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走了。」
「我在等愛絲蒂姐姐來接我,我一個人怕黑。」
海倫娜從厚厚的書本後露出俏臉,滿臉得意之色。她一雙玲瓏的小腳歡快地從繫著蝴蝶結的拖鞋中跳將出來,一蹺一蹺地,如同詭計得逞後的小狐狸。
事實證明,梁天確無戀足癖,因為此時他根本就沒功夫體味海倫娜誘人的玉足帶來的衝擊。
他只是聽得頭皮一麻,覺得還是剛才的海倫娜好。
「呃,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是男孩子,這麼晚了,不方便的。」
看著海倫娜得意的樣子,梁天彷彿看到她的額頭上長出了角,滿面猙獰。
他很想說「這是我應該的」,卻感到一陣無力。
突然,面朝房門的梁天瞳孔猛地一縮。
海倫娜進來之後並沒有關門,梁天看到門外出現了一條腿,這條腿筆直而修長,渾圓而極富彈力。豐滿如玉柱般的大腿,筆直潤澤的小腿,精緻優雅的足踝,無一處不令人屏息,尤其此時,她蜜色的肌膚在月色下泛著晶瑩的光澤,充滿了美感。
如果一個女人能夠擁有如此性感撩人的長腿,那麼無疑她的姿色一定不會差;就算她的面貌普通一點,整體卻也堪稱上乘。
可惜梁天此時只感到嘴裡發苦,因為緊接著他便看到了愛絲蒂那張精緻如洋娃娃般的天使面孔。
梁天當然不會害怕愛絲蒂,他在面對她時的類似於好男不跟女鬥的表現只是一種生活的樂趣。
如果凡事太叫真,生活豈非會顯得太過無趣?
愛絲蒂裹著薄薄的睡裙,毫不在意自己乍洩的春光,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只見月光下,她肌膚泛著晶瑩的光澤,婀娜纖細的柳腰只堪一握,粉臀挺翹,玉腿修長。往上看去,素色的薄紗完全無法束縛她怒挺的酥胸,半遮半掩間,甚是撩人。
尤物,絕對是尤物。
愛絲蒂似乎很滿意她的出場給梁天帶來的衝擊,得意地挺了挺胸,先是擺動著頎長的頸項優雅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她將目光落到海倫娜身上。
她滿含笑意地道:「我就跟琪琪說,你在梁天這裡,她還不相信。」
海倫娜如同被捉姦在床一般,掩耳盜鈴般地慌張低下頭,掩鼻偷香般地假裝沒聽見。
「噢,愛絲蒂,海倫娜的確是出來上廁所的,只是恰好被我遇見,我便邀請她與我在到一敘。」
「是嗎?梁天,你這個流氓,是不是意圖對海倫娜妹妹不軌?」
梁天原本想救火,結果卻引火燒了身。
看著面前讓他心旌搖曳的長腿辣妹,梁天只能歎氣。
「唉,愛絲蒂。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總叫我流氓,如果不知道真實情況的人聽到,他們會被你誤導的。」
「哼!我有冤枉你嗎?」
眼看愛絲蒂面色不善,梁天趕緊轉移話題道:「你來得正好,剛才海倫娜說她怕黑不敢回去,而我和她男女有別,不太方便,所以就請你陪同海倫娜回去早點睡覺吧。」
愛絲蒂好似沒有聽到梁天委婉的逐客令,她見屋中沒有多餘的坐椅,便對海倫娜說道:「海倫娜妹妹,你坐到床上去,把椅子讓給姐姐吧。」
海倫娜低著頭,好似老僧入定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梁天此時只想將她倆扔出去。
不知道愛絲蒂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他坐起身,從手錶中取出竹椅放到床邊,道:「愛絲蒂,你還是坐到這裡來吧。不然,你能放心你的海倫娜妹妹和我這樣一個流氓坐在一起嗎?」
愛絲蒂臉上露出一絲小狐狸般的狡猾笑容,來到梁天床邊坐下。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
「梁天,你真地想參加賽車大賽?」
「對,我不但要參加比賽,我還要奪得總冠軍,因為對於此次總冠軍的獎品天使之淚,我志在必得。」
梁天說得很堅定,並且充滿自信。甚至他的話語中,已經有了點飄飄然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像是因為他近距離欣賞到了愛絲蒂凹凸林龍的身材嗅到了她身上飄出的陣陣處子幽香而來。
愛絲蒂甚至感覺到梁天身上隱隱有了一絲傳說中的王霸之氣,不自覺地便又將嬌軀向他挪了挪。
這下子,梁天真不知道應該說自己是幸運`是幸運還是幸運了?反正他的大腦貌似有蕩機的傾向。
然而愛絲蒂總是喜歡和梁天做對,借此她方能慰藉一下自己。
「哦,梁天,你這麼有信心,要知道在大陸上的冒險者之中可是有很多精英的。萬一你沒有奪得最後的總冠軍怎麼辦?」
「首先我要告訴你,這不可能。再者就是如果你的假設成立,那麼我並不介意將天使之淚搶過來。」
梁天這話說得很自然,自然中還帶上了一絲森然。說完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愛絲蒂對梁天這種強盜邏輯沒有反感,她卻相當好奇,這天使之淚究竟對梁天究竟有什麼重大意義。
好像他跟李斯特還說天使之淚就是生命之淚什麼的。
可惜她書讀得不多,況且有些東西她根本就沒有閱讀權限。
