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搜魂大法】
「搜魂大法!」拓拔嵐嬌叱道,纖纖玉手猛地拍在黃奕揚的頭頂上,神秘的銀白色的光芒也轟然閃現,將黃奕揚的腦袋籠罩在銀光當中。
黃奕揚頓覺亡魂大冒,他感覺彷彿有把無形的大鎖伸進了他的腦袋,將他強大的精神力牢牢地鎖住,原本活躍無比精神力馬上像條死蛇似的萎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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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帶我們去哪裡?」黃奕揚苦笑著問道。
「自然是你最想去,但又一直無法去的地方。」屏兒——不,現在應該叫她拓拔嵐了——笑盈盈地道。
「是去白蓮宗的總部嗎?」黃奕揚聞言心中一跳,隨即緊了緊懷中的曹玉珠,沉聲道:「這件事與她無關,先放她離開,我跟你們走。」
「黃先生,您說的話也忒幼稚了。」拓拔嵐微笑著搖頭道:「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還容得了我放走這位黑玫瑰小姐嗎?」
「那你們想怎樣?」黃奕揚寒聲道,曹玉珠出奇地沒有言語,只是溫順地偎依在黃奕揚懷裡。
「黃先生,如果您想曹小姐能夠一路平安無事的話,我勸您還是帶她一起走的好。」拓拔嵐微笑著拍了拍手,片刻,一個清秀可人的女子就出現在她的身後。
「水兒,帶兩位貴客去他們的房間。」拓拔嵐說著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黃奕揚無奈,只好拉著曹玉珠轉身跟著那個叫「水兒」的女子進艙。
客艙裝飾的富麗堂皇、極盡奢華,可是黃奕揚絲毫沒有興趣欣賞。
「歡迎兩位貴客來到雪蓮號游輪,希望兩位在這裡過的愉快。」水兒柔柔地笑著,將兩人請到艙內,並把門給關好。
「抱歉啊玫瑰,是我連累你了。」黃奕揚尷尬地道。
「嘻嘻……」曹玉珠望著黃奕揚,忽然傻傻地笑了。
「玫瑰,你……你可別嚇我啊!」黃奕揚被曹玉珠的奇怪舉動駭了一跳,趕緊把後者摟在懷裡。
「我沒事,只是高興壞了。」曹玉珠的聲音出奇的嬌柔,讓黃奕揚愈發地感覺不對勁兒,都被軟禁了還高興壞了?這該不會是受刺激過大吧。
「老公……」曹玉珠歎息道:「雖然我口口聲聲叫你老公,可是我也知道,我不會是你唯一的女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黃奕揚心中一顫,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只懂得緊緊地將曹玉珠樓在懷裡。
「這樣的事情我見到的太多了,我的父親和哥哥們,還有他們手下的那些大哥,哪一個不是這樣女人成群,以前我還笑話她們,覺得那些女人真是犯賤,可是真輪到自己,我才發現,有些東西實在來的太快,讓人根本沒有力氣反抗,也不想反抗。」曹玉珠抬起頭,凝視著黃奕揚的眼睛。
黃奕揚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他這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和這些女子的接觸與歡好,居然完全是憑著自己的興趣,對林美鳳是這樣,對柳飛絮是這樣,對吳萱亦是這樣……輪到曹玉珠,他還是這樣,林美鳳和吳萱性格堅強獨立,很早就擺脫出去,可是柳飛絮還在傻傻地等著自己的消息,曹玉珠更是豁出命來追隨自己……一瞬間,百種滋味一起湧上心頭,愧疚、悔恨、自責……黃奕揚用力地揪住自己的頭髮。
「別這樣,老公,這些都是我甘心情願做的啊!」曹玉珠連忙拉住黃奕揚的手,柔聲勸解著:「其實我是想說,我很開心,因為現在是我獨自佔有你。」
黃奕揚聞言更是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又不是那些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你只不過是桃花運多了些而已,其實你比起我老爸來,都差的遠了,他老人家六十有八了,還給我娶了第二十三個小媽呢。」曹玉珠撫摸著黃奕揚的臉,柔聲勸解著。
「老天……」黃奕揚咂舌道:「玫瑰,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搞那麼多女人的。」
