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 卷五 第四百零七章 兇殺懾魂陣
    我倒是有一個不算光彩的應敵之策。」沉默許久的I於開口說道。

    後和睚眥同時眼睛一亮,異口同聲道:「將計安出!」

    七夜隨手將自己面前的茶碗蓋,從茶碗上拿了下來。對兩人說道:「其實先讓睚眥出戰鬥他一鬥,也是可以的。如果頂不住,我就下場與他合力一戰刑天,如果再不行的話,就三個一起上!」兩人這才知道,他為什麼說自己的注意不夠光彩了。

    兩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後還有些不放心道:「可是如果刑天太厲害,我們三個聯手都戰不倒他,又該怎麼辦?」

    七夜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茶碗蓋在手中晃了晃道:「比如這個是刑天。」說著又將茶碗蓋扣在桌子上,然後分別將三個人的茶碗挪到茶碗蓋的左右兩邊,另一個則放在比較遠的地方。繼續說道:「我和睚眥,負責將它牽制住,後兄不用下城,只要在後面弓箭支援就可以。如此一來,可以將我們三人的優勢做到最大的發揮。如果再不行……,就只能拼得性命不要,為大帥盡忠了。」話說道最後,不禁有一種悲壯的意味。

    其餘兩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默然點頭。

    第二天一早,刑天的大軍開到,在離城十里外安營紮寨。但刑天卻似乎並不急於一戰。一連在城外休息了三天,才率領一直部隊來到城下。但他這次來,還不是來討敵罵陣,城門官進帥府稟報地時候,說的是刑天在城下求見三位先鋒。

    三人見狀不禁大感疑惑,來到城上後,發現刑天竟是將部隊停在老遠,自己孤身來到城下。一把大斧子背在身後,看著露出來的部分,竟然不是他一貫所用的下品神器鬼哭戰斧。但身上卻依然是當初那套皮甲,並沒有更換。

    七夜見狀對身邊的睚眥和後說道:「看來刑天似乎真的有話要說,你們幫我壓陣,我先下去見他一見。」說完腳尖一點地面。從城牆上一躍而下,飛身形來到城下的刑天面前,抱拳拱手道:「三年不見,刑天兄別來無恙?」

    刑天哈哈一笑,對七夜道:「我自然是好的很呢。不過現在是兩軍陣前,並非你我聊天之所,如果想要敘舊,等過後不遲。」微微一頓,話鋒一轉道:「聽說前不久你們在天虞城外大破九嬰部隊,並將他們全殲在一線峽。我說得可對?」

    七夜點了點頭道:「一點不假!刑天兄難道是想殺了我等。為那九嬰報仇不成?」

    刑天不屑地搖頭道:「九嬰那傢伙生性殘暴,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如果不是因為同為九黎之臣,我早親手將他解決了。為他報仇?我可沒那閒工夫!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我在城外佈置下了一個大陣,想和你們打一個賭。如果你們破得了,我二話不說,馬上拔營撤退,回去與我家大帥蚩律回合。如果你們破不了的話,似乎也應該有些說法吧?」

    「這……」七夜聽了眉頭就是一皺,陣法,他自然也聽說過。凌飛的那攻無不克的五行大陣,他甚至得到了幾分真髓。但並沒聽說過蚩律也有什麼厲害的行軍陣法啊……。有心不答應,話將道這了。索性一咬牙,暗道你的陣法再厲害,還能強得過五行大陣不成?

    點了點頭,七夜對刑天道:「好!我答應破這個陣。如果如果我破不了這個陣,我願意讓出金鎖關。同時按兵不動,按照你地意思,等到你我兩家大帥到來,親自主持此戰!」

    「爽快!」刑天轉身向自己的軍營方向一指道:「七夜兄可敢同我前去觀陣!」

    「有何不敢?」聽到刑天近乎於挑釁的話語,七夜的火氣也不禁被激了起來,對刑天一抱拳道:「請刑天兄稍等片刻,我和兄弟們打個招呼就來。」說完轉身飛回了城樓,看了七夜和睚眥一眼道:「剛才刑天的話,你們可都聽到了?」

