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倫等人前去找暮威的時候,凱瑟琳與羅蘭德已經一前一後出了。他們也是要去戰場,只是兩個人的排場不一樣。羅蘭德獨自上路,把珊和孩子都留在了國都。而凱瑟琳則是在一眾騎兵的簇擁下前往戰場。其中正包括了德爾森和卡魯等人,他們跟去就是因為維爾國王怕凱瑟琳出事。雖然凱瑟琳的身體並不平凡,但是敵人畢竟是強大的惡魔。防止意外還是必要的。
凱瑟琳拒絕了馬車這種度太慢的交通工具,選擇直接騎馬。沒辦法,她想要直接傳送到戰場上去的念頭被魔法之神阻止了……
一路上她都在和能說會道的德爾森聊天。「德爾森。你的頭為什麼那麼紅呢?是不是因為脾氣不好造成的?」
德爾森和這位漂亮的女孩很是有共同語言。他指了指旁邊光頭的卡魯,竊笑著回答凱瑟琳。「怎麼可能呢?如果我的脾氣那麼大的話,頭肯定會和他一樣。」
卡魯立刻暴跳如雷。「你是不是欠揍?我這是剃的!不是掉的!」
德爾森還一臉的委屈地向凱瑟琳投訴。「我就說我的脾氣根本不行吧。看看人家多凶啊。快管管他。」
卡魯被他氣得夠戧,最後還被凱瑟琳扣上了脾氣不好的大帽子。這次沒脾氣了……
羅蘭德是選擇了徒步,因為那樣方便而又快捷。以他的度騎馬的凱瑟琳等人很快就被追上,並從旁邊過。他自己蒙著斗篷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跑得這麼快,所以他看見了德爾森和卡魯也沒打招呼。對那個漂亮的女孩也只是看了一眼,直接路過。
凱瑟琳覺得這個人夠奇怪的,居然跑得那麼快,而且不知道累。怎麼和自己這麼相似?好奇心使她對自己的馬施放了疾風術等一系列加魔法,單獨追了上去。根本不聽德爾森的勸。
羅蘭德一身輕裝,只背了個小包,正在朝前飛奔。他感覺到了身後的馬蹄聲頻率極高,回頭瞅了瞅。是剛才過的那個女孩追上來了。他並沒在意,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度。
凱瑟琳追近了一些,在後面喊著:「喂!你跑得好快呀。有什麼急事嗎?」
羅蘭德這次連頭都不回,直接應了一句。「聽說大陸上出現了一群惡魔,我想去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真的?我也是去打惡魔的。」凱瑟琳一臉的天真。
「可是我曾經認識一個惡魔,並成為了朋友。所以我認為他們並非都是傳說中那麼讓人討厭,反而挺真誠的。」羅蘭德想起了斯科特與大家一起相處的那幾天。
凱瑟琳只是從惡魔是邪惡的,根本就是被灌輸的錯誤認識。她更是對羅蘭德好奇。「你和惡魔打過交道。他們強大嗎?」
「我認識的那個朋友很強大,現在的我恐怕仍然不是他的對手。那麼你是王室成員嗎?為什麼德爾森和卡魯會跟著你?」羅蘭德現這個女孩雖然表現得高貴,但並沒那麼難相處,所以想多瞭解一點兒。
凱瑟琳朝他笑了笑。「我不是王室成員。他們都說我是貴族,不過我也不瞭解那有什麼大分別。對了,我們能不能放慢一點兒度,等等他們?」
羅蘭德堅決地拒絕了。「對不起。我不想浪費哪怕一點兒時間。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我。」
凱瑟琳的要求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毫不婉轉地拒絕,可她又沒什麼好理由讓人家陪自己放慢度。「好吧。在戰場上我們還會見面的。希望到時候我有機會看到你驍勇的身姿。」
「會的。」羅蘭德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留下來,再次提高了度,將凱瑟琳落在後面。
凱瑟琳相反減慢了自己的度,等待德爾森等人及騎兵隊。她的心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個傢伙很不給自己面子。
待大隊的騎兵都追上來後,凱瑟琳也不理睬別人的意見,直接給全體成員施放了加魔法。嘴裡還振振有辭:「四條腿都跑不過兩條腿,這怎麼行!」行進度瘋狂提升。
