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碰到百辟刀刀柄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中鄭昭的攝心術。
)如果真中了攝心術,他哪裡還容得我拔刀?一念及此還不敢相信,伸手到跟前,把手張開握拳了兩三遍,才算相信自己真的沒中攝心術。可是,鄭昭大佔上風之下,為什麼會不反擊?我定睛看去,卻是鄭昭半坐在椅子兩眼翻白。
他死了?我嚇了一跳,只道他用力過度,脫力而死。如果鄭昭死了,那也沒辦法向五羊城主交待,談判的事一樣不必再說了。我跳下床,走到他身邊,扶起他的肩道:「鄭先生!」
剛握住他的肩晃了晃,鄭昭睜開眼,喃喃道:「你……你怎麼也會?」
我心頭一凜,眉頭也皺了起來,鄭昭臉上突然擠了擠,馬上舒展開來,變成了平常的樣子。我看著他聲道:「你沒事吧?」
「沒事。」
鄭昭慢吞吞地在椅子上坐穩了。他的動作變得十分機械,倒像是個木偶。看樣子,他又被我控制住了,而且和剛才不同意識中已感覺不到那股正在反抗的力量。難道攝心術突然間威力大增麼?可是我自己知道自己這點攝心術實在靠不剛才鄭昭的反擊如此之強,怎麼會突然間如此不濟?難道他真的是用力過度,以至於全然不設防了?
突然看見他後腦勺上撞出的一個大包,登時恍然大悟。哪裡是什麼用力過度,方才鄭昭突然反擊,以至於我摔倒在床,他自己一定也沒有好果子吃,一樣摔下去。我是坐在床倒下時後腦勺摔在軟軟的被褥自然沒什麼大礙,他卻是撞在桌子邊結果撞了個七葷八素,怪不得馬上被我控制住了。
雖然鄭昭被我控制住了,可是我仍然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我該問問他五羊城主的立場麼?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個問法。
我站到他跟前,彎下腰,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地道:「鄭先生。」
鄭昭也慢慢地站了起來。一看到他那副遲鈍的樣子又有點得意。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覺一凜。方才就是因為得意忘形,差點被鄭昭反撲成功,如果現在鄭昭是在裝樣麻弊那可糟了。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看著鄭昭的眼睛,低聲道:「鄭昭,你現在會聽話,按做麼?」
鄭昭看著慢慢地點了點頭。我一陣狂喜,心知這一步成功了,又道:「好,那你要如果你想對我用讀心術,就會頭痛欲裂。」
我其實是想到了方才自己頭痛得要死,才順口這麼那準是鄭昭對我用讀心術,而我拚命反抗所致。最主要的是不能讓他對我用攝心術看著他,慢慢說:「還有,如果……」
我剛要說如果怎麼樣,門外突然有人叫道:「阿昭,你在裡面麼?」
這聲音來得太過突然,而一聽到這個聲音更是目瞪口呆,連要說什麼話都忘了。
這個人是我認識的!我無論如何也料不到,剛到五羊城,還沒下船,居然馬上碰到了兩個舊識。
我剛一分神,忽然覺得像有一條冰柱插進頭頂,直插到後背,那種冰冷而堅硬的劇痛讓我一下子縮成一團,不由呻吟起來。我抬起頭,正好看見鄭昭低下頭看著我。
此時他哪裡還有半分白癡樣子,一臉都是猜疑和驚異,其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妒忌。我吃了一驚,想站起身來,但哪裡站得起來身體彷彿已經不屬於我一樣了。
了鄭昭的攝心術!
雖然身體動不了,神智卻很清楚。而他的攝心術,這也是第二次了。看來方才門外那人一叫被分了神攝心術登時被鄭昭攻破,而他隨之而來的反擊卻是我再也擋不住了。
到了此時只有咒罵自己太過得意忘形,另外就是罵自己太過蠢笨。我方才對他暗示說如果他對我用讀心術會頭痛欲裂,卻忘了讓他用攝心術時也頭痛個半死。攝心術遠沒有他那麼純熟,被他控制住後,除了還能保持頭腦清醒以外,根本沒辦法反擊。我拚命想要平靜下來,但方纔門外那人的聲音卻已擾亂了心神,哪裡還能保持半分平靜?
現在只能希望我對他的暗示有用。如果鄭昭接下來對我用讀心術而痛起來的話,那我還有一線反敗為勝之機,否則文侯的秘計心隱事,什麼都瞞不過鄭昭了。
鄭昭走上一步,低聲道:「楚將軍,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心中霍地一亮。看來鄭昭中了攝心術並不像我能保持神智清明,他並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了。現在如果我亂說一氣不定可以瞞過他去。我腦子飛轉,已想好了三四個借口,正要說時,但一開口,卻說道:「方纔,鄭先生你……」
我要說出我制住了鄭昭的事!我雖然想好了借口,但嘴好像也不控制一樣。我嚇得魂飛魄散,這等情形以前並沒有過,看來快兩年不見,鄭昭的攝心術也高明了許多。而我一開口,勢必要什麼都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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