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拎著兩品五糧液,與洋洋一起開車來到他家所在的省委大院。越是靠近洋洋的家門,心裡越是緊張,一顆心居然怦怦亂跳,伸手拉住正要開門的洋洋說道:「洋洋,等一等,我現在心情好緊張,讓我平靜一會。」洋洋笑著在我耳邊說道:「小禹,沒事,我今天下午已經和我老爸談過了,我老爸好像並沒有太生氣的樣子,只是說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要負責,你就放心吧,估計我老爸不會把你扔進監獄的。」鬆了一口氣,拍了一下洋洋的翹臀說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早和我說,害得我緊張了半天。」「哼!我昨天緊張得半死,今天也應該你緊張一下了。」洋洋用鑰匙打開房門,兩人一起走進屋裡。
走進客廳便是一愣,心情立刻又變得緊張起來。沙發上坐著四個人,一個是洋洋的老爸,還有兩個身穿軍裝的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另一個是白靈。看著那個身穿軍裝,肩膀上兩扛四星的中年男人,知道這一定是白靈的老爸李師長,那位女中校無疑就是白靈的母親白潔。
看到客廳裡三個長輩都看向自己,緊張的心情到有所放鬆,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支撐著自己,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三聲,「張伯伯好,李伯伯好,白阿姨好。」然後就規規矩矩的站在地中央,等候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審判。
出乎我的預料,三個人同時向我點了點頭,張廳長示意我坐下。坐在沙發上,心裡可有點沉不住氣了,本來預想的是會有一頓激烈言辭譴責,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反正是你們說你們的,我就是一個聽客,也不會去反駁你們。現在倒好,坐在那裡是說話也不是,不說話卻又異常的尷尬。洋洋端過來的一杯茶水解救了我,趕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張廳長的聲音響了起來,「洋洋,靈靈,你們到房間裡去,我們要和禹域單獨談談。」倆個女孩一起走進了洋洋的臥室,我的心裡也坦然了不少,「呵呵,本來預備接受兩次教訓,如今變成了一次,自己也少受點罪。」
張廳長看兩個女孩走進房間裡,這才對我說道:「禹域,上次孫局長找你談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
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問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回答道:「張伯伯,這事我還沒想好。」心裡卻在考慮著,「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看今天的架勢,絕對不是談這件事情。」
「那你要考慮到什麼時候?難道國安局這樣的地方還不讓你滿意,倒是幫會更讓你感興趣嗎?」張廳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嚴厲。
「張伯伯,您這話我沒有聽懂,加不加入國安局,怎麼會和幫會混在一起呢?」知道洋洋老爸所說的幫會一定是指洪門,但是自己目前並沒有同意師傅想讓自己加入洪門的願望,自然就很不理解張廳長問話的意思。
張廳長站起身來,在客廳裡來回走了幾次,然後站住對我說道:「禹域,你和洋洋,靈靈的事情,我和你李伯伯,白阿姨都很清楚。洋洋和靈靈已經都是成年人了,她們自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這事情我們雖然不是很高興,但也無法只怪罪你一個。但是,你應該很清楚,洋洋和靈靈的家庭是什麼樣的,我們兩家絕對不能允許,在我們這樣的家庭裡出現幫會成員,這也是我們今天找你過來談談的主要原因。」
鬆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張伯伯,小禹從來就沒想過要加入什麼幫會組織,上次拒絕孫局長的建議,只是感覺自己不適合加入安全局,我現在還年輕,要學的東西很多,對社會的認識也很膚淺,過早的加入到一個特權部門,我真怕自己一是無法勝任本職工作,二是難以承受當今社會複雜的人際關係。這也是我拒絕加入你們所說的幫會的原因。」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李師長問道:「小禹,那個洪門的門主,為什麼會找到你,以洪門的實力和他們人員的構成,你根本就不符合他們需要的人才條件,你能把這件事情和我們說一說嗎?」
聽了李師長的話,我的心裡感覺更加輕鬆了,「原來他們是在關心這件事情,早說呀!嚇得我一身的冷汗。」微笑著回答道:「這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和姐姐有關係,師傅找到我的時候,曾經要求我先加入他們洪門,被我婉言拒絕了,後來師傅為了報答姐姐的救命之恩,才收我和大龍為掛名弟子,就這麼簡單,沒有別的事情。」
看著對面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本來師傅想在我練武之後,介紹我加入洪門,可能是看我實在不夠資格吧,分別的時候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
李師長問道:「小禹,我聽靈靈說,你們在一起修習一種很高深的武功,那你修習成功後會不會加入洪門呢?」