鬥氣之神和魔法之神都沒有向自己的使徒透露任何關於對方的消息。這也是為了讓一切順其自然,不讓歷史變得複雜。但是真的就不複雜了嗎?所有神明都在把事情朝好的方向去想,可事實上朝好的方向前進的只有他們的想法……
科倫的飛行器很快抵達了暮威所在的鎮子,令人驚訝的是這次歷史真的吻合了。精靈女王克洛娜也剛好來到這個鎮子上,不知道是什麼理由。
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科倫等人先去找了暮威。他也是剛聽說有戰爭生,但是自己實在是沒有上戰場的實力。更何況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成為預言者。
由於天已經漸漸黑下來,科倫直接帶著貝雅特和蒂芙去了暮威在旅店內的房間。對於科倫的突然造訪,暮威也是感覺奇怪。「你們怎麼來了?是不是生什麼事了?」
還沒等科倫回答,蒂芙就朝暮威冷嘲熱諷。「還不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不然我才不會來看你呢。」
暮威沒空理她,繼續等著科倫的回答。科倫呵呵笑了兩聲,對暮威解釋道:「戰爭已經開始了。你要趕快追求到克洛娜,否則將會錯過歷史給你的機會。因為克洛娜剛好在這個鎮上,但她絕不會在這呆太久。」
暮威趕緊說道:「聽我說,我已經有個一點兒對過去和未來的感覺,但還很不清晰。我相信要不多久我就可以成為預言者了。我可以感覺到會有悲慘的事情生在我身邊,只是不知道是那什麼。」
「悲慘嗎?肯定又和我有關係。我還是離你遠點兒的好。這次過來,我只是把蒂芙留下幫你。」科倫根據自己所知道的歷史想要安排這件事。
蒂芙先反對。「不要!我才不要和死暮威在一起呢!」
暮威也趕緊反對。「對!千萬別把這個禍害留給我!她只會把我害了!」這對冤家的意見終於統一了……
「你們的反對無效。歷史上就該是蒂芙幫助暮威獲得了克洛娜的芳心。難道你們兩個想違背歷史嗎?」科倫覺得這兩個傢伙只要在一起就鬥嘴,連正事都有可能會耽誤。所以拿歷史壓了他們一下。
暮威的確是很想追求克洛娜,這是自內心的。從上次見到這位精靈女王的第一面,自己就被她的美麗純潔所吸引。雖然克洛娜上次對自己這個有可能成為預言者的傢伙很感興趣,不過自己卻是沒給她留下好印象。這次是上天給了自己機會,可以接觸到克洛娜,本來應該心情興奮。但蒂芙真是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蒂芙繞著科倫直打轉。「別把我丟給暮威,他是個壞蛋~!」
科倫搖了搖頭。「你難道這麼不聽話嗎?」
「好吧,好吧。我聽話就是了。」蒂芙就怕科倫說自己不聽話,立刻妥協。
暮威也是無法拒絕,只能是期望著蒂芙別給自己搗亂。「科倫。你接下來要去哪?」
科倫看著暮威的雙眼,想了想。「現在所有我所知道的歷史事件都已經聚集到了戰場上。我這就過去,防止漏掉什麼。這邊的事情就靠你自己和蒂芙的配合了,我可幫不上忙。」
科倫說完就要走。蒂芙趕緊問道:「科倫!你可要等我呀!我這邊的事情一完,馬上就會去找你的!我的身上還有你的永恆跟隨契約呢!」
科倫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當然。我是不會輕易解除它的。」
貝雅特最後也祝福了這對冤家一下。「希望你們兩個能配合無間,一次搞定精靈女王。不行就來硬的。」一片倒吸涼氣之聲……
科倫和貝雅特就這麼離開了鎮子,沒有再做多餘的事情。現在就只剩下屋子裡的這對冤家在呆。
暮威先打破了僵局。「蒂芙。我看我們還是先把個人恩怨放一放吧。你想盡快回到科倫身邊,我想盡快追求到克洛娜。我們的時間都很緊迫啊。」
「是啊。我如果不在科倫身邊,總感覺一切都那麼了無生趣。甚至連和你鬥嘴都會沒什麼心情。」蒂芙也很同意暮威的看法,不想浪費時間。
暮威乾脆起身推門就要出去。「先去看看克洛娜在哪。如果有機會的話,或許這個晚上就很不錯。至少天上的銀色月亮代表著我的好運。」
「還用你出去找?有我呢。」蒂芙立刻使用了大範圍的透視大氣,籠罩了整個小鎮。
