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歷7997年的P市;
靜安寺裡今天熱鬧非凡,已經封閉了將近五十五年的伏魔殿突然正門大開,一個紅光滿面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和尚從裡面踱了出來,不過最令眾僧人瞠目結舌地不是這些,而是這和尚居然左手拿著一瓶白酒、右手拿著一條烤的外焦裡嫩、香氣四溢地動物的腿。
「居然沒人問我手裡的酒和肉是從哪裡來的嗎?唉……」胖和尚仰起脖子直接對著瓶子灌了口白酒,滿口噴著強烈地酒氣,搖頭晃腦地歎息道:「如今的和尚,難道都把清規戒律放到腦後去了嗎?」
「嘩啦啦……」聽到這個酒肉和尚一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居然還好意思說清規戒律這樣氣死人的話,圍觀的小和尚頓時爬倒一大片。
正當幾個身份高的和尚急匆匆地趕過來,想要發飆的時候,只聽「阿彌陀佛」一聲悠長的頌聲,紅光滿面的方丈踱了進來,見到同樣紅光滿面的酒肉和尚頓時一怔。
方丈猶豫了一下,雙手合十,帶著試探的口氣輕聲頌道:「伏魔殿開,酒肉僧出。」
酒肉和尚笑瞇瞇地接口道:「日月輪迴,黃天飛揚。」
方丈的眼睛一亮,兩個和尚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圍觀的大和尚、小和尚頓時摸不著頭腦,站在旁邊竊竊私語。
「是你?」方丈輕聲道。
「是我!」酒肉和尚咧著嘴笑道。
「所出為何事?」方丈問道。
「和尚我自然是應劫而出嘛。」酒肉和尚摸著圓滾滾的大肚皮道。
「如此,那便恭喜大師了!」方丈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兩個紅光滿面的和尚對視一眼,再次大笑起來,隨後酒肉和尚甩了甩袖子飄然而去,方丈則望著酒肉和尚的背影拈花而笑,久久不動。
一年後方丈圓寂,新方丈才從方丈日誌上瞭解到事情的真相……五十五年來,方丈每天都能在夢中對著酒肉狂吃海喝,以至於五十五年後還能紅光滿面、身強體壯,空讓一茬茬翹首期待著接任方丈的大小和尚等白了頭髮與眉毛,五十五年後,看到同樣紅光滿面的酒肉和尚,方丈終於明白了是怎樣的一回事,於是方丈如釋重負地笑了。
新方丈放聲大哭,再無人為我送酒肉也。
P市伏魔殿的打開,在遙遠的高原上和天山上都引發了騷動,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隨即發生。
雪山白蓮峰,一個美艷的女子激動的抓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她急不可耐地大聲道:「我是曼飛雅,伏魔殿開了,你立刻去P市。」
電話那頭一個柔媚的女聲乾脆利索地道:「屏兒明白。」
高原將將宮,一個眉毛鬍子皆是雪白的老頭正在又蹦又跳地吼道:「快來人呀,立刻派人下山去伏魔殿查查是怎麼回事,早日回來稟報。」
手下人立刻恭敬地道:「遵命,左使大人。」
旁邊的一個光頭白鬚老叟幸災樂禍地道:「左使,早提醒你宮裡要配備電話和因特的,現在後悔了吧,等有消息回來怕是黃花菜都要涼了。」
左使頓時暴跳如雷,吼道:「右使,你不要太猖狂,我不給大家配手機是因為那玩意輻射太大!」
右使翻了翻白眼咕噥道:「直接說你摳門就好了。」
※※※※※※
今年夏天格外地熱,熱的知了不叫了,樹葉不動了,連張校長的腦子也不能思考了,呆呆地陷在高大的老闆椅中,任憑中央空調強勁的冷風「呼呼」地吹,他只是直勾勾地望著牆上的日曆,一動不動。
劉助理小心地翻動著報紙,時不時地抬頭悄悄瞄一眼張校長。
門突然開了,夏主任探頭探腦地向裡面望了望,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懾手懾腳地走進來,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正想溜到角落裡的沙發上貓著,忽然感覺有兩道惡狠狠地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夏主任,省理科狀元黃奕揚找到沒有?」張校長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叫著一躍而起,那兩百多斤的體重像是沒有受到地球引力影響似的,讓劉助理看的眼睛都直了。
