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來到地軍團後,雖然沒什麼作為,不過他與陳忠和曹聞道兩人混得倒是極熟,反是廉百策,大概還在擔心我對他有成見,總不敢與小王子太接近。
)
休整一月有餘,時間已交八月。文侯也來地軍團視察了幾次,問了我一些地軍團近況。每次見到他總覺得文侯又憔悴了許多。帝都之亂後,官吏經過一番大清洗,凡是江妃與路翔一黨,不是遭貶斥,就是被調任閒官,而文侯手下得力之人尚不足以填補空缺侯這段時間也一定累壞了。看著他的樣子因為帝都之亂中與文侯意見分歧而產生的不滿消除了許多。不管怎麼侯手段雖然狠辣,卻遠遠比路翔和江妃一黨高明。帝都文校經過這一番動亂,徹底對平民開放,官宦子弟最後的特權也被剝奪,似乎倒是件好事,郡主所「新時代」,似乎更近了。
也許,沒有文侯這樣的權臣,帝國也沒救了。醫者常說沉痾當下以虎狼藥侯恐怕就是一劑虎狼藥吧。
這一天陪著文侯檢閱完地軍團,自己也累得要命。回到住處,讓人燒了水洗了個澡,坐在桌前看著天機法師的《皇輿周行記》。這介紹了許多地方的風物特產,有些地方我也去過。只是天機法師在所「盛產珠玉」或「盛產牛羊」之類的繁華地方,現在卻多半已成一片廢墟了。
白天文侯和起,共和軍提出了一個南北夾擊的計劃。這計劃相當大膽,但也確實有效。以往和共和軍各自為戰,總是缺乏呼應,現在帝**已經在東平城站穩腳跟,共和軍也已收復閩榕。廣陽二省,只是閩榕省尚有兩萬餘蛇人佔住了南安城,死戰不退。南安是閩榕首府,城池雖然不算如何高峻,終究也是十二名城之一,共和軍屢攻不克,但南安是後防腹地,如果這地方不解決掉,廣陽閩榕二省終究不得安寧,因此何從景便讓鄭昭攜來這個計劃,要求地軍團和水軍團助戰。文侯權衡之下,覺得此計劃雖然也是何從景想利用但南安城確實不可丟失,何從景也答應一旦攻下,南安城可以由帝國控制。閩榕一省是共和軍收復現在是他勢力範圍,但南安城如果被帝國控制,那麼帝國的勢力便可插到五羊城邊上了,自然對帝國有利。他想來想去,覺得此事對雙方都有利,但要出征時盡量保存實力,不要打消耗戰。
文侯的心思,鄭昭肯定也知道。何從景需要也只是讓後防安定吧,他現在在往西南一方擴展,已打入南寧省,閩榕安定後,就可以全力經營西南,為將來與帝國對峙做打算了。而何從景的打算也一定在文侯的算計只是他們都心照不宣而已。初步定下是八月初出鄧滄瀾的水兵團帶到東平城後,就分兵兩路,地軍團從陸路南下,水軍團從江口出海而行,九到十月開始對南安發動攻擊。如果順利,年底前一定要拿下南安城,明年就要開始正式的大反攻。
整個計劃就是這樣。地軍團作為主力作戰部隊,將十分吃重。我趁現在這個機會多看些南疆地形,到時不至於措手不及。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侯既然不要全力進攻,為什麼又要徵調四相軍團的大部助攻。想問問文侯,但看他高深莫測的樣子,又不敢問。文侯雖然說過把我當兒子看待,但我也知道這絕無可能在文侯心目頂多只是一個親信部將而已。
正看著房門口被人敲了敲抬起頭,道:「進來。」
進來的是我家的一個差人。他躬身行了一禮,道:「將軍,外面有輛馬車,是來請將軍出去。」
馬車?我怔了怔。白天文侯剛視察過,也與我長談過一次,晚上照理不會來叫我了。我道:「是誰?」
「那位大人沒有只說將軍出來便知。」
來叫我出去,居然連車都不下,這人的架子也真夠大的。我把那收了起來,道:「我去看看。」走出去時,心裡想著這到底是誰?難道是白薇?她來帝都也沒多少天,今天大概有空,便來叫我麼?我有些猶豫,白薇並不知道鄭昭有讀心術,她想的一切鄭昭全能知道,恐怕會惹出麻煩來。
剛走到門口,卻見門外停了一輛黑色的大車。這車也沒有家徽,看樣子只是尋常商賈所乘。我又是一怔,走到門前,道:「在下楚休紅問是哪一位。」
「楚兄,快上來吧。」
門開了,露出的竟然是張龍臉。他現在已是工部尚官職相當高了,自然可以坐這等大車。我呆了呆,道:「張兄?這麼有空麼?進來坐吧。」
張龍友笑了笑,道:「不必了,城東新開了一家勝友樓去看看吧。」
我對喝酒並沒有多大興趣,但張龍友這般相邀,倒也不好回絕。了車,道:「叫一下薛文亦吧,不知他有沒有空。」
現在各自都十分忙碌,偶爾才能聚一聚,每次相聚都是四人一起。現在吳萬齡跟隨畢煒守在東平城,只能把薛文亦叫出來。哪知我剛說出口,張龍友卻道:「不用了,今天還有別人在,不要叫他。」
「別人?」我一怔。張龍友算是與人交往很少除了幾個沒什麼相熟的朋不知道還會有誰在。張龍友只是道:「到了你便會知道,開車。」
車伕趕著馬車緩緩向前駛去。這車伕馭車之術倒也高明,一路平平穩穩,走得甚快。我心中狐疑,道:「張兄,到底還有什麼人?」
「到時你就知道了。」張龍友低著頭,低低說著。我覺得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裡也有些疑惑。張龍友以前不算多嘴,但喜怒總是掛在臉現在城府越來越深總覺得他似乎戴著一副厚厚的面具,看不清他的真面目。正想著,張龍友忽然從座位下拿出一套衣服,道:「楚兄,來,換件衣服。」
我呆了呆,看了看身上道:「怎麼?這衣服不成?」平時幾個老酌總是穿一身便服,他拿出的這套衣服也只是件極其普通的衣服,實在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張龍友低聲道:「換上再說。」
我莫名其妙,脫下外套,穿上他給衣服。此時車子駛進一條很黑巷子裡,忽然停了停,張龍友從車簾縫隙看著外面,低聲道:「下去吧。」
)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