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誘惑 正文 第072 狼性的男人
    男子罕見的怒氣讓柳芽微微的一怔,她抬害人蟲望向男子的俊臉,莞爾一笑。

    金暉是不適合生氣的,他那張臉非常適合那狐狸一般的笑容,她極少看到他生氣,更何況這次……柳芽感覺到一些溫暖,金暉生氣是為了她呢!

    「金暉,你越來越多的展現自己的真性情了,我不知道這是個好事還是壞事呢!」柳芽緩緩的抬眸取笑他。

    金暉一怔,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盛滿怒氣的臉,那種惱怒感,還夾雜了些許空虛和緊張。如果柳芽失手,死了,那麼他……他狼狽的轉過眼,不去瞧女子笑的燦爛的小臉。「你瞧錯了!」他冷冷的開口。

    柳芽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站在金暉的面前:「不論是我瞧對還是瞧錯,金暉,我都感激你,只是我不能跟你走!」

    她的穿越似乎與這個皇宮已經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繫,她不知道自己出去,還可以去哪兒,而且這兒,有太多她捨不得的人!

    「不能走?你是捨不得金瞑嗎?」金暉的語氣猛然變得生硬了,還似乎有些苦澀,這些話說出口的瞬間,他猛地將大手放在胸口,心陡地微微一漲,而後猛然向下一墜,扯得有些輕微的抽痛。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叫他一時之間無所適從,更是感覺惱怒。

    柳芽以為自己會反駁的,可是話到唇間,她卻沒有開口,她現,在金暉要帶她離開的時候,她猛然想到的一個問題就是,金瞑會殺了金日嗎?她不知道她的心中關心的是金瞑還是金日,於是她無從反駁。

    女子的沉默彷彿等於是默認,金暉的怒氣終於全面性的崩潰,他直直的開口:「原來你跟那些女人都一樣!」

    「啊?」柳芽不解。

    「金瞑到底有什麼好?皇甫遠月,慕容雲錦,包括那個故作清高的鮮奴公主,你們都被那個狼性的男人魅惑!你也一樣!」金暉的話語驟然冰冷起來。

    「……」柳芽一怔,望著金暉暴怒的臉龐想要反駁,可是想到慕容雲錦的背叛,她微微的有些同情金暉。「不是的,我只是關心小日兒,我擔心他……」

    「金瞑永遠殺不死金日!」金暉猛然冰冷的開口。

    「你怎麼知道?」柳芽一怔,懷疑於金暉那篤定的語氣。

    「一個人會殺死自己嗎?」金暉氣的有些口不擇言了,一向冷靜的他沒有想到也有失控的這一天,當他忘記柳芽的疑惑之時,似乎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又慢慢平靜下來,用著一貫的語氣緩緩道:「一個人會殺死自己的雙生弟弟嗎?」

    柳芽一怔,搖搖頭道:「你不知道,金瞑會做出來的,他的心中恨極了金日,他那晚還要我一起幫忙將金日引出來,我不幹,他才會將我囚禁在此,他那凶狠的樣子,你是沒有見到,他說不定真的會殺了金日的!」

    「我說不會就不會!你還是先擔心自己的安全吧!」金暉不悅的抬眸。

    「我不會離開!」

    「為什麼?」金暉不解的望她。

    柳芽搖搖頭,說不出的理由,只覺得留下來是必然。

    房間之中一下子沉默了,金暉冷冷的望著柳芽,猛地站起身子,鐵青的一張臉,逕直出了凝香居。

    柳芽望著男子孤絕的背影,猛然有些想念他虛偽的笑容,其實能夠笑的虛偽也是不易的,至少比這般冷冷淡淡的要好上許多。

    邊界,明晃晃的月光掛在天邊,雖然微微的有些缺失,可是月光已經很強了,男子的清朗五官清晰可見。他一身銀色的盔甲,配著半月型彎刀,背著雙手站立在夜色籠罩的山川之上淡淡的月光勾勒出了他的身影,朗月清風,俊逸似竹,一雙亮若星辰的黑眸中瀰漫著一層黯淡的顏色。

    幽夜羅在邊界之上囤積糧食,操練兵馬,確實在一定能夠程度上緩和了大郝的進犯之心,但是……他皺皺眉,若有所思的往往不遠處黑幽幽的山坳裡,唇角冷冷的一抿,回身道:「小多,你來站崗,一定要警戒起來,大郝有什麼蠢蠢欲動迅的點焰火報告!」

