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歸來 第三卷 同居紅樓 第八章 情場如戰場
    雙龍洞暗無天日,而與此同時,都市卻是一派燈火輝煌,紅男綠女正在抓緊時間享受人生。

    一家茶廳,一男一女相對而坐,男的英俊瀟灑,玉襯臨風,氣質非凡;女的美麗大方、優雅嫻靜。

    這兩個人相談正歡。

    女的不是旁的,卻是陳可欣,而坐在對面的正是三天前她的相親對象。

    對陳可欣而言,相親大多是走過場,為了照顧大人的情緒以及一些熱心人的面子。

    陳可欣在老媽嚴令下去相親,原本以為這一次如從前幾次一般,結果這一次卻是看到一個異樣的男人。

    「媒婆」的話沒有誇張。

    這是一個極有個人魅力與風度的男人,知識淵博,談吐不凡,眼中時有溫和而柔情之光閃現,鼻子修長而挺拔,嘴唇以及那一撇短鬚顯的非常儒雅且性感,就陳可欣所見過的男人當中,這個男人是最有魅力及吸引力的。如果在沒有遇到任先生之前,陳可欣乍一見到這個男人,還真說不定會砰然一動。

    答應與這個男人的二次約會,對陳可欣來說並不意味著什麼,這可以說是禮貌問題,也可以說是陳可欣正好得空,而見一個有趣而不討厭的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對方的眼神顯然有些灼熱,這種灼熱並沒有引起人的不快。他是真誠的,甚至還讓被關注方心裡還產生那麼一點自得。陳可欣一直保持微笑,但並沒有太多的明示與暗示,或者說,這就是女人獨有的矜持。

    到了十點左右的時候,陳可欣說要回去了,因為她有她嚴格的生活作息。

    陳可欣差不多十點半左右就要洗澡,然後就是練瑜伽,當然這話,陳可欣不能對這個男人說。

    男人一臉無辜的驚愕,說美好的都市夜生活才用剛開始,見陳可欣不作聲,又說人生難得放縱一次,最後一攤手,說他為了這次的約會原定的回美國也臨時取消了。

    男人的嗓音極富磁性,具有一種不期然就說服人的力量。

    趙德言的確很重視這次約會。

    三天前的那個夜晚,趙德言見到陳可欣,驚為天人。

    趙德言三十多,奔四了,各式各樣的女人卻是從來不缺。

    趙德言的父母之前從來不管他的,因為他們的兒子非常非常優秀,不過,終於有些操心了,對趙德言說玩了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收收心,找一個女人成家。

    趙德言覺得他的父母越來越難以理解他了,他趙德言的天地,早已經出他們的理解範圍。

    難得回國一次,就聽父母的話見一見那陌生的女孩,也省得他們嘮叨。因此,趙德言原本並沒抱多大希望,可就這麼一見,趙德言就覺得如同獵人找到了終極獵物一般。

    陳可欣顯然是一個玄陰體質的女人。

    這是萬中都無一的。十多年前,趙德言遇到過一位,自那後,日夜遊戲「花叢」中趙德言就再也沒有遇到過玄陰體質的女人,一個都沒有!

    那個女人就像是流星一般劃過自己的天空,然後,再也看不見了。

    這是趙德言內心深處最具挫折感的部分。

    他在看到陳可欣的瞬間,就想起了蘇夜,那個猶如空谷幽蘭神仙中人一般的女子。

    她們兩個有著很接近的氣質,都是一樣溫婉而堅韌,具有強烈的獨立意識,不會輕易被人左右。趙德言很快就感覺到,陳可欣還有一些冷艷,與之相對,如沐春風卻又總覺被拒之千里。這樣的女孩,趙德言知道,一旦真正愛上一個人那就是全身心的,是始終不渝的。蘇夜,就是這樣一個明證。

    趙德言很早就出現在蘇夜的生活內,但是,當時震旦大學有著白馬王子稱號受許多女生「景仰」的趙院長卻始終無法走入蘇夜的內心深處。對待這樣的女孩,各式各樣的花招都沒有用,即便一派真誠也只能讓對方把你當普通朋友看待。

