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送的到底是什麼禮物,居然把重氣成這個樣子涯自己又忍不住想笑呢?
其實也沒什麼,一張畫而已,張天涯親手所畫的真跡,絕非贗品!
就在重出發之前兩天裡,他因為某事去了一趟他哥哥,剛剛結婚不久的角的府邸。一進大堂,就發現在牆上掛這一幅人物畫像,與其他的畫像不同,這張畫中並沒有其他圖畫那麼精湛的手法,線條也相對比較簡單。不過當重一眼望去時,卻發現畫中竟然有一股強大的氣勢,逼得他不由倒退了半步。
這時角也迎了出來,一見到重,馬上熱情的上前大招呼道:「九弟,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聽說過兩天你就打算出發,去有熊去找那個寶藏去了吧?你這次找我前來,不會是打算帶哥哥我一起去吧?」說完有些期盼的等待著重的回答。
重一笑後,對他調侃道:「我可不敢啊!你剛結合不到一個月,我不過把他帶走了,回來之後嫂子還不找我拚命?」見角還是不肯罷休的樣子,無奈的實話實說道:「其實父王的意思,這次讓我一個人前去。」
微微搖頭,重苦笑著解釋道:「你也看出來了,父皇對那個張天涯一直都是很在意的,特別是在見過那個叫丁香的姑娘之後,不管在什麼事情上。都要勝過張天涯半酬。而這次前去探寶,張天涯也是其中之一,父親王地打算是寧缺毋濫。」話裡的意思卻是很不客氣,父王是怕你去了,給三苗丟人!
「切!」角聽了心裡自然不是滋味,不屑的隨口說道:「那個張天涯有什麼好擔心的?他還真的敢和父皇作對不成,嘿嘿,你前斷時間閉關沒注意到。他現在已經主動向我們示好了。你看那畫,就是張天涯派人送來的。」說完得意的撇向剛剛讓重大為吃驚的那張畫。
轉頭看去,那畫地落款處,果然寫有「祝:角王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神農國張天涯贈」的字樣。方才剛剛注意到這張畫,就被角打擾了。現在看來,不但落款如此,這畫中之人,也確是角無疑。
不過這畫給他的感覺還是很怪,雖然一眼就可以看出這畫中之人就是角,但氣質上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如果從正常的角度來分析來說,這畫可以說是形似神不似。整幅作品,完全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敗筆!
不過一般的形似神不似,通常都是指做畫之人地水平不夠,無法刻畫出畫中人物的真實形態。不過看眼前這幅。卻剛好相反。只見畫中的「角」身處就天之上,任憑腳下雲海洶湧。卻絲毫不為所動。一頭長短適中的黑髮迎風飛舞,嘴角掛這一絲神秘高深的微笑。俯視著腳下的風起雲湧。
畫中的角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壓力,讓人不敢冒犯的一種龐大壓力。重自然明白,這樣的氣質,雖然不及父皇頊,卻也遠遠不是自己這個紈褲地哥哥可以擁有的。可以說這幅畫,完全是將重給美化了!也只有這個不學無術地哥哥,才會這麼真以為自己有這麼偉大,而在那裡沾沾自喜。
張天涯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諷刺父皇后繼無人。來用這畫刺激他一下?
