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楊過想隨便耍兩下做做樣子就行了,但洪七公一直盯著,楊過無法,只好打起精神,一遍又一遍的「亢龍有悔」。只可惜,旁邊的樹可就遭殃了,而呂氏兄妹則佔了便宜,明天只要過來撿柴火就行,因為一些小樹都被楊過劈斷了。
洪七公一生比楊過更懶,唯一的兩個徒弟也只教了不到一個月就跑了,並且還是在美食誘惑的當前下。而教楊過更只花了三天,不知道今天為何起了性子要監督他練武。
楊過好動,翻來覆去就打那一招怎麼按捺得住?不一會兒,心思就起了變化,慢慢的,聲勢就小了很多。洪七公發覺了端倪,大喝一聲:「怎麼?要偷懶?」唬得楊過一時真氣控制不住,大量湧出,一掌將一棵水桶粗的書打成兩截,驚天巨響惹得林中一些小動物飛奔而出。呂氏兄妹被這一聲響吵醒,快步出來,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眾人也嚇了一大跳,楞了一會才發現事情的端倪。洪七公氣急敗壞,喝道:「小子,要謀殺啊?」
楊過訕笑兩聲,趕緊賠禮道:「實在對不住,沒控制好力道,對不住,大家繼續,繼續,呵呵。」洪七公哼了一聲,又和黃藥師和一燈大師聊天去了,而呂氏兄妹輕聲低笑兩聲,也各自休息。
經此一鬧,楊過心中陡然出現了一個想法。要知道一般的武功,真氣都不外洩,頂多將真氣護住拳掌或者兵器。以少林大力金剛指為例,就是將真氣通過特殊的經脈後,運於食指和拇指間,這樣兩指力大無窮,而且堅硬非常,才能掐斷金屬。至於兵器更是這樣,高手爭鬥,手中雖然只是一根樹枝,但在手上的硬度卻不亞於一柄寶劍,這也是真氣的功勞。
真氣之所以不外放,是因為它太難得了。常人修煉十幾年才換來這麼一點寶貴的真氣,當然輕易不會讓他洩了,只有一些長輩功力高絕時,才不在乎一點兩點,甚至用於托住晚輩讓他行禮拜不下去。也有一些武功是以真氣對敵的,典型的就是段家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將真氣聚成一條細線,一來可以節省真氣,而來威力巨大,畢竟外放的是真氣。
當然,真氣外放還有其他的一些功能。原著中洪七公在華山上裝死,被楊過丟下懸崖,在掉落之時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洪七公怎麼能自己上來呢?*的就是真氣,真氣外放產生了巨大的推力,才使他一舉躍上懸崖。楊過練九陰真經上的輕功,能憑空轉彎,也是借助真氣外放之力。
雖如此,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外放真氣的,除開要有一定的內功修為外,方法也非常重要。一般人就算能放,也放的不多,而且毫無威力可言。只有將真氣通過特殊經脈後,才能有巨大的威力。楊過此前雖找到了一條製冷的經脈線路,但除開製冷外,就沒有其他的作用了。九陰真經上的輕功,也只能提供很小的一個作用力,讓他轉換運動方向而已。
而這一次,楊過發達了,因為他無意間找到了一條能外放真氣的路徑,而且威力如此之巨大!
不過其他人沒注意到楊過是如何發出這一掌的,加上降龍十八掌本來就威力巨大,大家都道是楊過故意為之,其實只有楊過知道,那驚天一掌是隔空劈出的。
降龍十八掌之所以被稱為外家掌法第一,是因為在真氣的運用上有很大的不同。所謂「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降龍十八掌最大的奧秘就是真氣覆蓋了手掌的表面,而不是凝聚在手掌中!
真氣再強悍,手掌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不可能承受太大的力量,而覆蓋在手掌表面,則在很大程度上保護了軀體,使得爆發的力量更大,所以降龍十八掌才有偌大的名聲。但是,這個簡單的道理卻沒多少人知道,除開世界上學會的只有那麼幾個人外,還有一個原因是沒有古人最缺乏科學的鑽研精神。
楊過仔細回想了當時真氣運行的路線,在出掌之前,真氣還是如往常一樣,但是在出掌的那一剎那,楊過分心了。他想起今天用真氣製冷的試驗,不自覺的將真氣擊出掌外,而另一股卻受降龍十八掌的影響,按一陽指的脈路行進。這樣,真氣在陽池穴分岔了,一陽指屬於陽性,這道真氣從中渚穴出,而陰性真氣卻從陰郗穴出。
本來分成兩路也沒什麼,楊過也沒覺得它有多大的威力,但這兩路真氣分開後,卻在出掌的那一剎那又重新混合,而這兩股真氣卻不是能和平的聚在一起,它們勢同水火,爆發出強烈的推力,彷彿要將前面所有的一切都要摧毀。
當明白這一切後,楊過不禁欣喜若狂,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單獨屬性的真氣沒有什麼威力了,那是因為那樣的真氣太柔和,太平緩了。只有兩者同時混合時,才能爆發出能量來。這如同人一樣,當有危機時,人的爆發力才顯現出來。
明白這一點後,楊過心中想道:「威力最大時,真氣應當是剛好調和,一陽指顯現出陽性特徵,估計它還沒有達到最完美,應當還有提升的區間。」
洪七公見楊過確實努過力,不然剛才也不會弄那麼大的動靜,見他停止不練,以為他累了,便叫道:「過兒,回來吧。」
楊過聞言只好作罷,等來日再做研究。眾人見時間也不早了,便各自休息,一夜無語。
第二天,天剛初亮,小冰凌就已經起來了,將肉食洗淨,取來一些儲備的素菜,給大家做飯。可能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小冰凌做起飯來倒有模有樣,讓眾人一致好評。
吃完後,楊過等人就此告別,呂陽說道:「幾位不是要找嚮導麼?我自幼生活在這裡,對方圓百里的路程都很熟悉,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吧。」
楊過道:「呃……你的身體?」
呂陽搖頭道:「沒事了,若不能幫你們做點什麼,我心難安。」
眾人覺得有人領路要方便很多,便答應了。至於小冰凌,反正是一個小孩子,只好委屈耶律齊,讓他一路背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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