夏主任額頭上冒出黃豆大的汗珠兒,囁啜著道:「沒……」
張校長頓時拍案而起,怒沖沖地吼道:「你這個主任是怎麼當的?兩天過去了還通知不到黃奕揚,市電視台明天可就要來採訪了!要是再找不到他,你……就你是我們十四中復興的罪人!」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夏主任反而硬氣了起來,抬起頭梗著脖子道:「張校長,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黃奕揚家在全市最遠最窮的伏牛山區,全村只有一部電話,我們派去的人要兩天才能打一個來回,而且去了才知道,村裡居然連手機信號都沒有,而且,村長說黃奕揚前幾天就進城了……」
「什麼?那明天的採訪……」張校長胖臉上的肥肉一陣哆嗦,顫巍巍地倒下了。
「校長……救命呀,咳咳……壓死我了。」校長室中傳來劉助理淒厲的慘叫。
夏主任抹著冷汗逃到外面,一邊慶幸著剛才和張校長保持了距離,一邊納悶地自言自語道:「這個黃奕揚的平時成績在本校都排不上號,怎麼突然就考成狀元了呢……」
就在張校長等人急得要發瘋的時候,我們的主角--理科狀元黃奕揚正悠哉地走在去白晶家的熟悉的小路上。
通過電話查詢到分數,黃奕揚得知自己的總分數居然接近750的滿分,而且高出分數線一百多分,黃奕揚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仰天一陣狂吼,壓抑了三年啊,終於可以在高考前夕拿出全部的實力來了,真是萬分的痛快呀。
他在話吧裡亂吼不要緊,引的行人紛紛側目觀望,話吧的老闆娘更是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他,最後連信息費都沒敢收,客客氣氣地把他給請了出去。
黃奕揚偷笑著大搖大擺出了話吧,因為遵從酒肉和尚的吩咐,他一直都讓自己的考試分數保持中等,直到上個月的最後一次全市統一摸底考試,他才拿出自己的真正水平,緊接著高考一舉考上臨海市國立旦夕大學醫學院,壓抑數年終於得以解放,黃奕揚興奮的簡直難以自抑,傻笑著一路小跑去找他的「老相好」白晶,一方面看看她的腿恢復的怎麼樣,一方面讓她也分享自己的開心。
來到這個老舊的居民區,黃奕揚心中頓時湧起一種親切地感覺,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黃奕揚知道,這是因為白晶的緣故。
黃奕揚興高采烈地來到那幢熟悉的居民樓前,剛上樓梯,興奮到有點精神恍惚的黃奕揚只覺得腳下一軟,低頭一看,一坨黃澄澄的狗屎親熱地貼在右腳上,連鞋幫上也四處都是,接著就是一股臭氣撲面而來,氣的他罵了一聲,揀起樓道裡一根廢棄的筷子開始清理鞋子上的污物,要是這個樣子進去,可是要挨白晶媽媽罵的。
黃奕揚正努力地扣挖著,忽然看到白家的老鄰居下樓,連忙起身打招呼道:「劉伯,最近身體好嗎?」
「嘖嘖,白家那個丫頭真是好福氣呀,早知道我也生個閨女了……」劉伯瞪起昏花的老眼,一把拉住黃奕揚的手,嘴裡碎碎地念叨著:「老白家真是鴻運當頭啊,昨天下午白家丫頭練走步的時候,被一個導演看中了,當時就拍胸脯說要她當女主角呢,嘖嘖……你說我為什麼沒生個閨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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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奕揚大汗,心想這個問題只能問你自己了,別說我的歲數還不夠知道,我要是能知道,估計你還會有意見哩。
好容易擺脫劉伯,黃奕揚來到頂層白家的房門外,剛想敲門,忽然隱約聽到裡面有討論的聲音,想到劉伯剛才的話,黃奕揚心中一動,停下腳步,默運內力由丹田經肩胛、上頸至耳後,周圍的環境先是一靜,接著陡然間樹上的蟬鳴聲、巷外的叫賣聲……各種聲音都被放大了一倍,像無數個炸雷一樣一起擠進黃奕揚的耳朵,好在黃奕揚早有經驗,咬牙忍住了短暫的不適,將精神專注於門後,周圍環境的聲音頓時弱了下去,而屋內的議論聲則清晰地傳入黃奕揚的耳朵,黃奕揚精神一振,側耳傾聽起來。
