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急救中心裡亂成一鍋粥而且謠言四起的時候,酒肉和尚抱著奕揚,身形如閃電般地穿出大門,接著一陣風似的閃過走廊,沒驚動任何人就來到了頂樓的電梯機房,酒肉和尚抬手就將拇指粗的鐵鏈給扭斷了扔到一邊,然後抱著奕揚閃身進去,小心地將奕揚平放在地上。
接著酒肉和尚閃身出來,凝聚真氣於以食指並以指為劍,輕叱一聲將食指對準電梯機房的鐵門,一陣刮磨玻璃般刺耳的「嘎吱」聲,一道宛如實質的氣劍在鐵門上刻出一道道鬼畫符似的線條,酒肉和尚在左手掌心劃了一個符號,遙遙地往門上「啪」地一拍,嘴裡喝道:「非我不見,咄!」
鐵門上的線條閃過一道紅光,接著一切歸於平靜,酒肉和尚微微一笑,他知道現在即便是再多的保安和警察來這裡,也不可能發現這個門的,但是隨即他就忍不住要搖頭歎氣,要是奕揚那小子學機關陣法之術能有他習武的一半成就,他也就可以瞑目了。
略微調息了一下,酒肉和尚趕緊閃身進入電梯機房,現在奕揚還沒有完全解除走火入魔的危險,他也不敢多做耽擱,輕叱一聲:「起!」
奕揚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所托,穩穩地平躺在半空中,酒肉和尚盤膝坐在地上,兩掌心相對,一絲光芒閃亮出來,逐漸凝聚成一個光球,酒肉和尚小心地托起這個光球,輕輕一推,光球輕飄飄地飛到奕揚的正上方,這時酒肉和尚已經滿臉掛著汗珠,不過他已經無暇去擦拭,兩眼眨也不眨地緊盯著那個光球。
「去!」酒肉和尚像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似的,兩手遙遙地一夾光球,光球滴溜溜地旋轉起來,隨即像飛機扔炸彈似的「扔」出一道白光,凝聚成針型,緩緩刺入奕揚身上的一個穴道,緊接著,又是一道白光被「扔」出來……他居然在用體內的真氣凝聚成針來為奕揚做針灸。
正當酒肉和尚在給奕揚療傷的時候,醫院裡四處開始尋找失蹤的奕揚,兩個保安結伴上了天台之後,四處張望了一下什麼也沒看到,就下樓繼續尋找。
剛下了幾步台階,李四就停下了腳步,奇怪地道:「不對啊張三,我明明記得電梯機房是有個沖南的門來著,怎麼剛才沒看到門啊?」
「你記錯了吧,李四,那麼重一個大鐵門怎麼可能不見哩。」話雖這樣說,張三還是陪著李四又來到天台。
「電梯機房的門真的沒了啊!奇怪,那麼重的大鐵門怎麼會突然沒了的?」張三和李四圍著天台上的電梯房來回轉了n圈,頭都快轉暈了,終於得出了這個顯而易見的結論,兩個人立刻聯想到重症急救病人莫名消失,一名實習醫生生死未卜……難道是外星生物大舉入侵地球了?四起的謠言讓兩個保安面面相覷,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直豎起來。
「鬼啊!」張三和李四口中發出瘆人的尖叫聲,連滾帶爬地向樓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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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揚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彷彿有無數的夾子夾緊了自己的經絡穴道,狂暴的真氣一下子被分隔成無數段,首尾無法相顧,猶如籠中困獸,再也無法在他體內作亂。
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奕揚感受到一股暖流在他的經絡中以極慢極慢地速度在流動,每到一處就安撫著被禁閉在那裡的狂暴的真氣,並將之收服過來,加入安撫下一股肆虐的真氣的隊伍,招安的隊伍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原本暴走的真氣也一段段地舉起白旗投降,奕揚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足少陽膽經……
「最後一個了,足厥陰肝經!」逐漸清醒過來的奕揚欣喜地想著,足厥陰肝經運行完畢後,全身十二經脈就全部走過,這次走火入魔的危險就完全解除了,從熟悉的氣感上,奕揚已經認出了再給自己療傷的正是酒肉和尚。
一股強大的暖流由奕揚的足大趾背側,行小腿內側前緣,後行大腿內側中間,經陰部至胸肋部……正當奕揚以為行功完畢時,身體突然被一股大力扯動,接著整個人頭朝下倒了過來,接著腦袋好像頂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硬邦邦的,咯的奕揚好不難受。
奕揚正尋思著是怎麼回事,一股熾熱的真氣從頭頂衝進體內,經脈中那股強大的暖流突然鋒頭一轉,沿著他的脊柱正中線和胸腹部正中線運行起來,上到頭頂、鼻樑……下到尾骨下……上到喉嚨、上唇……下到會陰……
「這……這是在為我打通任、督二脈呀!」奕揚震驚了,傳聞當中要打通任、督二脈的風險絕對是堪比走火入魔的,但是只要能打通任、督二脈,無不是一步跨進先天境界,成為一代宗師呀,可是酒肉剛為自己疏通了走火入魔的危機,他還有餘力再為自己打通任、督二脈嗎?
