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誘惑 正文 第087 愛的劫難
    她清晰的感受到了男子的呼吸是那樣的急促那樣的渾濁,他望著她,幽綠的眼眸宛如黑夜中的兩盞鬼火,讓柳芽望而止步。

    “芽芽……”當那聲芽芽從男人口中喊出來的時候,柳芽猛地僵住了身子,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男子的肉中。

    我還是叫你青青——耳邊清晰的飄蕩著金瞑的話語,他說過,他會喊她青青,因為芽芽這個名字屬於金日,而如今……她拼命的揉揉眼睛,確認那雙是幽綠的眼眸,她的心微微的一沉,先前細微的迷茫揮之不見,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玄妙的貫穿。說不清楚,可不知為什麼,內心的那種釋然的感覺卻變得更加強烈……

    “金瞑還是金日?”她低低的開口,努力的蜷縮起自己的雙腿。

    男子沒有開口,只是怔怔的望著她,然後,猛地俯身擒住身下那抹一直想要的柔軟,不停的輾轉,進而深入。

    柳芽身子僵硬的宛如一根木柴一般,驚訝,恐懼,仿佛在一瞬間都齊齊的湧了上來,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可是全身仿佛沒有了任何力氣一般,任憑那猛烈的舌在她的唇中翻攪,直到緩緩的變得溫柔。男子不斷的挑逗著她的靈舌,細細探索著每一寸的芳香柔軟,勾引著她繾綣纏綿,呼吸也似被完全揉碎,而後又火熱地融合在了一起。

    柳芽猛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著了火一般,雪嫩的小臉變得艷紅,迷蒙的眼眸充滿水汽,紅艷的嘴唇被他吻得微腫。

    “金瞑,金日……”在男子的唇離開她的瞬間,她大聲的喊出聲,男子卻並不回應他,暗夜中的雙眸出幽綠的光芒,璀璨的像暗夜中的星星,詭異卻讓人心醉,他抬起她的小臉,細細的吻從額頭緩緩的向下,微顫的雙睫,挺翹的鼻梁,紅艷的唇,然後就是芊細美麗的脖頸。

    當男子的吻細細的在那敏感的鎖骨之上噬咬的時候,柳芽竟然情不自禁的嚶嚀了一聲,呼吸猛地變得急促,混亂,她仿佛不能思考了,只是一味的接受,身體裡有些什麼,想要急急的炸開,讓她情不自禁的攀住了男子的身子。

    “芽芽……”當男子的低呼再次逸出薄唇的時候,迷醉在情欲中的柳芽猛地清醒,她突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將男人推開,然後扯過棉被將自己的身子團團的包圍了起來。“你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麼占有金瞑的身子,卻能喊出我的名字!”

    此時的男人,仿佛是金瞑與金日的聯合體一般,那幽綠瞳眸綻放出一抹讓人極度不安的幽光,他細細的打量了柳芽驚懼的小臉,然後淡淡的抿唇一笑,俯身過來,就在柳芽以為他還要繼續的時候,他猛地倒在她的身上,呼呼的睡了過去。

    漆黑的夜裡,柳芽一個人坐在床上,身旁男子的呼吸聲細小的宛如並不存在一般,她眨眨眼睛,狠狠的捏了臉額,痛!她呲牙咧嘴喊痛出聲,才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夢。

    身子已經汗濕了,冷風透過大開的窗子襲進來,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將被子擁的更緊。

    心裡仿佛有些什麼被狠狠的堵住,她轉眸望望不遠處的梳妝台,上面放著太後交給她的鳳戒,有了它,她就可以去找殞淚,那麼那晚生的一切就可以明了,隱藏了十幾年的另外一個大秘密就會浮上水面。

    柳芽躺下來,想要繼續睡,卻睡意全無,睜著圓鼓鼓的大眼睛一直熬到了天亮。

    當天麻麻亮,一絲晨曦映照進來的時候,身旁的男子微微的動了一下,柳芽心中一緊,生怕醒來的不是金瞑也不是金日,浴室猛地坐起了身子,雙眸虎視眈眈的望著男子。

    金瞑緩緩的張開眼,立即被面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錦被滑落在女子的腹間,露出一大截柔膩的肌膚,那皮膚白白的,像極了上等的白玉,美得泛出圓潤的光滑。