也不對啊。父皇的兒子很多,其中八哥無疑是他看著不是很順眼地。相比較。父皇更為器重自己,不過重自認為自己雖然氣質上達不到畫中之人的程度,卻也不至於讓張天涯瞧不起啊。這個張天涯的想法,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呢。
思考了片刻無果後,重轉頭對角搖頭道:「我看張天涯恐怕不會這麼恭維你,不過他送這畫到底什麼意思,我卻一時也看不出來。對了八哥,這幅畫,父皇看過了嗎?」在他想來,頊應該能明白其中的玄機才是。
角點了點頭,一邊回想當時的情況,回答道:「當時這幅畫送來的時候,父皇也在場。當時父皇見到這扶畫後,只是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歎了一口氣,卻什麼也沒說。怎麼了九弟,這幅畫有問題嗎?」
「這畫中之人,難道是他?」重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隨後搖頭道:「不可能的,張天涯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存在。就算知道,他送來這麼一幅畫,又是什麼意思呢?我不得不承認,張天涯打啞謎地本事,要比你弟弟我強得多啊。」
就在重打算放棄的時候,下人突然近來報告道:「報告殿下,九殿下。雪大人在外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告。」
一聽要見自己地人是雪佳,角的眼中馬上露出了一絲厭惡的神色。對於他來說,雪佳這樣一本正經,且不懂得繞彎子的「老頑固」,要多討厭有多討厭。加上有重這個傑出的弟弟在,他也不打算博取頊的重用,只追求那種混吃等死的生活。而在這種情況下,喜歡說教的雪老大人,當然就成了他躲避的對象。
本想找個借口將雪佳拒之門外,一旁的重卻搶先說道:「快快有請!」
既然重都已經這麼說了,角也不好駁他的面子,只能不甘心的點了點頭。下人見他同意,便馬上出去請人去了。
而這時一旁的重才開口勸道:「雪老不但博學,而且性情耿直,我們應該多禮敬一些才是。即使他的話你不想聽,也要裝出一副受教的樣子,這樣父皇才回高興的。」
片刻後,雪佳被請了近來,對兩位皇子打過招呼後,第一句話就說道:「八殿下,九殿下。老夫這次前來,是希望請八殿下將之前張天涯所總的那副畫摘下來,不要再掛在這裡了。」
角略感覺意外,平時雪佳除了總喜歡督促他上進之外,對他家裡的裝飾等零碎事物,可是從不多言的啊。怎麼今天,關心起那幅畫來了。不解之下,隨口問道:「雪老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幅畫,有什麼不妥的嗎?」
重的反映呀比角快的多,眼睛一亮道:「難道雪
知道這畫中的秘密了,我想了半天還不得起所,雪老聽。」
「厄……」雪佳猶豫片刻,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十分確定,也不好亂說的。」
重眉頭一皺,不悅道:「雪老您可是納言啊,說話怎麼變的吞吞吐吐的了,好不痛快!」
「哎!」見重逼問,雪佳長歎了一口氣,才解釋道:「其實我不想說,是因為天涯也是我的忘年之交,不過想來他送這畫來,也不怕你們知道吧。這畫送來的當天,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卻又想不明白到底奇怪在哪裡。直到今天早上,我整理凌將軍留給我的一本關於卦術的書的時候,才想明白。」
見兩人頭認真的聽這,雪佳繼續說道:「這畫中八殿下腳踏九天,頭上罡風吹過,看似威風無比,其實天涯這是借此畫來罵人的啊。因為這畫的格局,正是上風下天,乃伏羲六十四卦中的一卦,卦名是……」說到這裡略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小畜!」
「你是說,張天涯罵我是小畜生?」角這才明白自己被玩了,明明被人家罵了,還當成個寶似的,掛在家中大廳裡顯擺。這下好了,人是丟大了!惱羞成怒下,一把將那畫從牆上扯了下來,隨手撕了個粉碎。
……
張天涯見重憤怒難平的樣子。嘿嘿一笑道:「誰讓他當初做出綁架勒索那種事情來,相比起來,我這不過是一個惡意一點地玩笑而已。」頓了一下,又問道:「不知道那畫在他家中掛了多久,是誰發現畫中的秘密的?」
「秘密是雪老發現的,至於另一個問題,無可奉告!」重冷哼一聲,滿臉殺氣道:「地點不周山下。時間現在,如果有膽子就跟來!」說完不管兩人的反映,先一步展開身法破空而去。
張天涯玩味似的看了應朝一眼,笑道:「我去決鬥了,想看的話,就跟過來。」說完身行一幻。已經借劍光,追了上去。
應朝見狀忙跟這飛了起來,口中還不放心的對張天涯喊道:「天涯!如果可以地話,盡量不要鬧出人命來。聽說三苗前來的只有他重一個,他掛了話的,探索寶藏的日子,就得要延期了。」就好像他現在,已經知道結果的似的。
應朝地聲音很大,不但張天涯聽得清清楚楚,連重也一同聽了個明白。而這句話對他來說。自是十分的刺耳朵。不屑的再哼一聲,也不加辯解。同時下定決心,一會無論如何都要贏。實力是才最好的反駁!
