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緩緩地睜開眼睛,陳凡收功醒來,大廳裡寂靜無聲,隱隱聞到一絲淡淡的藥香,門外一片大亮,心知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仔細觀察對面仍在入定的四名弟子,個個神色莊嚴,頭頂的三花均已怒放,開始有向上升起的趨勢,其中以華傑元最為顯著,竟然上升了兩寸多,華方元次之,即將到達兩寸,另外兩人也有一寸半。
「嘿嘿!我的徒弟就是不同非響。」陳凡暗自得意,站起身來走到他們的背後,各自輸入一股先天真氣,三花上升的速度明顯加快,到達即近半尺之處停了下來,似升非升,似收非收,微微顫抖,搖了搖頭輕笑道:「還差點火候,不急!不急!欲速則不達,讓他們再練一段時間。」身形一閃,瞬間飄出大廳。
寬敞的議事廣場異常寧靜,三根巨木依然傲立在中央,萬里晴空一片湛藍,偶爾看到幾塊白雲忽忽飄過,東方的天邊已經出現一些彩霞,四周的密林中依然有一絲晨霧繚繞於枝葉,空氣清新宜人,微風吹過,似乎有一股異香沁人心脾,咋一聞舒暢無比。
邁著輕鬆的步伐走近密林,躍上枝頭,身如輕煙飄逸於樹頂,很快就來到了東邊的懸崖絕壁之上,這裡也是上次翻閱慶成生怪書之處。極目遠眺,卻見景色依舊,甚至於更勝從前,滿眼蒼翠,茂密的森林猶如一張碩大的綠色地毯鋪向遠方,其間的晨霧飄浮不定,就像在地毯上刺繡了點點白花,座座湖泊熱鬧非凡,成群的食草動物嬉戲於草地和淺水處,叢林裡不時閃過一些野獸的身影,無數飛鳥正在空中漫舞,好一派生機勃勃的氣象,令人心曠神怡。
數十里之外還是波濤洶湧,慶湖時刻都是如此沸騰,永不停歇,更遠處一片陰影朦朦朧朧,神龍島依舊帶著那神秘的面紗,既使人膽顫,又讓人好奇。天邊的彩霞越聚越多,燦爛輝煌,耀眼奪目,很快就佔據了小半個天空,太陽即將出山了。
面對即將升起的朝陽,陳凡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心頭頓時一片空明,天地間的元氣蜂擁而來,陰陽兩氣自然而然地流轉於各個經脈,與入體元氣共歡、共舞、共振。四周所有的生命立即印入心房,它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跳躍、每一聲鳴叫,就連血液的循環、心臟的跳動似乎也是隱約可見,漸漸地,它們每一次情緒波動,高興、疑惑、憤怒、迷惘也逐漸浮現。
太陽終於緩緩出山,億萬光芒普照大地,滋潤萬物,陳凡立即沉浸於陽光的沐浴之中,元氣越來越盛,陽光更為燦爛,他彷彿已經與天地融為一體,無我無他,無喜無憂,片刻之後,心中忽然傳來一陣顫動,似乎有某種神秘的生靈隱藏在其中。
太陽越升越高,陳凡的頭頂現出一個潔白無暇的圓球,停在半尺處猶如一輪滿月,極為聖潔,腳下冒出九道七彩火焰,就像一朵盛開的九葉火蓮花,片刻之後,九葉開始分離,向上飄動,三葉在頭部盤旋,三葉繚繞於上身,另外三葉穿梭在兩腿之間,彷彿九道彩虹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遠遠看去,他已經變成了一股耀眼奪目的光團。火焰已極快的速度流動,好像在歡蹦亂跳,又似在招呼天空的太陽,很快,初升的太陽似乎感應到它們的存在,猛然發出九道柔和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與一道火焰相互連接,它們彷彿在溝通、交流,又像在竊竊私語。
許久,許久,光芒消失,滿月與火焰回體,陳凡醒來了,忽覺自己體內發生了某種變化。陰陽真氣依然在流動,只是變得稍稍粘稠、濃密,如果說它們以前是虛無飄渺,無影無形、無色無味,只能意會、不能言傳,那麼現在似乎變成了有形的流汁,儘管還是那麼虛無飄渺,但確確實實感到它們像粘液一般流動,而且居然出現了不同的顏色,陰氣隱隱約約發出白光,陽氣偶爾閃過一絲七彩光華。
「這是什麼境界?難道我已經跨入了丹道?」陳凡滿腔疑惑,默念老瘋子師父所傳丹道功法,更加稀里糊塗,似乎仍處在氣道境界,彷彿又超出了氣道的範疇,但是體內並沒有內丹,甚至於沒有任何結丹的跡象,所以說肯定不是丹道。
