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道 (前傳)第七篇 厚土風寒 第九節 相約比試
.    到達大校場,陳凡眼前一亮,心中暗自吃驚:「乖乖,好傢伙。」它的面積不下於十幾萬畝,一眼望不到頭,大部分地方為平坦的草地,邊緣地帶還有一些高矮不一的丘陵和幾條小河,甚至於有幾座小型湖畔,顯然是訓練騎兵時所用,小校場跟它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雄偉壯觀,身在其中頓覺心胸開闊。

    運足眼力,四周有一圈巨大的柵欄,一根根筆直的巨木高達五、六十米,嗡﹢藻僵堌O勻渙粼詒礱媯紗t麼軸疃峁蹋倩nH氖髂頸豢車鎂堬t飧瑽j揭蛔媼r桶⒐饌和旱男∩槳@耳幙韝M丐z醮海s孛嫻腦硬菀黃}蓴疲笠壎っB坎粵埂?br />

    三、四里外的校場中間,一萬鐵騎全副武裝,排列成一百座堅不可摧的鋼鐵方陣,將另外兩萬名士兵圍成鐵桶一般,刀槍出鞘,勁弩如雨、長矛如林,氣勢洶洶,彷彿面對的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敵人,空氣中瀰漫著沖天的蕭殺之氣,令人心驚膽寒。

    那兩萬赤手空拳的士兵被分成二十個千人隊,每隊相距百米,中間用一排排高大、帶著棘刺的拒馬隔離,他們儘管排得整整齊齊,但個個臉色慘白,目光恐懼,渾身發抖,好像等待判決的囚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校場南側聳立著一根百米高的旗桿,一面明黃色的巨旗迎風飄揚,上書一個碩大的「周」字,東側有一座面積更大的點將台,高達五、六丈,面積不下於上千平米,覆蓋著一座寬敞的幃帳,彷彿一隻雄偉的怪獸沉睡在那裡,左右首各有十面巨鼓,離地足有五、六丈。

    不過,因為校場太大,三萬大軍只佔據了不到十分之一的面積,絕大部分地方仍然空無一人。

    秦水生與另外兩名千夫長迎了上來,他們興沖沖地翻身下馬,恭恭敬敬地作一長揖:「小侄魏水生、凡飛生、魏城生見過華師叔!」

    陳凡連忙扶起他們,上下打量片刻,也許是因為秦陽子不在場,秦水生渾身野性畢露,眼中精光畢露,凡飛生的神情舉止凡武子特別相似,也是一位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咧開大嘴不停地憨笑,魏城生卻身材矮小,眉清目秀,雖然只有化氣後期修為,但精神抖擻,氣度不凡。

    魏古生在旁介紹道:「華師叔,兩位師兄與城師弟分屬不同的萬人隊,但平時經常在一起操練,配合非常默契,戰鬥力極強。」

    陳凡嘴角含笑,點了點頭:「水賢侄,三年不見,已經是大將軍了,聽說你統兵有方,手下都是精兵強將,不簡單呵呵!你們是魏大哥、凡三哥的弟子?修為不低,嗯!威武雄壯,都是軍中猛將,兩位兄長教出來的弟子果然了得。」

    秦水生咧開大嘴,先瞪了魏林生一眼,然後大笑道:「小侄一聽華師叔來到大營,心裡癢癢得很,恨不得立馬趕過來向師叔請安,哼!林師兄卻分派我駐守其它校場,分明是欺人太甚林師兄,咱們明天再比比,嘿嘿!有華師叔在場助陣,絕對不會輸給你。」

    魏林生昂首挺胸,左手豎起大拇指,右手卻伸出小指,它們相互一撞,得意洋洋地說道:「老弟,不用在華師叔面前吹牛,哈哈,老哥哪一次不是排在第一?再比一百次還是贏。」拇指舉過頭頂,神氣活現,向四周炫耀一圈,朝著左側的大隊騎兵大吼道:「孩兒們,誰是天下第一?」

    「天下無敵!天下第一騎!」上千根長矛同時舉起,猶如一片茂密的森林,上千個鐵血男兒齊聲高呼,彷彿幾聲海嘯掠過長空,排山倒海,震耳欲聾,在場的所有人均為之一振,頓時熱血沸騰,就連其它千人隊,包括那兩萬士兵也受到強烈感染,群情激昂,不由自主地緊跟著狂呼三聲,整個校場似乎都在不停地顫抖。

