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張天涯故意賣給了蚩律一個破綻,結果他成功的制肉搏的局面,發揮自己在招數上的優勢,穩穩佔據上風。而蚩律現在則有有樣學樣,或者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學著張天涯的方法,賣給張天涯一個破綻,他所求的,是一記毫無花俏的全力硬撼!
見張天涯果然中計,早已醞釀多時的一拳頭,轟向青天神劍的劍脊!
「鏘!」劍影散,人分!
張天涯眉頭緊鎖,再看他手中的青天神劍正在不停的顫抖著。劍可以纏鬥嗎?自然不能,那就是說,他握劍的手在抖。不要說是劍神,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劍客,握劍的手發抖,那就離敗亡不遠了。剛才蚩律的一擊,將張天涯右手全部經脈震得寸寸斷裂!
但失去自己最大優勢的張天涯,表情上除了一些痛苦之外,並沒有任何恐慌或者不安。因為他的對手,同樣也不好受,或者說,情況要比他更遭到!對於自己剛剛有過的計策,怎麼可能絲毫麼有防備?
再看蚩律,右臂無力的下垂著,左手握著自己的右肩,鮮血不斷從手指縫中流出。再看他手握的位置,剛好是右肩偏裡,靠近脖子的位置。剛剛張天涯的一劍,竟然貫穿了他的琵琶骨!
驚異的看著張天涯,蚩律欽佩的說道:「劍神的劍法果然稱得上一個神字!在剛才那樣極度不利的情況下,還能廢掉我地一條手臂。某家是在佩服!如果方便的話,某家到是很想知道。剛才那招叫什麼名字。好快地一劍!」最後一句,想是在稱讚張天涯,又好像是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張天涯心道當然厲害,本劍神就是靠這一招度的神劫!不過表面上,卻保持著謙遜的態度道:「好說,剛才那一劍。名為劍度三秋。如今我們已經扯平了,再繼續打下去,恐怕不論對你,還是對我,都沒有好處。雷親王還是執意向留住我嗎?」
「今天必須把你留下!」蚩律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以現在的身體狀態,尚能傷我一臂,如果是全勝時期的你,我實在沒有把握可以勝你。所以,今天就算要留下一些硬傷,也必須要留下你。更何況。我拳上地功夫在雙手,現在右手雖然已費。但左手仍具戰鬥力,可以發揮之前一半的實力。而你的劍,又能發揮多少呢?」
「四分之三!」張天涯自豪的說著,手中的青天神劍突然縮回道體內,跟著又從他的左手冒了出來。微微一笑,對蚩律道:「我用劍。也未必就一定要靠右手,左手也可以發揮出至少四分之三的威力來。你若不信,我們可以試試。」為了集中精神,他同時也將乾坤八劍收了回來。
蚩律冷冷一笑道:「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犯上第二次!」
張天涯隨手將青天神劍挽出一個劍花,針鋒相對的說道:「我的自創劍意,共分十劍。而我剛才所用出地,也不過是其中的三劍而已。按照你每三劍犯一個不同地錯誤的比例算,今天留下的,還不一定是誰呢!接下來的第四劍。十面埋伏!」說話間青天神劍再次幻化出萬千劍影,逕直朝蚩律撞去。這劍影雖然看起來華麗。但在蚩律這樣的高手眼力,簡直就是破綻百出!
如果這一招換作他人使出,蚩律肯定一拳將他腦袋轟碎。可是同樣的招數出自張天涯地手裡,他確絲毫不敢大意了,特別是張天涯還道出了這一劍的名字叫做十面埋伏,其中沒有危險才怪!
