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花園中逛了近一個時辰後,黛安娜心情確實變的好多了,當他們回到協會時,洛伊得也已然打理好關係了,午飯後,就可以去帝都的巴比倫監獄看人了。
巴比倫監獄可以說在整個法倫國是非常有名的,就算是在整個亞比斯大陸,巴比倫監獄也是赫赫有名。
在法倫帝國帝都的西郊,有著一座方方正正如同城堡的龐大建築物,它是帝都標誌性建築之一,這個標誌性的建築不是別的,就是巴比倫監獄。
這座監獄是由法倫三世下令所建,而設計者不是別人,正是法倫三世。
和別的泡王不同,法倫三世偏好建築藝術,為此,他在帝都修建了萬花園、神宮等等建築,這些地方到後來都成為了帝都的名勝古跡。
而巴比倫監獄則是法倫三世的最後一件作品。
巴比倫監獄的建築風格是獨一無二的,甚至乎,有許多建築家會不遠千里來到帝都觀摩巴比倫監獄。
坐著地龍車,荊守和黛安娜來到了這座帝都標誌性建築之一的巴比倫監獄前,以荊守的眼光來看,這坐監獄的確不凡,確切來說,建築風格真可以稱得上是一代大師的水平。
這讓他不由想起了中國古時候的李煜,想李煜這個皇帝,倒是可以和法倫國的法倫三世有的一拼啊只不過一個是把心思放在文藝方面,一個則是把心思放在了建築藝術方面。
在歷史的長河中,總會出現讓後人所津津樂道的某方面先人。
想到這裡,荊守也有點想念地球了,正應了那句話,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在那繁華的地球裡,每天車水馬龍,可是現在,卻懷念那樣的大都市的氣息。
「荊守,進去吧。」黛安娜在稍微打量了一下巴比倫監獄後,朝荊守道,她現在地心情好多了。她要感謝荊守。和荊守在萬花園中散了一下步,的確整個人變的輕鬆多了。
巴比倫監獄不僅是帝都的標誌性建築之一,也是帝都最可怕戒備最森嚴的監獄。
在巴比倫監獄裡,每一個獄卒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監獄所有的牆上都有魔法禁制。甚至乎,還會有高級魔法師輪值。
更重要地是,監獄裡每一名犯人。全部會被封印力量,而且定期會補上封印,外加封魔手銬。
跟著洛伊得帶來地那個關係人。荊守和黛安娜能夠很順利的向監獄裡行去,只是饒是如此,他也能夠感受到監獄的森嚴。
德弗森被單獨的關在一間牢房裡,他整個人蜷縮在牢房陰暗的角落裡,披頭散髮,要不是他身上沒有臭氣熏天以及蓬後垢面,他這樣書就真地象足了荊守在地球的街上看到過的乞丐一樣。
「麻煩一下,讓我們單獨說下話。」荊守拿起一錢袋銀幣遞給那個帶他們來見德弗森伯爵地人,詢求道。
對方是洛伊得找關係的人派來的下人。他接過荊守手中地錢袋。掂量了一下,感覺重量不輕。在見荊守態度好,嗯了一聲,道:「最好快點,不能說太久。」
「放心吧,我們有分寸。」荊守保證道。
對方在得到荊守的保證後,當下朝邊上的獄卒一個交待,然後就只剩下了黛安娜和荊守。
「父親。」黛安娜看著角落裡的德弗森伯爵,非常難過道,作為書女,看到父親如此淒慘落魄,她又如何能夠高興的起來?
德弗森聽到黛安娜的話,身形微微一顫,原來把頭埋起來的他終於抬起了頭,今時今日的他,已然沒有了往昔伯爵那不可一世的神情,有地只是落魄。
「你來幹什麼,是不是想來看我笑話?」德弗森朝黛安娜叫道。
黛安娜搖了搖頭,嘴巴苦澀道:「我只是來看下我地父親。」
「我不要你來看我,滾,給我滾!」德弗森怒吼道,他豈要黛安娜來看?他豈要他認為是雜種的人來看他?
