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先抱了抱寶貝女兒,哄著她玩了一陣之後,才去沐浴更衣,懶懶的爬在榻上,任由女兒在他身邊翻爬玩鬧,把他當成山來翻越。
清河公主微笑著看著父女倆嬉鬧,心中一陣溫暖,雖不能獨得葉思忘的愛情,但能有現在這樣的幸福就已經讓她很滿足了,她出身皇宮,那是天下最無情的地方,她深深知道現在的幸福是多麼的珍貴。
清河公主笑著站起身,抱過寵兒,哄著她道:「寵兒乖,來娘抱,不要再纏著爹爹,爹爹很累了。」
寵兒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看葉思忘,又看看清河公主,小手緊緊抓著葉思忘的衣服,小身子又往葉思忘懷中*了*,說什麼也不願意放開,這一段時間以來,葉思忘忙的根本沒有時間陪她,她已經很久沒有和父親一起玩耍了,難得葉思忘今日有空和她玩,她怎麼願意離開!
「沒事,我好幾天沒和寵兒玩了,今天就多陪陪她,還是說,你這做娘的在吃女兒的醋?」葉思忘一邊輕摟著女兒,防止她摔著,一邊壞壞地調笑著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清麗的臉龐蕩起一抹紅暈,嬌嗔的瞪了葉思忘一眼,玉手輕抬,捶了他一記,薄怒道:「胡說!當著女兒的面也這麼壞,不理你了。」
葉思忘哈哈大笑,在清河公主的驚叫聲中,拉倒她*入他的懷中,齊齊躺在榻椅之上,寵兒歡呼一聲,對於娘親的加入給予熱情無比的歡迎,繼續努力的翻山越嶺,在榻上爬來爬去。
對於葉思忘的動作,清河公主只是嬌羞的捶了他肩膀一下,就紅著臉龐,乖乖地*在他結實的胸膛之上,小手輕輕地撫摸著。這個胸膛就是她的港灣,可以為她抵擋住一切的苦難,給予她安定和幸福。一個女子,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找到一個可以依*的臂膀,為她撐起一片沒有傷害的天空,讓她徜徉其中。
清河公主無法想像如果沒有葉思忘,她的生活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她也無法想像,如果沒有遇到葉思忘,她是否會像現在般幸福,她已經離不開葉思忘了,她的心,她的人,已經刻上了葉思忘的印記,永遠也無法抹去了。
看著寵兒被葉思忘逗得「格格」直笑,看著父女倆其樂融融的樣子,清河公主漾出一個幸福的微笑,嬌軀又往葉思忘懷中*了*。葉思忘察覺到她的動作,伸出手臂抱住她:「怎麼了?」清河公主微笑著搖搖頭,緊緊的挨貼著葉思忘,與他一起逗弄女兒玩。
「哎呀,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隨著一聲調笑,玉小莧的身影出現在房中,清河公主大羞,連忙從葉思忘懷中掙扎起身,羞笑道:「姐姐,你找思忘有事嗎?我把寵兒帶走。」說著,抱過萬分不情願的寵兒,就打算把空間讓給玉小莧和葉思忘,讓他們商議事情。
「不要,寵兒要和爹爹玩,娘親,寵兒要和爹爹玩了!」寵兒小嘴嘟得老高,不依的在清河公主懷中扭動著身子,小手伸向葉思忘,纏著要和葉思忘在一起。
「寵兒乖,爹爹有事忙啊,我們等會兒再來找爹爹,現在娘親帶你去吃點心。」清河公主連忙哄著寵兒,打算用點心誘惑寵兒,豈料寵兒根本就不願意去,反而驚天動地的哭了起來,「嗚哇」一聲哭著道:「爹爹不疼寵兒了,都不和寵兒玩!寵兒要和爹爹一起嘛!娘親壞壞,三娘壞壞!爹爹壞壞!」
三個大人被她一路點著下來哭著罵壞,弄得三人啼笑皆非,玉小莧一臉無辜的抱過寵兒,逗著她道:「我說小寵兒,你娘親和爹爹壞,可不干三娘的事情,你怎麼連三娘也罵了?」
寵兒淚眼一瞪,哭道:「三娘搶走寵兒的爹爹,不准爹爹陪寵兒玩,三娘是壞人!」
寵兒的話讓三個大人失聲笑了出來,玉小莧輕輕搖著頭,從清河公主懷中抱過寵兒,笑道:「好好,三娘是壞人,吶,這就讓你去找你的爹爹,這樣三娘就不是壞人了吧?」說著,把寵兒重新放回葉思忘懷中,她才停止了哭泣,乖乖地爬在父親懷中,讓父親抱著她。玉小莧笑看著親密的父女倆,對清河公主道:「我找思忘沒什麼大事,不需要把寵兒抱開。」
清河公主點點頭,走到剛才坐的位置,拿起針線做起了女紅,這是她最近才學會的,以前在宮中從來沒有機會學這些東西,現在做了人妻、人母,每天除了陪陪寶貝女兒,她的興趣就全部轉移到這些事情上來了,她想親手為愛郎縫製衣裳。
葉思忘有個習慣,除了官服之外,他只穿他的師娘們和媳婦兒給他做的衣服,從來不穿外人給他縫製的衣服。也因此,每次下朝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更衣,換下官服,穿上家人為他縫製的衣服。
為了他這個習慣,葉思忘的嬌妻們都開始學著縫製衣服,再加上葉思忘的師娘們時不時讓人帶來給他的衣服,葉思忘的便服全部都是家人所制,要不是私自製作官服是犯律的事情,且製作官服的手法特殊,容易辨認,葉思忘只怕早就偷偷地讓媳婦們給他縫製官服了。
葉思忘一邊微笑著逗著寵兒玩,一邊問坐在他旁邊,與他一起逗寵兒玩的玉小莧:「有什麼事情需要告訴我?你處理不好嗎?」