    “沒有想到你看起來那麼瘦,還是蠻有肉的麼?”男子輕抿了唇,性感的挑挑眉,對著柳芽大聲的吹了口哨。

    一怔,感覺到身上的異樣,柳芽呼吸一頓,心跳一停,猶猶豫豫的向下望,立即羞紅了臉額,迅的拉起錦被,“色狼,轉過臉去!”

    金瞑一怔,幽眸緩緩的一瞇,不但沒有像一個君子一樣的閃開,更是帶著魅惑的笑意,執起柳芽的小手,緩緩的放在胸前,用感性至極的聲音低聲道:“你清晨這樣性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不就是為了勾引我嗎?”他說著,緩緩的抬起女子的小臉,讓她望進那雙幽綠深邃的眼眸,白皙性感的手指緩緩的摩梭在女子削瘦的下頜,“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一個性感的小尤物呢!”他說著,故意的用力瞟了柳芽的胸部。

    “啊!”柳芽驚叫一聲,臉漲的更紅,氣急敗壞的將男人的大手拍掉,氣呼呼的瞪他:“什麼勾引,這是昨晚……”猛地她頓住,難道他不知道昨晚生的事情嗎?

    “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生了什麼事情?”柳芽輕輕的抽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望他。

    “當然知道啊,我說要生個孩子,你不准,就這樣了!”男子輕輕的笑,心情難得的好,可是只有在垂落眼眸之時,他的眸中掠過一抹難過的神情,但是卻仿佛害怕她現一般,俊顏悄悄的側過去,避開她的眸光。

    “就這樣?你記不記得半夜裡你……”柳芽咬咬牙,這樣的話怎麼說出口。

    “什麼?”金瞑輕輕的瞇了眼,望著她欲言又止的性感模樣,猛然伸出健壯的手臂攬住她的柳腰,故意傾身在她耳邊道:“難道昨晚我在睡夢之中侵犯過你嗎?”

    他的語氣在開玩笑,但是卻讓柳芽的心冰涼,她猛地記起月圓之夜,那個一直重復殘忍一幕的金瞑,仿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難道……她不敢想了,心裡直直的害怕,卻沒有注意到男子已經緩緩的扯去了她的棉被,趁她愣怔之時,猛然將她壓在了床榻之上。

    “青青,你好美,我……”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性感,仿佛壓抑著什麼,他輕輕的將額頭貼在女子的小臉上,不斷的磨蹭著。

    他的唇離女子的唇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可是他卻猶豫,徘徊,恐懼與情欲緊緊的攥住了他的心,他抬眸,眸光中的復雜神色讓女子心疼。

    “青青,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死了,你一個人會很孤單……”男子猛地哽咽了一聲,低低的開口。

    有些事情,是可以遺忘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紀念的;

    有些事情,能夠心甘情願;

    有些事情,一直無能為力。

    我愛你,這是,我的劫難!

    柳芽的腦海之中猛然蹦出最愛的安妮的一句話,她鼻子一酸,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那個叱吒風雲,傲視群雄的王啊,此刻竟然伏在她的胸前哭的像一個孩子。她猛然理解了愛一個人而不能與他結合的痛楚,她緩緩的抬起男人的臉,靜靜的凝視他紅腫的眼睛。

    金瞑一怔,刻意去逃避她的雙眸,卻被女子任性的扳了過來:“瞑,你聽著,我願意,我願意與你生一個孩子,哪怕你消失了,可是我還是會記著你,永永遠遠的放在心中,但是這要到萬不得已之時。所以金瞑,只要有一線希望,金瞑,我們不能放棄!”

