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日本女人,易柳又轉向滿臉僵直的薩默爾。
望望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易柳就說道:「薩默爾先生,你怎麼說?道歉還是接受我的賭局。當然,這個賭局並不限定非得由你親自接受,畢竟你只個是荷官,不說有無能力承擔這個賭局的金額,或許你也很難說是個真正的職業賭徒。既然你是為賭博公司工作,自然也可以問問他們,是讓你出來道歉,還是由他們派出專業人士來與我了結這個賭局。」
聽到這話,薩默爾眼中一亮,賭場中的人卻一片輕嘩出聲,先前的男人直接急道:「易先生,你不要急著說這話,他們……」
「住口!克特勒。這是我們與易先生的紛爭,你沒事就不要來瞎攪局。易先生,你說真的嗎?我們賭場可以任意派人接受你的賭局。」
向一旁焦急的克特勒擺擺手,易柳雖然不知道他與薩默爾到底有什麼過節,還是說道:「這沒關係,但我也有一個條件,這件事既然是在這張賭桌上生的,自然就得在這張賭桌上公開解決。而且我不可能無限度地等你們下去,最多一個小時內,你們必須決定好與我對賭的人選,不然你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畢竟這是你們先挑上我,我沒有奉陪、也沒有遷就你們的義務。」
「好!一小時就一小時,易先生你請稍待片刻。」
聽完易柳要求,薩默爾臉上明顯一鬆,也不等其他人說話,立即就轉身離開了,顯然不想再多生枝節。
看到這樣,克特勒就有些焦急道:「易先生,你怎麼能答應薩默爾這個條件,難道你不知道薩默爾的弟子就是第三賭王赫爾默嗎?上次可就是他在這賭場贏了那驚天賭局呢!」
赫爾默?第三賭王?
雖然帕妮的確與易柳說過很多賭技常識,但關於職業賭界的事她卻並沒有說太多。所以聽到什麼第三賭王赫爾默時,易柳真是一頭霧水。
可他即便不明白,也知道現在不能表現出來,淡淡地笑道:「克特勒先生,你不用擔心,我當然知道薩默爾有怎樣的後台。可他既然這樣公開挑釁我,我怎麼也沒有退縮的理由。或許十億美元對普通賭徒來說是多了些,但在我們職業賭徒眼中也就是一場豪賭罷了。」
一邊安撫著克特勒,易柳心中卻在蹦蹦亂跳。
他喊這麼大賭注只是想李萍認識到賭博害處,並不是真想拆賭場的台。可他怎麼也沒料到薩默爾竟會堅持不道歉,好像真想與他大賭一場似的。
但如果真沒有退路,易柳也知道自己只能坦承一切。
看到易柳一臉輕鬆的樣子,克特勒怔了怔,這才有些詫異地說道:「是嗎?易先生你還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易先生又是在哪裡學的賭術。」
「賭術?我當然是在中國學的,但只是賭術真的贏得了他們嗎?」
提前說出這話,易柳也是想將自己的賭運先行交代一下,免得待會弄得太吃驚,反而還會惹出更大風波。
聽著易柳解釋,克特勒很快反應過來,點點頭說道:「這到是,單憑賭術絕對沒人贏得了第三賭王赫爾默,那傢伙可是全靠賭運來與人對敵。既然易先生你是從中國來的,看來對世界賭壇還不大瞭解。要不我們到一旁說說,你也多少瞭解一下第三賭王赫爾默的往日賭局。」
「好吧!那就拜託克特勒先生了。」
因為克特勒根本沒給自己拒絕的機會,易柳也不好多說什麼,何況他也不想現在留下來接受李萍質問,自然也與克特勒走在了一起。
當然,他們四周圍上來的都是些職業賭徒,不但那個日本女人面紗不斷晃動,李萍的臉色也是**不止。
好一會,看著易柳被一群職業賭徒圍在當中敘話,李萍立即瞪向詹妮質問道:「詹妮,這到底怎麼回事?這賭場不是你們家族生意嗎?為什麼故意找我的岔。」
「這,這我怎麼知道!真的我要找你麻煩也不可能盯著一百萬美元生事吧!我看說不定還真是薩默爾看上了那個日本女人。不過易柳真是職業賭徒嗎?」
「這個,我沒聽他說過,不過看他表演好像也不是全無所知吧!剛才他已說了可以允許平局存在,你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吧!」