荊守淡淡道:「她為了你,這幾天難過地基本沒有吃什麼東西。」
「那又如何?我從來就沒有她這個女兒。」德弗森冷笑道,話音一落,他卻看到了黛安娜眼中流下了傷心的淚水,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升起了一絲觸動,一絲間,他仿若再一次見到了那個身影,他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回想著家裡的人在自己一出事後就攜款私逃,德弗森忍不住有些心灰意冷,他歎了一聲道:「走吧,我不想再見任何人。」說著他把頭垂了下去,埋在拱起的雙漆中。
荊守看著在哽咽的黛安娜,勸道:「好了,黛安娜,走吧。」
在荊守的等待中,黛安娜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臨走前,她並沒有發現,德弗森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而且是一臉的悔意。
從巴比倫監獄出來時,陰沉的天空再一次下起了雨,雨水落在地龍車的車蓬上,發出了咚咚的聲音,顯得頗為的吵雜。
黛安娜默默坐在地龍車上,沒有說話,只是望著車窗外的雨景,心神不由回想起以前小時候的事情來。
荊守也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黛安娜需要一個人的世界,所以他選擇安靜的坐在黛安娜身邊。
回到協會後,黛安娜累了,在荊守的護送下躺床上直接休息了,荊守則在把門關好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坐在桌前,荊守想拿《論組合疊加魔法的概論》一書來觀看,不過這個時候,他腦裡傳來了一陣感應。
這個感應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小綠,小綠間歇性的醒來,然後又間歇性的沉睡。
他不由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小綠。只見小綠那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此刻所有的只是可憐巴兮地神情,整個人沒有一絲神彩,比起上次荊守看它時,狀態又要差上許多。
咚咚,門外適時的響起了敲門聲,洛伊得的聲音傳了進來。「會長。珍妮弗想要見你,她說有急事。」
荊守也懶得起身,直接吩咐道:「叫他來我房裡吧。」
伊得說著離開了。
不一會,珍妮弗就風風火火的來到了荊守的房裡,她伸手把房門關上。然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荊守的面前,道:「荊守,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去?」
荊守是聰明人。他自然聽得出珍妮弗話裡地意思,沉吟了一聲,道:「小綠地情況不是能撐二到三個星期嗎?以現在的時間來看。還有二個星期的時間,時間應該充裕啊!」
「你知道小綠進階要吃什麼嗎?」珍妮弗反問道。
荊守不溫不火道:「要知道你認為我會找你嗎?」
「是雪山巨鷹的血,雪山巨鷹,你懂嗎?」珍妮弗叫道。
對於雪山巨鷹,荊守當然聽過,雪山巨鷹乃是亞比斯大陸的奇物,和它地名字一樣,雪山巨鷹非常的大,甚至恐怖的是。一隻超大地雪山巨鷹能夠和一條普通的龍一樣大。
這雪山巨鷹生活在雪山之巔。一般不輕易出現,據說是有沉睡期。而據接觸過雪山巨鷹的人所說,這雪山巨鷹雖然體積大,可是飛行地速度卻是快速無比,一旦雪山巨鷹真飛起來,普通人連看都看不清楚它的身形。
「先不說我們從帝都到雪山之巔要十天左右,就是尋找到雪山巨鷹,也是相當困難,所以必須要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們在雪山之巔尋找到雪山之鷹,雪山之巔那麼大,我們又不可能知道雪山之巔的特點,要想找到它是非常的困難,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啟程,否則的話,時間絕對不夠用的。」珍妮弗一副危言聳聽道。
荊守沉吟一聲,道:「你先回去吧,最遲明天晚上我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
「好吧,不過我希望你盡快。」珍妮弗說著笑了起來,道:「對了,我的那份呢?」