    「是!」身後的小多上前,恭敬的答道。

    托付一般的拍拍小多年幼的肩膀,幽夜羅的眸光之中閃過一抹信任,將圓月彎刀插在腰間,他大步向山坳之中走去。

    山坳之中有座茅草蓋的房子,一盞昏黃的煤油燈出弱弱的光芒。

    一位青巾抱頭的婦人在門前就著昏暗的月光煎著草藥,濃濃的味道綿延在山中,隨著微風漸漸的吹進男子的鼻子。

    他走到山坳的角落之中,取了事先藏好的包袱,猶豫的抬眸望望銀色盔甲,咬咬牙還是脫了下來,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二次。

    當男子蒙面出現在婦人面前的時候,婦人歡喜的驚叫了一聲,急急的迎上去,吱吱啊啊的,原來婦人竟是一名啞巴。

    男子示意她小點聲音,並指指簡陋的茅草屋,婦人會意,壓低了聲音,吱吱啊啊的描繪給墨濯聽。

    「你是說綠映已經醒了嗎?」男子的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欣喜,婦人用力的點點頭,拉了墨濯去看。

    床榻之上,綠映已經換上一件乾淨的衣衫,頭也梳的油亮,只是臉額還是蒼白,雙眸無神,見墨濯進來,也只是微微的轉動眼眸,然後緊緊的盯住墨濯不動了。

    婦人進來,手上端著一個粗糙的白瓷碗,墨濯示意讓她交給自己,取了一勺子輕輕的在碗中攪了,仔細的吹好。

    「綠映,來,快快的喝藥,很快你就會恢復的!」他低低的開口,一隻手將女子攙扶著坐在床榻上,一隻手端著白瓷碗慢慢的接近女子。

    昏暗的燈光在女子的眸光之中跳躍,每次,墨濯都滿含了希望,要是從喝藥到結束,整整兩柱香的時間,女子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呆呆的望著他。

    男子微微的皺皺眉頭,眸光之中有些擔憂,他取了女子的錦帕,仔細的為她擦拭了唇角,然後靜心的將女子放在床榻之上,轉身之際,女子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一怔,滿懷了希望去瞧,女子早已經閉上了眼簾,只是小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臂,並不鬆開。

    「啊啊!」婦人比劃著,示意她會照顧女子,墨濯卻搖搖頭:「我陪她一會,你先下去休息吧!」

    婦人聽懂了男子的話語,點點頭,退了下去。

    女子手心的溫熱感覺讓墨濯的心中微微的有了一種釋然,綠映還活著,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不敢想了,他只是希望綠映代為照顧青青,卻沒有想到反而將她捲入了這一場紛爭當中。

    「綠映,還記得我嗎?我是墨濯,幾面之緣卻害得你如此下場的墨濯!」他低低的開口,憶起那日見到綠映的情形,那時青青只有十六歲,他拉著她的手,威嚴的告訴她,她必須走這一條路,因為這是她的命,卻沒人知道,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他一身黑衣,蒙著面,站在陽光明媚的大街上惹的人頻頻的回望,自然也吸引了合歡樓中那倚著紅漆欄杆賞景的花魁娘子——綠映,那時的綠映正當紅,一身一件素白色的錦衣,袖口和衣擺下面拿金線繡著紛揚的花瓣和蔓古的青籐。外面罩了一件通體透明的白淨的鏤紗衣,淡淡的勾勒出豐滿的胸脯,她站在二樓之上,倚著欄杆,刺眼的陽光將男子的眸光映的炯炯有神,她見了,精神竟然有些恍惚,雖然她瞧不見男子的面貌,可是那桀驁不群的氣質,偉岸的身材與那雙炯炯雙眸讓她終身難忘。

    她專門喊了丫鬟來,讓丫鬟去打聽男子來合歡樓做什麼,聽聞是賣妹妹,她的心中卻微微的一痛,她伏在欄杆之上,不相信丫鬟的話語,只是默默的望著男子偉岸的身子沉默。

    墨濯回身,迎上女子清澈的雙眸,那眸光中的一抹傷感讓他終身難忘。他淡淡的揚眉,雖然黑巾遮擋住他面上的神情綠映卻感受到了他眸光中的無奈,就那樣,她靠在二樓望著,望著,只一眼,她的心彷彿與這個有著憂傷眼神的男子相通。