「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少女人?」曹玉珠眨了眨眼睛道。
「這個……」黃奕揚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向曹玉珠坦白,人家都那麼情真意切,他也不能老是藏著掖著啊,於是掰著手指頭數起來:「第一個是我的中學同學王盈盈……不過他被白蓮宗擄走了,我要救她出來,第二個是我大學師姐柳飛絮……她現在在昌城一個醫院實習,第三個是曼飛雅……現在我才知道,我中了她的圈套了。」
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大堆,黃奕揚見曹玉珠咬牙切齒地望著他不言不語,心中頓時有些發虛,結結巴巴地道:「玫瑰,你……」
「你一定要再收一個女人!不,是至少一個!」曹玉珠鼓著香腮氣憤憤地道:「憑什麼讓我當老ど?我下面怎麼也得有一個妹妹才成!」
黃奕揚「光當」一下暈倒在地。
「一點沒錯,她是一個蠱惑人心的妖精,不過,也是一個惹人戀愛的尤物,任何男人擁有她都會快樂的發瘋!」客艙的隔壁,正在偷聽的拓拔嵐自言自語道,揉著有些發暈的腦袋,她決定繼續偷聽下去,那個真正的天明所歸之人王盈盈居然是黃奕揚的大老婆,還真是出人意料呢。
很快拓拔嵐就聽不下去了,因為隔壁的兩人正在行那周公之禮,而且曹玉珠的呻吟聲偏又那麼富有穿透力和感染力,讓拓拔嵐聽得面紅耳赤、心搖神蕩,屁股上就像長了釘子似的怎麼也坐不住,最後只得悻悻地站到甲板上吹風去。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足足一個禮拜,每天拓拔嵐都被這誘人的聲音折磨的坐臥不寧、茶飯不思,幾天功夫,人都有些清減了,望向兩人的目光也就越來越惡狠狠地,可惜兩人對她都視而不見,卿卿我我依舊如故,讓拓拔嵐幾乎恨不得能變身成狼女來咬人,好不容易到了下船的時候,拓拔嵐紅光滿面、美目蘊淚,忍不住想要長嘯一聲,然後高呼三聲:「萬歲!終於解放了!」
看到兩人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拓拔嵐頓時俏臉飛紅,就是這兩個人,害得她候補聖女的矜持蕩然無存,拓拔嵐咬牙切齒地道:「你們兩個,看什麼看?立刻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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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連續走了兩天了,休息一下好不好?」黃奕揚愛憐地看了曹玉珠一眼,後者還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拓拔嵐的臉色陰沉的彷彿罩上了一層灰土似的,她自然知道,若是她停下來休息,這兩人勢必和上一次一樣,直接在大草原上就開始××ΟΟ了,在一望無際沒有障礙的大草原上,她簡直連躲的地方都沒有,那羞死人的場景,還有讓人渾身發熱的聲響,即便是死死地堵住了耳朵,也好像會悄悄鑽進大腦中似的。
「聽到沒有啊,替補聖女殿下?」黃奕揚哼哼唧唧地道。
拓拔嵐知道他在激怒自己,可是她就是無法壓抑自己心中的那股邪火,於是她猛然間爆發了:「叫什麼叫?這一路上你們倆人叫的還少嗎?還知不知道羞恥?教壞小孩子怎麼辦……」
「這本來就是少兒不宜的事情啊,所以小孩子就不應該看。」黃奕揚一臉委屈的模樣,那表情,好像是拓拔嵐在強迫他做壞事一樣,曹玉珠的小嘴兒抿了起來,眼睛也笑成了彎彎的小月亮。
拓拔嵐怒氣沖沖地道:「你還委屈了?從上岸開始,一路走了不到五天,你們就那個啥啥了五天,太欺負人了,還讓不讓人吃飯睡覺了……」說著說著居然紅了眼圈兒。
黃奕揚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他兩人的確是存心來氣拓拔嵐的,可是拓拔嵐真的哭鼻子了,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好在曹玉珠代他出場了,只見曹玉珠好整以暇地將有些散亂的頭髮攏到耳後,施施然地道:「候補聖女殿下,我聽我老公說過,當年你好像和他有過一腿呢……」
拓拔嵐的眼淚還掛在長長的睫毛上,粉臉就已經變成了鐵青色。