    她的眸光是那樣的堅決,那樣的充滿力量,十指緊扣的一瞬間,她感覺到了這個男子的顫抖與猶豫,可是只是瞬間,她牢牢的將纖細的手指纏繞住男子的,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男子凝望她,幽暗的雙眸逐漸的清明,眸光的濕潤清晰的倒影出女子溫柔似水的雙眸。

    一種暖暖的情意在兩人之間緩緩的流淌,十指交纏的瞬間定下一生盟約,不離不棄。

    ※

    金瞑上早朝去了,在踏進大殿的瞬間,他忽然凝眸回望了莫桑,幽暗的雙眸之中猛然生出一抹淡淡的傷感,他似乎憶起了莫殤左右追隨的模樣,仿佛在瞬間,明白了莫殤的苦心。

    “莫桑……”他站在玉石台階之上,背了雙手,抬眸凝望高樓玉宇,飛簷琉璃,突然有感而:“你與莫殤一樣,都是朕的好兄弟!”

    莫桑一怔,八尺男兒猛然站在台階之下痛苦出聲,那淚水模糊了眼中皇上的影子。

    他明白了金瞑的意思,從今天起,他會以莫殤為榜樣!

    朝堂之上,金瞑總覺得暗中有一雙眼睛在冷冷的打量他,在巡視了一圈之後,他猛地盯住幽夜羅不動了,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淺笑:“幽將軍,你保家衛國辛苦了,聽聞幽將軍還未成年,不如就讓朕做主,為幽將軍定一門婚事可好?”

    金瞑此話一出,立即受到眾大臣的附和,只有佇立在最前面的金暉淡淡的抿著唇不言語。

    “皇上!”幽夜羅一怔,迅的出列,他抬眸之時,細細的掃過男子紅潤臉額,眸光若有所思的開口:“微臣不敢,現在外憂未除,大郝虎視眈眈,微臣沒有心思顧及終身大事,待大郝退兵,皇上再給微臣做主不遲!”

    金瞑慢條斯理的點頭,凝視幽夜羅的雙眸綻放精銳的眸光:“不知道為何,朕覺得幽將軍很像一個人!”

    幽夜羅一怔,直覺的抬眸望向金瞑,那眸光中一閃而過的陰霾讓金瞑一怔,他揚揚眉,仿佛了然的模樣。“不過現在看看又實在不像!”他冷笑著低低的開口,站起挺拔的身軀,明黃色的錦袍垂瀉而下,甚是華麗,富貴。

    “散朝吧!”他忽而抿唇一笑,那樣美麗俊絕的笑容恍如流年,美輪美奐。

    眾人呆呆的望著他的笑容癡癡不能回神,尤其是金暉,緊緊的盯著他,那眸光不知是憂還是喜。

    千年的傳說,只是預言了墨青青的出現,可誰也不知,在此過程之中會生什麼詭異的事情。

    後山的寢殿,陰暗的房間中,金暉緩緩的闡述著這一陣時間金瞑的改變,說到不解之處,他會冥神想想,待日落西山,他才緩緩的講完。

    躺臥在床榻上的老皇帝,面色更是難看了,干癟的肌膚宛如脫水的黃瓜,沒有一絲水分。

    “暉兒,我從你的眸光之中看到了懷疑,你的心仿佛並不踏實!”老皇帝輕輕的咳了幾聲,幽幽的開口。

    “是,父皇,世界上最可怕的是寂靜與等待,暫時的平靜並不代表著陰謀的過去,我總覺得會有大事生!”金暉低低的開口,眸光凝重。

    “當年那位大師也只是語言墨族之星可以改變金狼王朝的命運,但是如何的改變,我們一無所知,暉兒,我們只能靜等其變!”老皇帝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穢濁的眸光昭示他時日不多。

    “可惜……我可能看不到那一天,最近,我的身子越來越差,一動就好像要散架了一樣,這幾日,恐怕就是我的大限之日了!”他有些傷感的轉眸望望金暉,猛然開口道:“她,還好嗎?”

