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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掉一個斷龍石後,郭芙等人歡喜雀躍,就連一向冷冰冰的小龍女也不禁微笑起來。畢竟她在古墓生活了二十年,對這裡有了感情,若每次進出要要濕漉漉的話,那會相當難受,而且,武林人士都穿的衣服都很好,是絲織品,這玩意經過水的洗禮,就不是布了,而是薄紗。
郭芙喜道:「我們再把另一個也毀掉吧?」眾人對這個建議很感興趣,大小武甚至覺得這是郭芙有史以來作出的唯一一個正確的決定。小龍女很想就此進去看看的,但看到其他人期待的眼神,也只好作罷。於是,眾人又開始了新的破壞。
……
此時,重陽宮大廳。
霍都鐵青著臉,敢怒不敢言,因此他很清楚,這麼短的距離內,楊過只要一招就能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不敢亂動。不過,他也不是個善茬,咬牙切齒低聲說道:「楊過!你到底想怎麼樣?」
楊過冷哼一聲,說道:「很簡單,滾出去,然後再也不要來騷擾全真教。」
霍都猛地抬起頭,鏗然說道:「要是不答應呢?」
「呵呵,若是不答應嘛,也不要緊,比如,只要像他一樣就可以。」楊過猛的一指,一個在後方射箭謀殺楊過的蒙古弓箭手哀嚎一聲,滾倒在地,胸前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流了一地。他所謂的人,是死人。
這一動作讓蒙古士兵大怒,紛紛前進一步,就要與楊過拚命,卻被霍都阻止。
霍都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話雖如此,心中卻大駭:「這是什麼功夫?竟如此厲害!」
「很簡單,不答應就是這個下場!」楊過混不在意說道,「我相信這也不是很難辦的事情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說不定還能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呢。」
霍都冷哼一聲,正要發怒,陡然看到楊過的凌厲的眼神,心中一驚,忙低下頭來,找到一把椅子坐下,用以掩飾自己慌亂的心神,說道:「好吧,楊過,我們談談怎麼樣?」
「呵呵……霍都王子,這樣才好,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你說呢?」楊過回了一個笑臉,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霍都對面,只可惜他那笑容,讓人心中顫抖。「王真人,大家一起坐啊。」楊過起身向全真七子行了一禮,接著說道。
眾人雖不知楊過要幹什麼,但一向對他很佩服,因此幾位四代弟子搬來七把椅子,分放在楊過兩旁,眾弟子則護在全真七子左右。
楊過說道:「霍都王子,我相信你也是聰明人,這樣鬥下去只會是兩敗俱傷,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霍都正要爭辯,楊過打斷他說道:「我能幫你得到屬於你的東西。」楊過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此話一出,霍都心中一震,不由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呵呵,男人嘛,不過說清楚,只是屬於你的,非分的我相信你也不敢想吧?」楊過微微一笑,說道。
霍都隱忍多年,自然有一些城府,心中雖然驚詫,但還是不動聲色道:「你能給我什麼?」
楊過呵呵一笑,陡然身子一移,在場所有人居然都沒有看到他起身,只見一團影子「呼」的飄到霍都身旁。楊過笑瞇瞇的對著霍都耳語道:「讓你有一個王子應該有的體面,怎麼樣?」
霍都先是被楊過的突然動作搞得一驚,以為他想要先下手為強,後又被楊過開的條件搞得心彭彭直跳。霍都「霍」的站起,失聲說道:「果真?」他費心跑到古墓挖寶,為的不就是不做一個窩囊廢,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王子麼?而他每次行駛任務都大敗而回,並把自身弄殘廢了,離這一願望越來越遠。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際,楊過說要幫他,他豈不能心動?
楊過將他壓坐在椅子上,笑道:「我楊過說話,你還不放心麼?」
霍都心中嘀咕,「就是你的話我才不放心。」不過他不敢說出,只得訕笑幾聲,說道:「你有什麼憑證?」
楊過冷哼一聲,「需要憑證麼?」他這句話運用了三成內勁,只震得霍都頭昏腦脹。楊過接著說道:「我只要一指頭就能將你捏死,何必騙你?不過嘛,你也要付出一點什麼。」說罷對後面的蒙古士兵一望。
霍都會意,將手一揮,眾侍衛猶豫一下,便全部退到三十步開外,只是目不轉盯地望著大廳裡的局勢。而這邊的王處一說道:「志敬,你帶著各位師弟師侄出去。」
趙志敬忙應一聲,帶著全真教小道士們走了,片刻間,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大廳只剩下楊過、霍都和全真七子等九人。
半個時辰後,霍都帶著眾人回去覆命,親自請罪,言明全真教寧死不從,加上楊過從中作梗,自己愛惜兄弟性命,才無功而返。大汗震怒,但看在他身為蒙古皇室成員,且對手是「玉笛魔君」的情況下,還是減免了他的刑罰,判他到肅州放牧。可憐的霍都,肅州原本是西夏國境,天氣寒冷不說,還在沙漠邊緣,哪有牧可放?
作為此次會議的另七個參與者,終身未向外透露出這次協定的內容,別人問他們,只微笑不語。
霍都走後,丘處機拍了一下楊過的肩膀,笑道:「後生可畏!我們老咯,是將舞台交給你們年輕人了。」王處一等人也捋著鬍鬚稱是。
楊過呵呵一笑,說道:「哪裡?小輩們還要多多依仗眾前輩呢。」全真七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楊過跟著傻笑一會,正色道:「王真人,我想你應該考慮一下我一年前給你的建議了。」
「哦?」眾人疑惑不解,都忘記了楊過的建議是什麼,「你說說看。」這些老狐狸,明明不知道楊過說什麼,卻裝做一副考慮的樣子。
「就是將搬遷重陽宮。」楊過還記得此次來的一個目的,遂開口提醒道。
郝大通疑道:「霍都不是都走了麼?還要搬遷幹什麼?」
楊過說道:「霍都是走了,但是蒙古大汗呢?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他遲早還是殺上門來的。」
全真七子聞言一驚,叫道:「這卻是我等考慮不周了,只是……」
楊過起身向王重陽的畫像行了一禮,正色道:「重陽真人若知,我想也會這麼幹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全真七子互望一眼,下定決心點了點頭,王處一說道:「好,搬!」
楊過聞言眼睛一瞇,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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