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的嬌妻 正文 求醫
    翌日清晨,沈子霖醒來,床邊,守了一夜的秦笙昏睡過去,手卻緊拽著沈子霖的手。沈子霖頭沉得厲害,緩緩扭頭,一眼看見床邊的秦笙,沙啞的嗓音喊她。

    「秦笙……」沈子霖抽回被她握住的手,輕聲喚著。她照顧了他一夜嗎?

    秦笙驚醒,猛地抬頭,看清眼前的人,欣喜的笑起來,起身要走:「相公餓了吧,我這就叫人準備東西去。」

    沈子霖突然伸手,拉住她,道:「謝七那邊有消息嗎?若筠怎麼樣了?」

    他從昏迷中醒來想到的第一個人不是自己,卻是白若筠!秦笙心口一陣沉悶,扭頭強笑道:「謝七昨天來了消息了,若筠姐姐病情比較穩定,沒有變故。」

    沈子霖這才鬆手,長長的鬆了口氣,卻又擔心道:「過得了今天卻不知明日會如何,不行,我要盡快的找到神醫。」他說著,翻身要下床。

    「相公,你的身子很虛弱,不要行動了,讓下人們去找吧。」秦笙慌忙攔住沈子霖。

    沈子霖搖頭,道:「多個人多份機會,我不能停。」白若筠染上的是天花,病情隨時可能惡化,他不在她身邊,能為她做的便是盡快找到神醫,趕回虎頭縣與她會合。

    秦笙聞言,狠狠的推開沈子霖,厲聲斥道:「好吧,你要去找,你去吧,就是丟了性命,我也不管了。你口口聲聲說要救若筠姐姐,可是你想沒想過,你這樣的不珍惜自己,恐怕沒找到神醫,自己早已累垮了,若是你垮了,若筠姐姐便是活下來了,你叫她今後如何安心?你這並不是救她,是害她,把她從一個地獄推到另一個地獄。」

    沈子霖滿心焦慮,煩躁的一拳狠狠的捶在床上,他疲憊的抱住頭,痛苦的低聲咆哮:「我不能讓她死!」

    秦笙心疼的望著他,上前,抱住他的頭,輕聲承諾:「你放心,我會找到神醫的,一定會。」

    如果欺騙能讓你好過,便是下一刻是萬劫不復的深淵,我也願意。

    秦笙哄著沈子霖睡著,約摸過了中午,沈子霖這才醒來,醒來時,屋子裡已沒了秦笙,他抬頭望窗外,天色已過中午,他大吃一驚,慌張的跳下床來。急急的出門。突然,一個人急急的跑進來,兩人撞了個滿懷,紛紛跌倒在地。

    「七少爺,找到了,找到了!」那人興奮的笑著,爬起,去扶沈子霖,「七少爺,找到神醫了,找到神醫了!」

    沈子霖驚喜的抓住那人,問:「當真?」

    「這種事小的又怎敢騙您呢,找到了,七少爺,快隨我們下樓,神醫就在山上。」那人激動的拉著沈子霖下樓。

    秦笙與眾人在樓下激動的等待沈子霖,眾人上了馬車,浩浩蕩蕩望山上去。一路上,秦笙暗暗捏了把汗,沈子霖何其聰明,唯恐他看出其中破綻,但願那找來的「神醫」能夠敷衍過去。

    眾人上了山,不知走了多久,在一片桃林中停下,桃林深處一間小茅屋,茅屋外,一個白袍老人正餵著雞,慈眉善目,見到來訪的人,他轉身進屋,關了門。

    沈子霖慌忙下車,急急的來到門前,恭敬的敲門:「神醫,家妻身染天花,都說是無藥可救,只有神醫您能夠救她,求您賜藥,無論花多少銀子,我都願意。」

    屋內沒有回答,跟隨而來的下人也紛紛上前拍門求藥,半晌,屋內一個聲音傳出。

    「你們這群人,滿身銅臭味,不要髒了我的地。」

    沈子霖聞言,撲通跪下,秦笙大吃一驚,慌忙上前要去扶沈子霖。

    「相公你起來,神醫為人善良,不會見死不救的。」秦笙慌忙拉起沈子霖。

    沈子霖推開她,道:「神醫不要錢財,那麼,要如何才肯賜我良藥?」

    這時,門開了,「神醫」走出門來,將沈子霖扶起,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隱居深山多年,本是不願沾惹這是非的,你既能找到我,也是我們有緣,只是你要知道,天花並非普通病狀,給我十日,十日後前來取藥吧。」

    「為什麼十日?」沈子霖焦急的問,十日的時間他長了,他唯恐白若筠的病有所變故。

    「十日都不願等,你們走吧。」「神醫」拂袖要進屋。

    秦笙慌忙攔住「神醫」,笑道:「十日就十日。便是二十日,我們也等。」秦笙說著,扭頭對沈子霖道,「相公,既然都等了那麼久了,就再等十日吧,便是配藥,也是需要時間的啊。」

    沈子霖皺眉,點頭,道:「那便有勞神醫了。」

    眾人拜別了神醫,這才下了山,沈子霖似不放心般,半路命一人上山守著,一旦藥做好,馬上下山,回虎頭縣。

    回了客棧,秦笙拿來賬本,對沈子霖道:「相公,配藥需十日,這十日內,先把需要的貨配齊吧,這樣既不耽誤配藥,也不耽誤綢緞莊的運行,您看如何?」

    找到了神醫,沈子霖也就放心了些,接過賬本,道:「盡快選購好布料,爭取十日內購齊,我希望盡快的返回虎頭縣。」

    笙暗暗鬆了口氣,購貨的事算是落下了,可是,回到虎頭縣後,她蓋何去何從呢,沈子霖,會原諒她嗎?這樣想著,秦笙神色不由暗下來。

    也不知,白若筠究竟如何了……

    華都縣內,幾日下來,白若筠的燒慢慢退下了,陸飛揚與王貴時常往白若筠房間跑,有的沒的扯著白若筠講笑話,想要從她口中得出些什麼,白若筠自清醒後便不再說話,她的身世,始終是個謎。

    「姑娘,你猜我們家少爺最後是怎麼逃出來的?」王貴講著陸飛揚小時候的頑事,巴巴的指望白若筠會回他一句。

    一旁,陸飛揚不耐煩的一腳踹開王貴,坐到白若筠身旁,道:「姑娘啊,你看我們救了你,不說要你一身報恩吧,怎麼著,名字你得給個啊。也不對,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報恩,就是,你究竟覺什麼啊?我對大娘說你是我姐姐,可是人家若是問起你的名字,我又該怎麼說呢?」

    白若筠緩緩扭頭,看了眼陸飛揚,緩緩開口:「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奴家白若筠。」

    「白若筠,好名字!」得到她的名字,陸飛揚呵呵笑起來,展眉道,「我叫陸飛揚,他叫王貴,不知姑娘是哪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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