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區世紀花園的夜是靜悄悄的,但是在這平靜的表面下卻隱藏著洶湧的暗流,不光是世紀花園,整個市甚至整個亞洲,現在都處於洶湧激盪的暗流當中。
歐陽正在哼著歌兒洗澡,忽然像是覺察到了什麼似的,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整個人猛地從浴缸中飛了出來,掛在架子上的浴巾像是長了翅膀似的也飛了出來,白光一閃,就卷在了歐陽的身上,歐陽的手劃出兩團白色的光球,無數閃電瞬間穿過浴室的門,接著門外光芒一閃,彷彿有水波紋一樣的東西蕩漾開來,不斷襲擊過來的閃電在一道連著一道的波紋中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就是這一剎那的延遲,已經為歐陽贏得了時間,只見她櫻唇一張,一道白色的匹練如閃電般以肉眼難以覺察的速度擊中那蕩漾的波紋中心,彷彿是彗星撞到了地球一般,以撞擊點為中心散發出更大更強的波紋,像是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向四周散發開去……15號樓瞬間停電、電梯停擺、上下五層玻璃全部向外炸開……四下裡一片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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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是我!」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憑空傳哪來,從聲音的來源出處,一條頎長的身形如影子一般從淡轉濃,逐漸顯露在客廳當中。
「你不出來誰知道是你?」歐陽哼了一聲,收手不再攻擊,聲音卻更加的冷了:「你來幹什麼?」
「自然是來提醒你啦。」那頎長的人影依舊懶洋洋地道:「曼飛雅,雖然你是白蓮聖女的弟子,但是也需遵守本門的規矩,不可以亂來的,我們與將門之間的平衡,目前可是不容許被打破的,否則,即便你是白蓮聖女的弟子也無法逃脫本門的懲罰。」
歐陽窒了一窒,惱道:「革蘭柁,不用你在我面前囉嗦,我的事也不用你管,要說平衡,先破壞平衡還不是你嗎?我這麼點動靜還算什麼?」
「我做的任何事都是白蓮聖女殿下同意的,你呢?」革蘭柁聳了聳肩,也不多話轉身就走,身形從轉身的那一刻起就逐漸變淡,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歐陽仰面閉目,凝神用神識探查了一會兒,確定周圍已經沒有危險人物了,才睜開一對兒美目,歎了口氣,這個時候外面已經紛紛亂亂起來,畢竟剛才的動靜太大了。
革蘭柁出現在小區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裡,身形已經不復剛才的灑脫和優雅,腳步彷彿有千斤重,嘴角也不斷溢出鮮血來,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革蘭柁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來,先是有些陶醉地嗅了幾下,然後才一口吞下去,盤膝坐下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平靜下來。
良久,革蘭柁睜開雙眼,目光復又變得炯炯有神起來,只是眸子中已經神光不在,望了望15號樓,他的目光變得陰冷,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曼飛雅,你這個賤貨,剛才分明就是想殺我……哼,總有那麼一天,老子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狠話雖然可以說,但是內傷還是要小心謹慎的,革蘭柁思慮良久,還是決定回去修養一段時間,以防萬一。
趕走了革蘭柁之後,歐陽來到臥室,對著寬大的穿衣鏡輕輕拉開緊裹在自己身上的大浴巾,玉手輕輕一揚,浴巾倏地滑落在地上,穿衣鏡裡滿是嬌嫩嫵媚的玉體,歐陽輕撫著自己的嬌軀,目光迷離地望著穿衣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道:「曼飛雅,你真的喜歡上那個人了嗎?他、他可是本門的死地呀……唉!」
彷彿一切感情,都包含在這一聲歎息中,歐陽拉開大衣櫃,慢條斯理地為自己套上內衣內褲、貼身的休閒裝……樓下,警衛的手電筒已經鎖定了這裡,很快的,警察和消防隊就趕到了現場,在迅速統一了指揮以後,開始向樓上跑來,因為電梯壞了,沒辦法,只能從樓梯一階一階地向上爬。
歐陽不慌不忙地出了門,鎖好防盜門,然後悠然地順著樓梯向上走,這裡是高檔住宅區,雖然房子是基本都是有主兒的,可是主人並不是時時都在家的,起碼歐陽不緊不慢地一直走到樓頂的天台也沒有見到一個人。
低頭俯視著樓下一輛輛小螞蟻似的警車、消防車、工程車……歐陽燦爛地笑了,是的,黃奕揚雖然僥倖不死,可是他和樓下的這些凡人一樣,是無法再對白蓮教造成任何的威脅了,這樣的他,即便是被將門找到了又怎麼樣?況且將門也絕不會在一個廢人的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的。