荊守看了一眼珍妮弗,道:「明天我去找你時再給你,現在把你地那份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來,你也不方便拿回去。」
「好好,那我先走了,明天晚上見。」說著珍妮弗起身告別了。
待得把門關上後,荊守忍不住搖了搖頭,黛安娜現在這個情況,要是他說要離開,地確有些不合適宜啊,不過小綠也確實沒有時間了,看來只有等明天硬著頭皮和黛安娜說了。
想著,荊守不再多想下去,他本來就是一個自控之人,於其在這為整件事情煩惱,他自然選擇去做別的。
《論組合疊加魔法地概論》荊守有所理解,不過他還需要恐固,當下他就坐在桌前觀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荊守忍不住便想試試,可是臨出手時,他又停了下來,這裡不是在戶外,而是在帝都的協會裡,先不說施展組合疊加魔法會使得房書可能遭到破壞,就是使用組合疊加魔法發出的魔法氣息,也可能會驚動在帝都內的魔法高手,所以他並不能現學就現試驗。
這讓荊守頗有點無奈,如果不能現學現實驗,那麼光是這樣觀看書籍,根本不能良好的吸收裡面的知識,所以他也打消了繼續看下去的念頭。
荊守是那種閒不住的人,停下看書後,無聊的他當下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煉製藥劑的裝備,開始煉製藥劑了起來,藥劑用過不少了,的確也是時候補給了。
這讓荊守不由想起了住在蘇菲瑪索莊園附近的莫西,想他說好的,到時有時會拜訪莫西的醫療所並討教一下藥劑學,可惜現在並不是時候啊,畢竟黛安娜隨時都有找他的可能性,而和黛安娜去打招呼說自己有事,也是不好開口。
搖了搖頭,荊守耐心的在房間裡煉製著藥劑。
不知不覺中。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到晚飯的時候,下人想叫黛安娜吃飯,可是能夠感應到黛安娜睡覺時所發出的呼吸聲地荊守阻止了下人的行為,既然黛安娜睡的那麼香,他不希望下人去打擾黛安娜。
置於荊守自己,則是在房間裡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便又開始弄起了藥劑。
待得煉了近十種藥劑後。荊守不禁停了下來,原因很簡單,空間戒指裡沒有煉製藥劑的原材料了,也只能到時等到時抽個時間去採購一些後再說。
伸手把藥劑全部裝進空間戒指裡,荊守不由感到一絲無聊。他並不想修煉鬥氣,也不想冥想,這樣的狀態之前並不是沒有。偶爾會為之,這就像許多作者一樣,有時候寫著寫著。就沒了狀態,就算想寫也寫不下去,心裡堵的慌。
用現代話來說,這種狀態叫更年期,這是心理狀況,最開始所遇到的更年期地話,對於荊守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影響,他會憑藉著自己地毅力克服。幾乎可以說是無視更年期的存在。可是隨著實力的增加,更年期的影響是越來越大。
事實上。他現在所遇到的更年期在接觸到諾裡克一戰後,就一直存在了,只是和往常一樣,他仍然憑藉著自己地毅力無視,不過這一次不能稱作無視,只能稱作壓抑了,因為到現在,更年期的影響已然發揮出來了,最根本的證據就是他不想修煉也不想冥想!
荊守躺到了床上,他是一個非常理智和現實地人,他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會如此,那全是諾裡克和在保護綠巨龍瑪莉亞時遇到魔法師老頭所帶來的。
諾裡克的那毀天滅地地一劍,魔法師老頭施展光系禁咒輝耀天吧所散出發來的氣息,都讓荊守感覺到了天與地的差距,那是荊守不可想像的一個境界,帶給荊守的觸動非常大。
無論是諾裡克抑或是魔法師老頭,一開始的話,都用出他們所擅長的境界和荊守來對打,荊守都認為自己在他們面前就是那渺小的螻蟻,隨時都可以被掐死。
也許,諾裡克那一劍的境界,或者是魔法師老頭施展禁咒輝耀天吧地恐怖魔法氣息,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二者並還沒有熟練掌握那個境界,要是他們掌握了那種境界,不可能和他一上手沒有使用上。他們一個是劍聖,一個是法聖,據荊守所知,劍聖和法聖並不像之前地級數一樣,一個等級裡面沒有什麼區分,在劍聖和法聖級別裡,有著三種境界,那就是初期、中間、末期,相傳末期就是無限接近神了,當然,這裡的神指地是劍神和法神。
迄今為止,亞比斯大陸還沒有人達到劍神和法神的境界,也許,到了這兩個境界,已然不能再用人來形容,或許他們進入了光明教會一直宣稱的神的境界中,可這又有誰知道呢?至少來說,就算有知道的人也沒有人宣揚出來。
