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用太小心,明士貞被纏但郎莫也沒什麼好,一把刀插在它身體只露出刀柄,同樣已是奄奄一息了。wWw.b111.net兩個士兵從明士貞身上解下郎莫時,這蛇人只是略略動彈一下,眼睛上已蒙上一層白膜。楊易試了試明士貞的鼻息,對我搖了搖頭,道:「不成了。」
我看著郎莫,對邊上一個士兵道:「快去叫蔣醫官過來,馬上來!」
那士兵答應一聲去了。此時明士貞和郎莫都躺在地一個人,一個蛇人,同樣動彈不得。楊易仍不敢怠慢,和幾個士兵持械看著。楊易小聲道:「楚將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概是明士貞要殺這蛇人,沒想到這蛇人掙脫了繩索,反把他纏死了。」
楊易道:「多半如此。只是這明士貞既已脫困,為什麼不趁亂逃走,反而來殺這蛇人?」
我心亂如麻,但楊易的話讓我心頭一凜,道:「你是這個蛇人的確非常重要,以至於明士貞非要殺了它滅口麼?」
楊易點了點頭,低聲道:「楚將軍,此番到南安城來,怪事越來越多也實在想不通。明士貞究竟是何許人也?」
明士貞是五羊城望海三皓中海老的親信。海老,何從景,南武公子,丁亨利,蛇人,這些勢力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我不由苦笑了一下,也不說話。帝國的勢力錯綜複雜,不說朝中官員勢力,像以前的二太子一系的殘餘。法統二派,以至不附和文侯的官員,都各具勢力,單單一個軍就有文侯一系和宿將一系之分一直為之頭痛不已。現在又多了一個帝君勢力,更讓我如立懸崖。只是看來這種派系之爭決非帝國獨有,共和軍中同樣有各種派系這個局外人更難看得清楚了。即使耳目無所不在侯想他也不能把這些關係理順。如果丁亨利沒有騙共和軍中現在海老已與何從景反目,但郎莫身上有蛇人的秘密,明士貞想殺了它,無論對哪一派來說都沒好處,難道海老竟然是蛇人一方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海老身材矮奇醜無比確不似普通人,但他也肯定不會是蛇人。為什麼他要幫助蛇人?驀地又想起當初武侯帳高鐵衝來了。高鐵沖同樣身材矮奇醜無比,但也不是蛇人,可是高鐵沖卻是蛇人的內應。難道蛇人竟然是一些人手工具麼?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身上也越來越冷。這樣的想法,以前一直隱約有些,但總覺得有人借蛇人的力量來消滅實在有些不可思議。蛇人畢竟是些異類,高鐵沖。海老這些人即使借蛇人之力消滅了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何況,在五羊城與海老的一席交談,總讓我對這個矮小而醜陋的老人有種說不清楚的敬畏。在這個老人身似乎有種奇異的力量是我根本無法瞭解總也無法讓自己相信,宣稱萬物皆是平等的海老竟然是想把人類消滅掉。可是,不這麼想,又無法解釋海老現在的所為究竟是什麼意思。帝**和共和軍的同盟,在海老的全力下建立起來了,可是現在又是他竭力要破壞這個同盟,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是我尚未知曉的?
我正想著,一個士兵的話打斷了思緒:「都督,蔣醫官來了。」
我抬起頭,卻見蔣一模提了個藥箱,正站在我跟前,向我行了一禮。我道:「蔣醫官,快看看這蛇人。」
蔣一模一怔,道:「蛇人?」他正要放下醫箱,聽我這麼大概以為自己聽錯了。我道:「是蛇人,看看它還有救麼。」
蔣一模走到郎莫身邊,有點莫名其妙。郎莫雖然不能動彈,但幾個士兵還是按住了它,以防它暴起傷人。蔣一模抓起郎莫的一隻手,搭了搭,咋舌道:「楚將軍,這個……」
我見他面有難色,道:「怎麼了?」
蔣一模道:「我真不明白該如何給這蛇人看傷,它也沒脈可搭的。」他看了看郎莫週身,道:「好像,別的地方也搭不了脈。」
人要搭脈,有好幾個地方都可以,最常用的是手腕,還有頸部。肘部。踝部,都有脈搏可搭。但蛇人渾身都是鱗片,就算手背也長滿了鱗,蔣一模確是無從下手。我心裡歎了口氣,楊易在一邊道:「蔣醫官,那你看看邊上那人還有救麼?」
蔣一模如蒙大赦,趕緊放下郎莫的手,搭了搭明士貞的手腕,半晌,歎了口氣道:「楚將軍,恕我無能,此人肋骨齊斷,氣息全無,已是死了。」
如果明士貞不死不定還能問出些事來,現在就只能救回郎莫了。我道:「蔣醫官,你試試,無論如何也要救回這蛇人。它身上好像只受了這一處刀傷,你看看還有救沒有?」
蔣一模沉吟了一下,也沒說話,忽然伸手到郎莫胸前撫了撫。蛇人身體很長,但上半身與人相去無幾,前心也沒有鱗片。他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蛇人好像很不容易死見過頭被砍掉的蛇人還能在地上爬。好在這把刀沒有血槽,否則這蛇人必死無疑先把它起出來,縫合傷口再說吧。」
我點了點頭,走到那蛇人邊楊易也走了過來一起扶住蛇人。如果是人,這樣一刀紮下,肯定活不成了,不過蔣一模說得也對,蛇人的生命力極強,而且明士貞的刀因為沒有血槽,扎進去後血沒有流出多少,不然就算蛇人,多半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我和楊易剛扶住蛇人,另幾個士兵也按住了身體各部,蔣一模打開藥箱,從中取出幾把尖頭夾子,又拿出一根針來,穿好了羊腸線,道:「楚將軍,楊將軍,你心,起刀時它可能會動的。」
我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起刀吧。」醫官起刀,對手法要求也高,起得慢了,反而會讓傷口更大。蔣一模深吸一口氣,握住刀柄,忽地一縮,「噹」一聲眼一花,那把短刀便已被拔出,郎莫的身體登時一顫。雖然它受傷極重,但負痛之下的掙扎還是讓我身子一顫,楊易更是腳下一滑,險些脫手。蔣一模的手法當真高強,還不等血從傷口噴出來,他左手一晃,三把尖頭夾夾住了傷口,右手的針極快地穿梭還沒看清,他已經傷口上縫合了七八針,開始打結了。而此時,傷口處的血只是湧出了少許一些。
等蔣一模縫好了傷口,拿塊紗布把傷處包好,又在郎莫胸口探了探,這才長吁一口氣,道:「楚將軍,現在沒事了,就看這蛇人撐不撐得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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