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葉思忘對武林中來的人都有著警戒心,除了公孫無我被他帶到豹師的大營教授士兵武學之外,其餘的人都自成一營,安紮在福州城南守衛,這裡離豹師雖然不是最近的地方,但是卻是路最好走的地方,與豹師、龍師成三角之勢。
豹師原本的戰鬥力是十分低下的,但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在南宮冷情的嚴格到近乎變態的訓練之下,戰鬥力有了大幅的提升,再加上葉思忘從東方俊龍的基地調來的20萬武林高手組成的軍隊,莫說防住日泉的軍隊進攻,就是依*這支軍隊征戰天下也有十足的資本和實力了。
葉思忘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冷眼看著南宮冷情帶著軍隊與日泉的軍隊戰在一起,揮揮手,喚來從無憂山招來的人,所有的人全都背著弓箭,十個人一排,瞄準下面的日泉軍開始射箭。憑著他們高超的功力,箭矢精準的命中目標——日泉的軍隊。
戰場中打的血花飛濺,城牆上,葉思忘命人升起狼煙,告知龍軍被攻的事實,讓龍師從海中包圍日泉軍,來個甕中捉鱉。
伊賀正雄冷冷看著高站牆頭上的葉思忘,嘴角露出一個怪異的得意笑容,雖然他沒有料到葉思忘統領的豹師的戰力會如此的高強,但是,只有一個豹師是不夠的,光海,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一天就攻下來,他可以慢慢的耗,但是,天朝卻是耗不起的。
日泉軍與南宮冷情戰了一陣,落於下風,連忙命令撤退,退到了以前專門為武林人士建立的大營中,而海上的日泉軍卻退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島上,與光海守軍僵持在一起。
中軍帳——
南宮冷情、燕之行等一干將領全都集合在一起,與葉思忘商討形勢。葉思忘默默地坐在首位上,聽著眾人發表作戰計劃。
他的心中有著深深地疑惑,就算伊賀正雄不知道他手中的光海守軍豹師的實力,但有龍師在此,只要龍師從海上出擊,截斷日泉軍的補給線,日泉軍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大的作為,伊賀正雄在天朝潛伏多年,又隨著武林人士來光海潛伏了一段時間,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為何他還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呢?
「葉大人,由我們龍師迎擊他們的海軍,截斷補給線,再由豹師出手,消滅駐紮在武林大營的日泉軍。作戰計劃,目前就是這樣,不知葉大人還有別的意見沒有?」
商議一陣之後,燕之行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葉思忘,皺著眉頭開口詢問,心中不悅的同時,還有著疑惑,葉思忘是帶兵打過戰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作戰會議的重要,為何會開小差呢?
葉思忘歉然笑了笑,對燕之行無言的責備不以為意,道:「目前,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不過,本府心中還有一些疑問,這些疑問沒有解開的話,我總覺得會有不測。」
「哦,你心中還有什麼疑問?」燕之行驚異的問著葉思忘。葉思忘搖搖頭,正欲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外面的兵丁已經大聲報告:「大人,小莧夫人來了,說要見您。」
在天朝的軍營中,是不准許女人出入的,因此,而豹師的軍官都認識玉小莧,因此,葉思忘並沒有把玉小莧帶著一起來,現在她來找自己,葉思忘知道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趕快讓她進來!」葉思忘連忙吩咐。不一會兒,玉小莧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人還未到,聲已先到:「思忘,我們有麻煩了!」
玉小莧飛快的走了進來,把手中剛收到的急報遞給葉思忘,清秀的臉龐上神色一片冷峻,顯然是剛收到的情報裡,有重大的消息。葉思忘接過,飛快的看了,不禁臉色一沉。
「怎麼了?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嗎?」燕之行連忙問道,南宮冷情也關切地看著葉思忘。葉思忘沉聲把情報裡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滄州、衢州、撫州、揚州四地發生暴動,京城中有多位大臣被殺,其中包括太傅柳嚴和剛剛告老還鄉的黃樹文,弄得京城人心惶惶。」