「老婆子,我覺得那個導演不是個正經兒人……」
「一邊涼快去,現在有本事的男人哪個不風流?你老實、你正經,那你別讓老娘跟著你受了大半輩子的窮啊?小雄要上高中、上大學,閨女將來還要嫁人,這麼多錢你能弄的來嗎?不指望閨女能行嗎……」白父頓時啞火,沒了聲息。
只聽到白母繼續道:「閨女啊,當媽的知道奕揚花了五年工夫把你的腿治好了,你很感激他,媽也感激他呀,可那是奕揚自願給你治腿的,可沒人強迫他呀!現在你腿好了,可不能腦袋一熱就以身相許了呀!他是山裡人,又是十四中畢業的,今後能有啥出息?馬導演看中你,你就已經紅了一半了,你的前程好著呢,今後你們的身份可就大不一樣了,聽媽的話,還是徹底跟他斷了吧……好吧?」
聽了白母羅裡八嗦的勸說,黃奕揚終於明白了,白母從一開始就只是看中他的醫術才虛與委蛇的,不過他轉念就想到了白晶,他相信白晶、同時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僅憑酒肉和尚傳授給他的武功和醫術,他也絕不會成為白母口中「沒出息」的那一類人。
只聽白晶道:「好了,你們別再說了,我什麼都明白,你們放心吧,我會和奕揚說清楚的、弟弟的學費什麼的我也會想辦法籌到的,等一下我就給馬導演打電話……」
聽到白晶的話,黃奕揚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被耍了!
黃奕揚頓時覺得心如絞痛,腦袋裡「轟」的一聲巨響,後面的話他什麼都聽不到了,接著喉嚨一甜「哇」地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腦海裡只有一個忿忿的聲音:「為什麼!難道你們只能看到眼前的那一點利益嗎?我一點都不比別人差的!」
黃奕揚體內的真氣本來就在心神的控制下進行高度精密地運做,此時黃奕揚心神巨震,他體內的真氣頓時失去了統一指揮,隨之開始四散作亂,等黃奕揚覺察到情況不妙的時候,他的頭側與臉頰都開始麻木起來。
「走火入魔!」
這個不祥的字眼陡地掠過黃奕揚腦海,他的心頓時抽緊起來,要知道習武之人一旦走火入魔,輕則內力盡失、行同廢人,重則精神錯亂,甚至命喪黃泉,為這樣一對母女而賠上自己,不值得呀!黃奕揚的心中頓生悔意,立刻放棄了衝進門去與白家人理論的想法,現在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盡快離開這裡,去找酒肉和尚,他一定有辦法救自己的。
「咦……怎麼那麼臭啊?」白母的大嗓門隱約傳來。
黃奕揚知道急性子的白母很快就會出來查看臭源的,於是他強提真氣,奮力控制住部分真氣護住大腦和心臟丹田等重要部位,然後強行催動真氣,也顧不得驚世駭俗,翻身直接從三樓的樓梯口跳了下去,沿著牆踉踉蹌蹌地向小區外去。
白母開門沒看到人,於是一臉奇怪地對著空氣大聲喝罵著撒氣。
白晶一眼就看到了牆角的那一灘血跡,臉色頓時變的煞白煞白的,那灘暗紅的鮮血映紅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她知道一些黃奕揚的本事,她明白,剛才他一定在門外聽到了、一定是誤會她了,著急想解釋的白晶衝到陽台上四處張望,卻怎麼也見不到人。
白晶抓著欄杆的手指因為過分用力而微微發白,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以她對黃奕揚的瞭解,她知道已經找不到他,傷心地她只有淚流滿面地祈禱著:奕揚你知道嗎?我只是敷衍一下我媽媽罷了,我的心裡真的只有你一個呀!求求你快回來吧,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撲到你的懷裡……
可惜,黃奕揚並沒有出現,當後來兩人再次相見時,已經物是人非,這個心結也一直沒有打開,直到多年後白晶出版了自傳,提到這件事依舊是唏噓不已。
