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怨恨雙匕
胡斐完成任務回來,早已經過了兩個時辰的約定。默默地卸完礦石,小恩歎了一口氣,道:「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
「是呀,我已經超過了任務時限,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等著老大突然之間大發慈悲,做我的導師嗎!」胡斐抬起頭來,並沒有對歸途中所發生的種種事情提上一嘴,他認為解釋是多餘的。「老大,即然我沒做到你的要求,那麼就沒資格再請你當我的導師了。秋月堂我也不會回去了,就這麼告辭吧,但願有朝一日你我再次重逢之時我會讓你另眼相看」。胡斐說完之後扭身要走,小恩接下來的話卻讓胡斐楞在那裡。
小恩道:「年輕人,真沒有耐性,我是說,你還站在那裡幹嘛,還不快來拜見老大。」
胡斐楞在了那裡,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明明沒有完成小恩的任務,他為什麼仍願意當自己的導師呢。「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
小恩知道胡斐想要問些什麼,便打斷了他的話,「你以為老大會什麼都不知道嗎,當老大是吃乾飯的呀,路上的一切我都知道了,這就是我收下你的原因。」小恩為自己收了一個品性好的兄弟而感到稍稍的欣慰,語氣之中也變得微微開懷了。
胡斐對老大更是欽佩不已,明明沒有武功了,卻能觀察到自己的一切而不被自己所覺,他真為有這樣一個高絕的老大而感到驕傲,不過現在嘛……「老大,……」胡斐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有把嘴裡的話說完。
事先沒有半點徵兆,小恩縱是聰明絕頂,也不能一下猜透胡斐的意思,「還有什麼事情嗎……」
胡斐還真是不好意思,但必竟這件事兒必須得解決,否則的話……「老大,能不能先為我安排一間房間,有了房間我才可以下線。我現在困得都快睡著了,而且我還想……,我快弊不住了……」
人有三急,胡斐又不是小恩這樣的天生異稟,當然需要解決煩雜瑣事了。小恩開心的笑了,「臭小子,我的房間給你了,就是那間,快去吧,要不一會又撈不到睡覺了,我可不喜歡男人自己洗衣服。」小恩的話依然那麼含蓄,不過卻沒有憂愁,隨著與這些開心的人接觸,小恩自己想在沉悶下去都會變得很難。
胡斐連蹦帶竄的跑到屋中,匆匆掛上自修,托管下線了。
張鐵匠放下了手中的打鐵錘,笑著對小恩說:「那毛小子就是你的兄弟,看來並不像你所說的很有心計喲。」
小恩笑呵呵的將礦石整理好,回頭對張鐵匠說:「大叔,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喲。更何況,我只是說他有心計,又沒說他老謀深算,成熟穩重喲」
張鐵匠從懷中拿出一小粒小恩贈他的五金丹,笑道:「別的我可不知道,反正這些天來第一次見到你笑了,這我就知足了,我去享受你的孝敬了,你自己打幾樣東西一會兒給我瞧瞧。」也不顧小恩的感受,一把將五金丹扔入嘴裡,就地盤膝打坐起來,他就這樣的入定了。
小恩搖了搖頭,笑罵:「老不羞的,光知道享受,也不教點東西先,我還什麼也不會呢,這讓我怎麼打。」只可惜張鐵匠聽不見嘍,他罵也是白罵。
「劍,用於近戰刺殺和劈砍的尖刃冷兵器,分為劍身和劍柄兩部分。劍身細長,兩側有刃,頂端興而成鋒。劍柄短,便於手握。」小恩從張鐵匠的臥房中翻到本兵器譜,裡面簡單的介紹了劍的特性。
就拿這個東西做試驗吧,小恩輕輕的從玄鐵堆裡「吸」過來無數個元素,將這些元素按著他們特有的排列順序重新凝聚著,按著他印象中劍的模型重新凝聚,一柄劍的雛形就這樣出來了。
嗯,握著有些不太舒服,從懷中取出一角蛟皮,將蛟皮分解了,再將劍柄包圍。這蛟皮太願意脫落,乾脆讓接觸玄鐵的部分的蛟皮元素融到玄鐵元素的空隙當中吧。這回掉不了了吧。
劍刃太厚,不夠鋒利,那就把兩側的玄鐵元素盡量的壓縮一些吧,越往刃處玄鐵元素被壓縮的越密集,不過也更薄了,到得最邊上的時侯,本來一個玄鐵元素的空間竟被壓近去十多個玄鐵元素。試試效果怎麼樣,邊上的試劍石倒了楣,輕輕的與劍刃一接觸便分成了兩半,原來煉器就是這麼簡單呀。