克洛娜此時正在一家比較像樣子的旅店內,她似乎正要去沐浴。蒂芙立刻把她的所在轉告了暮威,其他消息一點兒也沒透露,夠吝嗇。
暮威搞不懂克洛娜為什麼不在精靈王國呆著,跑到這個小地方來。趕緊問道:「她都帶了些什麼人來?」
蒂芙簡單地查看了一下。「只有那兩個上次呆在她身邊的精靈人,布萊恩和莉婭。你在擔心什麼?」
「我在擔心他們會不會把我幹掉,呵呵。」暮威跟蒂芙說話的時候就是正經不起來。
「幹掉了正好,那可是替這個世界清除一個巨大的毒瘤啊。」蒂芙一點兒也不給他面子。
暮威都習慣了,根本不當一回事兒。「你這種小女人根本不可能理解我的偉大。跟著我去看熱鬧吧。」他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目標克洛娜所在的旅店。
暮威進入目標旅店。布萊恩高大偉岸的身軀倒是好認,他一個人坐在樓下的吧檯邊上喝著悶酒。暮威決定先擺平了這兩個高級跟班再說,逕直朝布萊恩走了過去。立刻他的舉動引起了對方的警覺,布萊恩把頭轉了過來。「暮威?你怎麼會在這?」
「很巧是嗎?我也是暫時在這鎮子上停留。不過你怎麼會來這裡?不是應該呆在精靈王國的嗎?」暮威準備套出布萊恩的話。
布萊恩沒有懷疑他的動機,但也沒有說出精靈女王在此。「真是巧。我是出來辦事,剛好到了這裡。」
暮威也不揭穿他的謊言,順著他的話。「聽說大陸聯軍與地獄惡魔的戰爭要開始了。精靈王國沒有什麼動靜嗎?」
布萊恩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他。「精靈王國一向愛好和平,不到萬不得以是不會出動軍隊的。」
「是啊。那還真是精靈王國的一向作風。精靈女王個人是什麼意見?」暮威終於把話題繞到了精靈女王身上。
「女王陛下當然是想阻止戰爭,讓大陸恢復和平。」布萊恩這次直接就說了出來,顯然是聽克洛娜說了很多次。
暮威微笑了一下。「我真的認為克洛娜不應該帶你們兩個出來。呵呵。」
「你!」布萊恩剛覺得暮威有些不對勁,就昏睡了過去。是蒂芙用回夢之風偷襲了毫無防備的他。
暮威扶住布萊恩,讓他趴在吧檯上睡。「一個人喝悶酒是不對的。你那位美麗的妻子難道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嗎?無論你心中有什麼煩惱,希望你醒來的時候能對面現實。而我現在就要去面對我的現實。」他拍了拍布萊恩的肩膀,朝樓上走去。
蒂芙沾沾自喜地小聲對暮威說道:「沒有我的幫忙,你果然不行。」
這次暮威沒有去冷嘲熱諷。「是的。科倫說得對,你的確是唯一可以幫助我的人選。因為再強的破壞力也是無法得到愛的。」
蒂芙也不再諷刺他,提醒了一下莉婭所在的位置。「莉婭正守在克洛娜房間的門口,擦著她的弓。你要小心點兒,她的箭可不長眼睛。」
暮威點了點頭。他也認為莉婭要比布萊恩危險得多,從上次在莫泰斯城的戰鬥中就可以看出來。抖擻了一下精神,他走了過去。
腳步聲的靠近立刻引起了莉婭的警覺,她的弓上立刻多了一支箭。「別過來。這一層已經被我們包下來了。哎?你是……暮威?」
「是我。」暮威並不著急,慢慢走了過去。
「站住。你怎麼會來這?」莉婭的警惕心非常高,感覺著周圍的一切變化。還好蒂芙進入了完全的放鬆的狀態,和真正的空氣已經沒什麼分別。
暮威停住了腳步,臉上帶著笑意。「我來見一見女王陛下,順便給她帶一個消息。」
莉婭的弓拉得更圓了。「你怎麼會知道克洛娜在這裡?布萊恩在哪?」
「他心情似乎不好,在樓下喝酒。我是聽他說在樓上可以找到女王陛下。」暮威不愧是編故事出身的,撒謊連眼都不眨一下。
「這個傢伙怎麼又喝酒?他是不是喝多了?」莉婭雖然問著,可是手上的弓並沒有放鬆。
暮威點了點頭。「是啊。他喝得不少,剛才趴在吧檯上睡著了。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睡著。」
「這個笨蛋!」莉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充分表現出對自己丈夫的疼愛。
暮威又問道:「我真的不可以見女王陛下嗎?」
「不行。快回去。」莉婭一點面子也不給。
