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書房中書還真不少,足足佔滿了兩面牆。
梁天靜靜地躺在竹床上,望著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冊發呆。
其實他倒不是真得累,而是想仔細地捋捋今天所得到的信息。
如來神掌的前三式應該很快就能學會,因為他的經脈很寬闊,他的功法很奇特。
至於火玉晶魄,他暫時也沒辦法,只好等待李斯特的消息。
但是很多先期工作得開始進行。
梁天根本無法預料到安琪究竟還能有多久的生命。他現在必須跟死神賽跑。
雖然他沒有紫竹聖果,不過他有紫竹神針,用以疏通安琪閉塞的經脈足矣。
生命之淚,天使之淚!
嘿嘿!這幫神棍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將主神的生命精華愣是說成天使的眼淚。
賽車,F1大賽嗎?那就讓可可拉車好了,到時候一定會給大家一個驚喜的。
馨兒,你在等哥哥一段時間吧。
快了,哥哥很快就會與你重逢。
這次,哥哥我一定要握緊你的手,再也不放開。
躺在床上的梁天突地身體一僵,不過馬上就放鬆下來。
他敏銳地感覺到門外有人,神念散發開來,便看到海倫娜在門外徘徊。
想了想,梁天對海倫娜神識傳音道:「海倫娜,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進來吧,門沒有關。」
徘徊在門外的海倫娜聽到梁天那熟悉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趕緊四下張望,可是沒有看到他,不禁滿臉疑惑地去推書房的門。
吱呀一聲,應手而開,門果然沒關。
海倫娜推開門便看到了梁天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嘴裡還叼著根吸管。
至於可憐的可可,這幾天應該是沒有休息好,現在已經躺在梁天的臂彎裡幸福地打起了小呼嚕。
梁天一指書架邊的椅子,衝著在門口遲疑著的海倫娜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難道還得讓我到門口迎接」
海倫娜俏臉一紅,連步輕移,款款走到書架邊坐下,靜靜地看著梁天,一時沒有言語。
梁天只覺得他閉關三天,這個世界好像已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世界。
愛絲蒂的變化他已足夠吃驚,海倫娜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淑女了,這裡好像沒外人啊?
海倫娜不說話,梁天也就樂得清靜,咬著口中的吸管閉目養神,
海倫娜似乎真得轉了性子,居然愣是與梁天僵持著,比起耐性來。
梁天覺得過了好長時間了,突然想到海倫娜是和愛絲蒂她們共臥一榻,這個丫頭不會又像上回一樣,用得是尿遁吧?
三更半夜,萬一被愛絲蒂堵到,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海倫娜,你找我有什麼事情?現在有點晚,如果不是很重要,你還是明天再跟我說吧。」
千言萬語堵在心頭不知從何說起的海倫娜原本聽到梁天開口,不禁精神一振,哪裡想到他居然下了逐客令,俏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她覺得自己跟梁天之間似乎隔著什麼,可她又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畢竟兩人之間已經締結了深藍之願。
可是她卻已忘記,當初她也是反對這樁莫名其妙的婚姻的。
然而女人總是善忘,因為她們似乎天生就被男人賦予了這項裝傻充愣的權力。
況且她們最在乎的總是眼下,至於以前的,她們覺得應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當然這個定理只適用於女人自己,如果男人不小心做了點什麼錯事,那麼無疑是自掘墳墓。
最善忘的女人往往對於她的男人所做過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記得清清楚楚,這豈非是一個很有趣的悖論!
還好,一直以來,梁天總是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所以海倫娜現在想得只是怎麼改變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而非揪著他的小辮子不放。
三天沒有見到梁天,海倫娜只覺得這一小別彷彿兩人之間就產生了不小的距離。那種重逢的喜悅彷彿帶著些許生硬,就像被蚌殼夾著的珍珠,可喻卻難求。
少女的心是敏感的,雖然剛才埋頭梁天的臂彎,海倫娜覺得很幸福,然而夢醒時分,她卻有種失落。
因此她才會再次光臨梁天現在的臥室。
其實海倫娜都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也許她只是想靜靜地與梁天呆上一小會?
在海族眼中素來以調皮搗蛋聞名的小公主,什麼時候變得惆悵而敏感了呢?
海倫娜不知道。
她只是信口問道:「梁天,你不想問我那套鎧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噢,難道你知道那套鎧甲的來歷?不對不對,愛絲蒂問你時,我看到你搖頭表示不知。」
海倫娜很想一腳踹在梁天那張做出一臉驚訝令人討厭的臉上,當然她最多也只能嘟起嘴,生氣地扭過頭去。
「唉,不願之水冰鎧甲,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深藍那個傢伙的裝備呢?」
梁天見海倫娜似乎真地生氣了,便故意拖長了聲音。
「哼,梁天,不許你對海神不敬。」
海倫娜聽到梁天的話語,扭頭氣呼呼地瞪著他,真想用冰封千里將他給凍住。
可惜這一招對他不好使,海倫娜想到這裡不禁一陣氣餒。
可是她光顧著生氣,沒有注意到梁天隨口便說出了這套鎧甲的出處。
貌似性別差異帶來的價值觀差別一直如此。
「好好好,那麼,這套鎧甲是海神深藍的,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
海倫娜此時才反應過來,她驚呼一聲,滿臉疑惑地看著梁天,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套鎧甲的來歷的?」
梁天心道:「看你當時那激動的樣子,現在又莫名其妙地提到這套鎧甲,就跟見到霍金時一樣,你就差寫在臉上了,我能不知道嗎?再說了,我都說我是猜到的,你怎麼還問。」
他搖搖頭,有些話心裡明白就行,說出來搞不好要死人的。
「呃,這個嘛,當然是深藍海神告訴我的囉。」
「哼,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這套鎧甲的來歷。」
看到海倫娜神色不善,梁天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做錯了。
原本只想像朋友之間那樣玩笑一番,結果卻不如人意。
看來自己剃了個光頭,自以為這是聰明絕頂,沒想到只是自作聰明。
「呃,這個有問題嗎?」
海倫娜被梁天問得語塞,氣鼓鼓地再次扭過頭去,她只是沒來由的想生氣。
她其實很想梁天哄哄她,就像愛絲蒂拿給她看的騎士裡寫的那樣。
奈何梁天總是像個木頭人。
他看起來不笨也不傻,平時在愛絲蒂面前顯得那麼不正經,難道他就不懂我的心?
海倫娜越想越生氣,人家女孩子半夜三更放下矜持來找他,他還總惹人生氣,太可惡了。
梁天看著海倫娜俏臉陰晴不定,眉宇間似有一股怨氣,應該不是最近有鬼纏身,那究竟是為何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海倫娜,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人上廁所,結果被淹死的?
「什麼?這怎麼可能呢?」
海倫娜不知道梁天此話何解,她只覺得梁天的思維讓她跟不上,習慣性地隨口便接了過來。
「我只怕,再過一會,愛絲蒂就會打上門來,將我劈死。或許她的理由是我這個流氓偷看女孩子上廁所。唉,怎麼看琪琪的書房也不像廁所啊!」
海倫娜聞言驚呼一聲,起身便往門外跑。
「請你從外面幫我把門關上。」
聽到梁天戲謔的話語,海倫娜突然又折身回來。
她再次坐到書架旁,乾脆抽出一本書,從從容容地看了起來。
兄弟們今天有點忙,又要交實習報告,又要複習的,所以更的遲了點,不過今天依然兩更,大家不要走開22點更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