    凡飛生見他如此張狂,緊握雙拳,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小,既興奮不已,又感到很不服氣,呼聲剛停,哇哇大叫道:「好個林師兄,勝了咱們幾次就如此猖獗他***,哼!不行,老子明天也與你比試一番,華師叔,請您在場主持公道。」

    魏林生眉飛色舞,滿不在乎,撇了眾人一眼,一口應諾:「好,兵來將擋,水來水淹,再來一個我也不怕,哈哈!即便是連戰三場,我肯定也大獲全勝。」

    「林師兄,你太囂張了,哼哼!既然如此,算我一個。」隨著一聲怒吼,一隊騎兵急馳而來,猛的停在校場外,眾人轉頭一看,秦河生獨自一人飄身下馬,狂奔到眼前,首先拱手說道:「華師叔,兩位師叔已經回營,他們現在後帳調息,現場也全部清理完畢,不留一絲痕跡。」

    「好,幹得漂亮,辛苦了!」陳凡微笑點頭,眼光一掃眾人,高聲說道:「軍中比試應該大加鼓勵,不過,我建議比試時間放在一個月後,而且不限於你們三人,應該進行全軍大比,每一個千人隊都要參加,前兩名勝者重重有賞。」

    眾人精神一振,連連點頭,齊聲說道:「華師叔說得太對了,咱們都參加,哈哈,大家都不要吹牛,誰是好漢、誰是孬種一試便知。」

    魏林生眼珠一轉,當即問道:「華師叔出手一定不凡,嘿嘿!到底有什麼獎品?快說,我心裡癢癢的很,說出來讓大伙高興一下。」

    陳凡看著十對興奮又迫切的目光,伸出右手豎起了三根指頭:「每位勝者有三項重獎,第一項就是一瓶丹藥」見他們有些失望,笑著繼續說道:「第二項是萬夫長之位」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眉開眼笑,「呸!呸!呸!」,連吐口水,捋起了長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個個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秦河生舉起了碩大的拳頭,粗聲粗氣地說道:「華師叔言之有理,桑公世家那些王八蛋都死光了,一下子空缺了兩個萬夫長,哼,我這次一定要贏,***,再輸下去老子丟不起人,不僅無法面對師父,更沒有臉和弟兄們吹牛。」

    陳凡擺了擺手,制止眾人說話,聲音故意拖得很長:「第三項,就是」忽然停了下來,頓了半刻,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一件寶器」

    眾人渾身一震,隨即驚喜萬分:「寶器?華師叔,此言當真?」眼中滿是疑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水生眨著大眼睛,吶吶地說道:「華師叔,咱們都盼望著有一件寶器,可整個修士界也是難得一見,大營中唯一的一件在師父那兒,您哪來兩件寶器」

    陳凡大笑道:「我怎麼會騙你們這些晚輩?哈哈,先給你們看一看,否則還有人以為我吹牛,cゅ”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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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凡向他們招招手,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樣?大家都看清楚了嗎?絕對是寶器,有了這麼一件傢伙,最起碼可以增加五成的威力,誰有這個本領就拿去,嘿嘿!我高高興興地雙手奉上,絕不食言!」

    眾弟子歡聲雷動,喜不自禁,笑得合不攏嘴,立即一湧而上,將陳凡團團包圍,齊刷刷地豎起了大拇指,異口同聲地讚美道:「華師叔,您太厲害了、太偉大了,太英明了、太善良了,您最善解人意,最瞭解咱們的心意、最體貼咱們晚輩,您就是天上的太陽、神聖的天山,救苦救難的活神仙乖乖,您才是天下第一,出手就是寶器,他***,這麼重的獎品聞所未聞,晚輩等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所有的目光都沒有看著陳凡,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同一個目標,那就是cス種械謀m#懇恢謊壑槎際鍬逃陀偷模x焱泆智窊珍秅瞪苳U段摶擰?br />

    魏林生舔了舔嘴唇,兩眼放光,使勁嚥下一口吐沫,咽喉不停地顫抖,喃喃自語道:「真是寶劍,乖乖,世上難尋的寶器,就連大師兄與幾位師叔也沒有,太好了,他***,若是輸了,老子砍下自己的腦袋。」

    秦水生咧開大嘴,雙手一合,腦袋高揚,激動地嗷嗷直叫:「寶劍!我的寶劍!我的天啊,太棒了!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寶劍,那些破銅爛鐵不堪一擊,早就應該扔了。」似乎穩操勝券,寶劍已經到手。