再煉一把試試,小恩就這樣試驗著,一會兒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把劍……
他煉的劍一把比一把鋒利,一把比一把堅韌,最後幾近達到意掃之間,玄鐵便成了劍。一點都沒有意思,太無聊了,小恩已經對煉劍索然無趣了,準備為自己打造了二把玄鐵匕首瞧瞧,他越是認真,越是反覆加工,就越覺得這匕首總達不到自己理想中的效果。這種理想效果到底是一種什麼樣子呢,小恩也沒有明確的概念……
張鐵匠運功完畢,想看看小恩對打鐵爐熟悉的怎麼樣了。他對小恩的最高期望也就限於在幾個時辰之內能把打鐵爐完全熟悉,這並不是說他對小恩的期望不高,而是期望太高了,天下間能有幾個人做到幾個時辰內完全熟悉打鐵爐的使用方法。只可惜小恩不是個聽話的孩子,他連打鐵爐碰也沒碰一下,因為他根本就不需要去碰打鐵爐。
老村的房子本就很破舊,透過窗紙射入房中的光線顯得有些昏暗。張鐵匠睜開眼睛第一件事,便覺得屋裡頭亮了許多,「是不是自己剛從黑暗之中醒轉過來,眼睛還沒有適應屋內的光線呢?」地上幾十點幽光交相折射著,那本來昏暗的光線幾十次折射之後竟產生了明亮的效果。那閃閃的幽光到底是什麼呢……
劍,當然是玄鐵劍了,這地上滿是的,放著幽光的東西,當然是小恩練出來的玄鐵劍了。小恩能練出劍來,已經頗讓張鐵匠吃了一驚,現在滿地都是劍,張鐵匠驚訝得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伸手隨意吸過一把,放在手中仔細鑒賞,他頓時有種想拿劍往脖子上抹的衝動:「質地純正的上好玄鐵,超密度的鍛造方式。就是自己鍛了這麼多年的劍,在狀態極佳的情況下使出全身的解數去煉,也不過就是這種效果吧!更況且我幾年來也不一定煉出這樣的一把來。」
從劍的數目上來看,再算算自己入定的時間,不難推測出這只是小恩的隨心之作,難道柄柄都有這樣精堪」張鐵匠有點不敢承認現實,雙手連連虛空而抓,劍一柄柄的打他手中而過。在這些劍的品質之中,剛剛那把「絕世好劍」已經落了下乘,只是最普通的一把。有些劍已欲突破極品,達到仙器的水平了。「小恩~」張鐵匠顫抖的聲音顯得他很激動,驚動了正沉迷於把玩匕首的小恩。
小恩把玩著匕首,頭也沒回的道:「你醒了,大叔」。將心從那「不完美」的匕首上收起來,猛一回頭,張鐵匠手中正握著兩柄他煉的寶劍,小恩疑惑的問:「大叔,是劍有什麼問題嗎?」小恩對自己煉的劍還是有一些信心的,最其碼這劍比他用過的所有劍都好。張鐵匠的激動應該是劍的品質和數量引發的,小恩心裡最清楚了,他這樣問只是想獲得一下別人的認可。
張鐵匠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的口氣保持平和,認真的對小恩說:「劍的品質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我就不想多做評價了。」小恩見自己的「詭計」被張鐵匠輕意的識破了,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知道是不是醜角兒的鬼臉更具一些喜劇效果呢,張鐵匠竟然爽朗的笑了。他的笑是為小恩而笑,是為小恩終於突破心境上的陰霖而笑。「既然知道做鬼臉了,肯定是忘記了心中煩惱,最其碼是臨時忘掉了。」
笑過之後,張鐵匠又恢復了嚴肅,就好像不這樣他話不會被別人重視一樣。「小恩,你當我的面再煉一把劍,我看有沒有什麼能夠指點你的……。」
小恩明顯的是在耍寶,吸過來一大塊玄鐵礦,聚在半空之中,便什麼也不再做了。張鐵匠卻知道小恩並非真的什麼也沒做,因為他明顯的感覺的到,那塊玄鐵礦上正有東西在快速的脫落,玄鐵的純度以飛快的速度變得高起來了,甚至比自己用任何提煉方法提出來的都純。空中的玄鐵形狀開始發生變化了,逐漸的凝聚成的劍的形狀。小恩為了讓張鐵匠能夠看清煉劍的整個過程,刻意把速度放慢了幾十倍。
玄鐵劍就在空中成形,張鐵匠凝視著劍的成形過程仔細觀察,直到劍柄處包上了蛟皮,完全功成。他看得有些癡了,竟旁若無人的自言自語起來:「原來祖師所說的意煉之術竟然是真的,小恩現在就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了。