    兩人同時點頭,睚眥忍不住說道:「刑天要你前去觀陣恐怕有詐,要不我和你一同前往,有事也好有個照應。」雖然平時總是互相吵嘴,但真正到了關鍵時刻,睚眥還是很關心七夜安全的。他們兩個的感情,屬於越打越厚那種。

    後也上前一步道:「不可。還是由我和七夜將軍一同前往的好,萬一你們兩個都出了意外,我這個新來的先鋒,恐怕無法服眾!我和七夜兄一起前去,如果真的中了對方地道,睚眥你一定要死守金鎖關,等待大帥到來。」

    七夜微笑搖頭道:「後。你和刑天的接觸比我多,在你看來,他像是一個會耍陰謀詭計地人嗎?我只是去觀陣,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們幫我看好城關,安心地等我回來吧。」見兩人還想要說什麼,臉色突然轉冷道:「這是軍令!」

    兩人一看七夜主意已定,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再次飛下城樓,七夜隨刑天一起越過刑天帶來叫陣的五千軍兵,一路向西飛去。大約飛出十里之外,兩人來到了刑天的軍營處。從上空向下看去,只見軍營分成了四個六個方陣,每個方陣只見距離都不一樣,人數上也不盡相同。四周的五個方陣保護著中軍主帳,好像這軍營就是一個陣法一般,看起來很是怪異。

    「我這軍營,就是我之前所說的陣法,不知七夜兄可否敢破?」這時刑天突然如是說道。

    「軍營就是大陣?」七夜皺起了眉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再仔細觀看一下整個軍營的,從左到右,從前到後……反覆看了數遍,眉頭卻是越皺越深,心裡反起難來。

    刑天見七夜露出這個表情,得意的一笑到:「看七夜兄的樣子,莫非已經認出此陣來了?」

    「兇殺懾魂陣!」七夜一字一頓地說道。

    「沒錯!」刑天馬上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這正是兇殺懾魂大陣,沒想到七夜兄弟果真認得。」

    七夜神色恢復冰冷

    說道:「去年平西侯凌飛將軍,與你們的咒親蚩邪大蚩邪所擺出的就是此陣!當時連以擅長軍陣著稱的凌飛,都沒有看出此陣的玄虛,只能在關下布開五行大陣,以陣擠陣。最後因為九黎的糧草供應遠不如我神農,蚩邪不得不先行進攻,結果大敗而歸。事後平西侯還給我畫過此陣草圖。但當時因為我心有旁騖,事後也就忘記了,今天見到你的大陣,才終於想了起來。」

    刑天點頭道:「七夜兄說的絲毫無差,只不知我們先前的賭約,還是否作數?」

    七夜心道大不了我也擺出五行大陣來和你的陣法對擠,表情上卻還是自信滿滿的樣子道:「說出的話,豈可收回?當初聽到此陣大名的時候,我就心癢不已,今天有緣得見,又豈可錯過?只不知刑天兄給我多長時間來破此陣?」

    刑天知道七夜的話是在撐場面,索性也不點破,淡然說道:「一個月可夠?」

    「一個月自然是沒問題。」七夜心道刑天給的事件倒是挺寬裕,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這一個月的事件,想必你我兩家大帥的大軍,也足以抵達了吧?」

    刑天又是一笑,點頭說道:「沒錯!但就算兩家主帥都到了,想必他們也不會破壞我們之前的約定,破不了陣,相信天涯也會同意讓出金鎖關的。到那時候。你我再見,就不是這樣地比較陣法了,而是和別的將軍一樣,較量一下武技上的修為。豈不痛快!」

    七夜一抱拳:「既然如此,七夜告辭!」

    「不送!」

    回到金鎖關,睚眥和後都在焦急的等著七夜歸來,畢竟這次深入敵陣,實在太過危險了。見到七夜平安歸來。兩人臉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七夜見到他們後先是微微一笑,在兩人身邊落下後,開口說道:「回府再說。」