    雖然如此,但那時趙德言並不急,因為他非常自信,只要蘇夜還在學校,只要她畢業後還在上海,即便是在別的什麼地方,趙德言都有足夠的耐心與信心。他相信,自己絕對是蘇夜周圍最優秀的男性。當蘇夜實在無法傾心於他的時候,那麼做最佳選擇題最後選擇的還會是他,而一旦選擇,兩個人一旦突破最親密的界限,趙德言竟會揮極大的磁鐵效應,有信心讓一點點愛苗迅燃燒成愛的火焰。可是,任遠的出現,讓起德言強大的自信瞬間崩塌。

    這僅僅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男生,趙德言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任遠身上有任何地方比得過自己,但是,蘇夜偏偏就選擇了他,而且,還非常非常愛他,這一度讓趙德言嫉妒的狂。

    在蘇夜與任遠二人確定關係之後,事實上,不用趙德言出手,那些其他競爭對手就已經出招了,於是在任遠身上開始生層出不窮的狀況與難堪。

    而正是通過這一過程,趙德言才漸漸看出這男生不同尋常的地方。

    任遠對那些手段那些花招全然不在意,再難堪的場合他都能微微一笑置之。趙德言對那些隔靴搔癢的手段同樣不屑為之,他所要做的,就是一下斬草除根。

    後來,趙德言終於做到了,蘇夜重新成為單身女郎。

    在任遠不在的日子,趙德言總是在各種場合適時出現,他自以為掐准了蘇夜最脆弱最需要人依靠的時機,然後充分展現他的手段事成有七八的把握,然而,趙德言現追求蘇夜變得更加困難了。從前他的敵人就是任遠,是有形的,是存在的,而之後任遠是無形的,因為不存在卻變得無處不在,趙德言無法跟一個「死人」爭奪。

    趙德言終究不能做到在茂密而美麗的森林裡只對一棵樹頂禮膜拜,他終於放棄了。他有很多手段,但是這些手段卻又都不能用在蘇夜身上,因為他知道,一旦用上,會適的其反。這讓趙德言很是鬱悶。

    趙德言從震旦大學辭職,重回家族企業,很快,隨著家族企業遷往美國他也到了美國。這一去,一眨眼也就七八年過去。

    趙德言並不知道任遠的歸來,這要歸咎於上海是個太過巨大的城市,而他關心的焦點也已習慣性地聚焦在商場上。

    趙德言過去呈現的一種魅力四射的感覺,他這樣的人,在任何地方都很容易獲得許多女孩的青睞。他也從不拒絕,相反,樂此不彼。趙德言這樣的人,應該是社會許多人極度羨慕的人。

    對趙德言而言,玄陰體質的女人難尋,但是處子之軀的女孩卻是容易尋找,這是趙德言可以退而求其次的,只要趙德言願意花錢,夜夜都可以享受。

    趙德言偷偷修煉的功夫也因此變的非常深厚,趙德言自認為自己已到了一定境界,而在這種境界上,足夠讓他對芸芸眾生帶著一點俯瞧的姿態。就這種心態而言,趙德言和傑克金的有些相似,那就是他們都自詡為人。

    現在,趙德言不再魅力四射,而是收斂了許多,因而他的氣質更加圓潤了。趙德言很滿意現在的境界,因為這樣看來更能長久的吸引人,特別是對眼前的陳可欣,更加具誘惑力。趙德言禁不住想,如果自己還是十年前那種太過張揚的模樣,陳可欣也許會產生跟蘇夜一樣關於花花公子、情場浪子的觀感,甚至心裡有一種厭惡。

    趙德言興奮起來,他覺得老天爺分明是在補償他,在自己最具魅力與內涵的時候又遇到這樣一個女孩,趙德言心中暗道:這一次,一定不能放過!