曹玉珠乜了拓拔嵐一眼,若無其事地道:「候補聖女殿下,若是您實在有些憋不住,我不介意把我老公借你用一天哦,不過,我老公可是很厲害的,嗯,這個你當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你借過之後可是要還的哦,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嘛……」
拓拔嵐氣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指著曹玉珠吼道:「賤人,我要殺了你!」
「少來了,這招你已經用過N次了。」曹玉珠根本不為所動,懶洋洋地擺弄著自己的指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拓拔嵐頓時爆發了:「吼……我這次是來真的。」
「切……你每次都這麼說!」曹玉珠更加不屑一顧了。
「你殺了她我也不活了。」黃奕揚見拓拔嵐眼露殺機,趕忙喊了一句,果然是屢試不爽的必殺技,拓拔嵐立刻終止了差點要使出的殺招。
「別以為我沒有辦法制你!」拓拔嵐的表情突然平靜了下來,只是眼中的殺機更加的濃烈了。
「哦,有什麼新鮮的辦法,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就害怕了哦。」曹玉珠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讓拓拔嵐剛恢復平靜的臉色又差點變成豬肝色。
「馬上就出草原了,我要把你剝光衣服丟到市集中央,讓所有的男人都看到你的醜態!」拓拔嵐咬牙切齒地道:「至於黃奕揚,我制住他的穴道,他還不是只能乖乖地跟我回去嗎?」
黃奕揚頓時目瞪口呆。
「好啊好啊!」曹玉珠歡呼雀躍地撲到黃奕揚懷裡道:「老公,其實人家早就想和你這樣搞一次了,你看候補聖女姐姐為我們想的多周到撒……」
「匡當……」拓拔嵐和黃奕揚兩人都摔倒在地。
「我現在就把你剝光!」拓拔嵐發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長髮尖叫道。
「停!TOP!」黃奕揚連忙爬起來打手勢道:「我對這事很介意,OK?我們還是和和睦睦地前往大雪山吧。」
這時有人接口道:「你們去不了大雪山了。」
三人一起回頭看去,只見半空中懸停著一個衣著奇怪的黑衣人,冷冷地道:「你們,老老實實的跟我去高原將將宮。」
「這是將門宗的人。」黃奕揚在心中狂喊,心想這可是一個逃跑的大好時機啊,當他看向曹玉珠時,只見曹玉珠衝他眨了眨眼,頓時知道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我要殺了你!」拓拔嵐瘋狂燃燒的怒火立刻指向了無辜的黑衣人,黑衣人一臉奇怪地問道:「我知道你是白蓮宗的人,你不問我是誰嗎?告訴你,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將門宗巡查使富戎,快點報上你的名字來。」
「我從來不跟一個死人廢話!」拓拔嵐悶哼一聲,欺身撲了上去,鋪天蓋地的掌影開始向富戎席捲而去。
富戎曬然一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芒?白蓮宗交給弟子的就是這樣不入流的武功嗎?今天,就讓我富戎來……」他的話音未落,拓拔嵐的掌影頓時一變,每個掌影就幻化成一個拓拔嵐,頓時有幾十個拓拔嵐向他攻了過去。
富戎來不及說話,手忙腳亂地應付著,沒幾下身上就重重地挨了幾掌,只見他雙眼猛地一瞪,眼珠子彷彿一瞬間放大了數倍似的,身體也隨之發生了變化,整個人好像都膨脹了一倍似的,拓拔嵐的拳腳打在他身上再也不復剛才的威勢,倒好像是在給他撓癢癢。
眼看著這兩人打起來了,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分出勝負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黃奕揚和曹玉珠二人趁機開溜,拓拔嵐和富戎都看到了兩人越走越遠,可是誰也信不過對方,只好繼續對掐著。
黃奕揚和曹玉珠兩人拚命地奔跑著,雖然黃奕揚的肉體強悍無比,但是曹玉珠可柔弱的多了,在大草原上走上幾十里地都見不到一個人影,更別提任何的交通工具了,兩個人辛辛苦苦地用雙腳趕路,從下午、晚上,一直趕到第二天的清晨,連牧民都沒有遇到,更別提遇到可以代步的馬了。
曹玉珠說什麼也走不動了,仰八叉躺倒在地上,轉眼兒間就睡著了,黃奕揚唯有苦笑,那個富戎還是來的太早了,若是等到他們到城市附近出現,那兩人就可以借助交通工具離開了,而現在,兩人只能疲憊不堪地躺在毫無隱蔽的草地上。
黃奕揚喘息著望著來路,紅日下,有個閃光正在快速地接近。