良久,白晶擦乾了眼淚,推開手足無措的母親,蹣跚著走到電話機旁,用顫抖的手指按下了馬導演留下來的電話號碼……既然已經失去了一個,就不能再失去另一個,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弟弟、或者是為了這個家。
黃奕揚腳步踉蹌越走越慢,失去控制的真氣在他體內肆虐作亂,而他因為修為還沒達到先天境界的關係,根本就無力控制狂暴的真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失控的真氣越來越多,全身也逐漸失去知覺,最後一頭載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直到喪失知覺……
P市仁濟醫院急救中心,一輛急救車驀地發出淒厲地笛聲,李醫生急匆匆地帶著一個護士衝進後車廂,重重地拉上了車門,接著急救車挾著淒厲的笛聲風馳電掣般向外駛去。
※※※※※※
看到李醫生滿頭大汗、手足無措的樣子,護士小張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誚的笑,如果這個李醫生不是李主任的獨子的話,怕是早就被踢出急救中心了吧。
瞥見了小張的表情,李醫生惟有苦笑,抓起電話向李主任匯報了這個叫黃奕揚的病人的特殊情況,直到李主任許諾會親自過來主持急救,李醫生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兒。
小張嘴角的譏誚更濃,不過李醫生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了,他現在擔心起父親來--自己剛才的求助會不會給父親帶來麻煩?
淒厲的笛聲由遠至近,急救車呼嘯著駛入仁濟醫院急救中心,一看急救入口處有人阻礙交通,李醫生立馬就急眼了,一路上他都沒有做出任何的處置,要是病人再被耽誤了,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因為誰也不會相信有脈象這麼怪的人。
李醫生一馬當先跳下車,聲嘶力竭地吼叫道:「讓一讓!這裡有急救病人,大家請讓一讓!」
這時從緊急入口衝出幾個急救人員,很快就幫著給急救車清出一條通道,幾個人手腳麻利地將昏迷不醒地黃奕揚被從急救車裡推了出來,直奔後樓的第二急救室。
李主任聽到急救車開進來以後就趕緊安排了一下手頭的事,然後急火火地沖地第二進急救室,一進門都衝著一臉茫然無措的李醫生低吼道:「臭小子,到底有什麼事,非得要我來主持急救。」
「老李,這次怕是真得有你主持才行。」
李主任一轉頭,就看見劉副主任站在心電儀旁邊,一臉苦笑地望著他。
李主任這才發現第二急救室裡的七八個人居然都在發愣,惱怒地一邊大叫道:「還楞著幹什麼?快點……」一邊向劉副主任那裡走過去,結果一看到心電圖,他自己也傻眼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手術室裡那麼安靜了——心電圖像跳繩一樣突然一下高的嚇人、突然一下又變成直線,而且還忽快忽慢的,血壓也跳的離譜,剛才還只有二十多、可是轉眼間就飆升到一百六十……一句話,簡直就不像是人類的身體。
「要不,先注射一針強心劑?」劉副主任完全沒了主意,小心翼翼地問李主任。
李主任要不是看在他是個副主任、要不是在下屬面前給他留面子的份上,早就一腳給他踢出去了,皺眉道:「病人的生理活動非常激烈,注射強心劑怕是不合適。」
「那總要做點什麼吧?既然病人這樣,乾脆注射鎮定劑吧。」劉副主任都快哭出來了,他都後悔自己幹嗎要湊這個熱鬧,早知道就不理李醫生的叫喚,繼續查病房多好。
「我也同意劉副主任的決定,小張,請你注射鎮定劑吧。」李主任向護士小張點頭示意道。
劉副主任一聽,當時就跳起來了,吼道:「李主任,這裡是你主持,幹嗎把我拉上!隨隨便便就打鎮定劑,這不是掩蓋患者的病情嗎?」
護士小張現在可不敢譏笑李醫生了,連兩位主任都一點辦法沒有、劉副主任嚇的都沒主意亂說話了,她現在覺得李醫生沒有做任何處置其實就是最好、最聰明的處置,不過,他可把他老爹給害了。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小張的動作可一點不含糊,手腳麻利地吸好藥液,抓起黃奕揚的胳膊就開始推針,誰知道怎麼也扎不進去,才一會兒工夫小張就滿頭大汗,看了看神色怪異地各位醫生,一咬牙,使盡吃奶的力氣用力地紮下去……
