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揚和柳飛絮度過了幾天優哉游哉的生活,白天要麼是手拉著手去逛街購物,要麼就是出去玩,晚上自然是夜夜笙歌,奕揚現在惟一的遺憾就是在柳飛絮的住處呆了幾天,而吳萱卻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柳飛絮淡淡地說她也不知道,奕揚狐疑地甚至猜想是不是她發現自己的企圖了。
奕揚一直在想吳萱這幾天都住到哪裡去了,難道是住到某個幸運的男人那裡去了?一想到這個,奕揚的心就火燎火燎的,眼看著就快要開始封閉軍訓了,奕揚和柳飛絮親熱的時候也愈發地賣力,最後兩天柳飛絮幾乎連床也沒下。
終於到了軍訓的日子,按照慣例,要提前一晚到學校裡去集合,然後部隊會派車來接走,於是當奕揚戀戀不捨地從柳飛絮的床上下來趕往學校時,快要虛脫了的美人兒撥打了好友吳萱的電話,第一句話就是:救命啊,我快要死了。
吳萱則在電話那頭沒好氣地道:是爽死了吧。
再說奕揚,當他來到大階梯教室的時候,裡面已經是人山人海,剛進屋一股熱浪便撲面而來,頭頂上的二十二個吊扇像是個擺設似的,奕揚暗暗叫苦,先天真氣沒有了,這樣的天氣這麼多的人,可真是夠受的。真想著,教室裡忽然安靜下來,奕揚詫異地抬起頭來,發現大階梯教室裡幾百號人都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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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做什麼?難道我臉上長花了嗎?」奕揚心裡嘀咕著,表面上卻是微微一笑,擺手向大家打招呼道:「嗨,各位同學,大家好。」
「切……小樣兒。」男同學滿臉的不屑,一起向奕揚伸出中指。
「哇……好帥呀。」女同學一起捧起臉,眼睛中冒出無數金花。
奕揚也不以為意,繼續微笑著同大家打招呼,然後拎著小包開始找座位,男同學們都是緊繃著臉,不肯讓出通道,女同學則恰好相反,奕揚走到哪裡,哪裡就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最後搞的奕揚也忍不住鬧了個大紅臉,抓著頭不直到該往哪裡坐才好。
「來,同學,坐這邊吧。」奕揚的身邊,一個短髮女生大方地道。
奕揚連忙道謝,卻見這女生臉紅的像塊大紅布似的,而且她坐的地方在窗邊的走道旁,已經沒有空位了,奕揚一愣,只見這個女生和坐在一起的幾個女生低聲商量了一下,又嘻嘻哈哈地鬧了幾下,這個女生紅著臉將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然後坐到了裡面同學的腿上。
奕揚連忙道謝著坐下,在這個地方站著實在是太顯眼兒了。
屁股還沒粘到座位,就聽到後面的男生一起起哄著「嗷嗷」地叫,奕揚苦笑,才剛進屋就把全體男生都給得罪了,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能得到這樣規格的「待遇」呀。忽然瞥見剛才讓座的那個女生的神色不太對,奕揚立馬想到是怎麼回事了,女孩子臉嫩,自然比不得自己這張死硬的老臉,在這樣的哄鬧噓聲中自然會覺得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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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奕揚微微側過頭道:「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黃奕揚,是J省P市人。」
「嚇,黃奕揚,你就是黃奕揚嗎?」前後幾個女生都激動地湊過頭來。
奕揚被嚇了一跳,身子誇張地向後一縮,一臉害怕地道:「是啊,你們想幹什麼?」
女生們開心地笑起來,那個讓座的女生神色也緩解很多,逐漸也露出了微笑,新生們絕大多數人都是來自全國各地,自然是互相都不認識的,既然沒有熟人,自然也就很快地不再理會那些紅著眼睛起哄的男生了。
「你是J省的高考理科狀元啊,傻瓜。」那個讓座的女孩小聲道:「我叫夏雨,是省山市人。」
「天府之國的美女呀,失敬失敬。」奕揚也小聲地道。
夏雨的臉頓時紅了,小聲道:「人家哪裡是什麼美女,沒變成醜女就不錯了。」
奕揚忍不住仔細打量著夏雨,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那麼的細膩白皙,五官精緻的像瓷器一樣,眉清目秀的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很清爽,只是鼻樑上架著一副紅色的眼鏡,妨礙的整體的形象,胸部看起來很小,不過看她還算保守的衣著,那裡應該還沒有人涉足……奕揚連忙搖了搖頭,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一邊感慨著,前端時間荒唐生活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嘴巴上卻和夏雨攀談起來,看來J省理科狀元這個金字招牌的威力真是不小,周圍的幾個女生都對他很有興趣的樣子,不過奕揚始終保持以夏雨為聊天的中心,很快和周圍的女生打成一片。
夏雨白皙的臉慢慢地又紅了,大概是感覺到了奕揚對她的關注,女孩子對這樣的情緒總是非常敏感的,夏雨充滿靈性的眸子再將視線聚焦到奕揚身上時,原本的興趣與好奇已經變成了好感,奕揚心中暗爽不已。
