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的本性是什麼?
荊守以前一直沒有在意過這一點,這一刻,他才在意起這一點來。
照拉希德大師的意思來說,人生劍,那麼劍也稟承了人的特性,如果單純的問劍的本性是什麼,荊守十之答不上來,可是他剛才一想通,他卻有了自己的見解。
古語有云:「人性本善,」這話的意思是說明人生來是善良的,它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本性是指性格,那麼劍的本性呢?同樣的,可以類推為劍的性格。
但是劍是一樣東西,它有什麼性格?
劍,是一件東西沒有錯,可是它也有生命,當人在使用劍時,人賦予了劍生命,劍會因為使劍的人不同,從而具有不同的性格。
有的人使劍,他的劍的特點是快,劍的性格就是快;有的人使劍,他使劍的特點是慢,那麼劍的性格就是慢;有的人使劍,劍的要點是狂,那麼劍就是狂。
一開始的時候,荊守從來沒有往這處想,就算他能想到,他的理解也會有歧義,以上所述的不是別人使劍的特點嗎?為何又成了劍的性格呢?
剛才荊守適時想起,然後憶起了拉希德所說過的人劍合一,人生劍,劍生意,人劍意成,是為一。的話後,荊守就開始明白了。
人生劍,指的就是人給予劍的性格,劍生意,那麼就說明劍具有了人賦予的特性,當人與劍的性格完全達到一致時,那也就是所謂的人劍合一。
再回想拉希德大師曾說過的另一段話,一切就讓荊守心中更加的明朗。
「真正地人劍合一。是要做到人與劍是一個整體。而不是說人與劍良好地協調在一起。如果是良好地協調在一起。那也算是合一。可是它喪失了劍地本性。」
荊守以前不能理解這一點。但現在他想通了。沒錯。以前他使用合一地境界時。是讓自己與劍還有天地良好地協調在一起。那樣衍生出一種渾然天成地意境。可是那樣地話。他和劍必須做出必要地犧牲。只有這樣。他和劍才能夠和整個天地形成一個一。
單是理解這些話字面地意思。荊守也很難領悟人劍合一地境界。不過在剛才回憶和狩地一戰時。荊守卻有了新地感悟。配以拉希德大師所說地話。一切就讓他開始豁然貫通。
當日他與狩一戰時。每當狩出箭。他都不能察覺到狩所射出地箭。原因到底在哪裡呢?原因就在狩地箭地本性上。狩地箭地性格是快。當狩與箭合一時。狩是箭。箭是狩。二者合為一體。他看到了狩。卻看不到了箭。因為箭就在狩地身體裡。
當荊守想到這裡時。他苦苦所想地人刀合一地境界就終於被他攻克了。
沒有一絲猶豫。荊守站了起來。他開始出刀試驗了起來。
合一境界的存在,並不會因為人劍合一境界的存在就顯得不重要,恰恰相反,合一境界的存在,是領悟人劍合一境界的前提,當一個人掌握了合一境界,他才能讓自己整個人進入意境之中,而要想達到人劍合一。在瞭解劍的意後,要讓自己與劍意相合,就需要使用到合一時所領悟的那種讓人進入意境的方法。
荊守現在就是在試如何利用合一時所掌握的進入意增地方法來讓自己與刀合為一體。
事情進行的並不順利,荊守一直遲遲進不了狀態,在試了半個時辰後,荊守停了下來,他意識到一點,那就是他的刀法。
他的刀法是祖傳的狂風刀法,刀法具有兩個特點。一是狂。二是快,當他想要人刀合一時。二個特點就讓他成了不倫不類,因為他不能兼顧。
「難道刀的刀意只能具有一種?」荊守心裡暗忖道,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精神分裂這個詞,這讓他的猜疑多了幾分肯定。
當下,荊守試著摒棄刀法裡的一種特點,以他現在地境界來說,這對他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當他摒棄狂風刀法一種特點後,刀法使用起來就變得極為彆扭,彆扭到他根本沒狀態進入到人刀合一的境界中去。
他不由再一次停了下來,他知道,如果摒棄狂法刀法中的任一一特點,那麼其結果是狂風刀法不再是狂風刀法,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使的彆扭。
他在想,能不能在兼顧狂風刀法兩種特點的前提下,讓自己達到人刀合一的境界呢?
