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謝浪立即看到了許青的「坐騎」——那是一輛嶄新的銀白色跑車,可惜謝浪對汽車瞭解不多,儘管那跑車是世界名牌,但謝浪仍然沒能認出它的型號。
跑車在城中肆無忌憚地飆行了一陣之後,駛入了城中的一棟中式庭院裡面。
謝浪沒有想到,在這喧囂的城市當中,竟然還有這麼一座幽靜的處所存在,但在這個社會上,只要你有權有勢,又有什麼東西得不到呢?
庭院之中***闌珊、暗香陣陣,都市的喧囂、秋季的凋零,好像都被拒之在高牆之外。
紅撲撲的燈籠,曲折迂迴的廊簷,造型各異的觀賞石……透出一股典雅的中國味道。
謝浪看了看四周,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處精緻、雅靜的庭院,當初主持修建的人,必定是一個精通中國古建築的高手,否則也不能將中國古式建築體現得如此的淋漓盡致。
並且,這庭院的格局經過了精心的佈置,可以隱約地將外面的喧囂隔離在圍牆之外,只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其他那些建築師刮目相看了。
但,這座庭院當中,卻並沒有其他人。
這時候,謝浪跟著許青到了庭院的廳堂之中。
許青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漢子退了下去,然後為謝浪倒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笑道:「謝小姐,你覺得我這庭院如何呢?」
「典雅別緻,造型獨特,很中國的建築,不錯。」謝浪如實答道。
許青撫掌笑道:「謝小姐的眼光果然不同凡響,現在才貌雙全的美女可不多見了。說起來,我還珍藏了一些好東西,既然謝小姐這麼有眼光,正好請你鑒賞鑒賞。」
「好,既然許少爺說是好東西,那想必肯定不是凡品了。」謝浪微微點頭道,他雖然無法肯定許青就是「踏花」的一員,但覺得這人來頭也肯定不簡單,正好看看他究竟有什麼企圖。
許青來到廳堂的牆壁處,輕輕挪動了一個花瓶,那牆壁忽地轉動,顯出了一個密室來。
「這都是朋友幫忙設計的,現在的盜賊很厲害,好東西當然是要藏好的。」許青解釋道。
「當然,這密室看來還不錯。」謝浪說道,當先走了進去。
密室很寬敞,裡面放的都是書畫一類的東西,看樣子這個許青似乎對中國丹青很喜好。看小說選更新最快的
最顯眼的地方,放著一副字畫,上面寫著一詞:
翠幄成陰,誰家簾幕。綺羅香擁處、觥籌錯。清和將近,春寒更薄。高歌看簌簌、梁塵落。好景良辰,人生行樂。金盃無奈是、苦相虐。殘紅飛盡,裊垂楊輕弱。來歲斷不負、鶯花約。
詞名叫做踏花行。上面的字寫得龍飛鳳舞,極盡神采,似乎出自名家之手。
「這『踏花行』謝小姐覺得如何呢?」許青微微一笑道,「人不風流妄少年,醉歌狂舞踏花行。」
「如果在古代的話,我看許少爺你多半是一個風流公子了。」謝浪說道,「這幅字畫莫非是你的大作?」
「小手筆而已,談不上什麼大作。」許青淡然道,但語氣之中還是有幾分自得。
謝浪覺得,許青這種人,放在古代的話,的確像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少爺公子,但肯定也是一個禍害。
這時候,謝浪留意到密室的牆壁上還掛著許多字畫卷軸,但都是捲起來的。
「這些東西,不知道是什麼珍品,許少爺竟然將它們都捲起來了?」謝浪問道。
「這個才是我收藏的珍品,但是卻不知道謝小姐是否喜歡這類作品。」許青笑道,這時候他的笑容卻顯得有些詭異。
「既然是珍品,當然要欣賞一下才行啊。」謝浪說道。
許青來到其中的一副卷軸下面,手指拉著捆綁卷軸的紅色絲帶,卻沒有急於打開,說道:「書畫所要體現的,無非是世界上美麗的東西。但天下萬物當中,唯有美女才是這天地之中最美的東西,我一直都覺得美女就是天地靈氣所化而成的,所以我一定要將美麗的東西永遠留下來。」
「嘩!~」
絲帶被許青拉開,一副一人多高的畫出現在謝浪眼前。
一股*的氣息頓時瀰漫在密室當中,謝浪看見那畫,竟然有了最原始的生理反應。
那是一副極盡神韻的春宮圖,畫上面的女子*下身,上身卻穿著一些被撕扯得零零碎碎的衣服,擺出了一個極具誘惑的姿勢,臉上紅潮湧動、流露出一種既痛苦又沉迷的神情。
那畫中的少女,不過十七八歲,似乎應該是現代的人物。
但畫中對於人物表情和神態的描繪,卻已經突破了極致,達到了一種變態的高度。
匆匆一瞥的時候,謝浪竟然生出了那「畫」是活物的感覺,驚得謝浪險些叫了出來。
這時候,胸前的鵝卵石又開始熱,頓時將謝浪身體內莫名的燥熱感吸收了去。
