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葉思忘,雲鳳語白了夫婿一眼,紅著俏臉,看來對於私自跟蹤人家幽會心中還有著不自在,問:「那你拉我們來做什麼?」
葉思忘微微一笑,深邃的目光看著雲鳳語,這個保守固執的小女人,居然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臉紅,如果是性格同樣善良單純的玉霓裳的話,肯定會因為好奇心蓋過羞愧心的,看來,雲鳳語年歲比玉霓裳大了許多,閱歷也比玉霓裳豐富,對社會道德的認同度更高。
葉思忘心中默默地想著,口中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是帶你們來享受做月老的成就感以及陪我同流合污。」
葉思忘話剛一出口,立即招來玉小莧、杜冰影的白眼,怪責他的壞心,居然拖他們一起下水,想免除等花多情發現真相之後的懲罰。而雲鳳語則有些無奈的看著夫君,面上帶著微笑,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葉思忘衝著三人無辜的笑了笑,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副彈弓,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玉瓶,傾出一粒藥丸,瞄準了小竹屋敞開的窗戶。
南荒天氣炎熱,因此,無論是什麼房屋,窗戶都是開著的,即使為了防小蚊蟲,裝上了紗窗,但只要有通氣的地方,葉思忘就有辦法實現他的辦法。
眾人看著花多情怔怔地發了一會呆,回過神來之後,輕輕的敲擊著門扉,門應手開了,美麗動人的玉情從裡面走了出來。
由於隔的遠,憑著目力只能看到玉情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驚奇,好像早已經料到花多情會來,神情複雜。
葉思忘雖然功力還不到絕頂高手的境地,但眼力、耳力卻是專門修煉過天視地聽大法的,因此,雖然隔的遠,但仍可以依稀聽見兩人的談話。
「你還是來了。」玉情神情落寞的說著,花多情的到來,無論如何,只讓她明白了一點,他已經選擇了葉思忘,選擇了為天朝盡忠。花多情苦笑出來,道:「情兒,為何你還是這般不信任我?一如二十年前一般。」
玉情一窒,原本淡然的表情一變,冷厲地看著他,正欲說話,花多情突然撲了上去,吻住她的櫻唇,良久,才緩緩離開,看著她暈紅的俏臉,柔聲道:「我們已經因為誤會分別了二十年,你還要分別多久,我們還有幾個二十年。」
玉情一震,呆呆看了花多情一陣,讓他進了小屋。遠處的葉思忘四人卻看得瞠目結舌。
雲鳳語被兩人的親熱動作羞紅了臉,好羞人,想不到竟然看到了大哥與玉情親熱,杜冰影也漲紅了臉,瞳孔劇烈的收縮著,一臉震驚的看著小屋。唯有葉思忘和玉小莧卻表情古怪的對望一眼,在眼神中交匯著「原來大哥不止牽過人家的小手」啊。
待兩人進去之後,葉思忘凝神傾聽著,約盞茶時間之後,突然壞壞地一笑,瞄準的彈弓「咻」地一聲射了出去。
玉小莧表情古怪的看著他,不帶任何希望的問道:「你射出去的那顆藥丸是什麼藥丸?」葉思忘嘿嘿一笑,回答得簡潔而又理直氣壯:「媚藥!」
三人倒抽一口氣。
葉思忘的表情再正經不過的接著說道:「也就是俗稱的春藥。」
三人再次倒抽一口氣,想到此刻小屋中正在進行的事碼,臉孔火辣辣的紅了起來,玉小莧頭痛的用手蒙住臉,有著無語問蒼天的感覺,雲鳳語則跳了起來,不可自制的尖叫出來:「你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幸好此刻隱不隱藏身形都一樣了,反正小屋裡的人此刻正在忙別的,根本就顧不上他們。因此,葉思忘對於雲鳳語的尖叫並沒有多大的反映,而是困惑的看著她,不當回事的道:「這是我師娘給我的,她說,有時候可能會用到,能讓我更方便的解決問題,現在就剛好用到了,我師娘真是英明。鳳語,只不過是春藥而已嘛,沒必要這麼驚訝的。」
「這是下九流的東西,你怎麼可以用?」雲鳳語羞紅著臉,責怪著夫婿。對於她的責怪,葉思忘根本就不當回事,只是無關痛癢的點著頭,不理雲鳳語快燒起來的樣子。
玉小莧好笑的看著倆人的樣子,心中微微一歎,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這人是從來不會按照牌理出牌的,莫說春藥,以他的性子,這一次的南荒戰爭,如果不是大哥的原因,恐怕早就用獨門毒藥把南蠻族給滅了,哪還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啊。