「這件事情很急啊。既然你要阻攔,那就對不起了。」暮威剛一受意,蒂芙立刻有了反應。空氣鎖定、隔音結界瞬間出現在莉婭身上,弓和箭被強行摘了下來,她的呼喊聲也傳不出來。作為魔弓手,她根本沒有力量掙脫身上的束縛。
暮威走進隔音結界內,對莉婭說道:「我真的不是來做什麼壞事的,你的丈夫也真的在下面睡覺。所以你不要太擔心克洛娜。」
「你這個壞蛋!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一定殺了你!」莉婭大聲地朝他叫喊著。
暮威猶豫了一下,回應了一句。「或許是因為我有預言者的血統。我真的感覺到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你如果愛你的丈夫就抓緊時間吧,他剩下的時間比你的還要短。」
暮威剛想進屋,又被莉婭叫住。「等等。說清楚一點兒。我和布萊恩都會死嗎?在什麼時候?」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可以感覺到你們命運之路的盡頭。布萊恩剩下的路馬上就要走完了。或許是他感覺到了這一點兒,所以才一個人喝悶酒吧。可惜我現在還不是預言者,無法看清一切,但我正在努力。克洛娜怎麼會喜歡我這個編造故事的男人呢?」暮威歎了口氣,走出了隔音結界的範圍。
莉婭雖然不願意相信暮威的話,可是暮威的血脈在提醒著她一切將成為事實。她大聲地在隔音結界內叫喊,卻不是在呼救,而是在咒罵著該死的命運。
蒂芙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別再罵了。既然知道要生,就積極一點兒去面對。就算再難再痛苦,只要你盡力就夠了。你還有時間去跟自己的丈夫說很多心裡話,這不就是暮威給你製造的機會嗎?先睡一會兒吧。」回夢之風輕輕地把莉婭送入了夢鄉。
暮威進入了房間,輕手輕腳不敢弄出聲響。他作為精靈人當然知道克洛娜的耳朵也是一樣靈。可是巧就巧在克洛娜正好在沐浴,水聲遮擋了暮威靠近所出的細微聲音。
蒂芙把聲音直接送進暮威的耳朵。「你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去偷看?小心糟雷劈呀。」
自然之神的確在關注著這邊所生的事情。但她更明白這不是自己該管的,應該讓這些孩子們自己去做出選擇。她選擇了緘默。
暮威聽了蒂芙的話,也不能反駁。敢在這時候說話,得是多大的膽子啊。等等,暮威聽到浴室內不僅有水聲,還有克洛娜哼著小曲的聲音。而那個曲子正是頭些日子自己編出來的……命運果然喜歡開這種玩笑。暮威漸漸摸到了命運的大門,開始明白前方那冥冥之中的路。
他覺得等待克洛娜洗完出來撞見自己,恐怕還沒現在這樣和她隔著門說話的效果好。於是他大著膽子伸出了手,要去敲浴室的門。不過蒂芙卻在這時候提醒了他。「別敲。她要從水裡出來了。哇,她的身材真不錯。」她壞壞地刺激了一下暮威。
暮威的心果然顫了兩顫。他不知道該繼續站在這等,還是趕緊逃出去……
蒂芙再次提醒他。「她要出來了,沒穿衣服。」
暮威現在就是有心跑也來不及了,趕緊上前抓住了浴室的門把手。裡面的克洛娜顯然聽見了外面的聲音,隨手拿過浴巾裹在身上。不再那麼暴露後,她才伸手去扳門把手。
暮威感覺到了門把手上的力量,只好反向用力控制住,不讓克洛娜打開門。浴室內的克洛娜立刻心生警覺,問道:「是誰?」
「我,暮威*銀月……」暮威硬著頭皮回答著。
克洛娜緊緊地抓著裡面的門把手。「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莉婭他們呢?」
「我是來看看你,順便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暮威也是沒想好說辭,有一句說一句。
「是什麼事情一定要偷偷跑進來說?莉婭他們就沒阻止你?」克洛娜現在更關心莉婭他們怎麼樣了。
暮威歎了口氣。「布萊恩和莉婭都睡著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多,你最好是多給他們一些單獨相處的空間。」