「意煉?」小恩有些聽不明白,重複著張鐵匠的話,在腦中畫了一個問號。
他的聲音傳到張鐵匠的耳中,使他如夢初醒。「不錯,就是意煉,以氣煉劍,你已經達到了意煉的初步境界了。但是你的境界並不完美,意煉之器就當歸屬於仙器、神器之流,但你煉出來的劍只能稱得上是極品,知道缺些什麼嗎,那就是劍靈與附加屬性。」
附加屬性通常是由材質決定的,但是據祖師所推測,應該還有其它辦法可以做到,但他窮極一生沒有研究的出來,只在先者劍靈上有所造救。
武器發展到最後,本應該是有靈性的東西,最高極的甚至有了自己的心,放在劍身上就應該是劍心。材質的好壞只能決定劍的物理破壞能力,劍靈與劍心才是廉評定仙劍等級的主因。當然,材質通常限制到劍靈與劍心的發展,沒有本質的突破,爛材質永遠煉不出頂級劍,這該是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
劍靈與劍心到底是什麼,我也沒有達到那個層次,還是不能傳授給你的,就要靠你自己來領悟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別的煉器師的通常做法,那就是以血為媒,用心培養……你不妨試試看。
「以血為媒,用心培養」小恩又重複了一遍張鐵匠的八字真言,在腦中不斷的思索著,忽然心有所悟。把手中那兩把「不成材」的匕首往地下一射,便飛塊的調來了大量的玄冰離火晶。
小恩用意識將玄冰離火晶提純後,並沒有急著直接凝聚成器。而是用心放出了天底下最純的火焰來鍛燒著它。純青色的火焰燃燒著,似要吞噬屋中的一切,就連距離很遠的張鐵匠都覺得屋內的溫度此時高得驚人,運足了服食五金丹後已經幾次突破的內力,才稍稍覺得有些舒服。
空中被均勻炙燒著的玄冰離火晶開始發生了變化,不僅僅是由固態變成液態,甚至達到氣態。本質上也在隨之變化,已經不在是玄冰離火晶了,變成一種質地更完美的物品,小恩把那稱做為晶鋼。晶鋼現在還不能用,因為他還沒有定形,不過這難不倒小恩,他不旦有最純的火,還有最純的冰。
什麼叫做最純的冰,沒有人知道。只看見小恩凝聚成的冰,雖然堅厚無比,卻透明的驚人。如果不是從冰的邊緣可以通過景物的折射角度不同發現這塊冰的存在,那麼恁誰都不知道,原來這屋裡還有塊冰。冰的寒氣很重,但卻並不外放,全部斂在冰塊之內。只有當燃著青火的晶液與明冰接觸時,快速的固化下來才讓人感知的到,原來這冰的溫度竟足以熄掉青火。
青火被熄了嗎,沒有,只是被明冰寒氣均勻的壓散於晶鋼之內,必竟那塊明冰太龐大了。明冰寒氣卻不準備就此善罷甘休,還在迅速的湛入晶鋼與青火爭奪著晶剛狹小的間隙。在晶鋼之內這個擁擠的地方,明冰寒氣的數量優勢明顯發揮不出來了,二個不同的勢力最後打了個勢勻力敵,終於各平地均勻散佈在晶鋼內部。
小恩的神識當然能察覺得到這種微妙的變化,又讓第三方勢力疾風,加了進來。有了上頭的直接「命令」,冰寒與火熱不敢在起異議,每方各讓出了三分之一的地盤……
涵有三種屬性的晶鋼問世了,這該是世上最好的材質了吧!小恩收去了多餘的元素……他的意煉之術本身就已經無可挑剔了,二柄薄如紗翼的匕首快速出現了。到是因為匕體太薄,握在手裡有些不太得勁兒,害得小恩又在蛟皮與晶鋼之間又墊上一層玄鐵。好鋼用在刀刃上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不會因為原料多就產生鋪張浪費思想。
他用煉好的匕首劃向了自己的中指,刀刃過後,手指連一點點疼的感覺都沒有產生,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過了「許久」,指上才開始冒出了鮮血。將含有強烈怨念的熱血分別滴入兩隻匕首,那血竟被翼刃吸了進去,血絲滲入匕身,竟像在血脈之中一樣不停的流轉,幾近透明的匕身因這血而由透明變得深紅……
望著仙器初成,小恩陷入了沉思,過去的一幕一幕流轉心頭,他的愛,他的怨,他的情,他的恨……,點點滴滴就如這匕中的血絲……,他的神念傳入了匕首,血絲不在流動了,在匕根處逐漸凝成了字樣,一柄上赫然是怨,別一柄上則就是恨了,難道他的愛情遠不及他的怨恨來得更深嗎?
