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倢聽得直點頭,被葉思忘一條條的大道理鎮住了。
「我也不多說了,綜上所述,你精通了酒色財氣,在適當的出手闊綽,表現出你豪爽的一面,讓將領們感到親切的同時,又對你的闊綽感到欽佩,認為你是一個不在意俗物,重視感情義氣的人,再加上你過人的酒量,對美女視而不見的氣概,必能得到屬下的擁戴,一個團結得像一個拳頭似的軍隊,肯定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你說,酒色財氣重不重要?」葉思忘笑嘻嘻的問著,看著羔羊落入自己挖好的坑中。
關倢被葉思忘徹底的洗腦了,對葉思忘的話深信不疑,他記得小時候去軍營中,看到大哥和將領們確實是親如一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年僅五歲的他,因為一時好奇,喝了一口酒,讓他嗆得差點沒斷氣,讓一干大哥和一干將領好好的笑了一回。
這在他的記憶中是最深刻的事情,因此,對葉思忘說得將領必須和手下打成一片的話語大是贊同,在關倢的眼中,好的將軍,就應該和將領打成一片,親如一家。葉思忘的話,正好對了他的想法。
「那……將軍同意收卑職為徒了嗎?」關倢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看著葉思忘,讓葉思忘心中直發笑,盤算著如果做了關倢的師父,那長樂公主豈不是矮了他一輩?想到這裡,笑著假意的道:「別這麼說,我們年歲相差不多,我怎麼能做你的師父呢?頂多是個哥哥。」
關倢連忙反駁,正色道:「不,請求將軍一定收關倢為弟子,哪怕只是一個記名弟子也行,哥哥不能代表我心中對將軍的敬仰。」
葉思忘又假意推辭了一番,才做出勉為其難的樣子,接受關倢做個記名弟子。收了這個弟子之後,葉思忘壞壞地帶著他開始去逛花街柳巷。
簡單的化妝之後,葉思忘搖著折扇,打算出門去找關倢,讓他體驗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酒色財氣。不過,出門的時候,卻被幾個夫人攔住了。
「相公,夫君,你要到哪裡去?」玉小莧笑得嬌媚,瞇著一雙大眼看著葉思忘。葉思忘打個哈哈,掃了自己的眾位嬌妻一眼。
玉霓裳性子單純,沒有太多的城府,此刻直接就挑著黛眉,瞪著鳳目看著自己,一點也不掩飾她的氣憤。
清河公主抱著寵兒,看也不看葉思忘,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駙馬現在可是做了父親的人了,人說,父親是子女的榜樣,駙馬可要給孩子做榜樣。」
司空明月冷冷地坐在一旁,看也不看他,也不理他,但又清晰的讓他知道自己的憤怒。顏如玉就簡單了,一雙美目水汪汪地看著葉思忘,一臉的悲淒,雲鳳語則崩出一句話來:「外面的女子,是不是身材都比妾身好,夫君已經看不上妾身的身材了嗎?」
葉思忘焉兒了下來,想不到以前一句隨便的話語,雲鳳語居然還記到現在,早知道還是不說的好,唉,女人。
「好了,我明白了,我出去一定規規矩矩地坐著,只看不動,行了吧?」葉思忘頭痛的撫著額,向眾位嬌妻保證,說完,也不管幾個嬌妻的反映,拔腿就跑,讓眾女忍不住笑了出來,其實她們哪會不知道,以葉思忘的個性,無論如何他也做不來玩弄女子的事情,先不說別的,他的師娘肯定會把他打死了再說。
葉思忘帶著關倢、南宮冷情一起來到城內最大的花樓,打過賞銀後,讓老鴇叫來這裡最好的姑娘,一起坐下喝酒玩樂。
以葉思忘、南宮冷情隨意洒然的樣子相比,初次來的關倢就顯得拘謹了許多,一直紅著清秀俊偉的面龐,讓一干姑娘看得吃吃直笑,一個長相艷麗豐滿的女子用紅色的手帕捂著嘴,嬌媚的調笑道:「我們這位爺,不會是第一次來吧?」
葉思忘笑著點點頭,調侃道:「艷紅姑娘,我們這位公子可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呆會兒還請姑娘多多教導一番,到時候,姑娘可得輕著點兒,別嚇倒我們公子,還有,別忘了給準備一個大紅包。」
妓院裡的習俗,凡是姑娘遇到童子,都實行包個紅包。
「啐,大爺就是壞,成天欺負人家!」被葉思忘喚作艷紅的女子吃吃的笑著,曖昧不明的眼神在關倢全身上下掃視著,妖媚的眼神毫不避嫌的往關倢的下身看去。
關倢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想走,但懾於葉思忘,又不敢走,無助驚惶的眼神不時飄向葉思忘,想求他趕快帶自己出去,但葉思忘對他的眼神卻視而不見,反而慫恿艷紅把關倢給帶進房去了。
