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中,總會有白鳥飛翔而過,它們,總是會發出激亢的鳥鳴聲,與大海裡的海水聲交相輝應。
海風迎面吹來,讓人倍感清爽。
那碧波的海面上,海水溫柔的起伏著,就像一個溫柔的母親在給她的孩子唱搖籃曲一樣,說不出的安祥。
荊守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看著窗外的這些景色,整個人露出了凝思的神色。
這是自從上船後的第三天,在這三天裡,大部份的時間,他和娑羅都是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娑羅在房間裡幹什麼他不知道,反正他在這三天裡所做的事情就是思考,思考如何讓蒼炎之氣稅變。
到現在,他已然進行了修改,不過他需要試驗來證明。
在腦海裡思索了該如何做時,荊守整個人從凝思中回過神來,他的精神無比的集中,雙目如矩的看著窗外碧波蕩漾的大海。
荊守的身形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提刀一劈,立時一股刀勁破空而出,砰的一聲,海裡面頓時揚起了齊船高的巨浪。
此時此刻,艦板上有不少人在欣賞風景,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側頭觀望,在看到荊守房間前揚起的巨浪時,都露出了疑色,當中更是有人出聲道:「那發生了什麼?」
在喧鬧中,弓箭手等一行人已然從旁走了出來。弓箭手看著眾人所關注地荊守的房間,朝邊上的手下一揮,頓時有幾個人就直接離開了,朝艦板下的房間行去。
「差太多了。」荊守搖頭道,剛才一刀的境界離他所期望的差太多了,這一刀要達到的效果不是說能劈起多高的水浪,而是要劈出一個龍捲風來,另外更讓他不滿意的是,刀一出。刀勁雖然加了一點螺旋勁,可是卻發出了聲音,真正地螺旋勁一出,是不可能有聲音的!
娑羅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著站在窗前兀自思考的荊守,不禁疑道:「荊守。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在想招數。」荊守淡淡道,然後把暗羅刀收了起來,因為他已然感覺到幾個人正朝他這邊的房間走來,由於自己地房間是走道裡最末尾的一間。他當然清楚對方是衝著他來地,顯然是他剛才那一刀所引來的麻煩。
果不其然。沒片會,幾個身影就出現在了荊守的房間,站在前頭的一人看著房中對站的荊守和娑羅,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剛只是在試招罷了。」荊守淡淡道。
那人狐疑地看了荊守和娑羅一眼,然後道:「你們上去吧,狩想見你們。」
狩不是別人,是把荊守和娑羅從宗教裁判所救出去的那名長相俊美到妖異地弓箭手,由於眾人是他救出來的,所以他臨時擔當了船上的領導者。而現在站在荊守和娑羅面前的幾人。則是船上的維護者。
他們也是宗教裁判所被關壓的犯人,由於和狩關係比較好。所以成為了狩的幫手。
荊守和娑羅聽到對方的話,也沒有多說什麼,應了一聲好的後,兩人便在幾人的看管下朝艦板上走去。
來到艦板上時,在艦板上地一大票人紛紛把眼神放在了荊守和娑羅身上,弓箭手狩看到荊守,更是露出了一絲異色,和在場地許多人不同,他並沒有失去實力,他一眼就憑荊守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看出荊守是一個四級劍士。
這讓他感到很驚訝,要知道教會地宗教裁判所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能被關到裡面去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實在想不出荊守這麼一個菜鳥怎麼可能被關到宗教裁判所裡去,就算荊守是皇孫貴族,可是那一身質樸的打扮根本讓他不能把荊守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聯繫在一起。
荊守和娑羅來到弓箭手狩的面前,狩收回了心思,朝荊守和娑羅沉聲道:「剛發生了什麼事?」
「剛我在練招。」荊守淡淡道。
邊上的眾人聽到荊守的話,心中都不禁起疑,不過都是老江湖的人物了,倒也沉的住氣,紛紛安靜的站在一旁。
弓箭手狩哦了一聲,道:「你沒有服食散功劑?」
眾人聽到狩的詢問,都不由著緊了起來,關於這個問題,在場實力被束縛的眾人自然是非常關注,因為他們並不認為宗教裁判所的人會疏忽到讓關壓在監獄裡的犯人沒有服食散功劑,要知道監獄裡的看管是非常嚴的,不管任何犯人,在進入前,實力都會被封住,而且每隔一定的時間,監獄裡的人還會定期替眾犯人補上封印或是散功劑。
在嚴密的看管下,誰也不認為荊守能夠僥倖逃脫。
由於坐的是狩的船,正所謂寄人籬下,荊守自然還是得給弓箭手狩一分主人的面子,解釋道:「我有可以解散功劑的藥劑,所以功力並沒有消失,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回房裡繼續修煉。」
狩注視著荊守,沉吟了一下,才道:「可以。」
荊守見此,也不理眾人,而是直接離開了,置於娑羅,自然是和荊守一起離開。
在二人離開時,艦板上的眾人忍不住談論起荊守和娑羅來,不過也就隨意聊一些,倒沒有多說二人什麼,船上的人本來就都不能算是正常人,性格古怪之類的對眾人來說,倒也算正常。
和娑羅回到艦板下時,娑羅朝荊守詢問道:「荊守,你能不能解除我身上的魔法封印呢?」
「不行。對於魔法封印我瞭解地並不多,只是略知一點皮毛而已。」荊守很乾脆道,說著想起了什麼,道:「娑羅,你需不需要秘典,我想你在房間裡時,可以拿去研究,這樣好打發時間。」
娑羅微微一笑,道:「也好。我這幾天就在想秘典裡的圖案呢。」