發現異常的張鐵匠輕輕撫了撫小恩的頭,小恩緊握雙匕的手有些放鬆了,不再那麼艱定,世上也許只有真切的關懷此時才能稍稍慰平小恩創痕纍纍的心靈吧……。「啊,大叔,我又失態了,真的不好意思,請你看看這兩把匕首怎麼樣?」他恭敬的倒持匕首將握柄送到張鐵匠的手中。
握著兩把匕首,張鐵匠揮舞了幾下,但見空中七彩耀目,水火交流。他又將內力傾入了匕首,只感覺炙熱焚心,卻不知乃是自己內力屬性所激發,還來不及仔細察看,兩柄匕首竟脫手而出在空中自動的盤旋飛舞,交相輝映。張鐵匠奇了,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錯以為自己一時力大,將匕首激飛而出。意動之間,他的雙掌內力突吐,想將空中的飛匕收回手心……
兩道內力縛向了空中快速飛逸的匕首,那匕首卻像是有了靈性,不欲被他所握,而自動地掙出了內力的束縛。轉而竟越舞越快了,空中的物體根本看不出還是兩把匕首了,就像是兩道流光在互相追逐著。這又哪裡是兩團流光,分明是一團亮雲。那光流越來越亮了,竟自發出刺眼的白光,突地又炸裂成兩道光痕,似流星一般地襲往小恩。
張大叔叫了一聲危險,將未收的內力捲向小恩,一股柔力將他帶出了十多步遠。襲向小恩的流星團突地轉向,劃了一個圓美的光弧後再一次射向小恩。小恩受到那一卷,也已經知道情形危機了,疾風術急運,向房外直衝奔去。流光在後面緊追不捨,再後面是拔腳緊跟的張鐵匠。
前方就是無名新村,小恩不欲給無辜之人帶來危險,飄浮術急托他的身形飛上九宵,但沒料到飛匕竟會突然間加速,比小恩不知快上了多少倍。他的身形剛浮起了不到一米,兩道流星已經穩穩的擊中他的右胸口,隱入體內不見了。小恩暗想,「但願能量化的心臟,不會被這匕光劃破吧」。身後攆來的張鐵匠見此情景,更嚇得是魂飛魄散,以為小恩必死無疑,在哪裡頓足撫首,自責不矣。
說來也是奇了,小恩感覺射入體內的並不是兩柄匕首,而是兩道能量,並且這能量沒有被魔訶與龍涎所排斥,直透入心臟之中,在龍涎魔訶能量化的心臟裡歸復平靜了,沒有引起一絲不適。匕首哪裡去了,小恩正自驚奇,卻覺雙手之間又多了兩柄寒光四射之物,似匕非匕,虛虛實實。沉念凝神,那兩股能量才又現出原貌,正是寒光四射的怨恨雙匕了。
張大叔也發現了這個變化,急沖沖的跑過來,確定小恩的胸口一點傷痕也沒有,這才安下心來。一股氣鬆下來之後,竟然混身乏力,手腳癱軟,許是緊張的有些過頭了吧,小恩一邊扶他回打鐵鋪,一面追問,「大叔,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我竟覺得這怨恨雙匕消失體內之後才又出現於我的雙手之間,難不成是錯覺。」
張鐵匠微瞇著雙眼,道:「這絕對不是錯覺,我也是眼睜睜的看著雙匕射入你的心臟,該不是劍被你能量化了吧。」能量化小恩是懂得的,扶張鐵匠坐下之後,試著給了雙匕一個「收」的意念,竟然真的不見了。小恩感覺兩道能量沿手臂被收回到心底的能量海裡面了。收收放放,百試不怠,這雙匕竟然真的被能量化了。
張鐵匠稀噓不已,暗想:「原來那雙匕竟已經認主,我稍稍傾注內力之下,便已經察覺不對,沿著小恩的氣息追了回去。此等靈物,不旦有了靈,更有了心。小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才,居然能達到稍點即透,看來早晚非池中之物……」
有了提煉之雙匕首的經驗,小恩已經略知怎樣讓物體有靈性了,把屋內全部的玄冰離火晶提煉成晶鋼,附加上三種屬性。鍛成了十五把一模一樣的長劍,隨手揀出其中的一把,滴血凝神,終成就了以後陪伴他一生(在人生這個遊戲之中)的武器——恩仇劍。剩下的劍他並沒有貫靈,準備交給秋月小隊自己有能力時來完成。劍身終究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就看用劍之人的造化了。
奇怪的是,連番的運作之下,小恩竟沒有感覺到精神力匱乏的感覺,難道是那顆能量之心的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