生怕會害了酒肉和尚,奕揚剛想掙扎,只聽耳邊響起酒肉和尚的輕語:「臭小子,你想害死本和尚嗎?別動,給我老實待著別動。」
奕揚只好忍住滿腹疑問,就這麼倒著身子立著,又喜又怕地一動不敢動,即便是習武之人,現在能打通任、督二脈的也很少很少,沒想自己居然有這樣的遭遇,不管成功與否,也不惘白活一回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奕揚只覺得全身上下一會兒酸、酸的全身的肌肉都像是要抽到一塊兒去了似的;一會兒又開始麻、麻的眼珠子都好像已經跑到眼眶外面去了似的;一會兒又開始漲、漲的渾身的骨頭都像發酵了似的死命地往外長……正當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突然沒感覺了。
奕揚只覺得身體一鬆,原本纏繞在全身的真氣一剎那全都不見了,奕揚輕輕一躍,輕鬆地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點塵不驚地落在地上,周圍的景色也終於不在是倒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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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怎麼突然就什麼感覺也沒了?」奕揚自己都怔住了,連忙看看自己的手和腳,還好,全部零件都在,一個都沒少,這時一股舒服到了極點的感覺由四肢百骸傳來,奕揚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想道:「大概豬八戒吃了人參果時也就是這麼個舒服法吧……」
「小子,咳咳……」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地上傳來,將奕揚從神遊中拉了回來。
「和尚!你……」奕揚順著聲音望過去,原本紅光滿面、大腹便便的酒肉和尚,現在居然鬚眉皆白、枯瘦如柴。奕揚震驚地望著酒肉和尚,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酒肉和尚剛才通過灌頂大法將全身的功力也傳輸給了他,為他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自己卻油枯燈盡了,看如今這個情形,怕是陽壽不多了。
奕揚頓時淚流滿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聲道:「和尚……」
酒肉和尚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雖然本和尚做不得你師傅,但是卻把一身的武功和醫術都傳給了你,全身的內力也用灌頂大法傳授給你,也算是你們將門後繼有人了。」
喘了一口氣,酒肉和尚歎息道:「可惜你資質有限,我教了你五年了,你也只有武功上還算湊合,至於醫術和奇門遁甲陣法術……咳咳,我真後悔教你這個,簡直要把我氣死,真看不出來你這個笨蛋怎麼會是天命所歸的,唉,現在只希望和尚我五十五年的等待不是白費心血吧。」
「弟子愚鈍,讓您費心了。」奕揚汗顏的幾乎無地自容,泣道:「雖然您始終不願做我師傅,但在我的心裡,一直把您當作我的師傅,您永遠是我的師傅,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你最大的優點厚道,最大的缺點是心軟,唉……不要拜和尚我,我只是受故人臨終之托,為他尋找傳人罷了,臭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你是將門的傳人。」酒肉和尚微笑著點了點頭,嘴唇顫了顫,滿臉的皺紋都哆嗦著,掙扎著說道:「和尚我時間無多了,你帶著我的袈裟去J市的金山日安寺、去找我師兄方圓大師,記住:『伏魔殿開,日月輪迴』,你把這八個字告訴他,師兄的大日如來手印可是很厲害的,你要好好討教,唉,師兄無論見識與武功都遠在我之上,你切記一定要按他說的做,切切……」
酒肉和尚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近不可聞。什麼是將門?什麼是……帶著各種各樣的疑問,奕揚的耳朵也越湊越近,最後抬頭一看,酒肉和尚雙目緊閉,了無鼻息,顯然已經圓寂了。
奕揚鼻子一酸,淚水止不住就落了下來,哭著回到酒肉和尚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砰、砰、砰」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再抬頭時卻不見了酒肉和尚的蹤影。
奕揚大驚,卻見地上有一攤衣物,可不正是酒肉和尚的嗎。奕揚怔了半晌才收住眼淚,上前收拾酒肉和尚的遺物,剛拿起衣服就聽到「丁冬」聲響,三顆晶瑩的珠子掉了下來。
「難道是傳說中的……舍利子?」奕揚瞠目結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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