體內陰陽真氣雖說並沒有增長,但隱隱感到其威力更勝從前。運足眼力,遠處的慶湖與神龍島似乎拉近了許多,懸崖絕壁下的一草一木好像變得五彩繽紛,已經完全升起的太陽並不耀眼,而是極為親切;神識外放,範圍雖然沒有擴展,卻是清晰無比,如同親臨其境;心神回體,心明如鏡,似乎已經與天地溝通,天道奧秘隱藏心中,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只是更加色彩斑斕,生機盎然,所有的一切彷彿都盡在掌握之中,竟有飄飄欲仙感覺。
無聲無語,無憂無愁,只剩下滿心喜悅,身形微動,無風飄浮,如輕煙一般掠過樹林,瞬間回到議事廣場,卻見華傲元與華方元兩人剛剛跨出大門。
「師父!」看到陳凡出現在眼前,華傲元面帶喜色,華方元歡蹦亂跳,片刻之後,兩人忽然愣住了,緊盯著師父一動不動,眼中有驚奇,隱含一絲敬畏。
陳凡笑道:「怎麼那?為師臉上長花了不成?」華方元臉色微紅,不住地撓著頭髮,喃喃自語道:「師父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比以前好看了,但又覺得像神仙一樣,不敢再開玩笑了。」緊接著轉頭問華傲元:「五師兄,師父是不是和昨天有些不一樣?」華傲元先是點了點頭,看了看師父後似乎擔心陳凡生氣,吶吶地說道:「老七,不要亂說,師父就是師父,怎麼會不一樣呢?」
「哈哈!老七說得對,為師確實有些變化。」陳凡開懷大笑,然後笑瞇瞇地看著兩個弟子,嘖嘖稱讚:「老七,不簡單,竟然一鼓作氣跨入煉氣期,出乎為師意料。老五,你雖說沒有突破最後一關,但距離煉氣期只有一線之差,再加把勁,說不定幾天之內就能跨出這一步。」
見師父和顏悅色,華方元又開始活躍起來,手舞足蹈,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興奮:「嘻嘻!師父,弟子當時還覺得差一口氣,好幾次都沒衝過去,最後狠心使出全身功力,竟然成功了,哈哈!現在已經趕上了三師兄,我肯定會超過他,一定會贏。」接著拍了拍華傲元的肩膀,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五師兄,你應該學學我,多堅持一會兒,咬咬牙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華傲元連連點頭受教,滿臉後悔之色。
陳凡搖了搖頭,說道:「老七隻說對了一半,水到才能渠成,如果火候不足,拔苗助長,強行突破,肯定是後患無窮,輕則損傷內俯,重則打回原形,甚至於終身難有寸進。」
「真的?」華方元驚異不已,拍拍胸口大呼道:「好險,好險,嘻!我的運氣一向很好,不對,應該是火候足夠了,哈哈!五師兄,師父說得對,千萬不要學我,聽師父的沒錯。」華傲元鬆了一口氣,眉頭舒展,暗自慶幸不已。
陳凡點點頭,輕笑一聲:「不要驕傲,你四師兄也進入了煉氣期,只有老六的情況與老五差不多。」華方元奇道:「師父,您怎麼知道兩位師兄的情況?」話音剛落又拍拍腦袋,嘿嘿一笑:「師父神通廣大,肯定是什麼都知道。師父,今天是四師兄當值,剛剛去廚房做飯,六師兄也跟著前去幫忙,弟子帶您去看一看?嘻嘻!只要師父在島上,每天都會有好吃的。」
「哈哈!你就是一個饞鬼。好,為師就讓他們多做幾道菜。」陳凡開懷大笑,對華傲元說道:「老五,為師想看看那個娰虎生,你在前帶路。」
華方元連忙說道:「師父,弟子跟你們一塊去吧,我早就想瞧一瞧那個大壞蛋。」接著邊說邊指著廳門比劃:「聽五師兄說,那傢伙身高三丈,從地上一直到門頂,天啦!世上哪有這麼高的人?我就不信,肯定是吹牛。」華傲元漲紅了臉,搖頭分辯道:「我可沒說有三丈高,只說過他比大師兄高出兩頭。」華方元嘻嘻一笑:「大師兄已經是比我們高出兩頭,那傢伙豈不是長得跟大狗熊一樣嗎?我就不信。師父,讓弟子一起去吧?」明亮的眼睛充滿了乞求。陳凡含笑道:「好,為師就帶你看看那個大狗熊。」身形一閃,一手抓住一人飄然而去。
過了南部的樹林,懸崖絕壁處有一條小道通向山腰,沿著山體直上直下,異常陡峭,每一級台階的長寬只有半尺,高度卻達兩、三米,表面光滑如鏡、雨水不沾,常人根本無法登上山頂,即便是身具引氣期修為也是困難重重。陳凡腳尖一沾台階,如流星一般墜至山腰,華方元嚇得閉上眼睛尖叫一聲,聲音未落忽然感覺停了下來,睜眼一看,原來已經站在了山腰,臉色雖然發白,但又驚又喜,拍拍胸口好半天才平靜下來,華傲元則站立不動,閉目運氣調息,很快就恢復如初。
