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月一愣,想想也是,葉思忘從小就固執,決定了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夠改變。如此一想,也就不再急著去趕人了,不過,家中有一個隨時想勸她夫君去出家做和尚的人在,總是讓她心中不踏實。
與玉小莧對望一眼,道:「那也不能讓她就這麼住著,讓一個隨時想奪去我丈夫的人在身邊,我不放心。」
司空明月的語氣和說法讓葉思忘聽得心情大好,愉悅的笑著吻了她一下,道:「還說不定的事情,別對我這麼沒信心,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把仙女變成凡人的?」
司空明月笑了,還未等她說話,玉小莧已經瞇著眼睛說出了一句驚死人的話:「乾脆我們給她的飲食裡下春藥,讓夫君奪去她的處子身,把她拉下水,看她還怎麼修佛,怎麼勸思忘去出家!」
葉思忘為玉小莧的話愣住了,偏偏司空明月也一副「好主意」的樣子,煞有介事的與玉小莧討論起來,看來她也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葉思忘不禁失笑出聲,這兩人……頗有謀殺親夫的嫌疑,也不想想,玄空老和尚是那麼好惹的嗎?如果他向師父告狀,師父雖然不會說什麼,但師娘們,總會有幾個想拔了他的皮的,為了他的小命著想,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要打消她們這種危險的念頭。
葉思忘連忙笑著制止倆人,道:「別,別,這種事情夫君我是不反對了,但是師父肯定會反對就是了,海淨的師父可不是好惹的,為了你們夫君我的安全著想,這種念頭還是不要有的好,知道了嗎?」
司空明月愣了愣,看葉思忘說的認真,也就放棄了,玉小莧則眼珠一轉,眨巴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葉思忘,良久才不清不願的點點頭,怪責葉思忘不識好人心,嚴正的要求葉思忘發誓,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海淨勸了去出家,葉思忘只能點頭答應,發起了重誓,兩女才作罷。
安撫了兩女,出了大廳,到了後院,海淨娉婷的身影正坐在眾女之間,恬淡的表情,聖潔的氣質,在在都顯示出她的出塵,不沾染半點俗世的東西,見到葉思忘進來,淡淡的一笑,低頭為禮,開口喚了一聲:「葉公子。」
葉思忘挑挑眉,頷首為禮,也不與海淨答話,而是抱過清河公主懷中向他伸出雙手,要他抱的寶貝女兒,笑著親了女兒柔嫩的小臉一下,逗得女兒「格格」地笑個不停。
眾女微笑著看著父女兩人逗樂,偶爾開口要求葉思忘輕些,怕他弄疼了寵兒,葉思忘小心翼翼的抱著女兒,答應著眾女的話。
海淨靜靜地看著葉思忘一副大享天倫之樂的樣子,看著他真心的笑容,眉宇間若有所思,這一刻,她似乎有些瞭解葉思忘為何這麼執意的留戀紅塵了。與女兒玩鬧一陣,葉思忘去洗澡去了,顏如玉跟隨在後面去服侍。
「海仙子。」雲鳳語溫和的喚著海淨。海淨淡淡一笑,道:「姐姐直接喚小妹海淨即是,不用稱呼什麼仙子,小妹蒲柳之姿,如何敢當仙子二字。」
雲鳳語淡雅一笑,道:「好吧,淨妹妹,你今晚與我住一個園子可好?有些話,我想與你說一下。」
海淨點頭答應,雲鳳語便帶著她去安排她的住處去了。一路上,雲鳳語裊娜的走在前面,海淨跟在她身後兩步的距離。
「妹妹,你可會覺得寂寞?」雲鳳語突然問道。海淨一怔,想了想,誠實的道:「有時候會,但多數時候,心靈都覺得很滿足。」
「妹妹心中有著信仰,自然寂寞的時候很少,但是,只要是人,自然就會有諸般煩惱,妹妹似乎體會的還不夠。」雲鳳語微微一笑,停下腳步,與海淨站在一起,道:「佛祖說,眾生皆可成佛,人即我,我即佛。佛心即是佛性,只要心中有佛,外在的東西也就不重要了。你說呢?」
海淨心中一動,道:「姐姐是在勸說小妹不要再執意想要渡化葉公子嗎?」雲鳳語點點頭,笑道:「妹妹如此執意的勸誡、渡化,不也是動了凡心執念?」
海淨笑了笑,道:「姐姐放心,小妹再不會勸葉公子出家的,小妹如今已是身在紅塵,絕了佛緣了。」