玉小莧微笑著看著葉思忘陪寵兒玩耍,眼中的冷意柔和了許多,自從嫁給葉思忘之後,她冷漠的性子是柔和了許多,但長久以來的習慣不是一時就能改變的,雖然她溫和的對待眾女,但眼底總是有著一股冷漠,彷彿天生的一般,除了面對葉思忘的時候,誰也無法抹去。但現在看著小寵兒,她真的是打從心眼兒裡喜愛這個可愛活潑的小寶貝,在這個天真的小寶貝面前,她所有的冷漠都消失於無形,或許,她也應該找葉思忘要個小寶寶來玩玩。
看著玉小莧默默地出神,臉上露出一個仿如小狐狸般的笑容,葉思忘忍不住笑了,這個小女人,肯定又在想什麼詭計來算計他,對於玉小莧,葉思忘有著滿腔的熱愛,還有著頭痛,他這個寶貝嬌妻有個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的習慣,凡事都喜歡算計他。不過,誰讓他娶了個聰慧過人的嬌妻呢,這一切只能生受了。
兩人心中各有所思,怔怔出了會兒神,不禁相視一笑,葉思忘伸手握住玉小莧的玉手,輕輕的把玩著,等待著玉小莧說她來找他的原因。
玉小莧瞟了葉思忘一眼,從袖中拿出一個紙卷遞給他,道:「你看看就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了。」
葉思忘微微皺起眉頭,一手拍著懷中的寵兒,一手拿著紙卷,怔怔出神,如果紙捲上說的都是真的,那很多事情就解釋得通了。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葉思忘把紙卷遞還給玉小莧,淡淡的吩咐一句:「先核實一下,我自會調動人手去收拾。」玉小莧淡挑黛眉,問道:「這件事你不打算報上去?」
葉思忘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道:「怎麼報?老婆,你可別忘記了,人家是以什麼方式進來的。」
玉小莧不禁失笑的搖搖頭,她倒是多想了,以葉思忘的性格,他哪會繞那麼遠的路去處理,肯定是什麼手段快就採用什麼手段,她的方法太迂迴了,葉思忘不想等了。
葉思忘看著玉小莧失笑的樣子,突然怪異的一笑,對著寵兒道:「寶貝,乖,把眼睛閉上,爹爹要做壞事了!」
寵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了父親一眼,不過還是乖巧的用小手蒙上眼睛,口中「格格」笑著:「寵兒看不見了,爹爹。」
葉思忘哈哈笑了出來,突然湊過頭去,在玉小莧的紅唇上印下一個響亮的親吻,吻畢,父女倆居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寵兒用小手劃著粉紅的小臉,口中稚氣的笑著:「三娘羞羞,被爹爹親親!」
玉小莧被倆人鬧了個大紅臉,嬌斥一聲,不依的捏起粉拳,捶打著葉思忘,怪責他捉弄自己。葉思忘邊笑邊閃躲,把寵兒高高舉在前面抵擋玉小莧,玉小莧看著笑得可愛至極的寵兒,說什麼也打不下手,只能暗自哼哼的生悶氣,送了葉思忘好幾個白眼。
再次用力白了一眼笑得無賴的葉思忘,玉小莧眼珠一轉,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恨恨地道:「行啊,你在這裡欺負我,哼,我就不告訴你一個對你來說天大的好消息!我要報復你!」
葉思忘無奈的翻個白眼,咳,女人,都這麼小心眼兒,開個玩笑都要報仇:「好吧,老婆大人,心肝寶貝兒,為夫的就躺著讓你報復,你先把你說的天大的好消息告訴我,我們交換。」
「噗哧」一聲,清河公主被葉思忘的話逗得笑了出來,調侃著玉小莧:「姐姐啊,你看思忘連心肝寶貝都叫出來了,誠意可嘉哦,有什麼好消息?小妹也很好奇。」
玉小莧沒好氣的白了清河公主一眼,怪責她不該幫助葉思忘,然後瞪了葉思忘一眼,不為葉思忘的甜言蜜語所動。雖然對於他當著清河公主和寵兒的面叫自己心肝寶貝兒有些郝然,但還是力持平靜的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挑釁的瞪了葉思忘一眼,看得葉思忘直冒冷汗,呵呵傻笑著向她討好,才滿意的點頭,俯下身子,把紅唇貼到葉思忘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誰知葉思忘聽了這句話之後,竟然呆住了,只知道呵呵傻笑,片刻之後,猛地從躺椅上躍了起來,差點就摔到了寵兒,幸好玉小莧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寵兒。
葉思忘臉上掛著傻傻的笑容,鞋子也顧不上穿就運起輕功,飛一般的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哈哈大笑個不停,彷彿真的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清河公主秀眉微蹙,放下針線,從玉小莧懷中接過寵兒,輕哄著她,好奇的問玉小莧:「思忘怎麼了?怎麼這麼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