    趙德言原本今天就要回美國的,但是,為了陳可欣,他毅然留下了。

    公司的事再重要也沒眼前的陳可欣重要,這樣的女孩,環繞她周圍的人自然許多,爭分奪秒啊。

    兩天時間,趙德言開始對已有的紅顏知己進行清退工程。

    這個工程不可能幾天之內就完成,但是趙德言下決心完成,要把可能在今後影響自己與陳可欣之間的因素提前祛除。趙德言下了決心,自然要一心一意,至少表面上應該這樣。趙德言還瞭解到目前在追求陳可欣有哪些人,調查的結果是有一些實力強勁的人,但是,陳可欣對他們卻敬而遠之,因此,準確的說,陳可欣目前沒有心儀的對象,這是天賜良機啊。

    面對陳可欣,趙德言依然能保持臉面上的平靜,談吐的繼續幽默,眼神可以在各種環境下變幻不同迷人的色彩,趙德言可以說把自己努力到一種顛峰追求狀態,而同時他又努力的做到一切是不是那麼努力。他要讓陳可欣覺得自己是率真的,是出自一派真誠的,讓她覺得他這個朋友可以交。

    這是一步,有了一步就好了!趙德言並不期望吃幾頓飯,見幾次面就能把人拿下,這顯然是不現實。這一次,趙德言依然有充足的耐心,因為,在陳可欣周圍的男性中,無疑他是最優秀的。趙德言的信心又一次膨脹起來。

    坦率的說,與趙德言聊天、說話感覺不錯,要不然的話陳可欣會堅持十點鐘就回去的。

    這位趙氏集團的老總應該去過許多地方,有許多奇特的經歷,他的話語不斷,卻不給人饒舌之感;所講述的內容都相當有趣,猶如故事一般一波三折,引人入勝。陳可欣當然知道,趙德言如此健談也是因為中意自己。事實上,在相親這種形式,陳可欣與起德言能看到對方這樣異樣的存在,絕對是一個奇跡。對於這一點,趙德言直白的陳述過,那就是頭一次覺得他老媽的決定是英明正確的。

    陳可欣聽到這話,只是微微一笑。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似乎是不經意間,陳可欣忽然有這樣的奇妙比較,那就是任先生與這趙德言若是此時此刻坐在一起,自己的眼睛會更多的瞟向誰?

    陳可欣嘴唇微微翹了翹,然後彎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形。答案是顯然的,因為當陳可欣想到任先生的時候,眼前的趙德言忽然就模糊了,他的嘴在蠕動著,美妙的言語也變得像是經過變音處理的電子聲。

    爺爺說的沒錯,人與人就得比較,只有在比較當中腦海才能有個清晰的圖像,眼前的趙德言無疑是如魚得水一般活在當下的,而任先生,卻讓人看到這世界、這人間的邊界,他是一種越,一種飄逸,而這樣越與飄逸,正是陳可欣渴慕的。陳可欣心頭微微歎了一口氣,心道,若是沒蘇晨的存在,她這個時候恐怕就要鼓起平生的勇氣,去追求任先生。

    陳可欣的嘴唇以及眉頭,都在其非常豐富的情緒中很靈動的調動來。趙德言看得有些呆了,這一瞬間,他覺得這女子的一顰一笑,真的抓住自己心靈深處,趙德言忽然感覺一種非肉體而是來自心靈的渴望猶如岩漿一般噴湧而出,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時代。

    陳可欣紅潤的嘴唇動了動,想說時間不早,不想卻被趙德言搶先開口:「時間還早,我知道一個不錯的舞廳,我們去跳跳舞,放鬆一下自己。」趙德言的語氣很真誠,眼睛顯露出一種純淨小孩的乞求之色。

    陳可欣正要說什麼,手機響了。陳可欣一看電話號碼,馬上高興道:「不如我們再坐一會,我一朋友要過來了!」

    陳可欣接完電話,說道:「十五分鐘她就到!,陳可欣說完,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蘇晨打來這個電話。

