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今晚會不會有什麼任務……」邵風觀打斷我道:「你們剛來,哪兒會有事。WENxueMI。cOm放心,蛇人這回是一味死守,它們沒船,雖然會水也游不過這數里之闊的大江。」
晚上向屠方告了假去邵風觀營中了。我去見屠方時,他仍然對著那地形圖苦思冥想,看樣子還想不出有什麼地方可以入手進攻。畢煒與鄧滄瀾在東平城與蛇人相持了那麼久,這兩人的將才都在屠方之他們一直都想不出良策,屠方多半也想不出來。
一進邵風觀營剛通報過,邵風觀已迎了出來,笑道:「楚兄,你來了,進來進來。」他一把拉著我進了他的營帳,他的營帳很是乾淨,佈置得也甚是得體,正中放著一張桌子,一鍋不知什麼肉正煮在上面,香氣撲鼻,邊上還有幾盆菜。
我坐了下來,笑道:「好香。這是什麼肉?」
邵風觀得意地道:「你沒試過吧,嘗嘗吧。」他給我倒了杯酒,用筷子指指那鍋肉,道:「別的也沒什麼新鮮,這肉卻是難得的。」
我夾了一塊放進嘴裡,剛一咀嚼,便覺這塊肉如同冰雪,入口即化,滿嘴香鮮。我詫道:「這是什麼肉?沒吃過啊,好像不是豬羊之肉。」
邵風觀道:「哈,你當然不會嘗過了,整個帝國唯有這大江中才出產,別的地方都沒有的。」
我道:「咦,是魚肉?我吃著可不像啊。」
邵風觀道:「不是魚,這是**肉。**是大江中一種水獸,長得和魚一般無二,但週身無鱗,肉質極細。這**開春了也不算甚少,只是一到春天肉質淡而無味,唯有冬天,脂滿膏肥,配上江邊的蘆蒿細煮,有一股異香。只是**是躲在泥洞中過鼕鼕天極為難捕,今天我手下有幾個士兵巡邏時發現這**鑽出洞來,逮了個正著,算你有口福。」
**肉味道甚美接連吃了兩塊,又夾了筷蔬菜嘗嘗。只是想到隔江便是蛇人,又是一陣煩亂,胃口也沒了。放下了筷子。邵風觀正吃得歡,見我放下筷子,詫道:「怎麼了?味道不好麼?」
我道:「不是。我在想,不知屠爵爺有沒有破敵之策。」
邵風觀道:「想這些做什麼,反正天塌下來壓也不止我一個,走一步是一步吧。」他伸出筷子,在鍋裡又夾了塊肉放進嘴裡,笑道:「反正我也想通了這條命原本就是揀來每活一天也是淨賺,不算蝕本。」
他說得滑稽,只是我聽來卻又有著無限失望。第一次在東平城見到邵風觀時,他並沒有這樣玩世不恭,只是自從甄以寧死後,他說出來的話也就總似冷嘲熱諷。一陣沒來傷悲湧上心頭也夾了塊肉,道:「是啊,想通了,都一回事,每活一天都是賺的。」
邵風觀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又要說什麼,這時門外有個士兵高聲道:「邵將軍,鄧都督有請。」
邵風觀皺了皺眉,道:「鄧滄瀾這個時候叫我做什麼?」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想理睬道:「邵將軍,既然有事,還是去吧。」
邵風觀道:「楚兄,別理他,若是屠爵爺召還不得不去,鄧滄瀾和畢煒兩人麼,讓他們等等也不算什麼。來,再乾一杯。」
他倒滿了酒遞給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倒讓我代他著急。我把杯酒一飲而盡,又胡亂吃了幾塊肉,道:「邵兄,還是快點過去吧也吃得飽了,都吃不下了。」
邵風觀打了個飽嗝,笑道:「楚兄,你膽子真小。也罷,再喝完這一杯去見見他們吧。」他又將酒杯也倒滿了,舉杯向我一迎,道:「來,楚兄,希望能在接下來的一戰中活下來。」
從邵風觀的營帳出來,他上馬去見鄧滄瀾了。和他告別後向自己的營地走去,一路聽得江水湯湯,城中燈火闌珊,一副破敗氣象。東陽城和東平城夾江對峙,東陽城規模雖然不及東平城,倒也相去無幾。當初之江省向稱富庶,兩個城池都繁華無比,如今一個落在蛇人手裡,另一個的城民也逃得七七八八了,現在留在城根本沒有幾家平民。如果戰爭真有結束的一天,也不知東平和東陽二城需要多久才能恢復舊觀。
剛到營門口跳下馬,邊上忽地閃出一人,低聲道:「統制。」
這是廉百策的聲音。我道:「廉兄,是你啊,有什麼事麼?」
廉百策曾經是東陽城的守將,現在卻只是個伍長。重遊故地,只怕他也別是一番滋味。廉百策走到我身邊聲道:「統制,方纔你與鄧畢兩將軍都碰過面了吧?」
我道:「是啊,今天剛見到。」
廉百策皺了皺眉,道:「統制,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我不等他說完,道:「廉兄,以後你有什麼話直說便是絕不會不讓你。」
廉百策忙道:「是這樣統制,你也知道,當初我也曾經當過東陽城的守將。」
我道:「是啊,也沒多久,才一年多的事。」
廉百策道:「我在這兒呆的時間不短,之江省的冬天雖然沒有帝都那麼冷,但也寒意逼人。」
我怔了怔,道:「怎麼了?難道冬天大江會凍住麼?」
廉百策道:「老輩子人說過,大江也凍住過,不過我是從來不曾見過。統制想跟你冬天江水太冷,雖然蛇人在冬天戰力不強,可是在這麼冰冷的水中攻城,只怕攻的一方更加吃虧。」
我沉吟了一下,道:「這是個問題。不過,鄧將軍久經戰陣,只怕早已想到這點了。」
我剛說出口,馬上見廉百策臉上一陣黯然,想必他覺得自己的意見未受重視,忙道:「對了,廉將軍,你當初在東陽城守禦多時,你覺得從何處進攻東平城最為有力?」
廉百策臉上又現出一絲喜色,道:「稟統制,末將覺得,要攻東平城,只怕唯有正面強攻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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