「艷紅姑娘,呆會記得把你所有的招數都使出來,好好伺候我們這位公子,伺候得舒服了,本大爺重重有賞。」
「大爺放心,奴家一定好好侍侯公子。」艷紅連忙表態,妖媚的眼神又看了關倢一眼,故作嬌羞的低下頭,神情頗為迷人,讓關倢這個從來沒見識過的童男子看得俊臉一紅。
「小倢,你慢慢享受,今天我放你假,明天一早能回來就行,呵呵,艷紅姑娘,手下留情啊!」葉思忘沒正經的調笑著,目送兩人回房,惹來艷紅嬌媚的輕啐。
看著兩人進了房,聽到房中傳來一陣曖昧誘人的聲音之後,葉思忘才和南宮冷情對望一眼,倆人一起退了出來。如果朱劍青在,一定會同情關倢,第一次就被葉思忘這麼給破壞了,真是可憐。
一出來,南宮冷情立即與葉思忘站得開開地,生怕下一個被師叔洗腦的人就是自己,被強迫丟出貞操的事情太恐怖了,他不要去嘗試。
葉思忘呵呵直笑,腦海中幻想著長樂公主知道關倢的「豐功偉績」之後會有的表情,這才是開始,好戲還會接著上演,可以預見的是,一個純潔的大好青年,就這麼被葉思忘廢了。
第二天,就見一個衣冠不整的少年從裡面衝了出來,通紅的臉上,掛著一個滿足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個偷腥成功的貓兒,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和得意。
葉思忘去視察軍營,見到意氣風發的年輕人,湊了過去,笑嘻嘻的問道:「怎麼樣?滋味如何?」一句話就讓年輕人紅了臉,但仍然誠實地點點頭,嘿嘿直笑道:「不錯,不錯!」
葉思忘又逗弄了幾句,才笑著離開了,到了南宮冷情的帥帳,卻見南宮冷情滿臉防備的看著他,道:「別想找我陪你去!」
葉思忘笑了,道:「不用我們帶了,沒吃過腥味以前,確實需要別人教導,現在他已經嘗到了甜頭,一定會自覺的去的,不用我們再多事了,何必去破壞人家的美夢呢?」
看著葉思忘的笑容,南宮冷情再次在心中肯定的對自己發誓,堅決,堅決不能去惹師叔,否則,會比死還痛苦!
笑鬧一陣,葉思忘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卷,攤在南宮冷情面前,讓他看上面有如針頭般大小的字。
南宮冷情運起內功,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一看之下,不禁「唷」了一聲,默默地放下紙卷,看著葉思忘。
在天朝綿長的海岸線對面,密密地分佈著一些零星的小島,其中有好多都是一些小的島國,而這些島國中,最大的也就是日泉國,野心最大的也是日泉國,隨時對天朝廣袤的土地垂涎欲滴。
「以後軍隊的訓練,主要要針對日泉的忍者下功夫,日泉最大的幕府分別是德川家和豐臣家,兩個最大的忍者門派伊賀與吉野又分別與兩家聯合,如果要打到日泉,這兩家不能忽視,幸好,忍者非常的不好訓練,你從我們的人中抽出兩百人來訓練,專門對付忍者,其餘的普通士兵,與我們的士兵比起來,還差遠了!」
葉思忘吩咐著南宮冷情,這才是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來了光海將近一年,光海的各大勢力,已經平定得差不多了,除了沈家,各方的仕族豪紳都被葉思忘收拾得乖多了,再不敢那麼囂張跋扈了。
沈家是一個讓葉思忘頭痛的地方,他們目前的家主是沈家次子沈若成,此人比起以前當家的沈家長子沈若威來說,多了一份穩重、謹慎,少了一份驕傲張狂,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主持著家中地一切,嚴命家人犯事,絲毫不給葉思忘有把柄收拾他們。
對於葉思忘來說,有沒有借口,都可以收拾沈家,只是,如果因此而引發沈家的不服,沒有一次把沈家就滅絕的結果,那麼一直持觀望態度的其餘士紳就會趁機叛亂,與沈家聯合在一起,這樣一來,則得不償失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日泉國在一旁看著,只要光海一亂,他們肯定會有動作的,葉思忘不能冒這個險。就在葉思忘頭痛的當口,機會自己送到門上來了。
葉思忘一回到家,還未坐穩,一個衙役就興沖沖地跑了進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道:「大人,泉州知府派來信差,有急報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