山腰處有一塊兩、三百米長的平台,數十米寬,一排房屋緊貼山體而建,大約有四、五十棟連成一體,牆壁用大塊的青石砌成,一根根巨木搭成屋頂,最西面的一間伸出一根煙囪,冒出縷縷輕煙,華傲元介紹道:「那四間是廚房和食堂,中間都是以前慶門弟子的臥室和入定用的靜室,最東面的三間是小倉庫,主要擺放生活用品與一些刀具丹藥。師父,您?」
陳凡擺了擺手,說道:「為師就不進去了,你把木箱搬出來就行。」華傲元略一施禮,說道:「師父請稍候。」說完匆匆奔向倉庫,華方元大叫道:「五師兄,等等我,我去幫你搬。」蹦蹦跳跳地緊跟在後面。
「誰在叫?」廚房門忽然被打開,華傑元伸出頭看了一眼,接著驚喜道:「師父來了,老六,快出來迎接師父。」剛才華方元的尖叫聲已經驚動了他們兩人。
「師父,您怎麼來了?」兩人匆匆出門,連忙向陳凡施禮。
「兩位師兄,快來看大壞蛋。」就在此時,東面傳來華方元的大叫聲,卻見他與華傲元抬出一隻近三米長的大木箱走了過來,放在地上之後,華方元一臉興奮:「師父,快打開看看,這麼長時間不吃不喝,會不會已經餓死了?或者悶死?」陳凡笑道:「放心吧,這傢伙已經修到合氣後期,再進一步就要成為丹師,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嘿嘿!只不過。」左手一拍,木箱瞬間粉身碎骨,長袖一揮,所有的木屑捲向天空,緩緩地飄落懸崖絕壁之下,地上躺著一個巨大的身軀,身旁還擺放著那把七尺巨劍,劍鞘與劍柄之間包裹著數層白布。
娰虎生像死狗一樣仰臥在地面,臉無人色,雙眼緊閉,氣息微弱,似乎是奄奄一息,蓬頭垢面,衣裳襤褸,發出一股濃烈的異味。華方元驚呼一聲:「哇!果然是個大傢伙,五師兄,你說得沒錯,真的比大師兄高的多,不過,他長得太難看了。」緊接著蹦出老遠,另一隻手還在不停地扇著:「臭死了,臭死了,他好像從來沒過澡。」其餘三人也摀住鼻子避開,華四元說道:「師父,要不要拿水給他沖一衝?」華方元笑道:「我去取水。」立即轉頭直奔廚房。
「你們先讓開。」陳凡擺手示意,先讓弟子們站到十丈之外,然後連點娰虎生十幾處大穴,最後向胸膛猛拍一掌。娰虎生大嘴一張,「噗!」一股暗紅色的污血脫口而出,噴出數米高,很快又撒落到自己的身上。
見他依然一動不動,陳凡叫道:「大狗熊,別裝死,有爺爺在此,如果不想吃點苦頭,最好老實一點。」遠處的三位弟子見師父自稱爺爺,先是一愣,面面相覷,然後發出會心的微笑,娰虎生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陳凡近在咫尺,露出一絲恐懼,用非常微弱又嘶啞的聲音說道:「你你你想幹幹什麼?」
陳凡壞笑道:「赤荒殿的二爺,嘿嘿!你猜一猜爺爺想幹什麼?」娰虎生將目光移到一邊,不敢直視,嘴唇不住地顫動:「你你想殺殺了我?」陳凡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殺了你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和殺一條狗一樣。」娰虎生渾身顫抖,艱難地抬起左手指著陳凡,聲色俱厲地叫道:「你敢?虎爺我不怕你,我師父也不會放過你的,識相一點快把我放了,否則師父要將你碎屍萬段,滅你滿門,包括羅門也不會放過,永世不得翻身。」
陳凡「哼」的一聲,不屑一顧地說道:「赤霞子算什麼東西?不要拿他來嚇唬爺爺,他知道你在哪兒嗎?肯定會以為你正在其它地方逍遙快活。爺爺我聽說赤荒殿早有嚴令,門下弟子不得參與五湖之間地爭鬥,你卻私自幫助韋寧生入侵羅門,罪名不小啊,赤霞子即便知道了,肯定也會拿你是問,嘿嘿!不死也得脫層皮,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爺爺我說得對不對?」
