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是出了名的高傲性子,怎麼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於是與軒轅烈約戰泰山,於泰山之顛,兩人打了三天三夜,軒轅烈一招惜敗,被慕容無過迫得斬了使劍的右手,發下重誓,,一生不得再使劍。天府之人視此為奇恥大辱,發動一切力量與慕容無過為敵,但都被慕容無過打敗,慕容無過一怒之下,甚至深夜潛入皇宮,逼迫皇帝答應不再與他為難,否則,他就殺了皇帝,如果不是道山的天機老祖出面求得慕容無過的妻子去求情,天府只怕已經成為了一個歷史名詞,而皇帝也換了人了。
經此重創之後,天府一力求發展,門下弟子更加精益求精,軒轅烈更是宣佈閉府五十年,獲得了英宗的大力,想不到就是這一個,讓天府又一次得到了發展的機會,可這一次,天下再也沒有一個武神可以與他們抗衡,就連皇室,也因顧忌他們的勢力而不敢妄動,以至於讓他們一再的坐大,如不是還有府規限制,只怕他們早就跳出黑暗了。
說到這裡,長樂公主一歎,不無感傷的道:「先皇就是顧忌他們的強大,一直不願意求助於天府,姑姑曾經去見過那侍者一次,請求他出面限制葉思忘,但終因身份的差別,侍者沒有出面。或許是站在高處太久了,已經讓天府的人忘記了對武神的那場慘敗,現在的天府絲毫沒有把皇室放在眼裡,對皇室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和敬畏,可是皇上,這一切我們只能忍耐,因為皇家的力量無法對抗他們,他們只需要一個高手潛入宮中,這天下就會換一個主人,他們太強了,真正的絕世高手,數萬的軍隊對他是毫無用處的!」
瑞澤聽得驚訝至極,想不到皇室還有這樣一段辛秘,武神慕容無過,能被稱為武神的男人,那是何等的強大,何等的崇高,能得到這樣威名的人,即使是冒犯過皇室的人,也讓他心馳神往,仰慕不已。
長樂公主看著瑞澤的表情,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現在的表情就如她剛從父皇那裡聽到這件事時候的表情一樣,對慕容無過的氣概、威勢都充滿了神往,恨不得早生三百年,一睹武神那漠視天下一切的絕世風采。
「皇上,天府不能廢,唯有他才能威懾那些無法無天的武林人,但是,也不能讓他們繼續以這樣的方式存在,不能讓他們凌駕於皇室之上,但目前還不是動他們的時候,因為皇上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因此,目前只能與他們合作,姑姑可以告訴皇上,天府早就想與葉思忘為敵了,只是礙於府規,不能光明正大的動手,昨天,他們甚至派人來遊說姑姑,讓姑姑暗示皇上向他們求助,皇上此時去求助,可謂正當其時,天府一定會傾全力幫助你的,因為葉思忘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
「什麼身份?」
「葉思忘就是武神慕容無過的徒弟!而且,慕容無過還活著!天府的人想洗去屈辱,想報仇,就只能先打敗葉思忘,然後才能引出武神,武神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之人!」長樂公主猶豫了一下,終於把一切都告訴了瑞澤。
瑞澤驚呆了,怔怔看著長樂公主,說話都結巴起來:「武……武神還活著?那……那武神不是有……有……」
瑞澤說不出來了,長樂公主平靜的接道:「是的,武神慕容無過有三百多歲了!三百年前他的修為就已經無敵於天下,三百年後,姑姑實在無法想像。」
瑞澤努力的鎮定一下心神,連忙道:「那這樣一來,慕容無過不是比天府更危險了嗎?皇姑姑,那朕什麼時候才能有出頭之日?」
瑞澤有些沮喪,有些灰心,一個天府就已經夠讓他頭痛的了,想不到還有一個活了三百多年的慕容無過,這讓他有種無力的感覺。
長樂公主微微一笑,安慰瑞澤道:「其實皇上用不著擔心武神,武神雖然護短,武功更是高絕天下,但只要不主動招惹他,他根本就是一個絲毫不關心世事的人,武神的冷峻寡情就如他的護短一樣出名,只要不招惹到他,就算整個天下都滅亡了,他都不會出手,因此,只要皇室與武神井水不犯河水,武神可以說完全沒有威脅,比野心越來越大的天府安全多了。至於葉思忘,天府馬上就要對付他,皇上可以順水推舟,任由他與天府鬥個兩敗俱傷,到時候,自然有武神來收拾天府,皇上可以坐享其成。」