低頭看了看夏雨修長白皙的小手,奕揚彷彿嗅到了夏雨身上傳來的純潔的香氣,心神恍惚一下,差點沒伸手去抓,嚇的奕揚趕緊定了定神,連忙想些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先目測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唔,以兩人的縱向中心線來計算,大約是40公分的樣子;再目測一下兩人之間的高度大約是10度的樣子,而且夏雨還是坐在另一個女生白潔的大腿上的,這個高度大致估計一下應該是15公分的樣子,奕揚尋思著,自己的身高是186公分……綜合考慮一下,那麼夏雨的身高應該在164公分左右。
「奕揚,你盯著我們夏雨看什麼呀?是不是看上我們家小雨了?」白潔笑嘻嘻地道,雖然大家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新生,但是女孩子似乎天生就有這樣的特異功能,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和同性、異性成為好朋友。
「是啊,說起來還真的要感謝你的腿呢。」奕揚笑呵呵地道。
白潔也是來自省的,不過她可就是人們印象中的那種辣妹子了,雖然外表也是文文靜靜的,但是一說話就辣勁十足,當下就笑道:「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的大腿撒?」
奕揚摸了摸鼻子,反而不好說話了。
白潔見奕揚這樣,忍不住調笑道:「咋的了,你怎麼不說話撒,不要老是摸鼻子嘛。」
周圍的女生都唧唧笑起來,夏雨笑呵呵地望著奕揚,剛才的不快早都已經丟到腦後去了,奕揚笑著學白潔的口音道:「辣妹子呦,摸鼻子就是舉白旗的意思撒。」
周圍的女生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階梯教室再次安靜下來,全體同學的目光都擊中到正在狂笑的這群女生這裡,奕揚毫無疑問又成為了焦點中的焦點,沒辦法,誰叫就他一個男生坐在一群女生中間呢。
賈明明忌恨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奕揚的背影上,他媽的,都是這小字把自己的風頭全都搶跑了。賈明明恨恨地想著,你小字不要落到老子手上,不然……哼哼。
姍姍來遲的校領導和幾個軍官一起走了進來,頓時吸引了學生們的注意力,大夥一起高喊道:「遲到!遲到!」算是發洩了一下在這種炎熱的天氣裡被悶在大教室將近一個鐘頭的鬱悶。
領頭的副校長尷尬地沖帶頭的軍官笑了笑,心想這撥學生比上幾屆的學生開起來還要難纏,唉,如今的學生啊,怎麼就越來越不老實了呢?
帶頭的軍官是個中校,當下就站了出來「啪」地敬了一個禮,也不管還在紛紛鬧鬧地學生們,自己就大聲道:「同學們,大家好,我是這次帶隊的總教官劉沖,現任集團軍特務營中校副營長。」
劉沖的嗓門大到超乎大家的想像,任憑教室裡三百號人的喧鬧聲那麼大,居然都被劉沖的嗓門給蓋了下去,而且每個人都聽的到他的聲音,驚奇不已的學生們立刻安靜下來,看著這個黑壯魁梧的軍官,一身草綠色迷彩作戰服,頭頂戴著迷彩貝雷帽,身上的武器、裝備齊全,站在那裡像是一座煞神似的,整個階梯教室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再看他身後的六個,居然全是肩膀上帶花的軍官,每個人戴著槍,面無表情地散佈到講台的四周。
奕揚心中一凜,他居然感受到劉沖的身上有很濃重的殺氣,不光是他,就是跟他一起來的六個軍官身上也散發著一縷殺氣,凡是被他看到的同學,無不立刻低下頭去,奕揚趕忙也低下頭,不敢與劉沖對視,心中哀歎著,傳說中的那種走過場的軍訓看來是不可能出現了。
劉沖似乎對現在鴉雀無聲地階梯教室很是滿意,回頭示意讓副校長講話,可惜那老人家剛才就已經被他的奇大的嗓門給震的耳鼓現在還嗡嗡亂響,隨便在講台上找了個座位坐下去休息了。
劉沖面無表情地站到講台正中間,大聲道:「剛才有同學說我們遲到了,在這裡,我要解釋一下,軍區與學校商定的時間是今晚七點,給我們下達的命令是六點五十,意思是讓我們早點到,剛才我們剛好是六點五十到的,因此不存在遲到的問題。」
本來有同學想說學校要求六點就到階梯教室集合,不過大家都被他震懾住了,誰還敢亂起哄,零星的幾句話之後,階梯教室裡再次安靜下來。
劉沖完全不理會剛才零星的幾句,自顧自地大聲道:「我對同學們有如此的時間觀念感到非常高興,希望你們在為期半個月的封閉軍訓中能繼續保持,下面,我做一下自我介紹。」
奕揚低著頭,豎起耳朵聆聽著,他對這個充滿殺氣的軍官十分的感興趣,只聽劉沖高亢粗豪的嗓音在寬大的階梯教室中迴響:「劉沖,十八歲參軍到T師,次年被任命為班長,第三年被選送到陸軍大學學習兩年,畢業後授中尉銜,回原部隊擔任排長,第五年參加南疆保衛戰,榮立集體二等功一次,個人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四次,多次執行特殊任務,現在任集團軍直屬特務營中校副營長。」
階梯教室裡徹底安靜下來,乖乖隆迪動,學校這次發什麼神經,居然找來一個打過仗帶過兵的特種部隊軍官來給大家軍訓,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就在階梯教室安靜無比的時候,白潔突然叫了一句:「總教官,你殺過人嗎?如果是,那你殺過幾個?」
所有的目光都擊中到白潔身上,雖然小臉漲的通紅,但是白潔卻倔強低昂著頭,盯著劉沖,奕揚暗自搖頭,心想這下自己也要跟著沾光了。
劉沖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聲音也放低了一些,道:「你是省人嗎?叫什麼名字?」
「我叫白潔,是省賓城人。」被劉沖的目光一掃,白潔剛才的倔強不翼而飛,有些羞澀低垂下頭。
「很好,所有的同學都應該向白潔學習,至於你的問題,我的回答是,我記不得了,不過應該在三位數以上。」
一片嘩然,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