克洛娜聽出他的話裡有話。「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已經成為了預言者?」
暮威猶豫了一下,決定欺騙她。「是的。你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成為不了預言者就不要回到莫泰斯城去見你。這句話我一直記得。」
浴室內的克洛娜臉上立刻多了一些紅暈之色,感覺上就只是在熱水裡泡久了而已。「這裡不是莫泰斯城。有什麼話你非得這樣和我說?」
暮威終於鼓起了勇氣,說道:「克洛娜。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並不愉快,但那只是我不相信一見鍾情的尷尬造成的,並不能成為我們的隔閡。我已經在命運中看到了你快樂地成為我的妻子。而且我們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兒,叫做艾露*銀月。我認為今天就是我們的命運交錯在一起的時候,接受我的愛吧。」
克洛娜的激烈的心跳聲就連在門外的暮威都可以聽到。她作為精靈女王總是一個人呆在自然神殿中,就算可以和任何生命說話,可卻只是單方向的傳遞命令。她一直過得非常空虛而孤獨,缺少交流的對象。更沒有哪個精靈男子敢輕易來向這位心目中神聖的女王求愛。第一次見面時,暮威的不羈性格雖然稍微打擊了自己,但這個銀月家族的男人確實有吸引自己的地方。比如他的直接。
「我,我……我得考慮考慮。」克洛娜只能這麼回答。
「對不起。我的時間也不多了,需要馬上得到答案。有個人要搶奪我的身體,代替我成為預言者。那將成為未來的一部分。」暮威把從科倫那聽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克洛娜立刻急了。「你既然知道要生,難道就不能阻止嗎?」
「不能。而且也沒人會去阻止,甚至連神都會認為那是對的。不信你可以問問自然女神。」暮威把自然女神都抬了出來。
克洛娜從自然女神那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當時傻在那裡。「我們要多久才能再見面?」
「一千年後。我一定會帶著艾露去找你的……」暮威的聲音低了下來,顯然也是很不甘心。
「為什麼要我等那麼久?難道這真的是命運嗎?我不相信!」克洛娜在裡面突然用力一扳門把手,隧不及防的暮威沒有阻止得了門被打開。美人帶著浴室內熱氣走了出來。
暮威的眼神沒有躲避,而是直視著克洛娜的雙眼。「這就是你的選擇嗎?還真是符合我們兩個性格。第一次是一拍兩散,第二次是一拍即合。」
紅著臉蛋的克洛娜緩緩走近了暮威,她身上的淡淡幽香直接刺激著暮威的理智。這個女孩實在太美了。(嚥了口唾沫)
克洛娜輕輕地把手按在暮威的胸口上。「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顯然這是領域力量,要測慌。
暮威坦然地笑著回答了她。「當然。你是我唯一愛上的女孩,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
這句話並非謊言,因此徹底把真正的謊言掩蓋了過去。接下來已經不是談論預言者不預言者的時候了。
克洛娜何止是滿意暮威的回答,她激動得哭了出來。一個真正愛自己的男人出現在了面前,卻又要讓自己去等上一千年。終於她把自己的頭埋在了暮威的胸口,抽泣著。
蒂芙最後還沒忘記諷刺暮威。她把聲音直接送進暮威的耳朵,防止克洛娜聽到哪怕一點兒。「你這個油嘴滑舌的傢伙居然真的成功了。不過我真是為你們兩個相隔的千年感覺到遺憾。一千年後再見吧,死暮威。」
克洛娜感覺到屋子內多了一陣風,趕緊把還帶著水珠的身子往暮威懷裡縮了縮。「怎麼會有風?」
暮威把這個可愛的女孩緊緊摟住。「風也是需要歸宿的,所以她去找自己的歸宿了。」
「那麼你是我的歸宿嗎?」克洛娜露出了小女孩的性格,不再是女王。
暮威微微一笑。「如果你想我是的話,我就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