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夫人和老夫人吵起來了?大少爺,現在該怎麼辦?」青兒也愣住了。
樓書南皺起了眉頭,倒是並不為丁蕭蕭擔心,他擔心的是蕭蕭回來,勢必得來見自己,若是看到自己的腿如此模樣,才是一件麻煩事,「青兒,你去看看,有書北在,老婦人應該攔不住蕭蕭進門,而且小小而不是肯吃虧的對象,反倒是蕭蕭若是進了門,你就讓月兒就回去春曉院伺候,誰也不許對蕭蕭提及有關我的腿的一個字,聽明白了嗎?」
「可是,大少爺,您為什麼要這樣,夫人她會很擔心的。」青兒連忙喊道。
「那覺得讓蕭蕭看到我這樣,她就不擔心了?好了,不要再掙了,趕緊去,這裡有秦大夫在就足夠了。「樓。
青兒和月兒雖然都有些不情願,卻還是退了出去。
「秦大夫,你現在是不是該說說你是誰了?」侍人都走完了,樓書南也終於忍不住難了。
顧半青先是一怔,隨後微微一笑,「大少爺真是開玩笑,秦大夫就是我,我就是秦大夫,還能是誰?難道這麼多天給大少爺治腿,大少爺對在下還陌生嗎?」
「我本來對秦大夫確實不陌生,但是我很懷疑你還是昨天的秦大夫嗎?我總覺得隔了一個晚上,你的眼裡多了恨我的光芒,是我看錯了忙?還是你不肯承認?」
樓書南是什麼人,商場一貫都以洞悉對手,見微知著而出名的,即便如今腿不能行,但是那常年練就的銳利和敏銳,是絲毫沒有減少的,反而因為腿不能行,思考的時候變的尤其的多了。
顧半青搖頭一笑,「當然是大少爺你看錯了,既然我都已經為你治了好些天腿了,而且你也慢慢的恢復過來,我若是真要恨你,做什麼要替你治呢?」
「是麼?照你這麼說,看來全是我多心了?你是一個真的江湖郎中,專門為我來治腿了?顧半青,你還裝什麼裝,從你今天早上進門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一直不敢肯定,但是現在你還要裝嗎?」
冷不防的被樓書南叫破名字,顧半青一怔,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哪裡錄了破綻,湯樓他若冷靜些的話,就該立即矢口否認,只是他的脾氣又讓他忍不住想要承認他的身份。
就在這時,他感覺的一陣暈眩,他便知道是白衣的半青在警告他,不許把事情搞砸,所以顧半青竭力的鎮定了一下情緒,冷靜道,「大少爺,你若對秦某人有什麼不滿,盡可直言便是,不用這樣對待在下,大少爺既然實在不想讓腿好起來,那秦某人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告辭。」
「等等,你真的不是顧半青?」樓書南見他氣憤填膺的模樣,不由腦中又掠過幾許迷惑,難道是他的感覺錯了?可是不可能啊?他分明之前看到這個秦大夫眼裡一閃而過的恨怒,他不可能看錯的。
但是此時這個秦大夫卻顯得很是氣怒的,被自己冤枉了一般,樓書南不由也有些弄不清楚了。
「大少爺,你若是在堅持說秦某人不是秦某人的話,在下就告辭了!」古板親頭也沒回的就要開門出去。
「等等,秦大夫,也許是在下感覺錯了,秦大夫請勿見諒,實在你之前的表情和眼神,和另一個人的非常的像,在下才會產生了錯覺,以為是她易容假扮沉了其他人進了樓家。」
樓書南自然依舊沒有完全相信這個秦大夫,只是他找不到確切的證據,來證明這個人就是顧半青,而他更另一方面,又覺得高傲如顧大公子,應當是不可能在自己的這番言語下,還忍得住不暴露身份,不肯承認他自己就是顧半青的。
所以這樣一來,就意味著一時間樓書南是無法拆穿他的身份了,出落在尋覓其他機會外,別無他法。
*
「丁嘵嘵,你這個私逃出去的賤婦,突進怎麼還有臉踏入樓家的大門,你給我滾,有我在一天買就不許你再進來侮辱樓家門風。」樓莫氏本是今天要出門,卻不巧正好在大門口遇上,剛要進門的丁蕭蕭和樓書北,「還有你北兒,你怎麼還與這個賤人走在一起,快把子凡給抱過來,把他趕走。」
丁蕭蕭一件又是這個死女人,本來就是看她不過眼,此刻更是新仇舊恨,冷笑了一聲,剛要說話,樓書北卻已經先一步開口維護了,「娘,蕭蕭是大哥的妻子,樓家是她的家,您不讓她進門,想讓他去哪裡,更何況凡兒是蕭蕭所生,是她的兒子呀,哪裡有從人家親媽媽那裡奪走人家兒子的道理?娘,如今大哥的情況如可,我們還沒看到,您就不要在這添亂了!」