荊守伸手把黑色秘典從空間戒指裡拿了出來,在遞給娑羅後,便徑直回自己房間了,而娑羅看著荊守那緊閉的門。不由暗忖道:「看來穆多夫給他帶來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後,荊守開始在房中邊思考邊揮起刀來。不過由於他並沒有給刀加上氣勁,所以每一刀,也就略微發出一點呼聲,倒沒有多大的動靜。
就這樣,他一想到不對的地方。然後就收刀思考,而思考過後又揮刀試驗。停停練練中,不知不覺又到了傍晚,娑羅的聲音適時地在外面響了起來,「荊守,該去吃飯了。」
由於船上沒有傭人,自然也就沒有人送飯,所以吃飯的話,眾人都必須到船上的伙房去領吃的,不然就沒飯吃。
其實關於吃飯,娑羅是想每一頓她去幫荊守領地。不過荊守拒絕了娑羅的好意。因為娑羅現在算是他地僱主,他負責娑羅的安全。所以他不能讓娑羅離開他的保護範圍之內,自然每一次,他都必須陪同娑羅一起去。
娑羅知道荊守的性格,她非常清楚這個關於保護的事情是不可能拒絕地了,自然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每一次去領東西時,都是一起去的。
停下修煉,荊守和娑羅就直接去伙房領食物,由於娑羅不想和眾人擠,所以每一次去伙房都是比規定地用餐時間要晚上數分鐘,等眾人領食物領的差不多再到,反正伙房的師傅煮的東西足夠,就算來的晚也不會分不到足夠的食物,
荊守和娑羅來到伙房時,像往常一樣到伙房的那個上了年齡的胖伙頭那裡領食物,當胖伙頭替二人盛食物時,等候的荊守聽到旁邊傳來沙沙的聲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邊上傳出沙沙聲地地方,在那裡,一個年輕的小子正在那拿著一個用竹子製成地圓篩賣力的洗著大鐵鍋。
看到那年輕小伙子手下的大鐵鍋,荊守整個人不由一頓。
在那大鐵鍋裡,裝了不少水,或許是因為小伙子清洗鐵鍋的原因,一些菜的污垢混進了水裡,這水在小伙子那圓篩的攪動下,正急速的旋轉著,就如一個大漩渦一樣。
「怎麼了?」接過胖伙頭遞過來的盛滿飯菜的盤子,娑羅正想叫荊守拿去,看到荊守整個人凝視著洗大鐵鍋的小伙子,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荊守並沒有回娑羅的話,而是整個人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大鐵鍋是城,看著那滾動的水流,他腦海裡湧現出數個他使刀的畫面。
「不就是洗鍋嗎?這有什麼好看的?」拿著盛滿飯菜的盤子的胖伙頭看到荊守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邊上小伙子洗的大鐵鍋,忍不住笑了起來。
荊守適時的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是不好看,不過那讓我想起了一些東西。」說著他就伸手去接胖伙頭手裡的盤子。
「是嗎?」胖伙頭把手中的碟子遞給荊守,道:「看樣子你應該是個性情中人。」
荊守接過碟子,微微點了點頭就和娑羅離開了,走到旁邊,荊守朝娑羅道:「娑羅,我們回去吃吧。」
「可以。」娑羅心想荊守一定有什麼事,不過她也不多問,直接應允然後跟著荊守離開。
回到住的地方,荊守在把娑羅送進房間裡後,自己這才回房間,一進入房間,他並沒有直接吃東西,而是把盛滿飯菜的盤子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拿出了暗羅刀。
荊守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然後他緩緩使出了一刀,這一刀很稀鬆平常,也沒有配上鬥氣,就算有明眼人在此,也不覺得會有什麼不凡之處,只會認為這是普普通通的一刀,但這一刀的妙處只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當事人。
這一刀的確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是荊守用來練感覺的,無論是在宗教裁判所的監獄裡,抑或是在船上的日子裡,他都在思考如何讓自己的刀勢具有螺旋勁。
他有具有螺旋勁的冰炎鬥氣訣,可是要把冰炎鬥氣訣的螺旋勁的技巧加到蒼炎之氣上並不是一件容易之處,他在上到船上後做到了,但問題是,儘管他把冰炎鬥氣訣的螺旋勁技巧加進蒼炎之氣裡面了,可是意外的是,蒼炎之氣卻不能像冰炎鬥氣訣那樣具有螺旋勁。
同樣是一刀使出,現在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
經過白天一刀的試驗,荊守就在尋找問題,可是卻並沒有答案,但在剛才,當他看到那小伙子洗大鐵鍋時那流動的水後,他就明白了。
大鐵鍋裡的水在小伙子的竹篩下形成了一個以竹篩為中心的漩渦,而他體內的鬥氣也是如此,他必須要讓體內的鬥氣在身體內動起來,那樣在使用螺旋勁技巧後,出刀出放出的氣勁才會真正具有螺旋勁。
正是因為一開始就疏忽了這一點,所以在之前對大海劈出的那一刀效果才會無比的差!
在明白到這一個問題後,由於如何使用冰炎鬥氣訣有介紹,所以荊守通過在腦中的思考,然後以及剛才一刀的試感覺,他現在準備使出第二刀。
荊守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碧藍的大海,他猛的一劈,暗羅刀以無比快的速度從空中劈下,在刀下落之際,一股氣勁悄無聲息的擊向了船下的大海,沒有任何聲響傳出,奇跡般的是,在原本碧波蕩漾的大海裡,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漩渦,這個漩渦不停的旋轉著,帶著邊上的海水都為之動了起來。
「成了。」荊守臉上少有的露出一絲喜色,這一刀為了不引起太大的動靜,他只是稍微用了點勁,等到時候把這個螺旋勁道掌握熟練後,他就可以正式試著製造出屬於自己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