    魏木生揮舞著拳頭,手舞足蹈,狂吼道:「我一定要贏,而且要得第一名,他***,我的寶劍啊,嗚呼!如果得不到一把,老子就帶著那些兔崽子從校場爬著回營,哼,誰用腳就是孬種、是龜孫子。」

    凡飛生猛的一拳搗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打得連滾十幾丈,惡狠狠地大叫道:「寶劍肯定是我的,哼!老子拼了,從明天開始,每天操練八個時辰,哪一個兔崽子敢偷懶,哼!老子要他的腦袋,不,先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讓他活活疼死。」所有的士兵不由打了個寒顫。

    魏木生一躍而起,憑空翻了十幾個跟頭,落在凡飛生面前,揪起他的衣領,緊貼著他的面孔,怒目圓瞪,脖子漲得通紅,大吼道:「老子已經定下其中一把,誰有本領就去搶另外一把,哪一個敢與老子搶,哼!老子就打得他滿地找牙、屁滾尿流,毫不留情。」

    看到他們個個怒目對視,相互示威,凶神惡煞,一個比一個囂張,一個比一個凶狠,陳凡哭笑不得,心中一陣呻吟:「天啦!他們是領悟天道、修煉成仙的修士嗎?幾位老哥教出的徒弟怎麼就一個德性?我怎麼看不到一點點超凡脫俗的風度?張口『他***』,閉口就是『老子』,分明是一幫流氓、土匪,嗯!應該稱之為兵痞子,不過,個個舉止真性直率,為人坦誠,不掩映自己的想法,倒也可愛,嘿嘿!也許他們不應該修真,最合適做一名軍人,沙場征戰,凶險無比,只有悍將才能練出精兵,一頭雄獅即便是帶領一群綿羊,戰鬥力也不可小視。」

    秦河生搖晃著大腦袋,向眾人使了個眼色,「深情款款」地看著cゅv扯研ΓwLQ淳吹毓笆炙檔潰骸盎iκ澹勿t荒莧迷勖喬埔磺疲亢俸你}^p勱紓炒[傅謀m4永床煥肷恚陛僁楝鎡嬪C檔目醇稈郟x俸你∈翟誆恍芯兔陘]!逼淥せ握R莘蕕閫煩剖牽眶A趁男Γ之靮粖L路燦氡mV輔X椿刈UA滓Y橇鞒雋絲謁sr瓜延傍?br />

    陳凡也是一臉壞笑,點頭說道:「可以」就在他們喜笑顏開時,忽然話鋒一轉:「寶劍現在cス擲錚wu_Λ忝歉齦齙u蟀i歟陰ǖ拇鈾織O汛d暷}指F賴驕凸樗嶉T?br />

    cク溲垡簧ǎ飧酚蛾肷硪徽穡v齦雋成迻i洌u路鶇油返澆牌孟亂慌枇顧s面氐W它皮一眼,露出一絲畏懼的目光,忙不迭地一個勁的擺手,連連求饒:「不敢,晚輩不敢,即便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嘿嘿!cスκ逍尬W呱睿椒m羌悠鵠匆脖炔簧纖墨思業囊桓筋騅L!?br />

    看到他們一臉惶恐,陳凡感到好笑:「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幫兔崽子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被cゾ牌屏說ǎv齦魷窆晁鎰右謊}鮮怠!被敵ζ}蹋n謔炙檔潰骸傲質χ丁⒛臼χ叮耜車礞神訬z啻危|菟的忝嵌際譴未位袷?」

    兩人得意忘形,拍著胸口搶著說道:「沒錯,華師叔,整個大營沒有人敢和我們叫板,不是咱們吹牛,無論什麼樣的兵,只要交到咱們兄弟手裡,嘿嘿!一個月之內保證煥然一新,戰鬥力立馬翻上一翻,肯定是天下無敵。」

    「好!」陳凡鼓掌說道:「了不起,這樣的本領不僅在大營裡無人能及,也許整個厚土也是屈指可數,難怪我見你們的兵與別人不一樣,肯定有自己的一套練兵秘法。」

    兩人昂首挺胸,左顧右盼,笑逐顏開,朝四周做了個鬼臉,語氣更加狂妄:「那當然,華師叔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在場的眾位弟兄,如果他們不好意思講,呵呵,詢問師父、其他幾位師叔即可。」其他人雖然都露出不服之意,卻份份低頭,一聲不吭,顯然他們所言非虛。