「追的好快啊。」黃奕揚通過精神波動,知道那是兩人一起追來,雖然納悶為什麼兩人能夠放下成見一起來追他們,但是他很快就覺察到,這兩人似乎都受了傷,心中頓時大喜,當下做好準備,現在是動用精神力進行最後一擊的最好時機了,因為那兩人現在都處於相對來說最虛弱的時候。
「我以為你能跑多遠呢……」拓拔嵐氣喘吁吁地道,她的頭髮凌亂不堪,衣服也有很多拉破的地方,再看富戎,也是一樣,看來剛才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啊。
黃奕揚默不作聲,一面觀察兩人,一面小心地凝聚著強大的精神力。
拓拔嵐喘息著,突然一翻手,向富戎虛空抓過去,富戎一直在戒備,當下也不慌張,並起手指一抖,一道淡淡的乳白色劍氣就出現在指尖處,足有一尺有餘,逕直向拓拔嵐胸口扎去,若是拓拔嵐不撒手撤招,那麼這一記指劍必將命中拓拔嵐的要害。
富戎自以為攻其必救之處,拓拔嵐必定匆忙換招,那時他就可以掌握主動權了,但是他錯了。
拓拔嵐招式不變,掌中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芒,彷彿有張大向富戎兜過去,富戎大吃一驚,他對於兩敗俱傷可是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剛才純粹是下意識的行為,因此發出劍氣的手頓了一下,就是這麼一猶豫的工夫,拓拔嵐的胸部輕巧地一側,讓過了那指劍的鋒銳,漫天的血花頓時噴了出來,富戎的指劍在拓拔嵐的胸部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槽。
拓拔嵐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她畢竟躲過了致命的一擊,隨後她右手的手掌猛地一收,富戎頓時被包裹在銀光當中,才眨眼間的工夫,他的指劍就再也無以為繼,人也迅速地萎靡下去,整個人居然很快就萎縮成了一個小團。
拓拔嵐咬牙忍住胸口的劇痛,兩手攤開,兩片銀白色的像玻璃似的東西立刻憑空出現,富戎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恐懼的神情,他拚命地掙扎著,可惜他的困獸之鬥沒有給拓拔嵐造成任何的影響,後者的兩手猛地合併到一起,兩片銀白色的光芒也迅速地合併到一起,將富戎完全罩在裡面。
黃奕揚看的心驚肉跳的,心想這不是曼飛雅當時使過的招式嗎?就是這招,將革蘭柁挫骨揚灰,連個屍首都沒有,現在拓拔嵐居然也用出了這招,黃奕揚不禁懷疑,是不是跟聖女沾上邊兒的,都有這種變態的嗜好呢?
心中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可是黃奕揚還是出手晚了,他的精神力剛剛啟動,元神還沒有來得及觸動那處神秘的開關,拓拔嵐就將他即將發動的「融合奇跡」給扼殺在搖籃之中——拓拔嵐伸出青蔥一般的纖纖玉指,直接將黃奕揚隔空點倒。
身體上的大穴受制,黃奕揚的精神力大受影響,運行速度立刻降了下來,而且越來越慢,黃奕揚的心立刻懸了起來,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啟動融合奇跡。
「我感受到了你的精神力波動,你的精神力很強!」拓拔嵐冷笑著道:「看來你剛才想趁機對我做些什麼啊,看來我讓你失望了,既然已經如此了,我乾脆就讓你徹底死心了吧,免得你把我給惹惱了,我會忍不住對你進行懲罰。」
黃奕揚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拓拔嵐居然能提前制住自己,也等於同時封住了他最後的絕技——融合奇跡,喜的是,拓拔嵐似乎並沒有覺察到融合奇跡,反而以為黃奕揚要對她進行純精神力量的偷襲。
「哦……呀……」拓拔嵐一陣怪叫,兩手胡亂地在身上拍著,就像在跳大神一般。
黃奕揚看的越來越心驚,拓拔嵐兩手看似毫無章法地亂拍,但是絕對隱含著一種玄奧的規律,他感覺就像是某些陣法在激活之前需要念一個咒語一般,黃奕揚頓時心中喊糟,趕緊開始將集中起來的精神力分散開來,就在他開始行動的幾乎同一時間,拓拔嵐也行動了。
「搜魂大法!」拓拔嵐嬌叱道,纖纖玉手猛地拍在黃奕揚的頭頂上,神秘的銀白色的光芒也轟然閃現,將黃奕揚的腦袋籠罩在銀光當中。
黃奕揚頓覺亡魂大冒,他感覺彷彿有把無形的大鎖伸進了他的腦袋,將他強大的精神力牢牢地鎖住,原本活躍無比精神力馬上像條死蛇似的萎靡下來。
黃奕揚的心頓時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