瑞澤這才點點頭,腦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武神極端護短,而葉思忘又是武神的徒弟,那……瑞澤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讓他高懸的心安定了下來。
瞭解了天府的大概情況之後,長樂公主繼續道:「據姑姑所知,天府自府主之下,一共有五個統領,分別稱為神仙魔怪妖,其中妖是負責情報堂(惡魔腦袋打結,一時想不到好稱呼,先將就吧)的,怪是負責暗殺堂,妖和怪身份歷來神秘,不為外人所知,而仙是負責天醫堂,負責治療天府中有傷勢的人;神則是武堂的掌管者,負責訓練子弟;魔是負責監視武林的人,天府大體這些組成,姑姑也就知道這麼多,其餘的內幕,唯有天府的人才知道。」
「仙就是負責治療父皇毒傷的那個少年嗎?」瑞澤點點頭,用心的記下,然後又問道:「那朕要如何向天府求助?天府的具體位置,姑姑知道嗎?」
長樂公主點點頭:「是的,仙就是當初治療先皇的人。另外,天府就在景泰園的底下,皇上只需在景泰園正殿燃三柱皇室專用的線香,侍者自然會出面去見皇上。」
「景泰園?!」瑞澤難掩驚訝,想不到天府就在那裡。
景泰園是開國的太祖為了祈禱天下太平耗費巨資建造的,裡面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放養了許多珍禽異獸,大殿中更是貢滿了諸天神佛,偏殿中供奉著皇室的牌位,可說是皇室的太廟所在,守衛森嚴,想不到在景泰園的底下,竟然就是天府的所在,也難怪瑞澤驚訝了。
瑞澤的臉沉了下來,默默地思索著。長樂公主只是悠閒的看著,對於瑞澤的憂慮絲毫不關心,對於她來說,一切都已經過去,她為皇室付出了所有,一個女人最寶貴的年齡她都毫不猶豫的付出了。秀玉的死讓她明白了生命的脆弱,現在的她,只想為自己活,哪怕只有一次,她也不想再遲疑。趙王離開時的眼光她可沒有忽視。嘴角溢出一絲譏誚的笑容,長樂公主重新拾起書卷,安靜的看了起來。
瑞澤看了長樂公主一眼,低聲抱拳行禮:「皇姑姑好好休息,朕走了,朕非常感激皇姑姑今日的賜教,皇姑姑的條件,朕一定不會忘記的,請皇姑姑耐心的等待幾天就好。」
長樂公主沒有任何的反映,瑞澤立即走出牢房,候在外面,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的趙王立即迎了上來,向瑞澤行禮:「臣參見皇上。」
瑞澤威嚴的點點頭,抬手一擺,道:「朕要回宮了,王叔,皇姑姑雖然是待罪之身,但朕不希望她出任何的意外,你明白嗎?」
顯然,瑞澤也看到趙王對長樂公主那憤恨帶著殺機的眼神,長樂公主目前還不是讓她死的時候,他還需要她的幫助,況且,他還沒有達成她的條件,而他很期待那個條件背後的目的和結果。
趙王一凜,嚇得跪到地上:「臣一定好好的照顧皇姐,不敢讓她受任何的委屈,臣會立即幫她把鐐銬去掉的。」
「這個暫時不用。」瑞澤威嚴的臉上突然湧上一個怪異的表情,制止了趙王,讓趙王一陣迷茫,但又不敢問,只能做個悶葫蘆。
第二天,景泰園的正殿燃起了三柱唯有皇室才能用的線香。而這三天,京城中的防衛是一變再變,葉思忘從無憂山調來許多的弓弩手,混入禁衛軍的編制中。這些弓弩手都是使用連弩的,這種連弩是專門對付武林人的。
「看你這幾天這麼忙碌,都準備好了嗎?來,讓我看看傷口,傷勢可不要惡化了。」
安王府內,葉思忘被玉小莧和一干妻子逼得乖乖的爬在床上,退下外衣,光裸著上身,解開了包裹傷口的繃帶,讓玉小莧檢查。
聽到幫葉思忘檢查傷口,連海淨都不顧葉思忘眾位嬌妻的眼光,跑了來看。這幾日,海淨一直跟在葉思忘身邊,不准他動武,惟恐他扯裂了傷口,但葉思忘又是這麼的忙碌,很多事情,必須他親自去辦,因此,海淨還是很擔心他的傷口。
解開繃帶之後,葉思忘背上那條狹長的傷疤露了出來,在葉思忘光潔的上身,那道傷疤顯得無比的猙獰。
葉思忘的諸位嬌妻每次看到這道傷疤都會湧起憤怒和心疼,如果抓住兇手,她們一定會活生生把兇手給撕了,居然敢這麼傷害她們的夫君。
葉思忘乖乖地爬在床上,任由玉小莧輕手輕腳的幫他在傷口周圍有些發紅的皮膚上擦藥,最近天氣有些熱了,他又經常出去,雖然不受寒暑所擾,但傷口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