    陳凡笑道:「不需要問其他人,我當然相信,哈哈!兩位師侄本領超群,如果用以前的人馬比試,似乎有些不太公平嗯!這樣吧,我先臨時任命你們倆為萬夫長,這裡的兩萬人就交給你們,一個月後各出一個千人隊比試,敢不敢?」

    兩人一愣,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其他人頓時轟然大笑,幸災樂禍,開心地起哄道:「不行,不行,華師叔,如果是這樣的話,兩位師兄輸定了,咱們一定要讓他倆心服口服,否則就是勝之不武,嘿嘿!再說他們肯定不會同意。」

    魏木生師兄弟對望了一眼,老臉漲得通紅,鋼牙咬得「卡卡」響,十指緊握,發出「叭叭」的脆響,猛一揚頭,毫不猶豫地說道:「既然華師叔有令,咱們就試一試。哼,他***,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只要是兵,肯定能操練成材,實在不行就拿刀在旁看著,誰要是不聽話,哼,老子立馬砍了他。」渾身殺氣騰騰,彷彿眼前已有無數顆人頭落地。

    兩人雖然上當受激,眾人卻目瞪口呆,張口結舌,面面相覷,陳凡搖頭笑道:「兩位賢侄,其實你們並沒有吃虧,我看這些士兵個個訓練有素,戰鬥力極強,只要稍加操練,配合默契,即可上陣,大家不要幸災樂禍,比試之前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穩贏。」

    兩人本就是練兵高手,一點就通,魏林生示威似的揮舞著拳頭,放聲大笑道:「對,華師叔說得太對了,哈哈,咱們佔了大便宜,提前做了萬夫長,呵呵!謝謝華師叔!眾位兄弟,不好意思,咱們又贏定了,萬夫長的寶座咱們也坐定了哈哈!今後見到哥哥要叫一聲萬夫長大人,否則哼!立即軍法從事。」

    眾人同時翻起了白眼,「呸!呸!呸!」朝地面齊刷刷地連吐幾口濃痰,輕蔑地豎起了小指,「嗚嗚」的鬼叫狼嚎,現場一片混亂,魏林生兩人頓時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睜大眼睛狠狠地看著他們,一跺腳叫道:「看來你們都不服氣,哼!有種的咱們打個賭,敢不敢?」

    秦河生拍拍胸膛,嘿嘿說道:「好,賭就賭,不過既然是打賭,就應該有個說法,弟兄們,是不是?」大夥兒連連點頭,爭先恐後地說道:「賭,誰不賭就是龜孫子,快說!」

    魏林生一揮手,四周立即鴉雀無聲,他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聲音故意壓得很低沉:「咱們五門在一起已經兩、三年,雖然弟子眾多,熱鬧非凡,但大家的稱呼太複雜,師兄、師弟滿天飛,稍不留神就相互混淆,我建議比試之後同時結為生死兄弟,以比試成績排序,第一名即為老大,大家敢不敢?」

    所有人都閉上嘴巴,心念急轉,看到他倆輕視的目光,凡飛生大吼道:「老子賭了,哼,說不定我就是老大。」一人開口,其他人緊緊跟上,個個不甘落後,異口同聲地說道:「賭!」

    秦河生迫不及待地飄然而去,高聲叫道:「兩位師叔,眾位兄弟,小弟去操練人馬,老子從今晚起,要時時刻刻盯著這幫兔崽子,一刻也不能耽誤,***,必須天天操得他們哭爹喊娘,哈哈,第一名非我莫數。」一路上吼聲不斷,竭盡全力地喊道:「孩兒們,去小校場,今晚誰也不要想睡覺,老子陪著你們。」

    眾人面面相覷,愣了片刻,緊接著笑得前俯後仰,不過,大家很快就握緊拳頭,暗下決心:「乖乖,咱們也不能落後,否則後果嚴重,不僅得不到寶劍,更讓眾兄弟笑話不已。」

    陳凡笑瞇瞇地說道:「如今大局已定,這些士兵已經交給了木師侄、林師侄,成了他倆的兵,大家都散了吧,解除警戒,各自帶兵回營。」

    眾弟子一轟而散,份份吼道:「兔崽子們,咱們也去校場,他***,看誰練的時間長。」「全體收隊,吃飯睡覺,***,明日寅時準時起床,先給老子跑十圈,太陽落山前不允許回營。」

