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侯突然站起身,大聲喝道:「住手!」他的聲音極是響亮,那兩個持槍的士兵正要刺向楊易,其中一個也已刺中了他,聞聲怔住了,收槍站好。b111.net車中五人列成一隊,那弓兵在前,帶著一眾人到了台前,跪下道:「大人人前來繳令。」
文侯的臉十分陰沉,只是道:「你們先下去吧。楚休紅!」我聽得他在叫連忙打馬向台前跑去,翻身下馬道:「大人,末將在。」
文侯道:「沒想到死囚真能擊潰鐵甲車!你命人將那死囚帶上來。」他的臉色極是不好看,大概鐵甲車的表現讓他極不滿意。看來,鐵甲車的確還有致命的毛病。我聽得要將楊易帶上來,心中一寬,也來不及多急忙跑到楊易身邊,跑開時還聽得文侯低聲喝道:「張龍你且出來。」
文侯大概要遷怒張龍友了吧。雖然鐵甲車可說已將死囚盡數殺死,但最終自己也動彈不得,如果真個在戰陣上與蛇人相對,只怕這鐵甲車已被擊毀了。我也顧不得這些,拍馬到了那鐵甲車邊上。此時的操場上儘是死囚的死屍,被碾得血肉模糊,楊易倒在那巨漢的屍體邊他除了腿了一箭,肩頭也被刺了一槍。我扶起他,叫道:「楊易,楊易!」他睜開眼,似乎有些詫異,卻沒有說話。這時錢文義也跑了上來和錢文義兩人扶著楊易向前走去,到了台前,張龍友正跪在地上被文侯厲聲斥罵。他向來受文侯重用,被如此斥罵只怕也是第一次,動也不敢動。等張龍友退下扶著楊易到了台前,跪下道:「殿下,大人,末將已將楊易將軍帶到。」
文侯眉頭一揚,道:「你認識他?」
太子方纔已掩面不敢看,聽得話,方才把袖子拿下,道:「甄卿,此人倒是有用之材,不如免了他的死罪可好?」
太子的話我一向不愛聽,但這話卻深得我心不禁暗自感激。文侯向太子行了一禮,道:「殿下慈悲為懷,卑職佩服。只是此人犯的是死罪……」
太子道:「甄卿,人孰無過,萬民皆帝國赤子,縱然犯罪,亦是本王無德,也不能全怪他們。這個姓楊領非凡,若能為國所用,豈不是一件好事?」
文侯微笑道:「殿下明見,誠萬民之福。楚休紅,此人你帶走吧,好生調養,讓他的一身本領用到蛇人身上。」
我心中感激,也不顧地上泥水淋漓,跪倒在地磕了個頭,道:「多謝殿下與大人開恩,末將遵命。」
扶著楊易回去讓兩個士兵馬上抬起楊易去醫營醫治。那兩個士兵是前鋒營老兵,楊易原先在前鋒營時便隸屬他的麾下,自不敢怠慢,抬起楊易走了。又等候了一陣,等太子和百官退下才退下。張龍友象遭霜打了一般,無精打采心中也有些不忍,走過去道:「張先生。」
張龍友抬起頭看了看道:「楚兄,唉,沒想到鐵甲車虎頭蛇尾這個面子可丟得不小。媽那五個兵也太沒用了,連幾個死囚都鬥不過。」
其實這一戰那些死囚全軍覆沒,那五個士兵並沒有失敗,只是鐵甲車被陷入泥坑而這次主要是請百官來看鐵甲車的威力鬧了這麼個結果,張龍友自然也不好說話。他越說越氣,喝道:「來人,將那鐵甲車五個士兵帶過來!」
他的眼神中已帶有殺氣。他現在是工部侍郎,官職已然不論級別比我還高,談吐也大有威勢,手下人不敢怠慢,將那五個士兵帶過來。我見勢不妙,道:「張先生,你要責罰他們麼?」
張龍友道:「這五個人本來都相當精細,哪知這般不濟要殺了他們出出氣!」
我沒想到張龍友居然說出這等話來,心中又是一沉。張龍友變了不少,只是居然成了這樣子心頭一疼,忙道:「張先生,有件事我要求你,萬望成全。」
張龍友一怔,道:「什麼?」
我道:「我見那五個士兵並不算弱,雖然此事沒有辦好,但也算得上可用之才,不如把他們給來責罰他然後補入我營也好一用。」
張龍友沉吟了一下,歎道:「楚兄,你既然這般那也好。只是這五個人定要好生責罰,不能輕饒了!」
我道:「多謝張先生。」說著這話時,心頭卻一陣氣苦。以前張龍友對我頗為尊重,現在雖然親熱了些,但尊重之意大減,可能在張龍友心目頂多也是個比較熟悉的將領而已了。當初他不忍武侯殺女子,在簡仲嵐犯了軍令時他也向我求可現在自己卻動不動要殺人洩憤,人的變化,實在讓我看不透。不過好歹將那五個士兵救下來了也實在很想用那五個士兵,尤其是那弓兵,能兩箭齊左右開弓,大是高手,被張龍友殺了實在太過可惜。
這時那五個士兵過來,惴惴地跪倒在地,張龍友喝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若不是楚將軍求非殺了你們不可。以後你們也不要跟著我了,到楚將軍麾下,為楚將軍出力,聽到了不曾?」
那五個士兵抬起頭,看了看齊聲道:「謝大人開恩。」
張龍友已是索然無味,指揮著下人把那鐵甲車抬起來,向我拱拱手道:「楚兄也得回去了。唉,今天這個臉丟得可真大,還望文侯大人別生太大的氣。」
我道:「張先生,也不用想得太多,鐵甲車的威力人人都看在眼裡,再加改進,一定會是一件利器。以張先生才幹,做到這一點不難的。」
張龍友苦笑了一下,道:「希望如此吧。」此時百官都已退去,前鋒營在曹聞道指揮下正在打掃操場。三十個死囚死了二十九個,那二十幾具屍體抬出去也不是很容易。等張龍友一走和聲對那五個士兵道:「諸位隨我來吧。」
正待上馬,那弓兵忽然道:「楚將軍,末將廉百策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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