「吱……」地一聲,針頭彎了。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劉副主任張大嘴巴望著黃奕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張手裡拿著針筒,求救似的望著李主任。李主任黑著臉、咬牙道:「繼續扎!」
小張顫抖著手,一連扎壞了三個針頭都扎不進黃奕揚的身體,她都納悶這個帥哥難道是鐵打的?滿頭大汗地她都快要哭出來了,紅著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李主任。
李主任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劉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小腿一軟,整個人直接就癱坐在地上,整個第二急救室的氣氛頓時變的極端壓抑起來,甚至有醫生在小聲嘀咕:「這不是在拍科幻電影吧?這傢伙還是不是人?」
正當眾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劉副主任大叫道:「李主任,你快看!」
「這……」李主任等人瞠目結舌地望著黃奕揚,他的全身有三個鼓起來的包在不斷移動著,初時沒在意,可是越動越大,把衣服都頂起來了,而且才一會兒工夫就增加到了六個。
「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吧,難道這個傢伙是外星生物?」那個醫生繼續低聲嘀咕著:「要不然就是來自魔界的怪物。」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大家的心頓時都提了起來,眼前怪異的現象,讓他們不由自主地聯想起各自看過的恐怖片,膽小的腳步已經開始向門口悄然挪動了。
「我才不信……」實習醫生小馬不信邪地伸手去摸,才一觸到那個移動中的包,整個人就像被火車撞到一樣橫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直接口吐鮮血不省人事兒。
「鬼啊!」不知道誰先開口尖叫了一聲。
「哇……」
「啊……」
醫生和護士們口中發出各種各樣的尖叫聲,爭先恐後瘋狂地跑了出去,連一向穩重的李主任也面色蒼白,連滾帶爬地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原本癱坐在地上的小張嚎啕大哭著向外面爬,才爬了兩步就暈了過去,第二急救室陡然安靜下來。
這時只見人影一閃,屋裡多了一個人,滿面紅光、大腹便便、再加上油光光的破舊僧袍……可不正是剛出伏魔殿的酒肉和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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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走火入魔都能看不出來,現在的醫生真是……小子,本和尚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今天有麻煩,唉,既然宿命來了,本和尚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酒肉和尚自言自語道,又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黃奕揚,屈指連彈,一道道白光從酒肉和尚的指尖激射而出,摩擦著空氣發出「哧哧」的聲音,全部沒入到黃奕揚的各大穴道。
說來也奇怪,隨著酒肉和尚的指勁沒入黃奕揚的身體,原本黃奕揚身上鼓起的包的數量就不再增加了,而且也逐漸地不再移動,情況被控制下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酒肉和尚看了躺在血泊中的小馬一眼,順手點了幾處穴道為他止血,又看了一下護士小張,確定兩人都沒有大礙才回到黃奕揚的床前。