    金暉一怔,在仔細的分辨了這個她字之後,緩緩的點點頭:“母後很好,她幫了我很多,可是說不上為什麼,我總覺得母後的心中有著一些什麼秘密。”

    在老皇上的面前,金暉堅稱皇甫霽雪為母後,只有這樣,他才能去安慰一個垂暮的老人。

    老皇上緩緩的點點頭,“暉兒,她有她的立場。”他頓頓,艱難的開口:“我留了一封遺詔,就放在這宮殿之中,如果我真的等不到那一天,暉兒,等世界清明,金狼消失,自有人告訴你遺詔的所在,你幫我將遺詔給她!”

    金暉握住老人干裂的皮膚,低聲道:“父皇,你一定可以的,可以的!”

    “不要告訴他們我的情況,十幾年前,我就當作自己是一個死人了!”老人緩緩的搖搖頭,疲憊的閉上眼。

    ※

    從後山回來,金暉在落日的余暉中望見了那個婀娜牽他心懷的身影,她站在湖岸之上,跳著腳趴在錢蓉的房間窗戶上,不斷的張望。

    金暉微一猶豫,不動聲色的上前,緩緩的瞇了眼,站在離女子十米的距離,遠遠的打量著她。見女子回眸,他裝作無意的抬眸望了一下天際,日落西山,幾縷美麗嫣紅流雲在天空中漸漸散開來,蔓延到菱形湖平靜的湖面上,不停變幻著五顏六色的動人色澤。

    “金暉!”柳芽高聲喚他,他這才裝作剛剛現柳芽的所在一般,微微驚訝的揚了眉,淡淡的上前:“你怎麼在這?”

    柳芽卻神秘的拉住他,望望四周低語道:“你見沒見過錢蓉?”

    “錢蓉是誰?”金暉不動聲色的將她的小手撥開,淡淡的開口。

    柳芽迎上他半明半暗的眼眸,有些微微的尷尬,男子那冷淡的神情仿佛並不想幫他。

    “你怎麼了?”她低低的開口,對於金瞑,她總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仿佛他總是陰陽怪氣的,搞不清楚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有,我只是好奇錢蓉是誰,讓娘娘您如此的掛念!”他照進淡淡的,抿了唇,唇邊帶著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錢蓉是我從暴室之中帶出來的宮女啊,你到凝香居幾次,應該知道她吧?”柳芽按住急躁的性子,有耐心的解釋。

    “宮女?我不會上心的!”男子莞爾一笑,緩緩的向前走。

    “喂喂,金暉,你又在別扭什麼,我真的要找她,有急事!”柳芽緊緊的跟上,不耐的扯扯他的衣袖。

    剛才她已經去過暴室了,找遍了整座暴室都沒有找到殞淚的影子,那暴室的小太監也是吞吞吐吐的樣子,她這才尋到錢蓉這來。

    金暉淡淡的笑著,猛地回身問了一句:“那黑暗之林好玩嗎?”

    柳芽的身子一僵,眼前立刻出現了完蛋了這幾個大字,皮笑肉不笑的虛應著:“你怎麼知道?”

    金暉繼續微笑,笑得柳芽的心中直打鼓:“暴室的暗室很好玩吧?”

    柳芽意見什麼都被他知道了,索性全部的講出來:“是,我是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那是因為有些事情我不能確定,我怕你……”

    “對金瞑不利不是嗎?”金暉猛地緩緩的瞇了眼,眼神陰郁起來,唇邊那若有若無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不……”望著他陰郁的眼神,柳芽好想解釋,張張嘴,卻默認似的點點頭。

    沒錯,她總覺得金暉對金瞑有著一種深深的敵意,也許是因為他的王妃。

    “你從頭到腳都沒有相信過我!”男子的眼眸之中閃現出一抹痛苦,他低低的開口,仿佛壓抑了某種情感,那受傷的眼神讓柳芽無所適從。

    “不……不是,我……”柳芽擺擺手,想要再次解釋,卻被男子淡淡的打斷,“算啦,就算你想要隱瞞我,我還是知道了這一切!”他忽然低低的開口:“殞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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