蚩律暗自將力道凝集於左手拳上,卻遲遲沒有打出。眼看張天涯的劍影馬上就要將他再次捲入其中的時候,才大吼一聲,一拳轟在了破綻百出的劍影中,完全沒有破綻的一點上。所謂陷阱,自然都要配合香餌才行,而這無利可圖的一點,相對來講,才是最安全的。
「彭!」隨著一拳轟入,劍影立散。好在張天涯的多數劍勢都偏向於這一點,才沒有才這次交手中吃虧。青天神劍被蚩律的拳震開後,張天涯並沒有馬上抽身後退,反迎了上去一腳踢向蚩律下陰。這一腿出地又快又出乎蚩律的意料,真可謂是陰狠之極,斷子絕孫地一腳。正是提撩腿——陰魂絕代!
蚩律見狀大驚,忙一提右腿,小腿一橫,擺出了一個金雞獨立式,才險險的躲過了張天涯這斷子絕孫的一腳。
要說張天涯的腿法其實也很不錯,而且隨著修為的進步,威力也在與日俱增,不過因為他在劍法上的造詣太高了,才沒有人去留意他還是一個腿法高手。
一腿被攔下後,張天涯馬上轉身,左腿跟著踢出,速度之快,竟將前方的空氣擊碎,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後,結結實實的印在了蚩律的胸口上。
蚩律以前只知道張天涯的劍法高明,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腿也這般厲害!等他意識到危險的時候,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把心一橫,將牙一咬,運全身神力於胸口處,硬挨了張天涯全力的這一腳。
「彭!」蚩律的耳中就聽到自己的胸口處傳來一串骨骼斷裂的輕響,跟著就是氣血上湧,喉嚨一甜。「噗……」的噴出一大片血霧,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朝山下跌去。
張天涯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其實剛才那腳,他也因為內力不濟,反被蚩律震成內傷。運氣平復了一下翻騰的氣血後,才提劍朝蚩律跌落的方向追去。本來的必輸之局,卻被張天涯打出現在這樣的成績來,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既然蚩律設下這個局,要除掉自己。現在張天涯反佔據了優勢,自然不能放棄這個反將蚩律除掉的好機會。你不仁在先,我張天涯也就不義一次了!
話說。他們兩個只見,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言。
但就在張天涯沖道山腰處地時候,卻驚訝的看到剛剛重傷跌落山底地蚩律,竟然又一次氣勢洶洶的朝自己撲了過來。左手拳頭握得緊緊,陣陣電弧在手臂外圍跳動,發出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響。
見張天涯衝來。二話不說,一個一道拳勁,便朝著張天涯的面門轟出。
張天涯忙抖動青天神劍,一連射出十七道劍氣,才將對方的拳勁抵。眼見對方的實體拳頭已經近在眼前,忙將青天神劍搭在對方地拳上,隨之一帶,畫出一個圈弧來。後者突然感覺道自己的拳頭,竟然不受控制的被張天涯看似沒有什麼力道的一劍代開了。連將這一拳了力道收回都無法辦到,當真怪哉。
其實這一劍中。張天涯是參考太極劍的劍理,使用的是四兩撥千斤的力道。而這種後世的武學理論。蚩律自然不懂,因此吃了一個小虧。
還是還沒等張天涯高興,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到讓人窒息的拳勁,已經轟向了自己胸口。而發出這樣拳勁的,正是蚩律那本已經被暫時性廢掉地右手拳!情急之下,想躲閃還哪裡來得及?忙將體內劍氣沖胸口射出數道轉轉。組成一個劍輪,來硬抗蚩律這必殺的一拳。
張天涯地功力耗損巨大,能做到現在這樣的戰果,全是依靠精妙的劍招才做到的。現在被動挨打,神力不濟的弊端立刻顯露無遺。
「彭!」在蚩律強大的拳勁下,張天涯劍氣組成地劍輪,頓時被擊得粉碎。拳上餘力仍在,正轟在張天涯的胸口膻中穴上。而這時張天涯才發現,蚩律右手臂,剛剛被自己一劍貫穿的琵琶骨位置。竟然完好如初!