娰虎生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軟癱在地,默不出聲,不一會兒,忽然嘶息底裡地尖叫道:「你不敢殺我,你不敢,我師父是赤荒殿殿主,十大丹師高手,他不會放過你的,肯定會殺了你滿門。」此時,華方元舉著一隻大水缸匆匆趕來,大喝道:「誰不敢?大狗熊,你竟敢說我師父。」說著將大水缸倒扣在他的頭上,「嘩嘩!」大水傾盆而下,娰虎生頓時成了落湯雞,四周水流滿地,華方元放下水缸,嘻嘻一笑:「大狗熊,七爺給你洗個澡,舒服吧?」然後揀起地上的巨劍,怪叫道:「乖乖!好沉啊,最起碼有百十斤吧?大狗熊,反正你也用不著了,就送給七爺吧!」接著跑到三位師兄面前,炫耀道:「各位師兄,你們看一看,大狗熊的劍歸我了,哈哈!肯定是把好劍,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比我以前用的劍強多了,說不定就是一把寶器。」
娰虎生渾身濕透,衣服沾在身上,嘴唇發白,不停地打著寒顫,眼中卻露出屈強的神色,喃喃自語道:「你不敢殺我,我是赤荒殿二爺,師父一定會為我報仇。」陳凡微微一笑,左手發出一股龐大的勁氣,娰虎生緩緩離地,飄浮在半空中,並且向平台的邊緣飛去,出了平台就是懸崖絕壁,忽然被拋入高空,瞬間升高了數百米,緊接著勁氣消失,他又以更快的速度墜下山谷,下降了百十米後又猛然被一股勁氣拉上高空,如此這般連續不停地上上下下,娰虎生起初一聲不吭,數次之後被嚇得連連尖叫:「快放我下來,不要,不要,不要。」華方元四人看得目瞪口呆。
陳凡站在峭壁之上,輕笑道:「大狗熊,爺爺我跟你多玩一會,應該很舒服吧?」娰虎生連連求饒:「華爺爺,不要,不要玩了。」陳凡哈哈大笑,說道:「爺爺我就暫且饒過你這一次,起!」娰虎生立即被拉上懸崖絕壁,緩緩地落在平台的原處,臉色通紅,眼冒金星,頭暈腦漲,大口地喘著粗氣,不停地咳嗽著,軟癱在地上連一跟指頭也動彈不了。
華方元拍著巴掌叫道:「好玩,好玩!大狗熊,我師父比你那個破師父厲害多了,在他老人家面前就應該老老實實做人,嘻嘻!否則下次肯定跟你玩上一天一夜。」娰虎生不由打了個冷顫,勉強睜開眼睛看著陳凡,有氣無力地說道:「你既然不想殺我,到底想要我幹什麼?是不是想要金銀珠寶、靈丹至寶?只要你放了我,無論要什麼,我都給你。」
陳凡蹲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說道:「大狗熊,爺爺我知道你在南疆一向橫行霸道,不僅強取豪奪,還暗地裡搶了不少寶貝,嘿嘿!與韋寧生在一起應該也做了不少好事吧?自己老老實實地說吧,究竟私藏了多少寶貝?」娰虎生精神一振,兩眼發光,變得非常亢奮:「你真的能夠放了我?我有很多很多寶貝,不僅有稀世珍寶,還有許多修行靈藥和秘訣,它們全都給你,你一輩子也用不完,而且讓你修至丹道,我說話算數,從不騙人。」
陳凡站起身來,冷笑一聲:「大狗熊,你本性不改,滿嘴胡說八道,爺爺我不需要你任何寶貝,放心吧,也暫時不會殺你。」轉頭叫道:「老四,現在島上還缺人手嗎?」華傑元一愣,有些不解,吶吶地說道:「缺人手?好像」華方元眼珠一轉,搶著說道:「缺一個,師父,大家都忙著練功,現在沒有人砍柴、劈柴、挑水,嘻嘻!大狗熊長著那麼大的個兒,力氣肯定也不小,正好合適。」
「哈哈!太好了。」陳凡大笑道:「大狗熊,爺爺我慈悲為懷,暫時不殺你,今後就老老實實地幹活吧,幹好了有賞,如果幹不好,嘿嘿!後果你自己清楚。」華方元興奮起來,拍拍手叫道:「師父,大狗熊就交給弟子管吧?嘻嘻,保證讓他比狗還要聽話。」說著朝娰虎生走過去,娰虎生像看到鬼一樣,渾身一抖,連忙嚎叫道:「華爺爺,不要,我還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陳凡輕蔑的一笑:「爺爺我不需要什麼寶貝,也不需要你的秘密。」接著對華方元說道:「老七,大狗熊交給你了,對他不要客氣,如果犯了錯誤怎麼辦都行。」隨即飄然而去,隱隱聽到華傑元說道:「老五,咱們快去做飯,師父肯定餓了。」同時傳來華方元的大叫道:「大狗熊,快把那堆柴劈了,給你一刻鐘時間。」然後是一個「光」的巨響,似乎將巨劍狠狠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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