    他的妹妹叫做青青,是一個怯懦膽小的女孩,可是她卻喜歡,也許是因為愛屋及烏吧,在合歡樓中,她處處的照顧著青青。

    青青長到十八歲,那個黑衣男子在一天晚上光顧了她的房間,不用他說話,她一見到那雙憂傷的雙眸,她就知道是他。

    他祈求她,讓她好好的照顧青青,如果可以進宮,他希望綠映帶青青進宮。

    她問他:「你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

    他說:「為了家人!」

    她相信他,不用他解釋,卻在最後的時刻選擇了聽從自己的心意,她想要帶著青青離開,可是終究還是進了皇宮的牢籠。

    她雖是一個青樓女子,卻懂得他,他的心中終究是不願意青青入宮的!

    「綠映!」想起女子的千般好,男子緊緊的握住女子的小手,眸光之中一片愧疚。

    女子彷彿聽到了他的呼喚之後,猛然張眸,眸光中的漆黑明亮讓男子一喜,他上前,攙扶起女子,卻被女子緊緊的抓住了手臂:「墨濯!」女子急急的喊,喊完之後卻又再次體力不支的再次昏迷。

    一晚,墨濯守候在女子的窗前衣不解帶的伺候,綠映也是一會清醒一會昏迷,但是在清醒之際,她卻將那晚的事情講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當晨曦從山坳上緩緩升起的時候,一夜沒睡的墨濯步出了茅屋,眸光凝重的宛如初升的陽光中的遠山,濃黑暗沉的顏色。

    今天是十月十五,按照綠映的說法,應該是金狼變身的日子,而柳芽,最有可能被丟進清輝國,只因為那個傳說——墨族之星。

    幽夜羅回到營中之後,將兵力部署了下去,以與鮮於太子簽訂合約之理由,飛上那日行千里的赤駒馬向回趕。

    十五,一整天,皇宮中的氣氛都有些壓抑,太監宮女們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並不代表他們知道什麼,而是主子們那凝重恐懼的神情讓他們的心中忐忑。

    玉華宮,玉澈輕輕的揉著額頭,幾日裡金瞑的反常彷彿有點出自她的意料,本來她攛掇著金瞑遠離柳芽,將柳芽關在了凝香居中,甚至想要借金瞑的手除掉柳芽,但是這幾日她半夜總是守候在允天宮外,卻再也沒有見到金日,相反金瞑對皇甫遠月的寵幸讓她有些心中著急。

    「皇兄,我需要關於金狼王朝的新傳說,比如消滅狼性的方法!」她淡淡的轉眸望著鮮於開口道。

    鮮於彷彿有些不情願,雖然他不如玉澈聰明,但是玉澈這幾日的做法竟讓他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妥。玉澈彷彿要對青青不利。

    「怎麼了?」玉澈見他沒有開口,竟然有些不適應了,從小到大,她這個皇史都是跟在她的身後宛如跟屁蟲一般的。

    「你能不能明確告訴我你的計劃!」鮮於有些氣呼呼的開口。

    「怎麼?」玉澈一驚,眸光之中閃過一抹不悅。

    「如果你想以犧牲青青為代價的話,我不會幫你!」鮮於梗著脖子不耐的開口。

    「青青?叫得真是親熱了,皇兄,難道你忘記了,她可是皇上的妃子,就算你成為了鮮奴的皇上,她也永遠不可能是你的女人!」玉澈冷笑著。

    「我不在乎她是不是我的女人,我只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玉澈,你要哪個男人我都不會管,可是動青青就是不行」

    一抹陰狠閃過女子的瞳眸,不過很快,她還是淡笑:「皇兄,我答應你,墨青青我不會動她,不過今晚……」她狡黠的挑挑眉。

    「冒名頂替你麼?你放心!」他一口應承下來。只要不傷害墨青青,他還是玉澈的好皇兄。

    「不是,皇兄,今晚可是月圓之夜,我要你幫我!」玉澈微微一笑,上前輕輕的握了鮮於的手臂。

    「幫你什麼?」鮮於一怔,不知道玉澈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非·凡TxT電#子書論壇蝶¥夢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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