「希望妹妹果真如此才好,我們姐妹中,並不是全都性情溫和,小莧和明月,還有霓裳那個小丫頭,她們對於你執意勸誡思忘出家的事情很是耿耿於懷,如不是思忘答應讓你住進來,恐怕她們早就來趕人了。」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的說著,雲鳳語自幼清修,雖然不像海淨是佛門弟子,但佛法修為卻很精深,與海淨說起來也是有榜有眼的——
光海海域——
龍師的戰船悠閒的游弋著,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海面被籠罩在一片濃霧中,突然一聲巨響,一片箭雨向龍師的戰船射來,從霧氣中,隱隱可以看到幾艘戰船,船上有日泉國的標誌。
「不好,是日泉的戰船!日泉國來偷襲了!」僚望塔上的士兵連忙敲響警鐘,船上的將領連忙指揮士兵排好陣勢,準備與日泉國好好的打一戰,但是,日泉國的船隻因有濃霧掩飾,只是一陣陣的放出箭雨來偷襲,並沒有*近作戰的打算。
在一陣接一陣的箭雨中,龍師也回擊回去,好一會之後,日泉國的戰船突然又退了回去,不再攻擊龍師的戰船,只是不停的在遠處游弋著,時不時的又攻擊一下,弄得龍師的戰船只能緊緊地盯著它。
在另一邊,無數的小船飛快的穿過水面,劃到光海的南岸,穿著黑色盔甲的武士飛快的從船上下來,列隊準備攻擊。
「這裡是光海防守人手最少的地方,可以說是最脆弱的地方,平日裡都是龍師在護衛,今天龍師被拖在海上,不能回防。是你們攻擊的最好地點。」一個穿著黑衣,蒙著臉的男子低聲對一個穿著將軍服飾的人說道。「我們家主人說了,一切按照協定的做,我就引導到這裡,接下來會有別人引導,告辭。」說完,轉身走了。
將領「嘿嘿」怪笑著看著蒙面人離開,然後一揮手中的日泉長劍,命令隊伍前進,開始攻擊。
光海的南邊是以米圖先為首的武林人士守衛的地方,這裡的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守軍雖然人數少,但自從葉思忘來了之後,派來守衛全都是武功高強的武林人士,因此,這裡可以說是最難攻打的地方,但奇怪的是,日泉國卻以這裡為攻擊目標,從南邊登陸了。
米圖先拎著一隻雞,幾瓶酒走進守衛,守衛見到是點蒼的掌門,也沒防備,米圖先見眾人都不防備,突然抽出長劍,唰唰幾下就把幾個守衛放倒在地,然後打開城門,讓日泉國的軍隊進來。
「伊賀君,辛苦你了!」將領走了過來,向米圖先點頭為禮。米圖先點點頭,道:「我在晚飯中下了毒,軍營中的人都死了,趁現在趕快攻入城中,殺了巡撫葉思忘,其餘之人皆不足為懼。」
「嘿!」將領領命而去。
而城中,葉思忘剛洗好澡,正享受著軟玉溫香呢,這時候,急促的敲門聲,葉思忘隨意的穿了件衣服,打開門,卻是西門玄月,他身後跟著一個臉色發黑的和尚,葉思忘認識他,是少林的弟子。
「葉大人,米圖先背叛,將日泉軍引進城了!」和尚急切的說著,剛說完,就吐出一口鮮血,「砰」一聲倒在地上。
「玄月,立即去找冷情,調動軍隊,準備戰鬥!」葉思忘陰沉著臉,一邊飛快的吩咐西門玄月,一邊救治和尚,看來他是中毒了,*著深厚的內力撐著來給他報信的。
西門玄月領命而去,葉思忘給和尚餵下丹藥,把人交給後面趕來的嬌妻們,接過顏如玉遞過來的衣服,轉身就走。南宮冷情接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集合隊伍,擺開陣勢防守,準備迎擊日泉軍。
「米圖先,或者我應該稱呼你伊賀少主?」葉思忘冷冷看著已經換回了日泉裝束的米圖先,當日他就對他的積極有點懷疑,命了人監視著他,想不到卻被他毒死了,那一營的武林高手都被他毒死了,該死的小鬼子!
「葉大人,在下名叫伊賀正雄,請多指教!你最大的依憑,也就是那些武林高手已經被我毒死,還是乖乖的投降吧!與我們日泉合作,我保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米圖先,不,應該稱呼為伊賀正雄呵呵笑著勸解葉思忘。
葉思忘冷冷看著他,笑了笑,道:「你以為我就只有那些幫手嗎?伊賀正雄,今天來攻擊光海的這些人,誰也別想回去了!」說著,葉思忘揮揮手,南宮冷情帶領大軍衝了出來,與日泉軍隊戰在一起,一時間,殺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