    趙德言點頭道:「好啊,讓我們等一等。」

    「我這朋友是個律師,也是個大美女。」

    「我想,這世間再沒有比可欣美的啦。」

    陳可欣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

    陳可欣的笑有些頑皮,讓趙德言禁不住又一陣心氣浮動。

    十分鐘不到,蘇晨就過來了。

    蘇晨本來是有一個問題要向陳可欣請教的,不想在電話當中自己還未說話,陳可欣就開口說了。蘇晨自然清楚,陳可欣出了狀況,需要自己江湖救急,這等仗義的事蘇晨自然樂意去做。

    陳可欣說的地點恰好離紅樓不遠,於是她很快到了地方。

    「蘇晨,我們在這裡!」陳可欣遙遙看到蘇晨,招了招手。趙德言扭過頭看過去,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可欣的朋友自然會是個美女,可終究會不抵陳可欣的風情吧,可是這一眼看過去,光線還不是很亮的情況,趙德言卻是看到一位足以讓久經花場的他都砰然心跳的大美女。

    這進來的美女,按綜合素質評分,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無論是著裝還是氣質,竟然隱隱要過陳可欣的意思,特別是清純以及特有的英氣,同時還有女人獨有的嫵媚與成熟,這些矛盾的氣質竟都無比和諧地糅在一起。憑著趙德言多年閱「花」的經驗,這位美女一定已經是名花有主了。趙德言禁不住感歎,那不知名的傢伙是何等的具有艷福啊。

    而當趙德言看清楚蘇晨的臉,不知怎的,心頭忽然有一種熟稔的感覺,但是一時間,卻沒把她和蘇夜聯繫在一起。

    趙德言正思索著,蘇晨已經走過來,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說道:「不打擾你們吧。」

    「不打擾!」陳可欣連忙說道,然後介紹趙德言。

    蘇晨並不知趙德言與其姐以及任遠姐夫的恩怨,沖趙德言微微一笑,然後坐下。

    「哎呀,你把小白也帶過來了啊。」陳可欣看到蘇晨懷中的小白,笑道:「蘇晨,你現在樣子很有些貴婦人的樣了。」

    「她在家太鬧!」蘇晨埋怨道。

    蘇晨懷中的小白倏地一躍竄到陳可欣懷中,柔媚的身子在陳可欣懷裡貪婪的擠了幾擠。

    通體雪白的小貓,看起來非常可愛。趙德言連忙誇讚道:「這隻小貓真是非常可愛!」話音剛落,小白轉過貓頭來,朝著趙德言就是一通猛「喵喵」叫,然後頭上的毛都豎了起來,很是有些怒衝冠的樣子。

    蘇晨伸出玉手,撫著小白的頭,嗔道:「別鬧!」與此同時,蘇晨耳朵裡就響起了小白的聲音:「蘇晨姐姐,這個人是壞蛋,我可不可以吸了他的魂魄?」

    蘇晨捏了捏了小白的貓鼻,道:「別瞎鬧了,等先生回來可要怪我沒看好你啦!」

    小白的毛瞬間軟化下來,扭了幾扭,不再看趙德言,鑽到陳可欣懷裡。

    蘇晨心道好笑,這小白倒是和自己一樣的性子,都是嫉惡如仇。小白認人極準,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好壞來。她的暴戾脾氣雖然被任遠給打消掉了,但也只是暫時壓抑而已。小白對人類的憤恨還是沒有消除,特別是對人類當中的壞分子更是時時想動用暴力。這兩夜,夜夜有人摸牆進來,小白沒讓小黃動手,一對貓眼,然後刮起妖風,生生把人嚇得夠戧才罷休。

    蘇晨倒是喜歡隨身帶著小白,誰看到以為是寵物,卻不知這寵物威力比自己還要大,甚至是任遠同志都是費了好大勁算是收服了。而在小白這,她可不承認是收服,應該是和任遠是道友。蘇晨帶小白出來,也防止她和小黃掐架。一個說另一個是小泥鰍,而小泥鰍說另一個是小貓瞇,這兩個小祖宗萬一打起來,那可是翻天覆地。

    蘇晨安撫好小白後,望著趙德言,逕直問道:「趙先生在哪高就啊,年薪多少啊?」

    七卷巴國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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