謝浪的目光勉強從那畫上面移開,對許青冷笑道:「原來許少爺還有這等愛好啊。」
許青這時候的目光之中已經有了幾分邪氣,說道:「女人的美,美在最原始的誘惑當中,如果這種美無法釋放出來,那是多麼遺憾的事情啊?比如謝小姐你,如果你的美麗永遠都包裹在衣服下面,我想就連神仙都會不滿的。」
「是嗎,那其餘的畫呢,是不是也都是這些東西啊?」謝浪冷笑道。
「每一幅畫,都是我的傑作,為了這些畫,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你知道嗎?」許青顯得有些得意地說道,然後又隨手拉開了幾幅畫,「我將她們的美麗,她們的精魄統統留在了這裡,這樣她們就會永遠停留在最美麗動人的時刻。如果沒有我的話,她們恐怕都不知道她們自己原來會這麼美麗動人吧?」
那幾幅畫展開之後,又現出了幾個不同姿態的美女,但都是那種欲仙欲死的*表情,這些表情當中不是純粹的**,而是介乎純潔和**之間,介乎痛苦和快樂之間,介乎欲拒還迎之間……
總之,謝浪不得不承認,他自己都有些經受不住這些畫的誘惑。
這該死的許青,拋開人品不說,這人的畫功簡直有些變態了,尤其是對於神情的把握。
畫中的這些女人的表情似乎都不是出自自願,但卻又表現出一種在快感中迷失了方向、放棄了反抗的感覺,體現了一種非常邪惡的美感。
「許大少爺,對於你的特殊愛好,看來我是沒有辦法苟同了,告辭了。」謝浪說道。他知道許青已經開始露出馬腳了,如果他對自己真的有什麼「不軌企圖」的話,斷然不會讓自己輕易離開的。
果然,許青的臉上露出了幾絲邪笑,目光猙獰地看著謝浪,說道:「真是奇怪啊,你居然沒有被這些畫中的魔力所傳染。你知道嗎,先前的幾個女人,至多不過看了兩幅畫,就已經完全迷失,露出了**的本來面目,任憑少爺我蹂躪採摘。看清楚這些畫沒有,這些畫上的人物就曾經在我身體下嬌喘呻吟的女人,而之前他們都還是所謂的貞潔烈女,大罵我是禽獸畜生呢。」
「你的這些畫,我真的看不到有什麼魔力,而且畫功顯然也很爛。」謝浪故作不屑地說道,「而且,你這副自以為是的口吻,更是聽得人噁心想吐。」
「罵吧,罵吧,你越是罵得狠毒我越是開心。」許青笑道,「因為你現在罵得越狠毒,等下你向我求饒嬌喘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的是如此的愚蠢了。不過,所幸的是你沒有落到阿丘和牤子手上,不然的話,你接下面面臨的事情將會更殘酷。這裡還有幾幅畫是關於他們兩人的,索性也讓你見識見識。」
說著,許青又扯開了另外幾幅畫的絲帶,那些畫雖然也是「春畫」,但形式上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畫中的人,或是被繩子捆綁,或是被吊在半空,或是裝著古怪的女僕、軍隊制服,或是被鞭笞、滴蠟……種種手段,變態之極。
「好景良辰,人生行樂。謝小姐,現在已經深夜了,我們是否也應該及時行樂呢?雖然這些畫上的魔力並沒有影響到你,但是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就只能任我擺佈了。如果你肯配合一點的話,我會保證你有一個舒服的過程,否則的話,就算是死,你也不會死得那麼痛快的。」許青邪笑道,「說起來女人真是很虛偽,連你這樣外表高傲的女人也不例外,不過是一串鑽石項鏈而已,居然就跟人家走了。你知道嗎,這串項鏈我先後用它騙了四個女人,這幾個都已經從這個世界蒸了,你應該是第五個了。」
「聽你這麼說,你應該是死有餘辜了啊?」謝浪冷冷地說道。
「沒錯,我這樣的人,在法律上說的確是應該被槍斃了。不過,有句話你可能還記得,叫做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我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禍害,所以一時半會兒是肯定死不了的。」許青笑道,「當然,等下我也會用心為你畫一一幅畫的,永遠留下你最美麗最**的形象。」
謝浪冷冷地說道:「這個一點也不好笑,我只是想問你,你們那幫人,是不是叫做『踏花』?」
許青的臉上露出了少許驚疑之色,隨即又鎮定下來,說道:「風流人生,踏花而行。我們就是踏花四少,專門踐踏這花花世界中的美女。你的運氣不賴,今天碰到我手上了,那麼你是想配合呢,還是準備反抗?」
「很好,想不到這麼快就找到你們了。」謝浪笑了,這一次笑得很真實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