咚咚,適時傳來的敲門聲打破了荊守的思考,門外響起了冰姬的聲音,「荊守,在嗎?」
守把暗羅刀一收,然後伸手打開了房門,看著站在門口地冰姬,道:「有什麼事嗎?」
冰姬道:「進去再說。」
荊守哦了一聲,頓時側開了身子。
冰姬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腳步一邁進入房裡,然後在荊守關上門後,她道:「荊守,你知道為何我一定要聘你當我們雪舞團地護衛嗎?」
「因為文萊國的國王吧?」荊守淡淡道,在進入文萊國後,他其實聽到文萊國人不少關於國王地談論,現任文萊國王叫密爾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這密爾頓風流成性,荒淫無度,每每看見其所鍾意的女子,便想方設法要奪到,冰姬在進入皇宮後,突然找上門來問他這個事情,他自然就想到了傳說中的文萊國王。
冰姬對於荊守的答案似乎並不意外,她坐到了桌子旁,道:「你沒有猜錯,的確是因為文萊國的國王,我們雪舞團剛開始的時候,也曾遭遇過不少僱主意圖侵犯的事情,不過都被我們險險化解,其後由於我們在亞比斯大陸名聲不小,我們已然不用擔心這種事情的發生,因為我們都是受到邀請而去的,如果我們在皇宮裡出事,那對於那一國家來說,面子會受到損害,再加上我妹雪姬在大陸中擁有數量極大的擁護者,一旦事情傳出去,肯定會遭到她的擁護者的報復。」
說到這裡,冰姬頓了頓,然後繼續道:「這樣的事情發生過,而且次數還不少,雪姬的擁護者們讓欺負她的人嘗到了非常嚴重的後果,所以我們受到侵犯的機率越來越小,但是文萊國國王不同,他的色名是眾所皆知的,我們原本是不想接受他的邀請,可是他是很正經的提出邀請,你也知道,我們雪舞團雖然在大陸中名聲不小,但我們也不敢隨便拒絕一個國家的邀請,因為那樣做的話,會得罪一個國家,這實在不是我們所願意見到的。」
「我明白。」荊守適時的出聲以表示自己的存在。
冰姬微微一笑,道:「文萊國是一個小國,我們不覺得他有這個膽子敢對我們怎麼樣?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決定請人,而福克皇子適時的提起了你,所以我就托他找來了你,他跟我說過你的許多事情,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
「我會盡我的本份的。」荊守輕描淡寫道,雖然他的仍是一貫的淡漠,卻給冰姬一絲信
冰姬道:「剛才我跟著桑切斯去見文萊國國王,他的行為讓我感到這一次演出的危險性,因為他試圖對我用強,若不是有一位大臣適時出現,恐怕現在……」
「果然。」荊守聽到冰姬的話,忍不住在心中歎道,從冰姬一出現後,他就有注意到一點,那就是冰姬的衣服略有些凌亂,雖然冰姬整理過,但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地方能夠說明問題。
僱主對自己的安危表示擔憂,作為護為,荊守自然要給僱主足夠的安全感,他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之後你和雪姬最好不要分開,我會守護在你們的身旁。」
冰姬點了點頭,道:「我來這就是來告訴你的,等下我們兩姐妹會和文萊國國王共進晚餐。」
荊守很肯定道:「明白,你儘管放心就好了。」
「那好,我先走了,等下我來叫你。」冰姬站起了身告辭道。
荊守也不挽留,直接送著冰姬離開,當冰姬走出房間時,看著冰姬那走在走廊的背影,荊守突然出聲道:「等一下。」
「什麼?」冰姬回過頭來問道。
荊守沉吟一聲,道:「嗯,是福克教導你的吧?」
「他告訴我,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有什麼事的話,最好把事情跟你說明。」冰姬倒也不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荊守淡淡道:「他說的沒有錯。」隨後他關上了房門。
看著關上房門的荊守,冰姬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