不但如此,連外面的衣服都沒有一點破損。甚至連半點血跡都沒有留下,就好像從來都不曾受過傷一樣。
跟著張天涯就感到一股強烈的麻痺感遍佈全身,身體好像出膛的子彈,朝後面徑直飛了出去。撞在身後小山上後,讓然餘力不減的在山上撞出了一個深深的人形窟窿。直道從小山的另一頭飛出,馬上要進入外圍流光電刃的活動範圍時,才勉強停穩了身形。
這時張天涯只感覺到兩眼一陣陣地發花,看著向自己追擊過來的蚩律,竟然出現了重影。這樣地視覺感受,張天涯還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呢!眼看蚩律已經來到近前,才勉強開口說道:「你不……哇!」話說道一半,一口鮮血壓制不住下噴了出來,染紅了大片衣襟。
「你說得沒錯……」隨著一個聲音由遠至近,另一個蚩律也從小山的方向飛到了張天涯面前。這個蚩律身上衣衫不整,右肩琵琶骨上的傷痕仍在,但張天涯現在看兩個的身影都有些模模糊糊的,自然無法注意到這點。
來人停下身形後,繼續說道:「如你所說,他不是蚩律,我才是!」微微一頓,介紹道:「他叫做蚩耶,是我的孿生哥哥。不過我哥哥平生只喜歡練功,而且還是一個人靜修,極少與外界接觸,才會不為外人所知。其實論起真本事,我還要比我哥哥遜色很多呢。」
現在張天涯的身體可以說遭得不能再遭了,甚至連元神都處於將要散的狀態。身體雖然還保持漂浮在空中,卻好像醉漢一樣左搖右晃,索性還保持著靈台一點清明,靠意志力堅持著,否則非一頭栽下去,被對方捉一個活的不可。
聽完蚩律的介紹,張天涯苦苦一笑著,搖了搖頭道:「原來如此……為了我……雷親王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不過不管如何……我還是決定……搏上一…完不等兩人反應,已經施放神力施展瞬移之術,消失在兩人面前。
這符禺山雖然被蚩律的禁制罩得如鐵桶一般,但也並不是就無法實用瞬移的。只不過要在這樣的大陣中實用順移,所冒的風險極大,一個不好就是形神俱滅的下場。可現在擺在張天涯眼前的,本就是一個必死之局,只有使用瞬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兩人一見張天涯居然實用瞬移逃走,蚩耶急得一拍自己大腿,歎道:「真實的……眼看就要將他殺了,居然在這個時候大意,被他跑了!」
一邊的蚩律見蚩耶著急的樣子,開口勸道:「大哥不要著急,我之前不讓你出來,不就是怕他放棄抵抗,直接逃跑嗎?現在他傷成這個樣子還實用瞬移,後果可想而知。這個大陣是由我一手佈置的,自然對陣內的一切都有所感應。我剛剛感覺到,他在實用瞬移,穿過外層雷流的時候,被一道電刃穿心而過。哼!他死定了!」
蚩耶這才微微點頭道:「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如果對上全勝時期的他,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這麼高明的劍法,唉,可惜!可惜!可惜!」說完三個可惜後,便閉口不再說話了。
……
張天涯實用瞬移之術,再次出現在雲洞關的帥廳內。一出現,便無力的栽倒在地。左手捂著心口,剛剛被電刃貫穿的傷害,已經被他強行壓制住了。當然,由於這本是致命傷,即使張天涯如何厲害,也只能壓製片刻而已。而擋壓制不住時,所爆發後的結果,就只能是死!
神農大軍的一眾核心成員,還在這裡老實的等待張天涯的消息。見他久久沒有回來,一個個臉上,不免都掛起了憂慮之色。正在這時,一道能量撥動過後,眾人卻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張天涯,軟倒在地上。
「大帥!」七夜第一個衝上起來,將張天涯扶起,緊張的說道:「大帥!你這時怎麼了大帥……,快傳軍醫!快傳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