「那麼,梁天,我要和你組隊參賽!」
愛絲蒂此言一出,梁天一臉茫然加不解。
「組對,組什麼隊?」
愛絲蒂從這幾天同梁天的接觸中得出一個結論,梁天肯定是某個深山或是魔獸森林中的土著,他對大陸上人盡皆知的事情總是一無所知。而他拿出來的東西大陸上卻根本就沒有。
儘管如此,她對梁天卻沒來由地信心十足,也許是因為他強大的實力,也許是因為他說到參賽時那神秘而自信的表情,也許是他對總冠軍的執著,也許是她的一廂情願。
愛絲蒂一反常態,耐心地解釋道:
「李斯特並沒有向你說明白,賽車大賽不僅僅是一場競技比賽那麼簡單。總冠軍不是那麼好得的。每屆大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什麼?參加比賽還有生命危險嗎?」
海倫娜聞言驚呼出聲。
愛絲蒂不以為然地道:「死幾個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要知道這賽車大賽沒有任何限制,只要你能架著自己的賽車最後到達終點,大賽主辦方才不會管你是不是將所有的對手都已殺光。再說,不殺幾個人,毀幾輛車,怎麼能夠顯現出你的實力呢?」
海倫娜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梁天欲言又止,最後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般,不再言語
「哦,你的意思是,在比賽的過程中,參賽選手可以不擇手段地打擊對手,甚至採取攻擊?」
「對,如果你的魔獸只是沒有攻擊力的銀飛馬,即使是銀飛馬王,你也不用參加大賽,因為你有多少匹銀飛馬都不夠你的對手殺的。不過,你的實力如果足夠強,能夠保護自己的魔獸就另當別論。然而並不排除他們會因你實力太強而聯合起來對你下手的可能。當然,一般情況下,參賽選手只會針對你的魔獸或者賽車下手,可是如果你運氣不好,恰好碰到一個黑暗系魔法師,你很可能成為他的祭品,成為他的白骨靈車的給養。」
「哦,難道賽車也有說頭?」
「對,如果你的賽車在比賽過程中被人毀壞,那麼你也就失去了本場比賽的奪獎資格。」
「還真是一項燒錢的運動呢!」
梁天這才明白,現實往往比你所想要來得不如意。
「那麼賽車被毀到哪種程度就要退出比賽呢?」
「只要你的賽車車輪還在,車輪上還有你的立足之地,就還可以繼續參加比賽。」
「呃,貌似很刺激!那麼,不如乾脆弄兩個輪子一塊板子當賽車用得了,這樣又輕便又通風!」
「這種情況以前也出現過。但是現在,很多冒險者會組隊參賽,因為除了一些大家族有強大的財力他們自家的選手,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很難獨立超過兩場比賽。除非他有一頭巨龍或是九級的上位魔獸做寵物,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個聖級強者。當然,這種情況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因為參賽者的年齡不得超過三十歲,而大陸上還沒有出現過不到三十就進階聖級的存在。至於九級上位魔獸,那簡直就是傳說。」
「哦!」
梁天下意識地看了看海倫娜,心道:「海倫娜這種算不算呢?」
他笑著搖搖頭,問道:「那麼,組隊是怎麼一回事呢?」
「參賽者可以以車隊的形式參加,就像一個冒險者小隊一般。一個車隊最多容許有五個成員,每場比賽可以由兩人一起架車,這樣他們可以增強防禦,並且下一場他們還可以換人。」
「那麼,每兩場比賽之間,可以換車換魔獸嗎?」
「可以,只要參賽選手沒有死去,或是車隊的成員沒有死光,他們就可以一直參加到比賽的最後。」
「哦,我明白了。可是你為什麼要和我組隊呢?要知道,我只有可可這麼一個夥伴,並且我並沒有抓一隻魔獸做寵物的打算。」
「梁天,你用不著拿這話來敷衍我。我可是已經有了四年冒險經驗的A級冒險者,同時我還是一個六級魔武士。我相信你的實力,我也相信你這個流氓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如果愛絲蒂不加上「你這個流氓」,梁天會覺得她的話語真得很中肯,很真實。
「可是,天使之淚只有一顆,我們到時候怎麼分?總不能劈開,一人半顆吧!」
梁天似乎很為難,他到不是為了比賽,卻已開始研究如何分贓。
愛絲蒂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梁天已經把天使之淚當成了他的戰利品。
看到他一副守財奴狀,她就想咬他一口。
怎麼是咬,不是踢呢?
愛絲蒂自己也不明白,貌似她以前對付流氓都是用腳的,怎麼今天到了梁天這裡,不自覺地就想用嘴呢?
「梁天,你看看你的樣子。告訴你,天使之淚不一定就是你的,就算是你的,我也不會跟你搶。」
「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單獨參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