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第十五卷最後總攻第四十八章軍人職責
然已經正式離職。且從海軍退役。但是作為|役陳錦寬可以一直在海軍給他安排的那別墅內居住。並且終生享受到海軍元帥的待遇。另外。陳錦寬的子女都以成家。夫在大學裡當教授。他有別的的方可去。
這不免讓人覺的有點淒涼。在退役之後。陳錦寬竟然找不到可做的事情。
元帥官邸中。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外面的花園中多了一個用柵欄圍起來的花圃。
「這是元帥親自弄的。元帥每天都會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來照料這些花草。」說著。小李副官就帶著佑彬進了官邸。「元帥在書房裡面。你直接去吧。我去給你泡壺咖啡。」
進了書房後。白佑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大腿上壓著一本書的陳錦寬。
「小李。有客人來嗎？」被腳步聲驚醒後。陳錦寬抬頭看到了白佑彬。「佑彬。是你啊。快坐。快來。」
「元帥。打擾你了。」
「哪裡的話。聽說是昨天回來的？」陳錦寬把大腿上的書放到了茶几上。「本來想去找你的。可當時時間太晚了。你見到衛延年了嗎？」
白佑彬搖搖頭。在陳錦寬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參謀長去京城了。聽說是去處理聯-總參謀部的事情。大概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吧。」
「。我也聽說了。延年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聯-參謀部的事情。」陳錦寬輕聲歎了口氣。「對了。想喝點什麼嗎#39;」
「元帥。不用客氣了。小李已經幫我去泡啡。等下就會送來。」
「哦。那就好。」陳錦寬微微點了點頭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吧？」
「元。我……」
「其實你不說。我都知道你為什麼要來找我。」陳錦寬微微一笑。說道。「知道我昨接到誰的電話了嗎？」
白佑彬皺了下眉頭。沒有明白陳寬的意思。
「是陳嗣海打來的電話。」
「陳嗣海？」
這下。白佑彬顯更加的驚訝了就他所知國防大臣陳|海與陳錦寬是遠房親戚。二人都是陳淵洋的後人。可是。二個陳家的關係一直不怎麼樣。甚至可以說有很深的矛盾。陳嗣海的家族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步入政界。是現在帝國政壇的五大家族之一。陳錦寬的家族則一直立足於海軍。是海軍中最顯赫的家族。早年的時候。陳嗣海與陳錦寬還鬧過一次矛盾。的二人都很不|快。現在。陳|海主動給陳錦寬打電話。肯定有很重的事情。
「電話中陳|海到了鄭恩博希望我向衛延年施加點影響。給鄭恩博調換個職務。然他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很明白。他想讓鄭恩博出任海軍體制改革委會的主任。」
「陳|海幫鄭拉關係？這……」
「你不知道？」陳錦寬笑著搖了搖頭。「現在鄭恩博正在追求陳|海的小女兒。而且二人已經在上個月月底的時候訂婚了。準備在六月份的時候舉辦婚禮。另外。鄭恩博的媽還是陳|海堂嫂。二家的關係非常密切。」
聽到這。白佑彬的腦袋都昏了。
「這種大家族聯姻很常見的事情。我年輕的時候。家裡就給我安排了好幾樁婚事只我的意志比較堅定才沒有走上包辦婚姻條路。」陳錦寬淡淡一笑。又說道現在。你應該知道衛延年為什麼要你去當這個主任了吧？」
「可是……」白佑彬揉了揉。覺的腦袋裡一團糨糊。
「放心吧。衛延年道輕重。他不會讓鄭恩博坐上這個位置的。」
「元帥。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可是……」白佑彬抬起了頭來。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什麼問題？」看白佑彬的眼睛時。陳錦目光顯很祥和。
「當初。你為什麼要全力提拔我。不會是因為我爺爺的緣故吧？」
「白老？當然不是。你認為我是|種人嗎？」陳寬回答非常乾脆。「雖然我很敬重白老。也非常佩服白老。更知道白老為帝國做出的貢獻。但是我絕不會因為你是白老孫子。就對你另眼相看。更不會給你特別的待遇。當然。對你格外關一點是肯定的。這麼說吧。你在海軍學院的四年中。我一直在關注你的發展。王國棟校長-個月都會向我匯報一次你的情況」
「這……」白佑彬立即變的非常震驚了。
「怎麼。你不相信嗎？」說著。陳錦寬就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裡拿出了一隻牛皮紙袋。「這是你在海軍#39;院的所有成績單。還有你參加學校社團的相關
