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廉百策在東平城呆得很久,他也說唯有正面強攻,看來要進攻東平城,正面強攻是唯一可行之策了。wenXUEmI。COm可是東平城的北面是水門,鄧滄瀾的水軍力量不足以壓住蛇人,究竟怎樣才是進攻的最佳途徑?
遣退了廉百策坐到自己營帳找出了書囊《行軍七要》和《勝兵策》來翻著。這兩都已看得滾瓜爛熟,背都背得下來了。正看著,一陣風吹過,蠟燭光被吹得暗了下來伸手護住燭光,心中仍在想著戰事。
蛇人的優勢在於單兵的作戰能力,以及直接的水中格鬥,這樣派水鬼隊去破壞東平城水門就不太可行。優勢只有兵力以及有飛行機。雷霆弩。神龍炮這一類武器,卻又並不是強到可以讓蛇人一觸即潰的程度,到底怎麼做才能攻進去?
正想著,忽然聽得外面有人道:「統制。」
這聲音有點怯生生抬起頭道:「進來。」
帳簾被撩起了,進來的卻是簡仲嵐。他站在門口,有點猶豫的樣子道:「簡仲嵐,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麼?」
簡仲嵐走了進來,行了個禮道:「統制,末將有破敵之策想說。」
我不由失笑。簡仲嵐這人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第一次對他有印象便是在蛇人圍困帝都之時,那次他也說有破敵之策,只是我聽都沒聽,沒想到這回他又有計策了。我剛想讓他退下,轉念一想,在五羊城時若不是他提醒只怕我也想不到何從景也會與島夷談判。這人年紀雖輕,但說出話來頗有根柢,他破敵之策縱然不可行,聽聽也好。我道:「說吧,有什麼破敵之策?」
簡仲嵐本來有點猶豫,聽得我這般臉上露出喜色,道:「是。統制,末將幼年住在狄人中間,狄人逐水草而居,時常遷移,有時在沙漠裡會遇到流沙……」
我有些不耐煩了,不知他說這些做什麼,道:「這和破敵之策有關係麼?」
簡仲嵐道:「有啊。沙漠流沙與江水很有相似之處,一旦人馬陷入,便不住沉下去,再出不來了,因此那時探路之人一探到流沙,便有人用木板鋪出一條路。」
我有些哭笑不得,道:「江水和流沙可不一樣,木板雖然也能浮在水面可總不能在江上用木板鋪出一條路吧?」
簡仲嵐道:「在江上當然不會用木板,可以搭浮橋啊。」
他的話也不響,但我腦海中登時如閃電劃過,忽地一亮,猛地站起來道:「浮橋?」
簡仲嵐道:「不錯。鄧將軍的水軍團大船不多船倒有不少。這些小船只能載個七八人,運兵時無甚大用,但用來搭浮橋卻正好。現在天冷了,江面上風浪不大,如果能搭一座從東陽直達東平城下的浮橋,則大軍可以直接抵達城下,與平地攻擊無異了。」
我道:「正是正是。鄧將軍手下還有一些大的戰船,可以在兩邊擔任守禦之責,而風軍團也可以在空中拱衛,到時掩護地軍團突擊,同時火軍團也能直接衝到城下了。」我越說越是興奮,踱了幾步,道:「不錯,這是個辦法。簡仲嵐要給你一功。」
簡仲嵐道:「多謝統制。」他臉上也浮起興奮之色。
讓簡仲嵐回去仍在想著建浮橋的可能性。行軍時輜重營除了擔起運送輜重之責,若有河水擋道也要搭一下浮橋的。只是在小河浮橋搭得很方便,拆下來也容易,要在大江上搭浮橋倒沒有想過,不知這到底有沒有可能。而且江闊數里,水軍團船雖然不少,不知夠不夠把浮橋搭到城下而且這浮橋不知要幾日才能落成,蛇人若見到在搭浮橋,一定會衝出來進攻,要搭浮橋不是說搭就能搭的。廉百策對這兒地形最熟悉想他應該知道這主意可不可行。想到這兒也呆不下去了,出了營帳。
一到外面,守夜的士兵見我出來,不由一怔,道:「統制,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我道:「我想找一下曹將軍麾下的廉百策,他住哪個營帳?」
那士兵又是一怔,道:「曹將軍在那兒,那個廉百策我就不認識了。」
我不禁失笑。現在前鋒營有五千人,便是我也只認識一些將領,這些士兵除了本部諸人,別部的肯定都不認識。我道:「好吧自己過去。」
曹聞道的營帳還是燈火通明剛走到近前,卻聽得裡面一陣亂,曹聞道急急迎了出來,道:「統制!你怎麼過來了?」
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中狐疑,道:「你在做什麼?」
他道:「沒什麼……」見我要走進去,忙道:「統制,裡面很亂在讓他們收拾。」
他要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便讓我更加疑惑。現在不早了,哪有在這麼個夜裡整理的。我不顧他的攔阻,撩開帳簾走了進去,一進去,卻見兩個士兵正在抬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還鋪了一塊毛毯,地上放著個碗。見此情景恍然大悟,心知曹聞道定是在賭錢。
軍中賭博成風,有些好賭之人甚至沒日沒夜地賭博,只是我不喜歡賭博,他們在我跟前大多不賭。一路來時,日夜兼程,曹聞道也得不了空賭博,現在到了東陽城,這嗜好馬上又上來了,大概叫了麾下一些軍官在吆五喝六,只是沒想到我會突然來這兒。我扭頭道:「你們在賭錢麼?」
曹聞道臉一紅,道:「統制,都是我不好癮頭上來了,讓他們陪我玩兩把。」
我微微歎了口氣。曹聞道這人別的都好,人也忠厚,就是有點不分輕重緩急。我低聲道:「平時玩兩把也沒什麼,只是別玩得太急了,蛇人還在對岸隨時就會出。」
曹聞道驚道:「這麼快?我想總要休整幾天的。」
我道:「你想過有可能如何進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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