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要撮合睚眥和王妙月的想法,張天涯很贊成。死還要讓王妙月給莫向清守一輩子寡不成?
兩人就此事又談了一會,才一同除了客廳。卻發現早有報事的軍兵守在門外,見兩人一出來,馬上跪倒行禮道:「屬下見過大帥,見過七夜將軍。探子剛剛報告,前面幾座城內的軍事佈置,和大風所奉的圖紙完全相同。除了其中幾個原本沒有的,現在正在全力探查中。」
張天涯聽後微微點頭,對七夜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擬定一個進攻方案來吧。計劃做好之後,拿來我看。以後任何大小戰役的戰略部署,都由我們兩個商議決定。」心裡卻狐疑不定:「難道蚩律,真的是白癡不成?」
七夜和報事的軍兵告辭離開後,張天涯心神一動,淡然一笑道:「你回來了,前敵的情況怎麼樣了,都探查清楚了嗎?」
白虎矯健的身影從院內黑暗之處走了出來,一邊走,對張天涯傳音說道:「對方前面一十六座城中的軍力部署,除了其中三個原本欠缺的之外,其餘均與大風所給的佈置圖完全一樣。這是那三座城的軍力部署圖,我畫得不好,但想來大哥你也應該可以看明白。嘿嘿……想必蚩律做夢也想不到,你會派一個神級頂峰的聖獸,去探查他們的軍力部署吧。」
張天涯回以微笑道:「準確的說,是他想不到一個神級頂峰地聖獸。肯幫我這個忙。」說完結過圖紙看了看,滿意的點頭道:「雖然畫得不夠專業。倒也能看得明白。有了這個,我就可以從容地佈置一個突襲計劃,採取閃擊,一口氣將這些城關全部拿下!看來今天又要熬夜了,唉……」說著,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白虎見狀。知道他是因為替天傷洗魂消耗過劇,之後有一直沒有時間好好恢復一下,心中不忍,開口勸道:「大哥,你也別太拚命了。我看不如就讓大軍在這裡休息十天半月,等你的消耗恢復了之後,再進攻不遲。」
張天涯知道白虎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但還是微微搖頭道:「所謂兵貴神速,戰機不容錯過,稍有怠慢。就可能吧眼看到手的勝利變成僵局。不過你這幾天必須給我好好休息,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態。到打戰蚩律地時候,你才是主力!」
白虎一聽張天涯說這話,馬上拍著胸脯打保票道:「大哥放心,蚩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張天涯會心一笑道:「早點回去休息吧。哦,對了,幫我跑一趟。把七夜叫來。」
神農大軍在濩水整備了兩天時間,便繼續出發。因為有了敵軍準確的軍事部署資料,一路上自然是所向睥睨,在張天涯和七夜兩個人經過兩天時間的精密部署下,輕鬆的拿下了對方一十六座關城,期間凱歌連續報,炎帝那邊欣喜萬分自是不用多說。
一路上逢關必取,遇敵必須殲。非是一日,這一天神農大軍終於拿下了計劃中的最後一座關城,符禺山前的雲洞關。翻過這座大山,就是九黎國蚩律的主力部隊所在的雲溪關。這兩座關城只有一山之隔。而隔開兩山的符禺山,是一道自然天險。
整個山上佈滿了一層濃濃的雲霧,終年不散,而且在雲霧四散下,東西兩座關城也被雲霧覆蓋上空,長年見不到陽光。因此當地九黎居民,又給符禺山起了另外一個名字,叫做連雲遮天山。而雲洞、雲溪兩座關城地名字,則是取了「雲東」和「雲西」的諧音。
一路下來,神農大軍每拿下一座關城,都要給大風記下大功一件。除了其中三座關城沒有病例佈置圖外,現在功勞簿上,大風地戰功加起來足足有二十一件之多,而且每一件都是大功。憑著這麼諸多的功績,大風也算完全進入了神農大軍的核心成員之內。
之前雖然他也被邀請參加決策討論,但真正做出決斷的時候,卻並不會與他商量。從現在開始,張天涯也終於對他不加避諱了。