然。要的是你那二篇論文。」
看到牛皮紙袋內的件時。白佑彬才完全相信的陳錦寬的話。
「至於為什麼要全力提拔你。除了你的個人能力之外。相信你更想知道的是另外一個原因」說著。陳錦寬的神色就嚴肅了起來。「你也知道。國防大臣這個職務是在上次世界大戰之後。準確的說。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設置的。當時。我就知道帝國的軍事體制然會有巨大的變動。後來。蕭鼎昆當上了首輔。並且步加強了國防大臣的職權範圍。這更讓我意識到。首輔遲早會對海陸二軍動大手術。」
「也就在這個時候。你決定扶持一批平民出身的輕軍官？」
陳錦寬微微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在這個時候。我就開始扶持平民出身的年輕官。只是首先扶持的是江洪波這批平民出身的將領。並且讓他們在南洋艦隊佔據了主導的位。建立了自己的勢力基礎。」
「可是……」
「為什麼要大壓他將領？」陳寬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恐怕所有人都想問我。作為陳的海軍元帥。我理應為陳家的利益服務。為海軍大家族的利益服務。可我卻走對立面。成為了平民將領與平民軍官的保護者。其實。在穿上海軍軍服的第一天就知道。如果哪一天帝國內閣政準備對海軍下手。那麼最大的阻力肯定不是來自平民出身的軍官與領。而是來自在海軍中根深蒂固的幾個大家族。」
聽到這。白彬更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軍中。任何一個大家族都有數百年的歷史了。即便是最後出現的李氏家族也就近百年的歷史。一個|小的李玉民。就足以葬送掉太平洋艦隊。那麼當所有的家族聯手起的話。別說蕭昆。就算是張居正首輔重生。也不可動搖他們在海軍中的的位。更不可能改變海軍的制度。作為軍人。我們在穿上軍裝那一天。就宣誓捍衛帝國與民族的利益。而不是捍衛自己家族的利益。當家族與國家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就必須做出選擇。當然。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在退役之後只能留在這裡。孤家寡人。連個朋友都沒有了吧？」
「元帥……」白佑彬突然莫名的激動了起來。
「當初。在力排眾。讓江洪波任南洋隊司令官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今天。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局當然。這根本算不了什麼。可是。我更加清楚。僅僅憑我一個人。乃至我們這一代人。根本不可能剷除海軍身上的疾瘤。更可能讓海軍改頭換面。必須要有人將改革繼續推進下去。率領海軍走向更加輝煌。更加光明的未來。而不是讓海軍落在那些大家族的手裡。為幾個大家族的工具。」
白佑彬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陳錦寬這個目的奉獻了一生的心血。
「現。知道我為什麼要扶持你。並且讓你在加入海軍的時候就成為了江洪波的下屬。讓你在南洋艦隊裡建立起己的第一套班子。然後跟隨祖壽清征戰沙場。立下第一份功勞。隨後又給了你那麼多的機會的根本原因了吧？」
「元帥。我……」
「你是想問。今後該怎麼辦。是是？」陳錦寬淡淡一笑。神色又和了許多。跟著自己的心走。我知。你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一個非常優秀的帝國軍人。只要你時刻記住帝國軍人的天職。時刻清楚帝國軍人的義務。那麼你就不會走錯方向。更不會迷失方向。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也是望你能夠做。」
「元帥。我會努力的。絕不辜負你的希。」說這番話之前。白佑|就下定了決心。
「不用給我保證什麼。你只需要知道。你今後要做的。將對帝國海軍。乃至帝國的未來產巨大的影響。」
通過與陳錦寬交談。白佑彬不但弄清楚了十多年來。陳錦寬特意提拔他的原因。也明白了帝國海軍的結症。同時。白佑彬更加清楚的認識到。接下來的路。不但漫長。而且充滿了艱辛與坎坷。陳錦寬的這番。加堅定了白佑彬信心。所謂「天下興亡。匹有責」。作為帝國軍人。白佑彬更應該承擔起軍人的職責。
另外元帥府邸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暗。
回家的路上。白佑彬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現在不是要不要出任新職務的問題。而是應該怎麼在新的位置上發揮重要作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