「小子,這是和尚我最後一次救你了。」酒肉和尚喃喃自語道,望著還在昏迷當中的黃奕揚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之後挾起黃奕揚閃出急救室。
就在急救中心裡亂成一鍋粥而且謠言四起的時候,酒肉和尚抱著黃奕揚,身形如閃電般地穿出大門,接著一陣風似的閃過走廊,沒驚動任何人就來到了頂樓的電梯機房,酒肉和尚抬手就將拇指粗的鐵鏈給扭斷了扔到一邊,然後抱著黃奕揚閃身進去,小心地將黃奕揚平放在地上。
接著酒肉和尚閃身出來,凝聚真氣於以食指並以指為劍,輕叱一聲將食指對準電梯機房的鐵門,一陣刮磨玻璃般刺耳的「嘎吱」聲,一道宛如實質的氣劍在鐵門上刻出一道道鬼畫符似的線條,酒肉和尚在左手掌心劃了一個符號,遙遙地往門上「啪」地一拍,嘴裡喝道:「非我不見,咄!」
鐵門上的線條閃過一道紅光,接著一切歸於平靜,酒肉和尚微微一笑,現在即便是再多的保安和警察來這裡,也不可能發現這個門的,但是隨即他就忍不住要搖頭歎氣,要是奕揚那小子學機關陣法之術能有他習武的一小半成就,他也就可以瞑目了。
略微調息了一下,酒肉和尚趕緊閃身進入電梯機房,現在黃奕揚還沒有完全解除走火入魔的危險,他也不敢多做耽擱,輕叱一聲:「起!」
黃奕揚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所托,穩穩地平躺在半空中,酒肉和尚盤膝坐在地上,兩掌心相對,一絲光芒閃亮出來,逐漸凝聚成一個光球,酒肉和尚小心地托起這個光球,輕輕一推,光球輕飄飄地飛到黃奕揚的正上方,這時酒肉和尚已經滿臉掛著汗珠,不過他已經無暇去擦拭,兩眼眨也不眨地緊盯著那個光球。
「去!」酒肉和尚像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似的,兩手遙遙地一夾光球,光球滴溜溜地旋轉起來,隨即像飛機扔炸彈似的「扔」出一道白光,凝聚成針型,緩緩刺入黃奕揚身上的一個穴道,緊接著,又是一道白光被「扔」出來……他居然在用體內的真氣凝聚成針來為黃奕揚做針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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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四個荷槍實彈的110特警小心翼翼地衝進第二急救室,卻只見到兩個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醫護人員,那個奇怪的病人反倒沒了,四個警察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回頭對躲在門口的李主任道:「李主任,你不是在耍我們吧。」
氣急敗壞地李主任抓起電話吼道:「保安,所有的保安都到這裡來,一定要把失蹤的病人找回來!」
正當酒肉和尚在給黃奕揚療傷的時候,醫院裡四處開始尋找失蹤的黃奕揚,兩個保安結伴上了天台之後,四處張望了一下什麼也沒看到,就下樓繼續尋找。
剛下了幾步台階,李四就停下了腳步,奇怪地道:「不對啊張三,我明明記得電梯機房是有個沖南的門來著,怎麼剛才沒看到門啊?」
「你記錯了吧,李四,那麼重一個大鐵門怎麼可能不見哩。」話雖這樣說,張三還是陪著李四又來到天台。
「電梯機房的門真的沒了啊!奇怪,那麼重的大鐵門怎麼會突然沒了的?」張三和李四圍著天台上的電梯房來回轉了n圈,頭都快轉暈了,終於得出了這個顯而易見的結論,兩個人立刻聯想到重症急救病人莫名消失,一名實習醫生生死未卜……難道是外星生物大舉入侵地球了?四起的謠言讓兩個保安面面相覷,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直豎起來。
「鬼啊!」張三和李四口中發出瘆人的尖叫聲,連滾帶爬地向樓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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