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神雕 第二卷 報恩 第083章 深林夜語
    洪七公吃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看了一燈大師一眼,問道:「乖徒孫,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

    楊過想了一會,說道:「可以說是一陽指,但也不盡然。」

    「哦?為何?」洪七公問道。

    楊過又將那一套向他解釋了一遍,洪七公聽完後也若有所思。不過想了一會也沒有什麼頭緒,只好作罷,和老朋友一起閒聊。

    楊過向洪七公介紹了耶律齊等人後,問道:「師祖,你怎麼在這裡?」

    不止是楊過,其他人也很好奇。眾人都是來找解藥的,而洪七公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巧合,那世界當真太小了。

    不過,世界還真的是太小了。原來洪七公在金輪法王大鬧武林大會後就不辭而別,後來躲在暗地裡觀摩襄陽大戰,大勝後覺得沒什麼事情就又走了。他一生神龍見首不見尾,也沒什麼特別留念的地方,想來想去還是回嶺南滿足口舌之欲。在嶺南轉了一圈後,覺得美食大多吃遍了,復又向西北方向前行,今天才到善巨郡。到晚上正要打一些獵物做食,卻聞到了楊過的烤肉香味,便前來查看一番。不小心被黃藥師等人當做的毛賊,才引發三人出手襲擊洪七公。

    楊過聽完後大笑道:「師祖,你還是改不了好吃的習慣。」洪七公怎麼聽都覺得這話很彆扭,有什麼來著,好像『狗改不了吃屎』和這話差不了多少。洪七公聞言佯怒道:「你這小子,找打!」

    楊過縮成一團,伸出一個腦袋望了洪七公一眼。洪七公給了楊過一個暴栗,問道:「你怎麼不駐守襄陽,跑到這裡來幹嘛?」

    黃藥師歎了一口氣,說道:「洪兄,蓉兒中毒了,情況不大妙。」

    黃藥師是什麼樣的人,洪七公當然知道,從來是高傲得鼻子朝了天,從他口中說出不妙,那恐怕是不妙得要緊了。心中陡然一沉,問道:「蓉兒怎麼了?她身邊不是有郭靖那個傻小子麼?」洪七公對郭靖的降龍十八掌很有信心,要在他手上傷人恐怕有一些困難。

    楊過見黃藥師欲言又止的樣子,遂開口說道:「金輪法王夜襲師父不成,發暗器傷了師娘。那暗器有『萬毒之王』莽牯朱蛤的毒液,天竺神僧說要是在三個月內能找到獨角金牛的角入藥,或能有救。」

    洪七公一生閱歷極其豐富,卻從未聽說過獨角金牛,心知要找到它恐怕不易,當下問道:「你怎知這裡有獨角金牛?」

    楊過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我曾聽聞大理無量山有莽牯朱蛤出沒,要知萬物無不相生相剋,想來在那裡找到獨角金牛的幾率會大一些。」

    此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眾人轉過頭來一看,卻發現是小冰凌的哥哥呂陽醒了。

    小冰凌見到哥哥,歡喜的跑到他身邊,說道:「哥哥,是他們救了我們。」她所說的「我們」中的「我」其實是指楊過在白天打跑流氓的,但呂陽初聽之下,哪能聽得出來,只道眾人救了自己,也算間接救了妹妹,當下過來行禮道:「大恩不言謝,若有差遣,呂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洪七公雖不知眾人做了什麼,但還是笑道:「小伙子,不用拘禮,過來坐坐。」

    呂陽聞言就要走來,冷不丁一陣頭暈目眩,就要摔倒,冰凌見狀大驚失色,慌忙將其扶住,急道:「哥哥,你怎麼了?」

    呂陽穩了穩腳步,摸摸她的臉,微微一笑,說道:「沒事!」說罷圍住篝火,在楊過身旁坐下。一燈大師幫他號了一下脈,說道:「無妨,只是身子太虛,休整幾天就行了。」

    呂陽家本就沒有多少糧食,僅有的米也給了一燈大師。楊過取出君子劍,割了一小塊肉,再放一些乾貨,混合起來剁成沫狀。黃藥師見狀笑道:「楊小子,你這劍功能倒挺齊全。」

    楊過聞言臉微微一紅,可不是麼?君子劍被他用來砍人、破石牆、割肉、切菜,儼然成了多功能工具了。念及此,楊過心道:「嗯,得找一把小刀了,不然的確有些委屈了君子劍。在西陵山得到了那一小塊精鐵,用來打造一把匕首正好。」不過此時正在深山老林,也沒有鐵匠鋪,只好暫且放下,再委屈君子劍一段時日。

    呂陽大病初癒,胃口不佳,楊過將肉沫放在鍋中,煮了一碗肉粥,給他服食。呂陽也不客氣,揭過後喝的精光,心中卻暗暗發誓,日後定要好好報答楊過等人。冬日的晚上溫度太低,等呂陽吃完後,楊過就將他們兄妹送到小屋,囑咐好好休息。

    呂陽急道:「怎敢讓恩人住在外頭?雖然屋子狹小,但讓三位老者住下還是不成問題,我和妹妹在外將就一晚就行。」

    洪七公哈哈笑道:「行了,我們三個老傢伙骨頭比你的還硬著呢。你身子不好,更要保重,不然誰來照顧你妹妹?」這話也對,洪七公等三人成名已久,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身體自然比大病初癒的呂陽要好得太多。

    呂陽見他們堅持,只好回屋,兄妹兩人各自休息不提。

    他們兄妹倆人走後,洪七公不經意的問楊過,說道:「降龍十八掌練得怎麼樣了?」

    楊過摸摸腦袋,不好意思說道:「沒怎麼練。」見洪七公臉色不好,忙解釋道:「一直忙,沒機會。」

    洪七公怒道:「哪個人練功不是爭分奪秒?你再忙每天就抽不出來一個時辰?」

    說實話,楊過一直雖不算太懶,但也說不上勤奮。在武功大成之後每天就不怎麼練了,所以他的降龍十八掌遠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程度。對付一般之人倒也罷了,若與決定高手過招,必然會吃虧的。

    楊過見洪七公發怒,只好低頭說道:「從每天起,我好好練功。」話說是明天,到明天後說不定又有什麼接口,這也是現代人一個很明顯的特徵。

    「什麼?明天?不行,現在就去!」洪七公大聲咆哮,就差要動人了。黃藥師忍著笑意,不說話,程英本想幫楊過求情,但轉念一想此時也沒什麼事情,練功也是為他好,便作罷。

    過回答一聲,不情願的起身,在一旁稍微開闊一點的地方練起降龍十八掌。楊過小聲嘀咕幾句,尋思道:「怎麼師公讓我此時練功,他就不怕別人偷學了去麼?還有,在北宋的時候,這降龍十八掌非幫主不傳的,怎麼到師公手上就沒了這規矩,反倒是打狗棒法非幫主不傳?」降龍十八掌非常精妙,在出掌之時真氣運行線路、變化等等非常複雜,光看動作是永遠也學不會的,所以不存在偷學的問題。至於降龍十八掌的變化和打狗棒法的由來卻是一個謎,至今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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