拿下雲洞關後,張天涯下令全軍輪班休息,爭取在一兩天內,將多日連戰不斷的疲勞掃空,在與蚩律做最後的決戰。同時他還將所有地核心成員叫道一起,開了一個臨時的戰略總結會。先是將一路打過了的各種事情做了一下總結,這個對表現突出的成員,又做出了一番嘉獎,跟著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們絕對不能因此而自滿。其實我們之所以一路上打來這麼順利,全是因為有大風提供的情報。但是現在,所有被我們掌握情況的城市都已經被我拿下了,接下來的仗,才是最關鍵的。」
見眾人聽得很認真,張天涯又繼續說道:「前面符禺山的情況,我們並不瞭解,對於山那邊蚩律大軍的實力更是一無所知。大風,你在九黎呆地時間比較多,不知道這座符禺山,上的情況,你是否瞭解。」
大風聞言淡淡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早已準備好地圖紙來,雙手捧著送到張天涯面前,待到張天涯接過圖紙後,才開口說道:「我對於蚩律大軍的不知雖然一無所知,但山卻是死物,變不了的。這是我昨夜憑記憶畫的山圖,想來縱有所遺漏,與真實情況也不會相差太大。大帥請過目。」
張天涯點了點頭,開大圖紙一開,眉頭不禁就是一皺,跟著又露出一絲喜色。開口說道:「這座山,還真是極盡崎嶇只能,不好走呢!而且山體很長,繞路更不實際。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對方向過來也不容易,我們現在可以先安心的休息一下了。等戰士們吧體力恢復過來,再於蚩律決戰。也多一份勝算。」
這時大廳後面的一個側門,門簾突然被人挑開。一直很少參與這種商量軍事地會議的白虎。信步走了進來,一進屋,就對
說道:「大哥。我們來地時候,我發現前面山上隱動,想仔細去看,才發現山上的情況已經被高手用神力封鎖了。我怕打草驚蛇。就沒有強行突破進去。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們繼續談吧,我走了。」說完轉身有從來時的門離開了,顯然是很不喜歡這種場合。
張天涯聽後默然點頭,白虎報告的事情,他也發現了,山上所佈的禁制,連天眼都無法看透!想必這一定是蚩律地手筆了,看來山上定有問題。
這時七夜站起身來,對張天涯抱拳行禮道:「大帥。七夜請令去探查一下符禺山上的情況。」
張天涯忙搖頭道:「不行!山上的禁制是神級高手做布,非是你可以應付的。還是由我親自去吧。」說完自言自語道:「蚩律到底在搞什麼?擺下這麼一座大陣。難道就算準了我不會放棄繼續進攻嗎?又或者這不是什麼大陣,而是他想利用禁制,將九黎軍偷偷調道山這邊,然後對我們施以偷襲?」
一聽這話,眾人不由得都緊張了起來。現在大軍連戰已經疲,絕對不是適合決戰的時候。
張天涯見眾人一時都沒了主意。歎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在這裡瞎猜一點用也沒有。你們恐怕要先辛苦辛苦,堅守好自己的崗位。既然蚩律弄出這樣一個迷幻陣來,就讓我去探他一探,不知道蚩律會給我預備什麼樣打大餐……」說完不等眾人發表一見,已經一個瞬移,從帥廳消失了。
再次出現時,張天涯已經來到了符禺山上,蚩律布下的大陣外。為了不打草驚蛇,張天涯並沒有用劍氣強行破開禁制。而是放出神識,仔細的觀察了禁制好半天。才收回神識,卻感覺頭腦又是一暈,忙揉了揉太陽穴,才稍有好轉。
瞭解了禁制的結構後,張天涯馬上從曳影留給他的,關於禁制地記憶中,找到了破解之法。右手輕輕向前一伸,放出自身的神力,在掌心形成一個特殊地符印,在用這個由神力所組成的符印,輕輕按在禁制上。
「嗡……」符印與禁製出現感應,發出一陣輕微的嗡嗡之響。大約過了十秒鐘左右的時間,從張天涯手按的地方開始,禁制被撐開了一個窟窿,這窟窿由小變大,最後撐道能支撐容納一個人通過的大小後,便停止不懂了。
「看來我這臨陣磨槍地符印,對付這個禁制,效果還不錯嘛。」自嘲了一句後,張天涯邁步進入禁制內,同時撤銷了符印上的神力,任剛才自己撐開的卻空自動癒合。還沒等他去打量禁制的事物,警兆突生!