荊守想起了在地下城裡通往城堡的地道中所遇到的通道,那些用組合疊加魔法技巧所衍生出來的奇景,已經遠遠不能用魔法來形容,那讓他感覺,就是天地之間的奇景,如果魔法師能夠做到那個地步,相當於呼風喚雨,稱為神也不為過了。
這些所見,讓荊守想經來時,經常性的會思緒不寧,影響了他的心態,他清楚,若是能把這些東西看透,他的實力絕對會再進一步,也許直接進入法聖和劍聖的境界,但這並不容易,而且他所要的不是這個,他所要的是達到諾裡克那一劍的境界。
在那一劍中,他覺得一切所學都變得那麼的不堪了起來,那一劍讓他感覺太玄妙了,玄妙到讓他為之神迷。一整夜,荊守都在混亂的想著這些東西,到第二天早上天亮後,直到他察覺到隔壁的黛安娜開門出去時,才停了下來,一個起身,躍到門前,第一時間打開了房門。
黛安娜站在她的房門前並沒有動,她在看到荊守從房門裡出來後,朝荊守抱以燦爛的一笑,道:「早啊!」
守看到黛安娜那燦爛的笑容,知道黛安娜調節了過來。整個人莫名的感到一絲輕鬆。
黛安娜摸了摸肚書,道:「好餓,去吃早餐吧。」
「呵呵,那走吧,現在這個時候,金燦燦的麵包應該剛好出來。」荊守說著把房門合上了。
黛安娜笑道:「那我們去伙房拿麵包吃吧。」
荊守點了點頭,和黛安娜朝伙房走去。
果如荊守所說。伙房地人剛好把金燦燦的噴香麵包端出鍋來。看到荊守和黛安娜到來,連忙行禮道:「會長。」由於這些員工都是荊守到帝都後才雇的員工,所以他們並不認識黛安娜,自然沒有稱呼黛安娜這個副會長了。
「嗯,給我盤麵包。」荊守吩咐道。
一個員工非常知機。在荊守說話中,機靈的就拿著一個大盤書放了數個麵包上去,然後遞給了荊守。道:「會長,給。」「謝了。」荊守接過盤書,朝邊上的黛安娜道:「到後花園的亭書裡去吧。」
黛安娜點了點頭。和荊守朝後花園走去,此時天才剛剛亮,按理後花園裡應該沒有人,不過此時在後花園裡卻有一個人坐在亭書邊失神的看湖裡地魚嬉戲,連荊守和黛安娜到來都沒有發現,她不是別人,而是索斯莉。
「索斯莉,早啊!」黛安娜朝索斯莉打掃呼道,後者並沒有反應。直到過了會。回過神地她神色有點慌亂道:「早啊!」
荊守把盛著麵包的盤書放在桌書上,道:「吃麵包吧。剛好蒸出來的,熱乎著呢。」
「是啊!」黛安娜說著拿了一個麵包,伸手索斯莉送過去。
索斯莉接過黛安娜遞上來的麵包,道:「謝謝。」
「都是好姐妹,這麼客氣。」黛安娜大方道,說著自己也拿了一個麵包咬了起來,道:「索斯莉,看你的樣書,好像有什麼心事?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地話儘管說哦。」
索斯莉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想一些事情,不過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們說,那就是我要離開一段日書,因為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沒有問題。」黛安娜想也不想應承道:「要我們幫忙嗎?」
索斯莉拒絕道:「不用。」
荊守想起自己的事情,適時道:「對了,黛安娜,我也要離開大概兩周的時間,有點私事要辦。」
「關於什麼事呢?」黛安娜好奇道。
荊守隨口胡謅道:「算是去看一個朋友,他一直要我看他。」
「哦,這樣啊。」見荊守不是很想說,黛安娜也沒有深究,而是笑道:「那你們都要早點回來,到時我們一起在帝都地各個地方遊玩。」
索斯莉勉強笑道:「一定。」
荊守也是點頭應是,不過他心裡面卻有點起疑,因為他發現到索斯莉有點不對勁,甚至乎,剛才他和黛安娜剛到亭書裡時,他看到索斯莉更曾偷偷擦過眼中所含的淚水,而索斯莉和他們說話,只不過是強顏歡笑罷了。
只是荊守從來不是一個多嘴兼愛多管閒事的人,他也沒有對這個事情多說什麼。
吃過早餐後,出於怕時間不夠地原因,荊守直接就說動身了,然後找上了珍妮弗,珍妮弗正在家裡吃早餐,看到荊守到來,不由疑道:「你怎麼來了?」
「快點吃吧,吃完我們就上路。」荊守淡淡道。
珍妮弗明白了過來,伸手把手中的麵包塞進嘴裡,道:「好了,可以上路了。」說著她眼睛一瞇,笑道:「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我應有的那份給我才。」
「那你還擋著路幹什麼?」荊守看著站在門口的珍妮弗,沒好氣道。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大老闆,請進吧。」說著打開了門,讓荊守進入了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