「好了,好了,鳳語姐姐,你別氣了,只不過是春藥而已,用春藥還是好的了,況且還能成就一樁姻緣,你就別責怪他了。」玉小莧笑著打圓場,提醒雲鳳語,這已經是葉思忘手下留情了。雲鳳語一想也是,自己的夫婿,能不瞭解嗎?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有些無可奈何,但也只能聽之任之了,這人啊,只會找最直接的方法去做事,根本就不會顧忌其他的,他能顧及到花多情已經是難得的了。
「三……三弟,你會用毒?」
「是啊,我師娘教我的。」
杜冰影不能置信的看著三人的樣子,不知為何,炎熱的天氣竟然他一點也熱不起來,反而脊背涼颼颼地,腳下情不自禁地退了幾步,離葉思忘遠一點,以免不知什麼時候,這些手段用到自己身上,那還真是欲哭無淚了,大哥,祝你好運了,不是小弟不仗義,實在是三弟太恐怖啊。
葉思忘微微的笑著,懷中抱著雲鳳語和玉小莧,隨意的倚在樹上,默默地為屋中已經不知今夕何夕的倆人護法,全然沒了剛才一本正經的樣子。
過了大半個時辰,葉思忘突然站了起來,道:「好了,走吧,再不走可就晚了。」
三人面孔一紅,知道裡面的兩人已經接近尾聲,是時候走了,於是,站了起來,運起輕功走了。
回到營房,葉思忘告訴三人,花多情今晚不會回來了,直接洗漱之後,就摟住美人入睡了,反觀杜冰影卻小心翼翼地消除著身上跟蹤的痕跡,免得被花多情抓到。
花多情果然一夜未歸,第二天一早,才和玉情一起出現在營地上,玉情的身後跟著四個少女,少女的手中都握著弩。
葉思忘笑嘻嘻的迎了出去,一點也沒有昨天設計兩人之後的尷尬,反而抱拳為禮,道:「不知仙子駕到,有失遠迎,真是罪過。」玉情犀利的目光看著葉思忘,道:「你派多情來是沒用的!」
葉思忘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大哥之所以會去見仙子,純粹就是相思難耐,而小弟我體諒大哥思念未來大嫂的情意,特別准許他出營會情人,怎麼?仙子,不對,或者應該稱呼你大嫂,大嫂有什麼意見嗎?如果有,那把大哥還給我吧,我絕對不會再讓他出營去騷擾大嫂的。」
玉情美麗的臉龐一紅,花多情則面不改色,一臉和氣的笑著,也不反駁葉思忘的話,大手依舊緊緊地牽著玉情的手,讓玉情想掙也掙不脫。
葉思忘曖昧的眼光看著倆人緊牽的雙手,嘻嘻一笑,突然一本正經的問玉情:「我說,大嫂,你真的要和小弟打戰嗎?」
「打又如何?不打又如何?難道我族百餘條人命就這樣算了嗎?」
玉情果然涵養過人,只這麼一刻,已經恢復了冷漠淡然,再沒了羞澀。
葉思忘又笑了:「大嫂好生冤枉小弟,您明明知道那不是小弟支使的,為何還要這樣說呢?不過……」接著,葉思忘話鋒一轉,突然正經而又殺氣凜凜地說道:「大嫂要打,小弟也求之不得,到時候,你的族人將永遠的在南荒的土地上消失,成為歷史!」
最後兩句話,葉思忘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眼神緊緊盯著玉情,殺氣騰騰的樣子讓人驚心。
「好大的口氣!」玉情厲喝一聲,對葉思忘的話當場嗤之以鼻。
葉思忘冷冷一笑,道:「不怕告訴你,我的手下都是一些武藝高強的人,以你族那些普通人的身手,根本就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即使是你倚重的毒蟲、象隊,我不一定要消滅,只需要一把火就可以解決,無論是毒蟲還是大象,都怕火,到時候,一旦隊伍慌亂起來,小弟必然可以看到一場好戲,而你的族人,小弟將親自帶隊襲擊你們的村莊,把所有的人都消滅。」
玉情深沉的看了葉思忘一眼,沉吟不語。
葉思忘懶洋洋地坐在士兵為他搬來的椅中,坐沒坐相的依在椅背上,道:「對於我來說,要滅你們這樣一個小族太簡單了,我甚至不用動用軍隊就能滅了你們,玉情,你只是一個人,一個擁有一點還算高強武藝的普通人,你不是神,你保護不了你的族人!」
「說吧,繼續說大話吧,我會洗耳恭聽你最後的哀鳴。」玉情冷笑著道。
葉思忘打了個哈欠,站起身,皺著眉頭看著花多情,抱怨道:「大哥,你的女人不止囉嗦,喜歡故弄玄虛,還有不喜歡聽大實話,你要好好的教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