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點了點頭道:「好吧。b111.net」她又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便跟他們走了。看著她的目光不禁渾身一顫。
那是何等淒婉的目光啊!我幾乎要錯以為她是蘇紋月了。我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卻不知是什麼滋味。我一直懷疑春燕別有用心,但她臨去的目光卻讓我覺得我想錯了。即使她真的是受何從景之命監視但她畢竟是個人,不是件工具。
不論是誰,都會有七情六慾吧,而我現在有點太過小心戒備了。
正想著,忽然聽得有人道:「統制,統制!」那是錢文義的聲音。我轉過頭,正見錢文義從後面過來道:「怎麼了?」
錢文義看了看前面走的春燕,湊到我耳邊聲道:「那位姓段的女將軍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
我一怔,道:「她?是什麼東西?」
錢文義道:「只是一封帛她下午就給我了,讓我單獨時才交給你的。」
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帛書卷遞給臉上帶著點頗為曖昧的笑意,大概在猜測我和白薇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其實比他更摸不著頭腦,接過帛書來,湊到燈前看了看。帛很簡單地寫著「慕漁館後門見」幾個字。我將帛書湊到燭火上燒了,一扭頭,卻見錢文義正看著臉上是掩飾不好奇。我也不和他多道:「錢兄得出去一趟,這兒你擔待些,若丁大人問起便睡下了。」
錢文義微微笑了笑,道:「放心吧誰也不會楚將軍去就是了。不過何城主還在門口,你等一會再走吧。」
我道:「我走的是後門。」
錢文義皺了皺眉聲道:「楚將軍現在處境有點尷尬,後門也關著,末將以為,最好還是避避嫌疑為妙。」
我沉吟了一下,道:「也對。」不讓慕漁館下人開門的話只有翻牆出去了。
錢文義看了看四周,又很小聲地道:「楚將軍,你真要去的話知道有個地方,從那兒走,神不知鬼不覺。」
那個地方是一個柴房。這柴房是在一間茅房隔壁,裡面堆了好幾堆柴禾先進了茅房,繞過一堆臭哄哄的殘磚碎瓦,擠進兩個大柴堆中間。錢文義扒開一堆柴草聲道:「這堵牆上有個破洞,出去是一間破房子,從那兒出去就是後門了。」
我笑了笑道:「你居然還找到這種地方,真算本事。」
錢文義微微一笑,道:「這可不是我找到的。楚將軍了你也別責怪,是弟兄們晚上無聊,才找到這麼個溜出去的通道。」
我苦笑了一下。何從景的酒宴只有一些身份較高的才能入席,別的士兵大多在外面另開一桌,早早就吃完了。他們都是些血氣方剛伙子,五羊城又如此繁華,他們不能隨便出去,要他們憋在裡面,實在夠他們受的。我道:「有幾個人知道?」
錢文義道:「不多,也就是三四個人。楚將軍,你可不要怪他們啊。」
我道:「當然不會。錢兄沒被他現吧?」
錢文義道:「應該不會。要是何城主的人連這兒也能發現,那就太過神通廣大了。」他又有些詭秘地笑了笑,道:「統制,你放心去吧什麼都沒看見。」
鑽過破洞,便是一間東倒西歪的房子。這房子不大,裡面堆了些破了的桌椅面積了一層灰塵,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心繞過那些桌椅,走到門邊。門掩著,鎖已經斷了,只是虛掩而已。我推開門,外面就是慕漁館後門巷子。五羊城很繁華,幾條主要的大街店舖林立,晚上也是燈火通明,這兒卻只是一條偏僻巷子,昏暗無比。
走在青石板路突然有些茫然。慕漁館裡要明亮許多,外面這條巷子卻像另一個世界了。剛走到這條巷子裡眼睛還不能適應,什麼都看不清。白薇叫我到底有什麼事?她跟在慕漁館後門,可卻不知道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正打量著周圍,邊上突然響起了車輪滾動的聲音。這是一輛馬車,只能坐兩個人,也是那些稍微富裕一些的人家代步所用。我還沒有回過味來,黑暗便聽得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來:「楚將軍,是你麼?」
車簾撩開了,白薇從裡面探出頭來。我連忙迎上去聲道:「白薇小姐,這麼晚了,還有事麼?」
白薇推開車門聲道:「楚將軍來吧。」
我心中一動了車。車裡很又沒點燈,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白薇的身影。我坐在她對面,車子馬上轉進了邊上一個小巷子裡。這小巷子更偏僻了,周圍靜得一片死寂幾乎已看不到白薇的影子。我乾笑著道:「白薇,你可是有夫之婦,這麼晚讓我出去,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們可是要說閒話的。」
白薇抬起頭,掃了我一眼。黑暗中她的目光亮得嚇人只覺心頭一寒,她的眼光冷得讓我害怕。她低聲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白天我就想和你說一下,可是你不在。」
她的語氣十分凝重已覺察到有異,遲疑地道:「出了什麼意外了?」這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道:「是蛇人知道來了?」
「要是蛇人知道了,那何城主也太沒用了。」白薇頭也沒抬,聲音壓得更低:「是倭島的人來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被震得呆住了,結結巴巴地道:「什……什麼?」我正在擔心著何從景會不會和倭島結盟,沒想到這個擔心就成了事實。
「我只能告訴你這一句話,楚將軍要走了,如果不行,你們快逃吧,若是何城主與倭島談妥,他定會殺你們滅口的。」
她臉上全無表但肩頭卻在微微**。我想了想,道:「為什麼要跟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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