「黃奕揚,你就是想學老鼠般躲也沒有用,就讓姐姐看看小老鼠躲到哪裡去了吧。」歐陽笑著張開雙臂,縱身從樓頂跳了出去,彷彿一隻展翅飛翔的鳥兒一樣,劃空而過,樓底下緊張而又忙碌的人們絲毫沒有察覺,真正的肇事者之一,已經瀟灑地像個神仙一樣飛走了。
悄無聲息地飛到城市的上空,歐陽張開雙臂,仰面望天,眼睛微閉,眉心處隱約閃爍著乳白色的光芒。片刻之後,一道肉眼看不見的精神流如禮花一般從歐陽的眉心處激射而出,再在天空中炸成一個大,這條由神經流組成的大鋪天蓋地地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幾乎是眨眼間就將該區籠罩在其下。
歐陽悶哼一聲,這已經是她所能負擔的極限了,饒是如此,動用那麼大的精神力也讓她臉色有些發白,不過她很快穩下來,那條由精神流組成的大逐漸覆蓋下去,整個黃浦區的一人一木,一動一靜,都鉅細無餘地落入她的思海當中,早前她已經用精神力在奕揚身上留下了標記,只要奕揚還在她這次的搜索範圍內,她就能很快發現奕揚的蹤跡。
搜索了黃浦區,沒有發現,歐陽略做調息,繼續搜索青浦區,終於,奕揚身上的標記出現在歐陽的思海當中。歐陽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略做調息之後,優雅地張開雙臂,像子彈一般向鎖定的目標飛過去。
在柳飛絮於吳萱合租的兩房小套間裡,柳飛絮正咿咿呀呀地在奕揚的胯下婉轉承歡,歐陽悄無聲息地懸空停在樓頂的上空,她並不下去用眼睛觀察,而是直接用精神力與奕揚掛鉤,隨即又與柳飛絮掛鉤,通過兩人的眼睛的來觀察。
「啊……黃大爺,饒了奴家嘛……」柳飛絮嗲聲嗲氣地摟著奕揚的粗頸,急促地喘息著。
奕揚狠狠地頂了幾下,喘著粗氣道:「再等等吧,我還沒夠。」
柳飛絮嬌喘吁吁地道:「還要再等等?天……人家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奕揚嘿嘿笑道:「你的好姐妹呢?為什麼不叫她來一起分享?」
柳飛絮恍然大悟,嬌喘著嗔道:「你這荒淫無道的昏君,我道你為何沒完沒了,原來是要在這裡等吳萱回來……啊,等吳萱回來一箭雙鵰。」
歐陽聽的一愣,難道黃奕揚還沒發現自己?難道是自己多心了?他在這裡住只是因為想要搞什麼一箭雙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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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歐陽不屑地罵道:「沒用的廢柴。」說完也懶得再管奕揚的事,自顧自地就飛走了。
奕揚鬆了一口氣,剛才彷彿是第六感似的,他感覺歐陽來了,甚至感覺到她正在窺視著自己,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自己是屠宰場裡一隻被拔光了毛的雞,只能兩股戰戰地望著屠夫手中的刀。
「奕揚你這麼了?」柳飛絮見奕揚如釋重負地爬在她的身上,覺得納悶極了,憑她這兩天對奕揚的瞭解,絕對不應該在正爽的時候停下來,她用力夾了夾……好好的呀,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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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崑崙山薄蘭峰,一個披頭散髮的怪人正躺在草地上懶洋洋地曬太陽,忽然連打了九個噴嚏,直打的眼睛是金星四射,半晌才恢復過來,怪人抓著腦袋上亂糟糟的頭髮,嘟囔著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邊嘟囔著,一邊復又躺下,掐指一算,立刻蹦了起來,臉上原本懶散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喜之色,怪人仰天狂笑道:「天啊,你果然沒有欺我呀,哇哈哈哈……塵世間的花花世界,我蔣敬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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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梅茫然地望著自家的別墅,這裡的每一寸裝潢都是她看著做起來的,現在,就要全部放棄了嗎?
「秀梅,還愣著做什麼?」王痊
「老公,我們真的要離開嗎?」王秀梅抓住王痊的手,留戀地又望了望屋子道:「我有點捨不得。」
「我也捨不得,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我們奮鬥出來的,可是……」王痊長歎一聲道:「可是盈盈現在都還找不到人,我們繼續待在這裡,我怕我們都會受不了的。」
「那……萬一,萬一盈盈有一天回來了呢?她會找不到我們的。」
「不會,她知道打哪個電話能找的到我們。」
「那……還要通知奕揚一聲嗎?」
「算了,人都沒了,還通知他做什麼。」
王秀梅長歎一聲:「這孩子,自打那天以後就失魂落魄的,像變了個人似的……老公,我們再生一個吧,名字還叫盈盈,要不,我會很想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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