「放心,這事交給我了,我一定要赫爾默給他一個平局出來。」
應付完李萍,詹妮立即一頭虛汗地趕緊離開。
事實上,詹妮根本不敢說出先前的賭局正是她安排薩默爾做出來的。當然,她的目標並不是李萍,而是易柳的所有權。畢竟她也能看出易柳是真的喜歡自己,只要李萍願意放棄易柳的所有權,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收穫易柳的『真』心。
只是詹妮根本沒料到一向討厭賭博的易柳竟會是個『職業賭徒』,而且他的反應竟還如此強橫,直接逼出了一個驚天大賭局。
所以離開時,詹妮也打算交代一下,至於該交代什麼,她卻並不打算與李萍做交流。
看著詹妮離開的背影,姚琳就有些擔心道:「李萍女士,你認為詹妮小姐真的不會再做手腳嗎?」
「誰信她啊!我敢說這事八成她就是想吃易柳獨食才搞出來的混帳事,這些西方人就是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壞毛病,什麼都想吃獨食。如果易柳賭贏了還好說,如果她敢讓易柳輸,看我怎麼收拾他。」
「這個,我們收拾得了詹妮所在的霍思特家族嗎?你不是還想拉攏她們嗎?」
一邊提醒李萍,姚琳卻不會忘了李萍將易柳介紹給詹妮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希望易柳也能將詹妮拴到自己這艘大船上,好方便她在李氏家族奪權。
「收拾不了也得收拾,錢我可以暫時讓他們拿去,人我是絕對不會放的。而且我相信以特勤部的能力絕對能幫我拿回這筆錢,你說呢?」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你認為易柳會輸嗎?好像他鬧出這麼多事情還從來沒輸過!」
說出這話時,姚琳也不禁有些啞笑。李萍更是點點頭道:「呵呵,如果他能贏就最好了,那樣我們也不用和霍思特家族扯破臉,事情到是可以順利解決。說實話我還是很相信易柳,你看他現在被那群職業賭徒圍在中間的正兒八經樣子,簡直就像極了那麼一回事!」
一邊嬉笑,李萍也一邊望向一旁賭桌上的易柳。看著他在一群職業賭徒面前應付自如的模樣,李萍也為他的成長感到高興。
被一群人圍在當中,易柳並沒感到任何不適。雖然他並不是個真正的職業賭徒,但呆在張順身邊,他早已習慣了這種被目光注視的生活。
對於克特勒等人的解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根本不打算做個職業賭徒。
或許今天的賭局已經很難避免,但除了全力以赴外,易柳並不想考慮太多,更不想因為什麼職業賭徒改變了自己的習慣。
不過,易柳的鎮定自如心態還是讓克特勒等人有些折服,說了一陣後,克特勒也不禁輕歎道:「易先生,你還真是有大將風範啊!那你可以跟我們說說你打算如何與赫爾默對賭,採用哪些賭技嗎?或許我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優劣。」
「分析優劣?有必要考慮這麼多嗎?只要幹掉他就行了,我可不想為了那種蠢人耽誤自己行程。」
輕蔑地說了一句,易柳就從賭桌旁站起身來。看都沒看克特勒等人一眼,逕直走回李萍等人所在的賭桌。
他已經看到薩默爾帶著幾人從賭場外面走進來,因為賭局的事情,整個賭場的運轉早都已經停止。雖然圍上來的人並不多,但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注定在易柳身上。
而在注意到薩默爾已經回來後,克特勒等人也不再計較易柳的態度突變,不是跟在易柳的身後,而是迅四下散開。
包括克特勒在內,雖然職業賭徒中也不乏對薩默爾不滿的人,但在易柳證明自己真有能力與之相抗之前,他們並不會提前站到易柳身後表示支持。
這就如同開始時一樣,如果不是易柳用李萍的耳環證明了他的確可以觀察到薩默爾出千,克特勒也不會站出來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