「李伯伯,這事我現在很難說,畢竟師傅對我有授藝之恩,如果將來師傅有事情需要小禹幫助,小禹自然也會義不容辭,受人恩惠卻不思圖報的事情,我想我是做不來。但畢竟我現在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師傅他老人家也不可能讓我去幫什麼忙。」看到兩個長輩都很關心自己今後的發展方向,卻又不忍憑空說假話騙他們,只好在義字方面,籠統地回答他們的問話。將來真的師傅一旦要求自己對洪門有所作為,自己還真的很難拒絕。與其到時候食言,還不如現在說的籠統一些。
兩位長輩聽了我的話明顯很不滿意,張廳長沉下臉說道:「禹域,你和三個女孩子居住在一起,我們沒有干涉吧,是不是我們已經很開通了。可你也要為我和老李想一想,我們的身份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和一個幫會分子生活在一起,難道你今天就不能答應我們不加入幫會嗎?」
李師長也說道:「沒錯,這是我們今天見你的真正目的。凡是幫會組織,必然會存在黑暗的一面,我們都不希望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們會成為敵對的一方。」
苦笑了一下說道:「小禹現在有幾斤幾兩自己很清楚,二位長輩大可放心,我不會輕易地答應師傅加入他們洪門,即便將來有一天,師傅需要我的幫助,我也只能以局外人的身份,去幫助師傅。」看著二位長輩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
不過,白靈母親的問話,又把我剛剛放下的心提了起來,「小禹,我不關心你那些事情,我只想問你,你準備如何對待我們家靈靈,難到你就這樣讓我家靈靈和你不清不楚的生活一輩子嗎?」
「白阿姨,小禹沒有辦法娶任何一個女孩子做妻子,但小禹會一輩子對每一個女孩子都很好,小禹現在一無所有,自然也無法給任何一個女孩子什麼保證,我所能保證的就是用一輩子的真情去愛她們。」這是我早就準備好地說辭,在這種事情上,我能說什麼,只能說一些這類的話。
白靈的母親看向李師長,憤憤地說道:「老李,這事都怨你,好好的一個女兒,你非要送去搞什麼訓練,現在好了,放著這麼多好小伙子不找,偏偏要和別的女孩子分享一個男人,你說怎麼辦吧。靈靈這死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李師長尷尬的紅著臉看了看自己怒氣衝天的老婆白潔,轉過頭求救似的看向張廳長。張廳長卻把頭扭向一邊,一幅這事情是你們的家事和我無關的樣子。李師長只好尷尬的說道:「小潔,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說怎麼辦,如果你有辦法,你就去勸說你的女兒,看她是否聽你的話。」
「哼!你的女兒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呀!她看準的事情,誰能勸說得了,都怨你。」
「怨我也沒用,事情已經這樣了,還不如冷靜一下,看看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怎麼解決?三個女孩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也不能結婚,將來怎麼辦,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將來連個外孫子都沒有。」
「算了弟妹,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好了,能開開心心的生活,我們也就不要去管那麼多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結婚後,離婚的不也是很多嗎?想要孩子還不簡單,讓他們生一個,你抱回去養活不就得了。」
「哼!說得簡單,不結婚生孩子,那是私生子,你的臉皮厚,我可沒有你那樣。」
「哈哈,私生子怎麼,私生子也管我叫外公,我就不信誰還敢說什麼。」
「好了,女兒的事情就這樣吧,你就是把自己氣得個好歹,女兒也不會聽你的,你逼急了,再出什麼意外,就更不好了,還是面對現實吧。」李師長勸著自己的老婆,看自己的老婆不說話了。看向我問道:「小禹,你今後有什麼打算,總不會就做那點小生意,和三個女孩混一輩子吧。」
「李伯伯,小禹現在年齡還小,正在讀書,目前社會發展很快,現在就決定自己的將來去做什麼,有些不太現實,我想還是走一步看一步,這樣比較穩妥。」
三個人從洋洋家裡出來,我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等把這口氣呼了出來,又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才說道:「我的媽呀!比對付國民黨八百萬軍隊還難,總算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洋洋,靈靈,快點來扶扶老公,我可是用完了最後一點力氣了。」
坐在跑車上,洋洋開車,我把白靈抱在懷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白靈問道:「小禹,如果我父母讓你離開我,你會怎麼做?」
「那是不可能的,你老公我這麼帥,你父母怎麼忍心拆散我們呢。」忘記了剛才坐在房間裡難受的樣子,又開始臭屁的吹起牛來。
不過今天和兩個女孩的家長見面,結果自己還是很滿意,畢竟,最後的結果是兩個女孩的家長都不在反對我們在一起,這在現今的社會裡,已經是非常難得可貴的開明了,兩個女孩的家庭都不是普通人家,也許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不得不面對自己女兒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