張天涯連想都沒想,下意識的跨前一步閃開了自己剛才的位置。他這一下可以說閃得十分及時,但還是慢了半拍。感覺到後背一涼,回頭觀看,原來衣服被一道流光電刃,劃開了一個口子。風吹過皮膚,才感覺道一陣涼意。
這一下驚得張天涯除了一身冷汗,忙集中精神四下打量,卻發現像剛才那樣的流光電刃,在禁制內到處都是。而且還按著某種特殊的規律循環運動著,這倒和張天涯的劍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在這裡行動必須倍加小心,至於瞬移之術,想也不要去想了。
有了剛才的經驗,張天涯輕鬆地閃避著流光電刃的襲擊,並開始向中間那座山頭地方向移動。根據大風提供的圖上所示,這符禺山共有四個山頭,中間的一個最矮,但在山頂上有一所涼亭,站在涼亭哪裡,就可以側望三山,只縱觀整個符禺山的全貌。
因為有流光電刃的干擾,張天涯行進的速度並不快,速度上也就和他當初未穿越時,施展輕功的速度相仿。
大約飛了三分鐘左右,才進入中央山頭的範圍內。而他一進入這裡,卻驚訝的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個相對中空的部位,流光電刃只是在四周流動,卻從不進入中間山頭所覆蓋的範圍內。這個相對的安全空間,是一個方圓十里的半圓形。
沒有了流光電刃的干擾,張天涯一閃身,便來到了山頭頂上。這裡果然有一所涼亭,這個涼亭的造型很別緻。是一個四角涼亭,下面的四根柱子,值得一說的是,在涼亭的棚頂上,立著一根小旗桿式的的紅色鋼柱,高有丈二。鋼柱的頂上,是一個金色的圓球。
從遠處看,這個涼亭就好像是一把利劍插入山巔!涼亭的四根支柱為劍刃,瓦頂為護手,上面的鋼柱和金色的鋼球,自然就是劍柄。張天涯甚至懷疑,當初這個涼亭的設計者,也是一個愛劍之人,才特意這麼設計的。
一飄身,來到涼亭頂上,腳踩這金色的鋼球,張天涯開始私下打量起整個山上佈置。可是一看之下,整個符禺山上,除了自己一路上所看到的那些之外,並沒有一點特別之處。不禁有些感到費解,喃喃自語道:「這個禁制內的雷陣,除了可以製造出一個供高手決鬥用的空間外,似乎就是可以阻止我的大軍進入了。難道蚩律想和我在這裡進行決鬥不成?」
「哈哈……青天劍神果然明察秋毫!某家的心思,還真被你猜中了。」隨著一個從四面八方的流光電刃中傳來的聲音,數道電流突然沖天空落下,停在張天涯面前不遠的地方形成了一個碩大的電球,點球上發出耀眼的強光,讓人無法看清電球內部的結構。
片刻之後,電流逐漸散去,一個健壯的中年人的羅倫映入張天涯眼簾。
張天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正是當初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九黎雷親王,如今的九黎征東大元帥,可以說是張天涯的死冤家,活對頭——蚩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