片刻之後,三人先後來到了不周山下,從這個角度來看不周山,更是雄偉無比,直衝霄漢!與之前遠觀又是另一翻情景。站在山腳向上觀瞧,小河般寬闊的九天之水,自山上奔流而下,雖然河道曲折。但由於水源實在太高,其水流的速度。要比一些大瀑布還要急上許多。
環繞的流水如同玉帶般在山體上迂迴纏繞,偶爾濺落的水花,連綿不斷,的從天空落下。打濕了使得整個不周山下半里範圍內,都沒有一塊乾爽的土地。軒轅丘地居民,對這種情況更有「不周山下常落雨,一年到頭無晴天」的貼切比喻。
三人在不周山下停了下來,連綿不斷地「雨滴」落到他們身外三尺處,便被他們的護體罡氣彈了開去,他們地頭髮、衣服,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被雨水打濕。這些都是修煉者最普通的本領,並不足為奇。
三人停下後,張天涯四下打量了一下,隨口說道:「你是海神禺強的弟子,我也學過共工大哥的《弱水真經》,對我們兩個來說,這水氣十足的不周山底,確是最佳的決鬥場所。不知道這決鬥的規則,重兄有什麼好的提議?」
「沒有!」重搖頭道:「我今天地目的,不過是想給你打趴下而已。」
張天涯無所謂地一笑,自從先後學得開天闢地和一氣化三清之後,他對戰鬥的領悟連一些神級頂峰的高手都是無法比擬的。如果這樣都不能贏的話,那他肯定把重抓回去驗尿,他肯定是打了激素了!很是隨意的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如此,請出招吧。」
「看你的樣子,似乎信心十足呢。」重有些被他滿不在乎的樣子激怒了,隨手取出碧海戟和這玄冥法衣。身行一閃,急退出半里之外,碧海戟隨手一挑,四周的水系元氣馬上聚集成了三朵巨大的浪花,此起彼伏的向張天涯拍來。「怒浪三疊!」
重的修煉一直都是以法術為主,對於武道並不擅長。而這兩件法器,也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不管是武器還是衣服,對於攻擊和防禦的效果並不是很好。其最大的作用就是法術增幅效果。兩樣配合起來,他所發出的水系法術,要比平時高出一倍不止。三朵浪花都經過了高強度的壓縮,絲毫不用懷疑,即使對面一面鐵牆,也能毫不費力的將其攔搖切斷。
看來這次重似乎並不打算熱身,直接就要動真格的了。
見對方攻勢兇猛,張天涯並不打算硬拚。身子輕輕的向前一約,一腳踏在了重打來的第一朵浪花之上,借隨後速度猛增加一倍,又快速右腳輕輕的在第二朵浪花上再點一下,速度再次反一倍,向左腳向第三朵浪花踩去……「踏浪而來!」
為了隱藏實力,張天涯並不打算在人前過多的顯露開天闢地和一氣花三清。他現在所有的方法,是借鑒「九龍幻魔陣」中螭吻的吞吸,與湮墨的吞噬而悟出的一種吸收別人對方攻擊的法門。每次踏上一到浪花,都把其中的力量吸了過來,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過他對這兩種攻擊,所看明白的並不多。只能明白其中「吸」的部分,卻不能瞭解其中「納」的情況。所以對於浪花裡的能量,他只能作到借用,想要收為己用,卻是作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