「什麼?!」燕之行驚訝的站了起來,身為一個將領,沉穩冷靜是最重要的,但是他聽了這個消息,仍然忍不住驚訝的站了起來,可見這個消息給他帶來的驚訝了。
「朝廷中有人向皇上柬議,說來攻擊光海的日泉軍軍力弱小,有龍師守衛就夠了,關鍵是要平亂,而滄州、衢州、撫州、揚州離光海最近,要皇上命我前去平亂。」葉思忘把情報中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除了冷峻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嚴肅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心思。燕之行臉色沉了下來,道:「皇上的意思如何?」
「目前皇上還沒有同意,想從兵部抽調人馬前去,但是,目前兵部根本就抽不出人來,北方哈克和大遼重兵壓境,根本就無法抽調兵馬出來平亂,而且,時間上也來不及,因此,依我看,讓光海出兵平亂的可能性比較大!」葉思忘語帶嘲諷的淡淡說道,口氣頗為肯定,朝中有柳智清在,只要他帶頭向皇帝施加壓力,而皇帝又沒有了,肯定只能屈服了。
「只要今天的戰果報到京師,不出三日,聖旨必到!」玉小莧冷冷地說出自己的推測,雖然是推測,但語氣卻很篤定。
軍帳內的眾人都沉默下來,光海的兵力原本就稀少了,二十萬的龍師,再加上三十萬的豹師,總共五十萬人馬,卻要對抗日泉軍百萬大師,如不是依*著強大的戰力,早就被日泉軍消滅了,現在又要抽調出兵力去平亂,根本就不可能的了。
「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只怕有人趁機作亂。」葉思忘沒有說出是誰,但燕之行等人卻已經明白,齊齊臉色一沉,偌大的中軍帳,只能聽到急促的心跳聲,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哈克、遼國為何會在現在出兵?為何暴亂會在現在發生?一切都太巧了吧?」燕之行蹙著濃眉,話中有話的說道。
「沒錯,這一切都太巧了。」葉思忘略一沉吟,吩咐道:「小莧,我要最詳細的情報,一絲一毫都不要放過。」玉小莧點點頭,領命而去。
「玄月,你把消息發下去,讓我們的人等待命令,準備發動陰天計劃!」葉思忘果斷的發佈命令,西門玄月連忙下去準備去了。做完這些,葉思忘看向燕之行,道:「燕叔叔,小侄有一個請求!」燕之行臉色一肅,道:「你說。」
「朝中肯定會下聖旨,讓小侄前去平亂,到時候,小侄會讓小莧裝扮成我的樣子,代替小侄前去平亂,光海就要拜託您和冷情兩位了!不一定要勝利,但是,一定不能讓日泉的軍隊跨入光海半步!」葉思忘簡略的說著,以燕之行的睿智,已經明白了葉思忘的意思,鄭重的點點頭,道:「我明白,放心,只要為叔在的一天,光海就不會丟!」
葉思忘一喜,又與眾人商議了一陣,讓南宮冷情監督著戰事,自己回到巡撫府中,把眾女召集到一起,包括海淨。
「小莧,姑姑,我要進京一趟,但是,這裡不能有失,也不能讓敵人知道我進京了,因此,姑姑,這幾日你要扮作我的樣子,坐到中軍帳中,待聖旨到了之後,小莧將扮作我的樣子帶兵去平亂,到時候,姑姑您就要帶著府中的侍衛,保護好巡撫府,不能給敵人可乘之機。」葉思忘飛快的吩咐著,告訴眾女自己的安排。
「海姑娘,思忘有一事相求!」葉思忘看向海淨,眼中再沒了平日的吊兒郎當,而是更多的誠懇。
「公子請說,只要海淨能辦到之事,海淨一定竭盡全力的去做!」海淨斂衽一禮,答應葉思忘。
葉思忘把玉小莧摟到身旁,深情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怕暴動的事情與日泉有關,日泉的忍者一向擅長暗殺,我的小莧不會武藝,因此,思忘想求海姑娘您能隨軍出征,保護她的安全,當然,我知道你們佛海的規矩,不會讓您殺生,只求您能保護她不受到傷害就好!」
「思忘。」玉小莧淚盈盈地看著他,她是知道葉思忘的心高氣傲的,也知道他與海淨的不對盤的,但今日為了她的安全,他竟然低聲下氣的請求海淨,讓她的心疼痛不已,她開始後悔不學招式了。
海淨並沒有感到任何一絲的得意,她也深知葉思忘的性情,知道他如此求她,已是違反了他的本意,但是為了心愛的女子,他仍然開口求她,讓她深深地震撼了,情之一字,真的如此迷人嗎?
「葉公子請放心,海淨一定會保住小莧姐姐的安全,斷然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海淨認真的保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