    偌大的校場轉眼間就變得空曠無比,只剩下魏木生師兄弟的兩千本部人馬,他們依然刀槍林立,人馬紋絲不動,可見軍規之嚴,平日也是訓練有素。晚風吹過,寒徹入骨,中間的兩萬士兵卻凍得渾身直打哆嗦,半天軟禁、半天站立,個個又累又餓,搖搖欲墜。

    陳凡眉頭緊皺,指著校場說道:「兩位賢侄,你們也解除警戒吧,既然都是自己人,沒有必要弄得這麼緊張,另外,天色已暗,應該點上火把,再搞一些飯菜,讓士兵們填飽肚子、熱熱身子,若是他們都凍壞了,你們拿什麼操練?」

    兩人對視一眼,連連點頭,魏木生自告奮勇地說道:「好,小侄親自辦理林師弟,你陪華師叔去點將台,這裡風大,不是說話的地方。」

    點將台正中擺放著一張長長的案台,後面有兩張太師椅,魏林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小聲說道:「華師叔,這裡是檢閱全軍、每年大比試的地方,白天與李執事打鬥時,點將台被毀壞了大半,不久前剛剛重建。」

    陳凡細細一看,果真如此,點將台上高低不平,顏色有異,明顯是用石塊倉促搭建,帳篷一塵不染,估計就連太師椅和案台也是從大帳裡搬來,坐下來說道:「那個李執事功力很高,幾大丹師激戰,肯定是驚天動地,能夠留下一半就不錯了嗯!不過,我有些奇怪,凡三哥有自己的校場,怎麼跑到這裡來操練?」

    魏林生站在案台前,豎起了大拇指,嘿嘿笑道:「咱們大營裡非常奇怪,最牛逼的人並不是主帥和監事,而是凡三叔,不僅嗓門最大,走路橫衝直撞,做事肆無忌憚,稍不如意就打罵桑公家的那些軍官,即便是李執事在場也毫不留情呵呵!他老人家嫌自己的校場太小,天天霸佔著大校場,甚至於晚上也派一個千人隊看守,桑公世家的那些王八蛋恨之入骨,經常派人過來搔擾,雙方都是真刀真槍的幹,雖然死的人不多,但個個帶傷,哈哈!」

    狂笑片刻,又開心地繼續說道:「有一天深夜,桑公家兩萬人全體出動,突然襲擊大校場,三叔寡不敵眾,被迫撤離,回去後立馬叫咱們過來助陣,三萬對兩萬在這裡打了一夜,鬧得天翻地覆,受傷無數,終於大勝而歸哈哈!那個李執事一見他就頭疼,就像心裡紮了一根刺,卻無可奈何。」

    陳凡暗笑,凡武子本就是狂妄之人,到了軍營更是如魚得水,橫行霸道,不可一世,囂張之極,幾位老哥也是聽之任之,樂得在一旁看戲,況且有虹姑在後面撐腰,只要不出大事,桑公世家諸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無用置疑,今天肯定又是三哥欺人太甚,罵得太過分,否則李執事絕不會失去理智,惹下殺身之禍,導致全軍覆沒。

    魏林生見他沉默不語,輕聲問道:「華師叔,您」陳凡若有所思,搖頭說道:「桑公世家的騎兵隊隱藏著那麼多高手,實力比你們強得太多,只是一直在盡力忍讓,如果真正較量起來,哪輪到你們耀武揚威嗯!林賢侄,對於整編之事有什麼想法?有困難儘管提,你師父和幾位師叔肯定會幫助你們。」

    魏林生傲然一笑,伸出一根指頭,大聲說道:「唯一的困難就是缺少軍官,將是兵的膽,這兩萬人只是普通士兵,必須將所有的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全部配齊,否則嘿嘿!即便是神仙也無可奈何。」

    陳凡興致勃勃地問道:「看來你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不妨說來聽聽!」

    魏林生嘿嘿一笑,搖頭晃腦袋,得意洋洋地說道:「咱們五門總共只有幾百人,控制三個萬人隊已經是相捉襟見肘,不可能再抽調這麼多人手,呵呵,所以我打算將原來的千人隊打散,全部官升一級,正好配齊一個萬人隊,怎麼樣?」

    陳凡拍案稱絕:「林賢侄果然名不虛傳,好計策,看似最難的問題迎刃而解,哈哈!盛名之下無虛士,不錯,果然是大將之才嗯!木賢侄送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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