    回到帥府後,三人馬上進入房間秘談。七夜將觀陣的情況,以及自己對此陣法的瞭解,以及凌飛年前遇到此陣的情況。和對此陣的評價,簡略地對兩人介紹了一遍。眥馬上拍案而起道:「將軍!破個陣能又何難?請你給我三萬精兵,我這就去把他那個兇殺什麼陣殺個七零八落!他的陣法再凶,還凶得過我嗎!?」

    「呆著你的!」七夜沒好氣的登了睚眥一眼,嚴厲的說道:「兇殺懾魂大陣內,處處都充滿了兇殺之氣,士兵一旦進入其中,便會被陣中殺氣所懾,鬥志盡失。士兵失去鬥志是什麼戰鬥力,你們想想之前九嬰的部隊就知道了。在大陣裡。光一你個人凶,能有個屁用!?」

    眥聽了還不服氣。狠狠地與七夜對瞪了一會。一時間兩人的殺氣都已經將對方鎖定,一個說不好。就要動起手來。一邊的後剛想出言勸阻,卻見睚眥像洩氣的皮球一樣,有坐回了椅子上,嘴裡嘟囓道:「那你能又什麼好辦法?」心裡卻在埋怨張天涯偏心,教給七夜的東西,要比教給他的多。

    後見他們沒打起來,才鬆了一口氣,搖頭歎道:「可惜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給我三年的時間和一匹元嬰期間修為的高手。我保證可以訓練出一支強大的弓箭隊。管他什麼大陣,保證在外面把他地大陣射垮!」

    七夜苦笑道:「先不說我們沒有三年的時間。就算現在逆天三旅在,我也不敢拿他們去險這個險。我們畢竟還不瞭解對方地大陣結構,如果被對方將遠程部隊兜入其中,那損失可就大了。」逆天三旅所指的正是天傷、天哭、天夭三支部隊,被炎帝統稱為逆天三旅。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睚眥氣急敗壞地說道:「難道我們真的要拱手獻出金鎖關不成?」

    七夜苦笑道:「事情到也不至於那樣。對於這個大陣,凌飛侯爺比我瞭解得多。我打算先向他詢問一下現在可有破解之法,實在不行,我也學他一樣,擺一個五行大陣,和他的陣法對著往裡擠!」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三人各自回房後,七夜馬上就給凌飛發出一道玉簡,把今天和刑天打賭的事,以及自己的想法詳細說明,並詢問凌飛是否又破陣之法。片刻後,凌飛回發他一道玉簡,內容如下:

    兇殺懾魂陣凶險異常,我當初見之,就感覺到如依仗五行大陣強攻,則只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殺敵人一千,我傷六百。何況五行大陣並非一夕可成,沒有足夠地訓練,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來,只有一個月地時間,訓練的好的話,也只能是五五對損的局面。如非萬不得已,盡量不要如此。

    後面附有五行大陣的陣圖,和詳細的介紹。凌飛倒是絲毫沒有藏似,這等等於將真個五行大陣傳授給七夜了。

    可是七夜看到陣圖之後,卻是眉頭大皺。以前雖然也零星的和凌飛請教過一些關於五行大陣方面的知識,但凌飛考慮道七夜能接受的程度,告訴他的都是其中較容易理解的內容。現在將全圖送上,七夜才其中的先天五行變化,才是真正的精髓所在。

    七夜可不是凌飛或張天涯,他可沒學過《伏羲神鑒》章的五行篇。一個月的時間,不要說訓練出另一支五行旗了,自己能否將這陣圖看懂吃透,都在兩可之間。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只能盡力的去看、去學。

    就這樣,一連三天三夜沒有休息,七夜發現這陣圖越看越覺得難懂。用了三天時間,將起初的幾個不明白的地方勉強弄通後,卻有出現了十幾個新的問題。再回過頭來想一下前面遇到的幾個問題,卻發現自己之前所想,幼稚得可笑。

    正在他被這陣圖折磨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有軍兵在門外稟報:「七夜將軍。剛剛在城樓,我們抓到了一個奸細!後將軍請您親自到後堂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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