在面臨樓莫氏的時候,樓書北一反應,就是選擇保護丁蕭蕭,他自然是知道泡泡不是丁蕭蕭所生,但是樓莫氏不知道,所以他立即以這個理由,反駁樓莫氏不讓樓蕭蕭進門,兒丁蕭蕭對他此舉雖沒有討厭,卻也沒有感動,畢竟她並不想用這個理由重新跨進樓家大門,但是他也知道,這女人畢竟是她的娘親,總不能讓他為了自己,母子反目吧。
「北兒,你反了,隔了這麼多年,你還在被這個女人所迷惑嗎?啊?竟然為了她,連娘的話也不聽了?北兒,你若還當我是你娘的話,立即給我抱著子凡過來。」
樓莫氏一臉受刺激的表情看著樓書北,隨後看向丁蕭蕭的表情就更憎惡了幾分,「丁嘵嘵,你爹好歹是個落魄秀才,就算你從小沒娘教,最起碼的禮義廉恥總該知道吧,一個私逃離家的女人,在外面飄蕩了兩個多月,混不下去了,才厚著臉皮重回夫家,你怎麼有臉回來的啊?啊?說不定已經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野男人混過了,這樣的你敢回來,我還不敢放你進門呢!」
「娘,夠了!我不想再從你嘴巴裡聽到任何一字侮辱蕭蕭的話,他是大哥的妻子這是您自己做主決定的事情,大哥也沒有寫過休書說不要蕭蕭,所以即便是你也是無權趕蕭蕭出們的,況且蕭蕭這些天都是和我在一起,娘親想說那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說就是說我嗎?
樓書北的臉色鐵青,臉色凝重嚴厲的看著樓莫氏,「娘,兒不言母過,不過娘你不覺得你經年間變了好多?你好歹也出自書香門,外公祖上四代從文,從前您端莊賢惠,溫雅慈和,怎麼現在變了這麼許多,您到底那裡看著蕭蕭不過眼?從前,我喜歡她,你阻止,如今他和大哥在一起恩情和諧的,你又不讓她進門,娘,你自己說,你到底是什麼用意?」
丁蕭蕭從頭到尾就抱著泡泡,看好戲般的看著樓莫氏這個老女人,為了住阻止她進門,說的種種難聽的話,即使它是對不起了樓書南,有資格懲罰她的,也只有樓湖南一個人而已,哪裡輪得到這個死女人操心?
「北兒,你真是反了,反了,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這麼跟你娘我說話?你居然……哎呀,我的頭!」樓莫氏氣的渾身抖,一手突然間摀住頭,臉上現出痛苦的樣子。
「娘——您怎麼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娘,樓書北見樓莫氏捂著頭的痛苦模樣,頓時擔心的上前扶住她。
旁邊的丫鬟立即伶俐的道,「想是夫人的頭痛又犯了,最近府裡出了很多事,大少爺落馬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是老夫人一個人在操勞,所以優勞成疾,引夫人的頭痛毛病又犯了,二少爺您就多順著點夫人,不要……」
本來一臉看好戲的丁蕭蕭,卻在聽到那丫鬟說什麼『落馬昏迷,至今未醒』的字樣後,回過神來。頓時打斷她的話,驚問出聲,「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書南他落馬昏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丁蕭蕭,你裝什麼裝,你不是就是聽到書南昏迷不醒,以為有機可趁,才帶著子凡回來的嗎?我告訴你,子凡是我們樓家的孫子,我承認,而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休想再進來我樓家的大門。」
丁蕭蕭才不管,聽到樓書南昏迷不醒的事情後,她就已經心急如焚了,頓時抱著泡泡就想進門,卻被樓莫氏的丫鬟攔住,樓莫氏也掙扎樓書北的攙扶擋到她的面前,「想進去,門都沒有,來人,把大門給我關上,不許放這個不要臉的見女人進去。」
丁蕭蕭這次真的火了,用力的把一個丫鬟推開,放下泡泡就一把抓住了樓莫氏的衣服,「死女人,我忍你很久了?怎麼這會不頭疼了?你憑什麼不讓我進門,嗯?」
然後衝著大門的方向就冷厲的道,「立即把大門給我打開,否則我就用這老女人的頭當撞門石,不相信試試看。」
頓時丫鬟尖叫成一團,樓書北也連忙上前,「蕭蕭,你這——」
「樓書北,你給我閉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書南落馬昏迷是事情?卻一直瞞著我?還說他是因為忙才沒空給我回信?你給我滾開,讓他們把門打開,否則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