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對如何處理自身傷勢都很在行,因為他們很難找到值得信賴的醫生和醫院,不得不掌握更多救護常識。甚至為讓自己在任務中能夠得到及時救治,執行刺殺任務時,殺手都會帶上特製的隨身護理包。
第一次是左手,第二次是左腿,易柳是不是對左撇子有特別多怨念?
一邊用單手為自己包紮傷口,殺手王心中同樣怨念不止。
「什麼?那人逃跑了?」從宴會廳出來,黑木瞳就回到賭船上自己的包廂內。也不管口津智子糾纏著自己一起坐到沙上,聽到殺手王逃脫的消息,黑木瞳的眉頭立即皺了皺,但這對她一貫憂鬱的神情卻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黑木瞳想想又說道:「你們有誰知道那人真實身份嗎?」
從黑木瞳臉上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一旁攏著頭罩式披風的撒姆教信徒低身說道:「請聖女恕罪,他是冒充吉木先生身份混進來的。因為他在聲音上沒有任何破綻,又一直沒有露出臉面,我們不敢冒犯吉木先生,所以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黑木瞳只是撒姆教聖女,吉木家族卻一直把持著撒姆教教主的位置。
所以只要是與吉木家族有關的人,撒姆教的其他人根本不敢輕易冒犯。由於撒姆教的傳統服飾是黑色頭罩式披風,公開場合也沒有揭下頭罩的習慣,這就給了殺手王可乘之機。
早知道黑木瞳不會得到好結果,口津智子挽著黑木瞳的胳膊道:「黑木小姐你放心,那傢伙肯定跑不掉。別忘了我們手中還有那傢伙的dna,很快就能知道他身份了。」
善本武夫雖然不敢像口津智子、黑木瞳一樣坐到沙上,更不敢像口津智子一樣對黑木瞳表現得那麼親熱,這時也接口說道:「黑木小姐,那傢伙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可能跳海逃脫,我敢肯定他還在賭船上。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他給你逮出來,還吉木先生一個公道。」
「哼!你們真能辦到嗎?」
不用黑木瞳開口,一個撒姆教信徒就冷哼了一聲,眼中更是毫不掩飾對善本武夫的徹底蔑視。
「切,我尊重的是黑木小姐,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心中恨恨咒罵了兩句,善本武夫卻不敢說出來。這世上什麼人都不可怕,唯有那些不可理喻的宗教瘋子最可怕。善本武夫可以在其他人面前輕易許諾,但卻絕對不敢在這些宗教瘋子面前輕易許諾。
善本武夫的顏面與自己無關,口津智子興致勃勃道:「黑木小姐,你猜那傢伙是什麼人。」
「他應該是易柳先生的敵人,或者說,他應該是你們職業賭界的敵人吧!」黑木瞳輕描淡寫地說道。
一聽黑木瞳猜測,口津智子臉色立即全綠了,一臉恨恨地說道:「職業賭界的敵人?我說易柳那小子為什麼一定要打傷那傢伙呢!的確只有打傷他才能獲得正確的dna資料。」
如果對方只是易柳的敵人,易柳肯定會選擇直接幹掉他。只有對方是職業賭界的敵人,易柳才有可能先以追查對方身份為主。
不知道易柳判斷殺手王敵意的基準是什麼,口津智子卻對自己的判斷相當滿意,心中也就不在乎易柳鬧的這一出蠢事了。
口津智子不知道易柳判斷殺手王敵意的基準是什麼,石田春奈同樣不知道易柳判斷殺手王敵意的基準是什麼。還在口津智子為殺手王的身份揣測不已時,石田春奈已經匯同易柳、芮艿茹泡在了私人包廂的浴池裡。
雙腳勾纏住易柳大腿,石田春奈一臉不可置信道:「易助理,你真不知道那傢伙是誰嗎?既然是這樣,你是怎麼判斷他敵意的。」
「我也不知道,當時看到他,我就覺得一陣毛骨……,等等,這還不算毛骨悚然了,只是有些緊張。」一邊回想當時的情景,易柳事實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那麼緊張。
聽到易柳解釋,芮艿茹也輕輕揉捏著易柳肩頭笑道:「緊張?易社長你也會因為什麼人而緊張嗎?」
不管易柳是不是真感到毛骨悚然,芮艿茹也不願放棄這個打探易柳實力的機會,或者探誰能威脅到易柳的機會。
雖然易柳已經與芮艿茹上床,但由於易柳對自己沒有任何要求,芮艿茹總覺得易柳好像並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為華興社工作一樣。
心中雖然有些不甘,可芮艿茹也清楚自己知道華興社太多秘密,要想擺脫華興社實在不可能。所以,她也不在乎繼續在限度內幫華興社工作,就好像她以前幫華興社對付各種敵人一樣。
靠在芮艿茹懷中,易柳若有所思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反正我就是不想那人靠近我,總覺得那人會給我帶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什麼?只是這樣嗎?這樣你就要開槍打人家。」無法體會易柳這類人的感覺,石田春奈忍不住笑了笑。
「不是我要開槍打他,而是我一定要知道他身份,至少要拿到他的dna才行。」
由於撒姆教的頭罩式披風很礙事,易柳根本沒看到殺手王具體長什麼樣子。這種狀況下,收集殺手王的dna也是唯一的選擇。雖然收集dna只需要毛就可以,但在假、假臉、假胸盛行的現代社會,自然只有血液才可靠。
知道說服不了易柳,也沒有說服易柳的必要,芮艿茹同樣在等待dna檢測結果。
芮艿茹不一定要知道究竟誰才能讓易柳感到緊張,她只要知道的確有人能讓易柳感到緊張就行了。只要能查出對方身份,華興社就有翻身的機會,自己也就立下了最大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