頭針,卻不敢站起來向外觀望。
試了一下受傷的胳膊,感覺除了疼,沒有別的問題,放下心來,憤憤地罵道:「媽的,窮凶極惡了,大白天就敢開槍。」看著身邊嚇得臉都白了的高中生問道:「穆強,你們同夥裡有帶槍的嗎?」
「沒有,我們這個幫會成立時間不長,很少和社會上的幫會接觸。」穆強聲音有些顫抖的回答著。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躲在牆角處半個小時,直到外面傳來警笛聲,這才敢慢慢的站了起來,打開房門。洋洋個衝了進來,隨後是十幾個警察和白靈。
看到我胳膊上在流血,洋洋急切地問道:「小禹,你受傷了?」
「洋洋,剛才有人在窗外向裡面開槍,好像打了兩槍,槍打在我的胳膊上,另一槍好像是從頭上飛了過去。胳膊上的槍傷沒事,可能是擦破點皮。」
看洋洋和靈靈檢查完我的傷勢,說道:「這裡留給你們的同事吧,我們趕緊去醫院,看看大龍怎麼樣了,他的傷可不輕。」
洋洋對一同前來的警察交待了幾句,三個人就一同走出玫瑰別墅,把車鑰匙給了靈靈,指著停在遠處的轎車,示意靈靈去開那台車,自己和洋洋一起上了她的大吉普車。
三個人趕到武警醫院,大龍正在手術室裡,他的腿被劃了很深的一刀,不知道傷得如何。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右臂上的槍傷,笑著說道:「小伙子,挺幸運,子彈貼著內側穿了過去,要是打在骨頭上就麻煩了。現在這樣,上點藥,有個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從處置室出來,胳膊已經被紗布吊在胸前。大龍此時已經被推出手術室,看到做手術的醫生急忙問道:「醫生,我朋友的傷怎麼樣。」醫生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問五個人中的哪一個人?」
「就是那個腿上受傷的。」
「他沒事,這裡面他是最輕的一個,除了腿上的傷較重外,其餘都是皮外傷,休養一段時間就恢復了。」
「那另外幾個呢?」
「那幾個可不好說了,那個女孩子兩個眼睛肯定是瞎了,到現在為止,臉上的大頭針還沒有完全取出來,每一顆針都刺進皮膚裡面,雙眼裡居然有三個大頭針,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另外三個男孩好一些,不過,有一個的眼睛雖然能保住,可視力會下降很多。」醫生搖了搖頭又說道:「我做了這麼多年外科手術,次見過這樣受傷的人,太殘忍了,這樣的暗器如果再多一些,還不把人的臉上射成蜂窩呀!」
醫生的話如果是以前的我聽到後,一定會感到內疚,可現在的我聽到這些話,卻感覺特別的舒服,一幅很受用的樣子。
詢問大龍怎麼會被幾個高中生給抓去,大龍歎了一口氣說道:「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跑出了公司,正往家裡走,被對方在後面打了一悶棍,暈了過去,醒來後已經躺在那個房間的地上了。」三個人看大龍沒什麼問題,就一起離開武警醫院,剛走出醫院的大門,洋洋的手機響了起來,聽了一會,洋洋對我說道:「小禹,爸爸讓我們立刻到他辦公室去。」
坐在省公安廳廳長的辦公室裡,張廳長問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說道:「禹域,如果你的傷允許的話,你們馬上離開這個城市,這件事情太複雜,涉案人員眾多,枝節關係盤根錯節,一時半會不能結案。雖然你的行為並不構成犯罪,但你的手段過於殘忍。昨天有情報說,已經有人出一百萬現金,買你的一條命,聽說有幾個黑幫,正在四處尋找你。今天又是這個結果,恐怕會有更多的人想和你拚命,你還是和幾個女孩子一起外出躲避一段時間。我們經常保持聯繫,等這裡事情結束了,我會通知你們回來。」
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這一次估計我可能會在外面待很長時間,那她們三個的工作怎麼辦?」
「她們倆好辦,這事情我來解決,剩下的那一個女孩,你們自己解決吧。最好是你們都走,這樣我也放心一些。」
在一個班的武警士兵護送下,四個人在家裡簡單收一下,來到了機場。買了最近起飛的一個航班的機票,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四個人已經坐在飛往上海的航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